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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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魚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袍,起身下轎。

眼前別院翠竹掩映,花香怡人,一條竹製曲橋橫亙在一片小湖之上,水中錦鯉擺尾,荷花孑立,屬實是清雅的緊。

安公公腳步有些匆忙,但對聞魚似是有些忌憚,不敢催,卻也不敢慢下來。

等徹底進了院子,她方才明白公公那一頭細密的汗珠為何而來。

院子裡跪了十數人,其中三位老者身邊還隔著藥箱。

安公公將人帶到正房門前,瞅了眼當值婢女的神色,嗓音都開始打顫:「主子如何了?」

婢女紅著眼眶搖頭:「呂太醫剛剛進去看過,主子疼衣裳都換了好幾身,這會兒也不肯起身,將太醫和咱們都趕出來了!」

安公公急了:「就殿下一個人在裡頭?公子!快隨咱家進來!」

聞魚被他抓的手腕生疼,聞池瞪著眼就要沖上來,被她用眼神喝止。

安公公站在門前,呼了口氣,低聲道:「殿下,奴才帶了上次給您治過病的公子回來!」等了幾息沒聽見回應,他便大著膽子推開了房門,回頭示意聞魚跟上。

聞魚垂眼掃向被抓的手腕,眼神微涼。

安公公嚇得一個激靈,忙不迭地鬆開,祈求:「是咱家的錯!公子若是能救殿下,咱家稍後任憑公子處置!」

聞魚不置可否,但還是抬步跟上。

生氣歸生氣,卻犯不著因此耽誤了人性命。

屋子裡布置的簡單,因著整個別院都是竹子建造的,裡麵的家具擺設便也應景地都是些竹製品。

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的竹節錯落有致地圍城一圈掛在落地罩前,門打開後,風一吹,叮咚作響。

不過聞魚也隻是掃了一眼,便徑直走向床榻。

床上的青年穿著一身月白的寢衣,背對著他們蜷成一團,後脊上的布料早就被冷汗浸濕,貼在單薄的後背上,隱約看出肌膚的顏色還有上麵肌理輕微的抖動。

聞魚並沒急著上前,折身將房門大敞,對門外的婢女吩咐:「將所有的門窗都打開。」

下麵跪著的一位太醫豁然抬頭:「殿下身體虛弱怎能見風?你這郎中怎能如此輕狂?」

他們三位太醫都是梁太妃的親信,七殿下的身體也關乎著他們自己和妻兒老小的性命,這會兒怎敢輕易交托到這來歷不明的小子身上!

另外兩位太醫也抬了頭,滿臉不贊同。

聞魚看了他們一眼,略略欠身以示尊重,但並沒有收回之前的命令:「還不快去!」

「大膽!哪裡來的鄉野郎中,敢拿殿下的身體開玩笑!」

這回聞魚卻不看他們,隻是給聞池使了個眼色,便轉身進屋。

讓安公公把人扶起來褪了中衣,銀針在烈酒裡滾了幾圈,又用燭火外焰燎燒之後,手法利落地紮進了幾個穴位。

門外不知情況的太醫們這會兒嚇的肝兒顫著,顧不得先前七殿下發脾氣的事情,爬起來就要往屋子裡沖。

「你這郎中,快住手!」

「殿下身子骨弱,怎麼能這麼吹風!你們還不快把窗戶都關上!」

「安公公,你竟然縱著這野郎中如此糟蹋殿下,待見了貴妃我看你怎麼交代!」

可任憑他們怎麼罵,怎麼闖,麵前這半大少年都如影隨形地擋住他們的去路。

推又推不動,打又打不到。

聞魚專注地運針,隻是在換針的功夫,隨口問:「公公不擔心他們說的?」

安公公苦笑:「咱家就是宮裡長大的,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他們不敢放開了給主子治,左右是個死,倒不如在公子身上賭一把。」

倒是個有心思的。

聞魚看了他一眼,轉而又將全部心神放在了手腕上。

施針並不是個輕鬆的活兒,尤其是七殿下身上還有幾處穴位凶險,一個不甚就可能丟了性命。

前後運針將近兩個時辰,到收針時,躺在床上的青年臉色總算是好了些,眉頭也漸漸鬆開。

安公公將他扶著躺平後,自己後退著踉蹌了兩步,直接摔在地上。

外麵的婢女連忙進來攙他:「安公公,您可別嚇奴婢,整個別院都指著您呢!」

殿下出事,三位太醫逃不脫乾係,他們這些伺候的下人甚至家人的性命都難保住。

聞魚疲累地在旁邊的小杌子上,捏著酸痛的手腕。細汗匯成小股沿著下顎滴落,原本淡粉的唇色慘白一片。

聞池拿著帕子替她小心地擦拭,打理完了,又熟練地幫她揉捏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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