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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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太長,一時半會兒是乾不了的。聞魚索性帶著麵具到了旁邊的茶室,借著火爐的溫度邊晾頭發邊飲茶看書。

門簾被撩起,聞魚低聲吩咐:「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

來人未動,聞魚不由得抬眼,直直撞進遊燼的視線裡。

「大人怎麼來了?」

遊燼同她一樣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閒庭信步地進來:「口渴。」

真是信了他一本正經地胡謅!

口渴?難道府上伺候的人都睡昏迷了?還需要主子親自來茶房沏茶倒水?

聞魚扒了下頭發,擋住半張側臉:「那大人隨意。」

目光落在膝頭的典籍上,耳朵也將房間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和斟茶的聲音聽了個全乎。

半晌後,一盞暖紅澄澈的茶水落入眼簾,遊燼低淳的聲音傳來:「上好的祁紅,暖暖腸胃。」

聞魚伸手接過:「多謝大人。」

「在看什麼?」

「……醫書。」

「以前從不知你還會醫術。」

聞魚抓著發尾在指尖繞了繞,撩起濃黑的睫毛看向他:「我五歲開始學醫,除了嫁人的三載,練針識藥,從未間斷。」

男子沏茶的動作頓了下。

難怪以前就能在她身上嗅到若有似無的草藥香。

但聞家素來寵愛長女,顧老夫人對她也是關懷備至,為何她會自小就修習醫術?這可是門苦差事。

見他終於不再沒話找話,聞魚又把目光落在書頁上。

火爐裡嗶啵作響,遊燼坐在不遠處安靜地沏茶,甚至還抓了把不知誰放在旁邊的芸豆在爐子邊沿烘烤,時不時抬眼看向不遠處專注的女子。半乾的墨色發絲柔光順亮,洋洋散散鋪滿了肩膀,臉頰曲線柔美,耳垂小巧精致,他經從中品味出幾分靜謐的美感來。

等福叔找來的時候,兩人的頭發早已乾透。隻是一個沏茶烤豆,樂在其中;一個沉浸典籍,忘了時辰,兩人都忘了最初的來意。

福叔看著遊燼望過來時看似溫和,實則冷芒凜冽的眸子,嘴巴張開後,愣是一個音也沒發出來。

但聞魚從書中抬頭,看著他,眼神裡又片刻的迷惘:「什麼時辰了?」

福叔恭敬地放下手:「回公子,已經戌時三刻了。」

這麼晚了?

她回頭看了眼依舊坐在小凳上的遊燼,起身:「遊大人慢飲,在下先回房歇息了!」

遊燼:「……好。」

福叔搓搓手,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哪裡做錯了:「公子,您是打算回書房繼續辦公,還是也回去歇著?」

遊燼看著他,掌心虛握,懸在他的麵前。福叔不明所以,恭敬地捧著掌心落在他手下麵。

一把芸豆從他掌心滑落,遊燼不急不緩道:「福叔,多吃點。」

不長心也長點眼色,守在暗處的懷倉心中補充。

翌日,聞魚照例起床收拾後直奔雅寧閣,隻是路過七支軒門口時,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

她攔住端著托盤的小廝:「有人病了?」

小廝看見她,恭敬地彎月要:「小的見過公子!是大人昨晚著了涼,今早頭疼得都下不來床。丁管家已經替大人去府衙送帖子告假了!這是命廚房好煎好的藥。」

聞魚挑眉,看著他手中的湯藥不予置否:「即使如此,你快些過去伺候吧。」

說完,聞魚直接抬步繼續朝外走,小廝站在她身後,欲言又止。

等走遠了,聞魚才冷哼一聲。

遊府對下人的管教向來嚴苛,尤其是外院的人,沒有大人的允許,他的狀況不可能告知外人,就連後宅都未必知曉。

她可不信那小廝有這麼大膽子,敢違逆府裡的規矩把他生病的事擅自告訴自己,那就隻可能是被人授意如此。

苦肉計?演不膩麼?

小廝苦著臉看向懷倉。

懷倉:「……」夫人這是鐵了心不管主子啊!

書房裡,遊燼臉色蒼白地躺在小塌上,聽見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藥放下,你們下去吧!」

懷倉倚靠在桌案上,道:「夫人已經知道您生病了!門口問過一句就去雅寧閣那邊。」

遊燼眼底的那點虛弱陡然間消失殆盡,銳利冷冽地視線落在懷倉身上。

懷倉立刻站直了身子:「!」

片刻後,遊燼掀開身上的薄毯,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回到桌案前,沉聲問:「喬裝魚公子的人,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已經分批派出去了,短時間內七殿下應是查不到夫人的蹤跡,隻是皇上那裡若是得了風聲,你未必能推辭。」

遊燼曲著一條腿,略有些蒼白的唇角掛著淺淡的笑意:「那就要看他這風聲是怎麼得的了,備馬,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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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燼:想讓媳婦心疼!

聞魚:哦,暫時……想想就行了!別做白日夢!

今天早早交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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