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崩斷的利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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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奧主教提議建立白銀之手的初衷,是想造就一批為王前驅,身當壁壘的甲士;和一批先登跳盪,斬首敵將的鬥士;當然還需要一批能坐鎮中軍,救死扶傷的醫官…」

烏瑟爾感慨道:「我當時想的是,聖光的力量是沒有止境的,達拉然的法師不也個個精通戰技嗎?索性三位一體,才有了聖騎士這個稱呼。」

兩個小家夥盤坐在老騎士身前,靜靜聆聽著,良久,馬庫斯開口道:

「您不擔心貪多嚼不爛嗎?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像您這樣的資質,什麼都會一點……和什麼都不會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白鴿導演的《誌玲姐姐引發的百萬團戰》中,孔明說:什麼都會一點,生活就會美好一點。

然後這部號稱「史詩製作」的電影票房果然就那麼一點點。

這也是wow早期跨職責職業的通病,以至於近幾個資料片中,blz將天賦係統徹底推翻重做,讓一個職業不同職責的兩種專長幾乎成了兩種玩法。

阿爾薩斯聞言也抬起頭,眼中的求知欲暴露了他的想法。

「並非如此,馬庫斯。」

烏瑟爾伸出大手,在馬庫斯的腦袋上揉了揉:「試想一下,當你身處敵眾我寡,彈盡糧絕的境地時,哪怕一個隻懂得粗淺急救術的見習醫官,都能極大的鼓舞殘兵的戰鬥意誌。」

「更何況,聖騎士不僅僅是身披鎧甲的牧師,你們將來不但要做披荊斬棘的劍,還要做萬夫莫開的盾,如果一個隊伍中最後幸存的是聖騎士,那是聖光的悲哀和恥辱。」

小王子聽得熱血沸騰,湛藍的眼珠裡冒著星星,馬庫斯卻搖了搖頭。

「怎麼?不服氣?」烏瑟爾笑著問道。

「您說的設想在我腦海裡不存在。」馬庫斯皺了皺眉,「活著才是一切,我不會讓自己陷入敵眾我寡這個前提裡。」

「膽小鬼…」阿爾薩斯嘟噥著。

「膽子大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馬庫斯表示不屑。

「你們還小,」烏瑟爾一手一個,按住爭吵的兩個小人兒,「真到了那個時候,戰場會逼你們做出選擇的。」

………………

入夜,兩圓明月高掛在艾澤拉斯上空,月光瀉滿修道院的屋頂,馬庫斯雙手枕在腦後,望著星河呆呆出神。

「這幾天怎麼這麼安靜?說吧,闖什麼禍了?」

次日便是休沐,老騎士破天荒地沒有早睡,將刷完的戰馬牽回馬棚,加好夜草後,烏瑟爾爬上屋頂,坐在了馬庫斯身邊。

「沒闖禍,」馬庫斯向一側挪了挪,給烏瑟爾騰出位置,兩眼望天,悠悠地道:

「烏瑟爾,你有沒有經歷過那種……明知道有些事將要發生,你卻無力改變的時候?」

「我是個騎士,孩子。」烏瑟爾低沉著嗓子,「在那些吟遊詩人的作品裡,騎士是愚魯和頑固的代名詞。」

「我懂,我懂,騎著瘦馬把磨坊當作怪物的神經病麼不就是……」

「磨坊?」烏瑟爾挑了挑眉,「那肯定是個失心瘋的家夥,我聽說奧特蘭克有不少失去封地後精神錯亂的騎士。」

老騎士心想,難道這孩子是奧特蘭克人?「你是從哪聽說這個……怪人的。」

「夢裡,」馬庫斯笑道,「我做了很長很長的夢……」

………………

馬庫斯最近的情緒相當低落,冬去春來,集結完畢的七**隊在安度因的統帥下,與獸人部隊對峙在黑石山下,戰爭一觸即發。

那個和小髒牧同名的禿頂老家夥此前回了一次洛丹倫,看起來意氣風發,對戰爭的結局十分樂觀。

馬庫斯趁機去過一趟瓦裡安的住處,沒出乎他的意料,十一歲的孩子說什麼都被安度因當成了玩笑。

任憑他撒潑打滾賭咒發誓,安度因也隻是笑著謝過他的擔心,還順道立了個打贏了仗給他帶紀念品的fg。

小馬感覺安度因沒救了……頭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現在這個身體。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性征都沒發育呢……他又不是滾滾,在自己的排泄物裡打滾都有人投餵。就現在自己這德行……別說馬庫斯沒膽,就算他有心上戰場也沒人敢帶。

嗯……是沒人帶,不是我不敢……馬庫斯如此安慰自己。

他覺得莫名的一陣窒息,以至於在聯軍授旗誓師,安度因爵士在全城歡呼中鮮衣怒馬出城的那天,一向好熱鬧的馬庫斯把自己捂在被子裡,當了一整天的鴕鳥。

以客將的身份統禦聯軍,泰瑞納斯可以說給足了安度因麵子。估計二傻爹也明知自己把媚眼拋給了瞎子,作為人類世界燈塔國,得有老大哥千金買馬骨的氣度。

出征當天,洛丹倫的盛況較之新王登基也差不到哪去…洛丹倫的大姑娘小夥子都很開心,覺得這仗打完,每年再不濟也得多一天法定假日。

官僚們也很開心,議會的紳士們破天荒地沒有圍著泰瑞納斯聒噪不休,個個忙著陪同來觀禮的外國友人,臉上掛著驕矜的假笑:

「看我洛丹倫帳下軍士是否雄壯?」

「哼,哼,啊……真乃熊虎之濕也!」

「看我騎兵是否威猛?」

「啊……(顫聲)確實威武,不可擋啊……」

「看我軍糧草是否充足?」

「確實兵精糧足,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吶!」

「哈哈哈哈哈……」

友邦得了裡子,洛丹倫有了麵子,貴族不作妖,連國王的耳根子都著實清閒了幾天。

馬庫斯趴在被窩裡,心頭百感交集,安度因為了暴風城可以說鞠躬盡瘁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為了瓦裡安的復國大計一把年紀還要千裡奔波,勾一個大紅臉直接能進三國劇組。

關鍵是這破戲是個合資片,泰瑞納斯也不是曹老板……嚴格意義上老國王拿的是董太師的後半截劇本。

關二爺也被資方砍了一大半戲份,那黑石山上掛著兩個大字……

麥城!

………………

黑門六年的洛丹倫人好不容易拋開克製,用力喧鬧,馬庫斯卻隻覺得挺可笑。

順帶一提,戴林不曉得和泰瑞納斯達成了什麼y交易,反正離開的時候心情不錯……應該沒少喝。瓦裡安夫婦已經在琢磨回國的事項了,瓦裡安家的菜譜越來越寡淡,估計小兩口已經把生猴子提上日程了。

造孽啊……馬庫斯痛心疾首,在他眼裡蒂芬還是個初中生,自己個兒還沒發育明白呢!黑門六年備孕,黑門十五年小髒牧出生,估計這倆也是扌莫索實踐中走了不少彎路,生生熬出個義務教育來。

當然這隻是馬庫斯的惡意揣測,隻因他的前身習慣性的響應晚婚正策(指前世將近三張了找不著對象),跟馬某人本身是個年上控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真正讓馬庫斯不能接受的在於:本身飯菜就清湯寡水,還要和兩個吃死老子的半大孩子分。

吉安娜是戴林托安度因托瓦裡安夫婦照顧的,雖然套娃了點,但是起碼是正經客人,可這……

想到這馬庫斯氣不打一出來,抄起勺子敲了敲旁邊金黃的腦袋。

「您一吃禦膳的,跟我搶飯轍,丟不丟人啊?!」

沒反應,好像敲在榆木疙瘩上,自打吉安娜住進瓦裡安家,馬庫斯的晚飯桌上就多了個阿爾薩斯……

太不要臉了,這家夥一邊蹭著飯一邊泡著妞,吃飽往那一杵,一八歲一九歲對著臉紅,您二位懂啥叫搞對象嗎?

嗷,嚴格意義上說一九歲一十歲,大抵是大戶人家終究營養好,在小馬上輩子撒尿和泥都不避人的年景,這對兒已經進入有心無力的尷尬年齡了。

「少年不知……」

馬庫斯可沒有個當國王的爹,沒法舔著臉白吃白喝,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阿爾薩斯,詛咒他早日被抽乾元陽,從椅子上蹦下去,幫蒂芬刷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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