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能擁有一顆甜甜的蜜餞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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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很有意思,秦照照暫且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一類,但她能從短短幾句話中輕易聽出鼓動的意味。

這兩句話不管對什麼人都很是受用,無形中受到了吹捧又在比較中獲得優越感。

秦照照再次看了眼莊玦,輕笑:「那就試試。」

她在月要間撈了撈,隨手撈出顆晶瑩剔透的白色珠子捏在手裡:「用這個,如何?」

那顆珠子……

莊玦怔了怔,很快掩飾過去:「可以,我會給二位換成籌碼。」

裘九嘴角抽了抽,一時扌莫不準秦照照是不是故意的。

打死他也想不到秦照照那個敗家子挖了一兜出來大喇喇掛在身上。

秦照照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手裡東西值不值錢,不過看姒鬱手裡一大堆的樣子大概也就一般?

她毫無心理負擔地將手裡珠子扔給莊玦。

莊玦額間細看有層汗,他動作慎重接住放在掌心仔細端詳了片刻小心收攏:「能問問二位來長嶺做什麼嗎?」

秦照照麵不改色笑道:「有個朋友在這裡,順路過來看看。」

要是有眼色的人估計就不會繼續問下去了,在秦照照心裡莊玦顯然屬於這類人,不過出乎意料的,他扌莫了扌莫月匈前長命鎖眼底暗沉再次開口:「敢問朋友是?」

這就有點不對了,秦照照片刻之間就明白那珠子可能暴露了什麼,她凝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過就是個在城主府做事的下人,贈予在下不少東西。」

「大人應該早點說出來,城主府裡那位於我長嶺有恩,既是同他有關係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二位帶到更細致的地方坐坐。」

莊玦不露破綻說話手裡摩挲著那顆表麵光滑的珠子,最終還是伸出手掌心向上攤開:「這珠子收不得,二位隨我來。」

他每句話每個字和用詞都讓人覺得背後有暗含的意思,表麵雖是對城主府主人畢恭畢敬崇拜不已但總有種別扭的感覺。

莊玦說完這話就戴鬼麵的判官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秦照照拉了拉裘五衣角讓他稍安勿躁:「瞧著莊少爺忙得很,我們就不叨擾了,這珠子權當有緣贈給您,勞煩指一條出去的路就可。」

莊玦攤了攤手,抱歉:「怠慢二位了,實在是不巧今兒有些忙,不然一定請二位喝一杯。」

他往後邊一指,坦坦盪盪:「二位從那裡出去就可。」

秦照照道了謝,頭也不回朝出口走。

裘五跟在她身後,步履沉穩。

他們離開後才有打手模樣的人靠近莊玦,低低:「小少爺,要不奴去……」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莊玦抬手製止,將那顆白玉珠子舉起來,沉聲:「讓紀老看看,是不是真的。」

「派人跟著他們,另外,這兒不能要了。」

秦照照和裘五順著那條通道出去很快到了一條小巷子裡,裘五靠近壓低身子:「有人跟著。」

秦照照腳步一轉換了個方向,本來也不知道路:「隨便走走。」

裘五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抿了抿唇。

等到順利甩掉人的時候秦照照已經走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彎下身子撐著膝蓋喘了口氣:「副將叫什麼?」在姒鬱眼皮子底下能弄成這樣的手裡至少得有點東西,大概率通敵叛國沒跑了。

「不記得。」裘五抱月匈站在旁邊,理直氣壯。

秦照照被噎了一下:「那回去。」

行吧,是她操太多心了,事情裘五自然會如實告訴姒鬱。

這一趟出來夠嗆,秦照照還沒吃東西,她餓得腦袋有點暈,伸手想扶一把裘五,結果被十分絕情的躲過去了。

裘五低頭,幽幽:「玩了一圈,該回府了吧。」

秦照照默默站起來,覺得自己真的脾氣好。

好吧,其實是她出來太久把姒鬱一個人扔府裡處理事情有點心虛。

*

秦照照躡手躡腳進殿內的時候姒鬱仍然坐在矮桌前,身邊是堆起來的折子……還有一碗黑乎乎的眼熟東西。

她索性放快了腳步走過去,自覺端起碗捏著鼻子苦著臉一口氣灌了進去。

從頭到腳都是苦的。

姒鬱頭也不抬伸出空的那隻手往碟子裡拿了枚蜜餞,準確送到秦照照眼前。

秦照照習慣性張嘴,舌尖在他指頭無意停頓了一下。

蜜餞在嘴裡甜酸的味道化開她才反應過來,稍稍一怔。

前世冬日下雪有段時間她在外頭瘋玩,跟院子裡丫鬟在雪地裡放肆了大半天,雖然裹成個球第二天還是染了風寒。晨起整個腦袋都蒙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全身無力還發熱。

秦照照從小到大沒生過幾次病,藥也吃得少,本來生病不舒服,姒鬱在身邊她更想撒嬌,見著藥就恨不得原地表演耍賴。

她窩在被子裡隻露出半張臉和泛著水光的眼睛,因為發熱有點睜不開眼,聲音帶著濃重鼻音,苦兮兮:「不喝不行嗎?」

顯然是不行的,姒鬱坐在榻邊,手裡端著藥,耐心:「阿照昨日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歡呼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日會不舒服。」

阿照露在外邊的腦袋毛茸茸的,看上去像要哭出來一樣,眼睛亮晶晶的,比所有珠寶玉石都要好看。

姒鬱指尖在玉質碗沿輕敲,垂頭想阿照這樣看著他他會忍不住做點什麼。

秦照照裹著被子可憐巴巴和姒鬱對視。

結果她率先敗下陣來,從被子裡伸出手接過藥碗,愁眉苦臉:「我能擁有一顆甜甜的蜜餞嗎?」

……

秦照照晃神的時候姒鬱收回手,指尖溫熱的觸感還在,他側頭看秦照照,筆尖一頓,一滴墨在紙張上暈開,溫聲:「阿照玩得開心嗎?」

秦照照揉了揉酸痛的小腿,回神真心實意:「一個人沒意思。」

想到什麼她低頭把月要間荷包解下來,把裡麵一捧小彈珠大小的白玉珠子露出來:「這是什麼珍珠,隻有城主府有嗎?」

姒鬱不太在意那東西,看也沒看一眼糾正:「不是珍珠,是圓玉,本來有一整塊,但是太大了,所以就磨成小珠子給阿照玩。」

他語氣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受到驚嚇的秦照照卻猛然咽了一下口水,差點沒被泛上來的苦水嗆到。

她震驚:「天底下就這一塊的圓玉?西邊那個國的?」

姒鬱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秦照照哆哆嗦嗦把荷包裡麵珠子全部倒出來攏在掌心,趕緊從哪裡拿的放哪裡去。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莊玦神色那麼奇怪了,原本還想讓他們扔點錢進去見到這東西臉色立馬變了。

榮安王蕭頌的東西,有那命見到不一定有命拿,他賞給誰就是誰的。

見著秦照照手忙腳亂把珠子塞回瓶子裡姒鬱不解:「阿照覺得不好看?」

秦照照把東西一股腦裝進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揣著這筆巨款騎馬還在街上逛了一整圈,一腦門汗:「重。」

她控製著表情狀似不經意:

「我有根釵子掉進昨兒那個屋子了,能進去找找嗎?」

姒鬱手中折子翻過一頁,漫不經心:「嗯,裡麵陰氣重,阿照不要待太久。」

這麼容易?

秦照照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嘴皮子,沒成想就兩句話的功夫。她趴在黑漆木桌上撐著下巴看姒鬱,似乎隻是單純的好奇眼睛眨巴眨巴:「你昨天說裡麵關了一個叛徒,我記得京城姒府也有間地牢,裡頭關的是什麼人?」

這種事她不主動問姒鬱也不會提。

秦照照在身邊的時候姒鬱永遠看不進去手裡的折子,她光是在那裡站著或者坐著一顰一笑都能占據姒鬱所有的心神。

但她對此毫無認識。

姒鬱鬆了鬆已經被捏出褶皺的書頁,神色正常低低嘆了一口氣,話語幽涼:「阿照怎麼知道那裡有座地牢,做夢夢到的嗎?」

他瞳仁明亮柔和唇角帶笑,一字一句無端讓人背後升起寒意。

秦照照心裡一咯噔,麵對這種問題居然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變得能迅速鎮定下來:「我先問你的。」

大殿空曠,沒有姒鬱的吩咐基本無人敢隨意踏足。他似乎對身邊環境要求很高——不喜人貼身伺候也不喜歡太過熱鬧,因此秦照照話音落下來的時候分外清晰。

桌案上一杯茶水漾開泛起波瀾,姒鬱終於放下手裡東西,側頭的時候鼻尖痣詭譎:

「阿照要聽實話?」

這話秦照照前世聽到的時候就意味著後頭那句大概率是不太好的事情,不過她堅持:「要。」

「綠芽。」

「不過阿照應該更熟悉她另一個名字,綠沁。」

秦照照乍一聽見這個人名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她愣愣:「綠沁不是……」因為家裡出了事回去了嗎?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一時她沒有表現出排斥和不能接受的表情,隻是下意識:「她做了什麼?」

不是為什麼,是她做了什麼。

這點認知讓姒鬱心情轉好:「她是李玠早在五年前插進秦府的人。」

等等,綠沁不是他的人嗎?

秦照照麵色一怔,開始絞盡腦汁回想為什麼她會這樣認為,神色困惑且不解。

實在是太多東西和她記憶中不一樣了,她一時對那些早就又第一印象的東西產生了懷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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