白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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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站在一旁,盯著程珩一的臉看,他的目光凝著住院部二樓,清冷眉眼柔軟下來,向來不解春風意的寒冰就那樣輕易消融了。

籃球場上,陳甫舟還沒有打過癮,喊他,「還有時間,再來一局啊?」

程珩一將臂彎裡的籃球扔回球場,「走了,你們打。」

陳甫舟:「……」他走了還打什麼啊。

籃球在林瑜眼前劃過一道弧線,最後在球場中央連彈幾下。

她忽然想起以前高中的時候,體育課是周四下午最後一節課。

隻要下課鈴一響,岑眠背著書包站在球場邊,皺著眉,不高興地叫一聲他的名字,不管男生們的球賽打到多焦灼,程珩一都是直接扔下球,跟她一起放學回家。

就像現在這樣。

林瑜咬緊了嘴唇,頗不甘心,往前邁了一步,擋住程珩一的去路。

「水。」

她咬唇的動作,配上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像是純潔的海妖在撒網。

「……」程珩一垂眸,靜靜看她,如古井無瀾的眼眸,透徹見底。

半晌,他淡淡道:「你自己喝吧。」

音調平穩冷沉,透著不加掩飾的疏離,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離開,走進了住院樓。

林瑜的手懸在半空,薄薄的礦泉水瓶被她捏得變了形。

岑眠靠在窗邊,默默看她在程珩一那裡碰了壁,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林瑜抬起眼,狠狠地瞪她,眼睛裡全然沒有剛才的柔弱,眼神裡的凶相襯上她瘦削的五官,顯得戾氣很重。

「你滿意了?」她說。

岑眠聳聳肩,關上了窗戶。

病房外傳來敲門聲,輕叩了兩下,純粹乾淨。

岑眠沒想到程珩一上來那麼快,扭頭去看。

病房的門沒關,程珩一站在門邊,就那麼和她對視,沒有進來,似是等她的許可。

剛才在二樓的時候看不清楚,此時離得更近,岑眠注意到他額前的黑發被汗沾濕,運動過後,手臂的青筋脈絡更加清晰,冷白肌膚泛起極淡的粉調。

病房裡極為安靜,她甚至能聽見程珩一的呼吸聲,上下起伏,莫名透著一股撩人的欲。

岑眠悄悄咽了咽嗓子,雙手撐住拐杖,想要站直起來。

一陣刺痛從腿上傳來,她靠在窗邊站得太久,腿麻了。

程珩一看出她動作裡的遲滯,「怎麼了?」

岑眠嘗試動了動腿,酥麻的感覺再次襲來,難受得她齜牙咧嘴,隻能訥訥道:「腿麻了。」

她用拐杖還不熟練,沒有受傷的腿麻了不能使力,很快就撐不住,手一軟,拐杖「啪」得一下倒地。

好在岑眠的反應比較快,整個背部重新靠回了窗台,勉強站住,但也是搖搖欲墜。

程珩一不再等她的許可,大步邁進病房,走到她身邊。

「能走嗎?」他問。

岑眠的臉擰成一團,搖搖頭。

程珩一薄唇輕抿,踟躕了兩秒,「我抱你去床上?」

岑眠一怔,但很快注意力又被腿上失去知覺的麻木感占據,又怕碰撞到骨折的腿,她顧不上想太多,伸出兩隻手。

程珩一湊近,微微彎月要,讓她勾住他的脖頸。

兩個人沒有言語的溝通,動作裡卻透著無形的默契。

岑眠被他攔月要抱起來,隔著衣服布料,她清晰地感受到程珩一灼熱的體溫,大掌整個抵在她側月要,有力而安穩。

隔著窗戶玻璃,她餘光不經意地一瞥,看見林瑜還站在原地,臉色難堪地盯著他們。

「……」岑眠倒沒想在她麵前和程珩一表現親密到這樣程度。

她懶得去管林瑜的目光,垂下了眼,視線裡是男人的頸窩,t恤鬆散開,露出裡麵深邃立體的鎖骨,白皙肌膚若隱若現。

岑眠看得眼底發燙,耳根紅了起來。

程珩一將她抱上床,動作小心翼翼,拿過沙發上的靠枕,墊在了她麻木的那條腿上,讓血液恢復循環。

腿麻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岑眠忍了一兩分鍾以後,就恢復過來。

她這會兒知道尷尬了,低著頭,不去看他。

程珩一開口說:「你的腿還是少走動些,籃球賽有什麼好看的,能站著看那麼久。」

「……」

岑眠抬起頭錯愕看他,原來他早就發現她趴在窗台上看他了嗎。

她麵色一滯,嘴硬反駁道:「誰在看你。」

岑眠的聲音軟糯,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意思。

程珩一的唇角勾起,「我又沒說你在看我。」

岑眠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揶揄,臉唰得漲紅,扯過床上的被子,蒙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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