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脫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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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野宗政原本緊鎖的眉頭這時終於舒展開來,他原本還在擔心著計劃能否順利實施,但是刑場上的亂局卻讓他突然如釋重負。此刻的他正站在刑場外的一個拐角處,此處遠離刑場,在東廠的包圍之外,剛剛他在旁邊一座房子的屋頂上遠遠地看到了石灰粉擾亂了刑場,看到後天沖入刑場救人的場麵,心中還想著原來宗弼居然還會有朋友,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宗政,現在已經亂了,我們是進去救人還是立刻撤退?」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在河野宗政的身邊響起,已經有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河野宗政身側,身形無比瘦削,就像是一副骷髏骨架上套了件衣服。

「鍵次叔叔,您也來了。」河野宗政看著身側的中年男子,十分恭敬的說道。

那個中年男子麵容大概四十多歲,眉眼十分英俊,但雙眼始終飽含殺氣,雙鬢斑白,一臉胡子拉茬,有一種飽經滄桑之感,從左頰至右嘴角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劃過,麵目更顯猙獰。

「我怎麼可能不來,我和你父親一起長大,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當年我年少不懂事,他叛逃家族想來中土,還是我一路護送他而來,但卻沒能保護好他害得他命喪中途,自從他去世後我川島鍵次就立誓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孩子,宗弼這孩子在中土流落太久了,我不想他繼續受苦。」川島鍵次的話很普通,但卻在語氣之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那您的意思呢?我尊重您的意見。」河野宗政依舊十分恭敬。

「從個人角度我是一定要救他的,但是從家族角度,我們應該保護好更多的族人,我們都知道這是東廠給我們設的局,但我們卻別無他法,但此刻既然已經有人攪亂局勢,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唐人常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這就是轉機,我們不如撤退以觀其變。」川島鍵次簡單明了的說著自己的想法,雖然他很想沖進去救人,但是從大局考慮,既然局勢有了變化,那不如先離開,而且他相信冷天峰的實力能夠脫困,所以不如先行離開。

「您說的很有道理,即使他們脫困了,我相信美緒也一定有辦法跟著宗弼,我們不如相信美緒,更何況除了天山派的武功她還有您所傳授的忍術護身,她一定能保護好自己。」河野宗政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對河野美緒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也很相信美緒那孩子,那我們趕快撤退吧。」川島鍵次說完便快速離開,河野宗政則緊隨其後。

事實上,他們兩人的選擇撤退是最正確的選擇,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東廠的人馬已經快速包圍周圍數個街區,包括了剛剛他們所在的位置。東廠本就是設了個局等著這些倭寇自己鑽進去,但是陳公公絕想不到會冒出一個後天壞了他的好事,當他看到有人用石灰粉攪亂刑場自然而然的以為是倭寇的人開始動手,不假思索的便下令抓人,可是誰又能想到其實真正開始救人的隻是四五十個叫花子和一個後天。

東廠的人迅速調動五城兵馬司的士兵將外圍團團圍住,東廠的高手分作兩批,一部分分散於刑場周圍屋頂閣樓張弓搭弦,隻待命令一下便可射殺刑場內可疑之人,另一部分則與錦衣衛手持兵刃直接沖入人群將人分散開來,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並配合刑台上的守衛捉拿後天。

這可就苦了躲藏在人群中的林夢婷,她本就是想來看看冷天峰將如何被斬首,冷天峰雙手也算是沾滿了天山派門人的血,他的死確實可以讓林夢婷心中怒火平息不少,但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卻也讓她始料未及。

一旁的蘇淨萱心中除了緊張還更是充滿了疑惑,她此刻也認為是河野宗政已經動手,但是她卻完全想不到她的堂兄怎麼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法來救人,但是情勢已亂,容不得她有更多時間思考,她必須當機立斷趕快配合就出冷天峰。

今日行刑,東廠督主不僅親自到場,隨行的還有錦衣衛指揮使和指揮副使,因此在人員指揮上有著無比嫻熟的調度。此刻周圍五城兵馬司的兵士將刑場團團圍住,錦衣衛分作幾隊將人群分割,分為小範圍的包圍,東廠的人則分為兩隊,一隊沖到刑台上協助刑台上的士兵捉拿後天並防止冷天峰逃脫,另一隊則在錦衣衛將人包圍後迅速篩查可疑人。

此時的後天剛剛沖上刑台,四周守衛的士兵紛紛挺舉長槍向他刺去,但這些隻是尋常士兵,如若是戰場之上依托軍陣之嚴謹,那後天早已命喪多時,但此刻士兵尚未來得及結陣便已被攪亂,實則與江湖亂鬥無甚區別,若論武功高強,又有誰能是後天手下一合之將。

後天左手持一柄唐式橫刀,右手乃一柄漢式環首刀,二者皆是長直刀身,不禁可以劈砍更兼有長劍直刺之淩厲,配合著後天的武功身法當真是渾然天成一般。

後天的武功並無特別之處,隻是速度奇快,雙刀施展之間亦有不少破綻,但都是一閃即逝,幾名士兵手持粗大長槍在這小小地方施展不開,因此便給了後天可趁之機,後天雖非弒殺之人,但他此刻為救冷天峰已是身陷敵營,因此也不得不痛下殺手。

「你這個傻子怎麼來了?」冷天峰滿臉驚疑的問道,此時後天已經砍傷身側的幾名士兵,有了一些喘息之機。

「來找你打架的。」後天趁此間隙之間,也不猶豫,一邊回話一邊一刀劈下欲將冷天峰腳上鐵鏈劈斷,哪知隻聽得「叮」的一聲,那鐵鏈卻絲毫未損。

就在這時從遠處射來幾支弓箭,冷天峰不及細想,九尺長發甩動,如長鞭一般將弓箭淩空纏繞,接著又一甩,將那幾支箭甩向正在趕來幾名錦衣衛身上。

「傻子,別白費力氣了,這是東廠的囚龍鎖,你那兩把破刀根本劈不斷,趕快先帶我離開,然後再想辦法。」冷天峰掙紮的從地上站起,他武功雖未被廢但那數條纏繞的囚龍鎖卻限製了他的行動,隻有脖子還可以動,這時他隻能一邊甩動長發當下遠處襲來的飛矢,一邊提醒著後天先離開再說。

「怎麼離開啊!你有沒有辦法?」後天大叫道,這時已有一名錦衣衛殺到近前,冷天峰長發一卷已將那錦衣衛脖子纏住,用勁一拉那錦衣衛就被拽到身前,

後天見準時機舉刀橫削,便將那錦衣衛人頭砍下。二人雖在慌亂之中,但配合起來卻是無比精妙,仿佛早已預演多次。

「你問我乾嘛?你來之前就沒想過怎麼出去嗎?」冷天峰大聲問道。

「沒有啊,我隻想到怎麼進來救你,還沒想到怎麼離開,你再堅持一下,我再想想,很快的!」後天挺刀再次沖向的趕來的錦衣衛,口中大呼小叫的十分興奮,他倒是很喜歡現在這樣子,他已經很久沒和別人打個痛快了,現在的情況倒是正合他意。

冷天峰聽到後天的回答,恨不得一腳踢死他,不過轉念一想,他自己本就是將死之人,已經沒什麼希望了,這時後天竟能舍身相救,已然是重情重義,自己也沒什麼好責怪的,也不再多想什麼,接著甩動長發以此抵擋箭矢。

不遠處茶樓之上,陳公公一邊品著茶一邊將台上情景看的分明,「那就是鬼炎門的『鬼索鞭』嗎?」陳公公看著冷天峰將九尺長發當做長鞭,頓時饒有興趣,這麼多年來他也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形,「鬼索鞭原來竟是這般使法。」

「我也是第一次見,相傳鬼炎門祖師湖月公子創派之前雙手曾被廢,故而無法使用其他武功隻能以長發當做長鞭防身,不想竟真的將這方法流傳了下來,著實厲害,」一直隱藏陳公公身後角落的那個冰冷地聲音再次響起,「鬼炎門的七大絕技,今天又見識到一個,確實是榮幸之至。」

「那就但願你見不到那一個最恐怖的,」陳公公喝了口茶淡然的說著,「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那個聲音說道。

「自那石灰粉攪亂刑場也有一盞茶的時間,但救人的隻有那一個用雙刀的小賊,倭寇卻沒有出現。」陳公公的語氣依舊平淡。

「確實,公公有何想法?」

「如我所料不錯,那個用刀的小賊與倭寇並非一路,看那小賊用刀的架勢,應該就是『龍狼刀』後天,我也知道他和冷天峰有那麼點交情,看來他是聽說了冷天峰今日斬首所以特地來救人的。」陳公公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此時茶盞已空,陳公公將茶盞放置桌上,一旁屬下趕忙為陳公公添茶,「那小賊率先動手,讓我們錯以為是倭寇動手,所以我們的人開始行動,躲在暗處倭寇又看到我們的人所以決定在一旁靜觀其變。那小賊的莽撞倒是令我們滿盤皆輸啊,都是天意啊。」

「那公公意下如何?」那個冰冷的聲音繼續問道。

「既然錯了,那就將錯就錯,讓他們傳令下去,讓屬下不要逼的太狠,讓冷天峰和後天有點喘息之機。」陳公公說完,從桌上的盤子拈起一枚果脯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這是為何?」那個冰冷的聲音有些不解。

「如果把他們二人擒住,那我們就可以繼續威脅那些倭寇,如果讓他們逃了,你就派人到江湖之上隨意殺戮武林人士,讓冷天峰背著個黑鍋,那些倭寇也定會救他,等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我們再出手,還能順便整頓一下武林勢力。」陳公公說的異常的平靜,好像早就想好了一般。

「您不覺得這樣太麻煩了嗎?」那冰冷的聲音有些不屑的說著,對陳公公的想法嗤之以鼻。

「不麻煩,」陳公公毫不在意,「那些倭寇也知道我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也必會去找尋,我們就給他們添些麻煩就好,悄悄跟著,先削弱他們的實力,等他們找到之時再奪過來就好。」

「借刀殺人嗎?」

「不錯,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陳公公慢慢的說著,仿佛在討論一件毫不相乾的事,「倭寇和冷天峰是敵人,武林勢力不一定是朋友,引武林各門派去追殺冷天峰,而我們不用出力,正是借刀殺人。」

「希望如此。」

「奪嶽八劍,可遇不可求,我大明已奪得四柄,剩下的不花些心思怎麼能到手呢,隻要能到手,無論多大的代價都值得,你明白嗎?」陳公公若有所思的說著。

就在這時,刑場圍觀的人群之中又起了一陣騷動,原本人群之已被錦衣衛和東廠分割合圍,開始快速排查人群中是否還有其他可疑人士,可是誰又能想到那個曾夜襲東廠的天山派掌門林夢婷卻躲在其中。

林夢婷見東廠和錦衣衛將他們百十來人圍住,唯恐暴露,心下無比緊張。站在她身側的蘇淨萱雖也緊張,但是她明白先下手為強道理,那些錦衣衛早晚會查到他們,此刻率先動手還能搶得先機,而且還可以協助冷天峰逃離此處,一瞬之間她心思百轉,她看了一眼一旁還有些猶豫的林夢婷,心中下定決心,對林夢婷說道「師妹,我們動手吧,局勢已亂,我們不如亂上加亂,或能有一線生機。」

林夢婷聽到蘇淨萱的話先是一愣,但轉念便已明白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心中大叫晦氣,原本想著看冷天峰被斬首,卻沒想到把自己也搭了進來。她一邊瞎想一邊暗暗地取下背後的包袱,把裡麵的兵刃取了出來。

此時蘇淨萱已從月要間抽出一柄細長軟劍,腳下步伐一變,腳踏震位,如有雷霆之威一般身形化作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挺劍直刺,一名東廠侍衛尚未反應便被一劍穿喉而過,登時斃命。

一旁的兩名錦衣衛和三名東廠侍衛見狀,一起開始圍攻蘇淨萱,蘇淨萱這時眼中殺意凜然,手中軟劍急轉使出「雲影霧繞」與對手五人纏鬥一起。

林夢婷隨身攜帶了兩件兵刃,一柄四尺長刀,另一柄是冷天峰留在天山的天魂劍,她雖然不喜歡天魂劍但也知道那是一柄絕世神兵不忍丟棄,但若交給他人卻又不放心,故此隨身攜帶,此刻她將天魂劍插在月要間,抽出那柄四尺長刀,與又趕來的三名東廠侍衛纏鬥一起。

林夢婷慣用的那柄緬刀在天山之時被冷天峰用天魂劍斬斷,而這一柄則是她師父林介之所留遺物「龍陽刀」,刀身剛直,鋒銳無比,但卻無法配合使出那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的「雲影霧繞」,不得以隻能使出尚未修習純屬另一套刀法「雷霆九霄」,刀法共有九招,每招又有九個變化,合共八十一式,刀刀如奔雷閃電,雷霆萬鈞,但她畢竟修習未久,所以在此亂局之下,保命尚可想要退敵卻仍是有些吃力。

林夢婷與蘇淨萱一經動手,頓時使原本混亂的場麵變得更加混亂,原本要沖到台上捉拿冷天峰和後天的人又分出一半前來圍攻他們二人。那台上畢竟地方有限,原本在上麵防守的多為五城兵馬司的尋常士兵,武功也不甚高強,後天還可以勉力支撐。而他們二人,可就不一樣了,身周敵人皆是錦衣衛與東廠的高手,頓時壓力倍增。

蘇淨萱一看過來圍攻的人更多了,額頭不禁冷汗直冒,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林夢婷,見她也是被幾人圍攻,一柄長刀舞的密不透風護住周身要害,顯然也是被狠狠壓製,不得以她隻能大叫道「夢婷,上處刑台。」

林夢婷也不多想,急使一招「迅雷風烈」,將幾名敵人逼退,說時遲那時快,與蘇淨萱同時使出輕功躍起,踩著人群的頭或肩,幾個起落便已到了處刑台上。

林蘇二人此時臉上易容裝束仍在,冷天峰無法辨認,隻見有人持兵器而來,也不多想,長發一卷化作長鞭向著林夢婷襲去。

這時又有幾支弓箭射來,此時東廠與錦衣衛的高手也已經接到了陳公公的命令,也不敢將冷天峰和後天逼得太緊,所以那箭雨也隻是稀疏的幾支並不密集。林夢婷見狀趕忙揮刀將來箭擋開,誰知冷天峰的長發卻突然纏住了她的脖頸,用力一拖便將林夢婷拽至身前。林夢婷猝不及防之間脖頸被製,頓時難以呼吸,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一旁的後天隻看到冷天峰又把人拽了過來,他想的也隻是肯定又有敵人上來了,右手長刀迅疾劈出,銳利刀鋒帶著破空之聲劈向了林夢婷脖頸處。

眼看林夢婷就要身首異處,蘇淨萱趕忙出手,隻聽「叮」的一聲,蘇淨萱總算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後天的刀,沖著冷天峰大叫道「那是林夢婷!」

冷天峰定睛一看,被長發纏住之人鵝蛋臉龐,雖被塗髒有著胡子,但依舊可依稀看出白皙膚色,仔細一看不是林夢婷又能是何人?冷天峰心下大驚,他心裡知道自己與林夢婷的淵源,窘迫之下想說些解釋的話,但現在哪有哪個時間,他隻好一甩頭發忙不迭的鬆開纏繞的頭發,趕忙問道「你沒事吧?」

「冷天峰,老娘劈死你!」林夢婷惱羞成怒,也不管別的,左手撫著咽喉處,二話不說,右手舉刀就要劈向冷天峰。

蘇淨萱見狀,一個箭步上前用左手拉住林夢婷,右手繼續揮劍擋開射來的箭矢,一邊大叫「師妹,別胡鬧,大敵當前,先想辦法離開再說。」

茶樓上的陳公公看著刑場上發生的一切,繼續喝著茶,但眼神卻露出怒意,他伸手一指在處刑台上的林夢婷,聲音略微嘶啞的說道「那人用的是天山派的雷霆九霄吧。」

他身後那個冰冷的聲音則回答「不錯。」

陳公公冷哼一聲「殺了他。」

「不過是個天山派小輩,殺他髒手。」

「你可知道,雷霆九霄在天山派隻有掌門人可以修習,林介之早就是,現在還能用雷霆九霄的隻有林夢婷一個人,」陳公公怒極,轉身沖著身後那人吼道,「那個小賤人敢去我東廠搗亂,害的我被人嘲笑,今日必須殺了她。」

「原來如此,」那個冰冷的聲音繼續道,「可以,不過她不在我們的約定中,要殺她,得加錢。」

「錢會如數給你,趕快動手!」

「那就多謝廠公賞賜。」那個聲音依舊冷漠,仿佛對一個人的性命毫不在意,他也隻是對著他的身後說了一句,「老三老四,你們去吧。」

處刑台上,此時已經沖上十幾名東廠侍衛,分站不同方位將四人圍住,遠處更有箭矢不斷射來,一時間四人已如同甕中之鱉一般,就等著變成東廠的刀下亡魂。

「哎呦,兩位姑娘,你們也來了啊,」後天此時認出了林蘇二人正是昨日在麵攤談話之人,頓時興高采烈的打起招呼,「你們和他也是熟人?」

「我說你能不能乾點正事,」冷天峰此刻依舊被囚籠鎖捆著,隻能吃力地用頭發使出鬼鎖鞭的功夫與敵周旋,他卻沒想到後天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跟人聊天打招呼,要不是還被鐵索纏著無法脫身,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真的一腳踢死後天。

「人家姑娘都來了,總要說兩句啊,不然顯得我太無禮了。」後天一邊乒乒乓乓的和人打著,一邊和冷天峰胡扯。

「你能不能先想辦法把這囚籠鎖弄斷讓我出來?」冷天峰大聲道,一邊使鬼索鞭拽到一個敵人,林夢婷手起刀落,一刀刺下,那敵人頓時殞命。

「喲,冰冷劍冷公子也有被困的時候啊?」林夢婷麵帶譏笑,「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厲害能把你困住?」

冷天峰苦笑,卻沒有說什麼,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向林夢婷表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明他們間真正的關係,也可能他當時上天山就是一種錯誤,此時看到在處刑台上奮力抵擋敵人的林夢婷,他突然意識到原來真正的錯誤是一種莫名其妙,讓你不知不覺中陷落在一種無法抗拒的喜悅,越是讓人驚喜,就越是一種沉痛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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