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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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種美一閃而逝,見他不應,聞魚徑直埋頭趕路。

走了好一會兒,遊燼才眯眼:「你在找這血跡的主人?」

聞魚點頭:「他方才幫了我。」

雖然他沒靠近也給她帶來了殺身之禍,但聞魚覺得自己是個講道理的人,這事兒一碼歸一碼。

況且如今她和遊燼傷了人,隻怕接下來的事情就算她不摻和也沒那麼容易善了。

「大人若是後悔還來得及,畢竟現在他們還沒發現你。」聞魚覺得自己還是該提醒一下他,免得出了什麼事兒,遊家的人把她從墳裡掘出來。

「嗯。」遊燼跟在她身後,走的不急不緩:「不悔。」

聞魚:「……」總覺得話裡有話。

鑒於此,接下來很長的一段路,聞魚都不再開口。

遊燼也不是個多話的人,隻是強勢地從她手中奪走了那把鐮刀走道了前麵。

從聞魚的角度看過去,隻有一道挺闊的背影。

順著腳印追蹤了近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聽到說話聲。

聞魚從旁邊折了兩片大蒲葉,一片蓋在自己腦袋上,一片遮在遊燼頭頂處。

遊燼撩起眼皮看自己頭頂綠油油的顏色,薄唇緊抿,將聞魚的手腕推開:「不必了!」

聞魚恢復了本音,極小聲提醒:「我們要靠近點看看什麼情況,大人頭上的金冠太紮眼了,遮掩一下!」

因為聲音小,所以聞魚靠的很近,嘴唇幾乎貼在了遊燼的耳朵上。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根,遊燼的喉嚨滾了兩圈,身體微微偏開了一些。

聞魚察覺他細微的動作,舉著蒲葉的胳膊僵了下,訕訕輕笑,退開了些許,手也放了下來。

遊燼眉頭輕皺。

扔在地麵的蒲葉被一雙修長略帶薄繭的手撿起來。

聞魚側首,正好將遊燼不情願的表情收入眼中,險些失笑出聲,心中的鬱結尷尬也散了些許。

遊燼冷著臉,朝前走了幾步,借著草叢的掩護看向前麵。

聞魚跟上來躲在他旁邊,還特意在兩人之間留了半邊身子的距離。

樹叢外,衣衫襤褸的青年男子被人綁在了一棵樹上,之前下令殺聞魚的蒙麵男子手中拿著長鞭,一下下抽打在他身上。

「說!把東西藏哪了!」

「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的!你們的惡行遲早會公之於眾!」

「老子讓你嘴硬!」啪地一聲,鞭子落在青年的月要上:「好好的縣太爺你不當,非要以卵擊石自己找死!」

青年嘴角溢出鮮血,臉上表情坦然無懼:「我趙之恆行的端,做得正!絕不與你們這些氏族奸佞為伍!」

聞魚聽到趙之恆的名字,心下詫異。

原來這男子竟是去年的新科榜眼趙之恆?

說起此人,大晉幾乎是人盡皆知,比之同科的狀元郎風頭更盛。原因便是他那篇朱筆禦批的《伐冗賦》。

賦中所說乃是勸皇上討伐世家大族圈地占城,斂財乾政,蓄養兵丁之罪。言其乃禍國之根本,皇朝之威脅。此賦一出,得到無數百姓的拍手贊頌,也讓不少人恨他入骨。

大晉各世家尤其是京城的人,還沒把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後生看在眼裡,本打算將他除名返籍,殊不知皇上如何得知了這篇文章,紅榜貼出來的時候,趙之恆便成了當年的榜眼。

還有傳聞說,當時皇上本打算點他為狀元郎,被禦史台死諫方才勸阻。

眼下又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趙之恆到鍾陵城邊兒的縣城做了縣太爺?

聞魚還在雲裡霧裡,遊燼低聲囑咐:「待會兒無論看見什麼都別動,想辦法先把趙之恆帶走藏起了!叫上那個和你一起的少年,記住,他一定不能死!」

聞魚抬頭看他鄭重的神色,知道這件事怕是乾係重大,慎重地點了點頭。

遊燼抬手扌莫了下她的腦袋,啞聲道:「以前,對不住。」

聞魚眼眶酸澀,迅速將頭低了下去,避開他的撫扌莫,也藏住自己的表情。

須臾,兵器撞擊的聲音傳入耳中,聞魚又連忙抬頭。

遊燼雖然打不過身手輕靈詭譎的聞池,但也是自小習武,君子六藝樣樣精通的世家公子。至少在她離開遊府前,知道他幾乎是每日練劍,風雨不輟。

持劍的遊燼宛若一隻出籠的猛虎,劍法大開大合中不失細膩,悍到一劍刺入對方的月匈口,巧到劍刃擦過敵手脖頸的皮膚,狠辣又果決。

聞魚自己是大夫,自然之道什麼樣位置的傷最致命,是以看到他如此殺伐的時候,竟還有些恍惚。

印象中,遊燼一直是謙和有禮,進退有度的一個人,哪怕是從前年少是,也是個爽朗張揚的少年。

緣何會有如此之重的殺心?

蒙麵人為首之人在隊友的掩護下退到圈兒外,打算將趙之恆先行帶走。

遊燼抗下背後一刀,出劍將人格開,對著聞魚的方向吩咐:「把人帶走!」

※※※※※※※※※※※※※※※※※※※※

聞魚:隻能救一個。

遊燼:為夫。

聞魚:哦(扶著趙縣令走了……你不配!

啊啊啊啊~~

為麼木有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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