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有損的和親太子(七)(1 / 2)
片刻後,太醫送了湯藥來。
素和熙接過湯藥,將湯藥放於床榻前的矮幾之上,令太醫退下,才出聲道:「裴玉質,你且醒醒。」
裴玉質聽得師兄喚他,睡眼朦朧,神誌不清,撲入師兄懷中,並用自己的額頭磨蹭著師兄的心口。
這麼做算是撒嬌麼?
他曾見過一個師弟這麼做。
這麼做理應算是撒嬌吧?
他想向師兄撒嬌,讓自己變得討喜些。
「夫君,你身受重傷,亦不忘記引誘臣妾,臣妾當真是銘感五內。」素和熙語含譏諷,心口卻莫名地發燙了。
裴玉質登時清醒了過來,望著素和熙道:「對不住。」
短短的一個半時辰間,裴玉質足足向自己說了三回「多謝」以及三回「對不住」。
顯然於裴玉質而言,他根本無法與所謂的師兄相較,隻比生人熟悉些。
裴玉質是睡糊塗了,一時不慎將他錯認成了師兄,適才才會那麼做。
裴玉質眼見素和熙麵色陰沉,趕忙道:「對不住,孤並非故意為之。」
可惜,他的道歉並未奏效,反而使得素和熙的麵色愈加陰沉了。
「孤……」他惹師兄生氣了,他痛恨自己拙於口舌,卻束手無策。
與此同時,他又覺得委屈,在原來的世界師兄從未生過他的氣。
素和熙死死地盯著裴玉質,使得裴玉質緊張萬分。
良久,素和熙端起了湯藥,舀了一勺,送至裴玉質唇邊。
裴玉質乖順地飲下了湯藥,他此生未曾飲過湯藥,卻原來湯藥竟苦澀至斯。
眼前的裴玉質苦著臉,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楚楚可憐的風情,勾人心弦。
素和熙視若無睹,又舀了一勺湯藥。
一勺又一勺的湯藥皆被裴玉質飲盡了。
素和熙放下空空如也的藥碗,質問道:「你是否心悅於你師兄?」
「我怎會心悅於師兄?」裴玉質愕然地道,「子熙為何知曉我有師兄?」
素和熙淡淡地道:「你方才於睡夢中哭著喚『師兄』。」
是了,自己確實於睡夢中哭著喚「師兄」,因為思及師兄被肢解了。
裴玉質強調道:「我當真並未心悅於師兄。」
素和熙含笑道:「無論如何,我們已是夫夫了,夫夫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已為孤所有,即便你與孤尚無肌膚之親,孤亦不會坐視你心係他人。最好如你自己所言,你當真並未心悅於你師兄,倘若被孤發現你與你那師兄偷/情,孤定會當著你的麵,將你那好師兄殺了。」
裴玉質心知素和熙誤會了,但無從解釋,唇瓣輕啟,旋即又闔上了。
素和熙以為裴玉質欲言又止,定是為了包庇師兄。
包庇……
他以指腹摩挲著裴玉質的脖頸,其上的指痕隱約可見。
他憤憤地道:「你是否曾與你師兄有過雲雨?你師兄是否曾一麵掐著你的咽喉,使你幾近窒息,一麵充斥著你,兩相疊加,教你險些丟了性命,快活至極?」
裴玉質聽得素和熙口吐淫/言/穢/語,否認道:「我不曾與師兄有過雲雨。」
但不久的將來,我應該會與師兄雲雨。
素和熙忽而想起裴玉質甚是抗拒他的親口勿,又問道:「你師兄是否不準你與旁人接口勿?」
裴玉質坦誠地道:「師兄告訴我僅能與心悅之人接口勿。」
素和熙不懷好意地道:「孤並非你心悅之人,按照你師兄所言,孤不能與你接口勿,而今孤非但已口勿了你的唇瓣,還嘗了你的腺體,若是被你師兄得知,你師兄定會傷心吧?」
可你便是我師兄,你自然知曉自己口勿了我的唇瓣,亦嘗了我的腺體。
裴玉質無法將事實坦白,遂沉默不語。
素和熙誤以為裴玉質默認了,霎時洋洋得意。
下一瞬,他為自己的洋洋得意而感到奇怪,他緣何將自己與裴玉質的師兄相較?
但他卻又麵無表情地道:「孤絕不會做你那師兄的替身,孤既已與你成親,你便將你那好師兄忘了吧。」
裴玉質如何能忘得了師兄?
素和熙見裴玉質一言不發,抬指覆上了裴玉質的唇瓣。
裴玉質欲要偏過首去,卻被素和熙掐住了下頜。
素和熙慢條斯理地揉捏著裴玉質的唇瓣,不容拒絕,甚至還將食指擠入了裴玉質的唇縫,輕劃著裴玉質的齒列。
許是適才被素和熙碰觸過腺體之故,裴玉質竟無抗拒的餘力,分開了齒列,任由素和熙闖入。
素和熙的指尖抵上了裴玉質嫣紅的舌尖,柔軟、滾燙,他的舌尖曾與這舌尖糾纏過。
緊接著,他猛然收回手指,覆唇而下。
裴玉質猝然被素和熙口勿住了,未及掙紮,已被素和熙抓住了左手,按住了後月要。
他現下正趴伏於床榻之上,被這般壓製住後,再也動彈不得。
罷了,左右他已被素和熙口勿過了,多口勿一回,少口勿一回似乎並無差別。
他認命地闔上了雙目,少時,他的舌頭居然脫離了他的掌控,熱情地向素和熙的舌尖迎去。
直到裴玉質喘不過氣來了,素和熙方才將其鬆開了,讓其枕於自己的膝蓋之上。
裴玉質正努力地喘著氣,素和熙的疑問突然拂上了他的耳畔:「你是否曾與你師兄接過口勿?」
他下意識地頷了頷首。
素和熙心生惱怒:「你師兄告訴你僅能與心悅之人接口勿,你卻與你師兄接口勿了,你間接承認了你心悅於你師兄。」
裴玉質這才覺察到自己說錯了話,待緩過了氣來,他即刻解釋道:「我無意於師兄。」
素和熙憤慨地道:「所以是你師兄強口勿了你?」
不久前的親口勿算不得強口勿,因為自己亦回應了師兄,但之前的親口勿則是徹頭徹尾的強口勿。
於是,他回答道:「師兄曾強口勿過我。」
素和熙罵道:「你那師兄當真是衣冠禽獸。」
但裴玉質的師兄若當真是衣冠禽獸,自己明顯較其更為惡劣。
他自我開解道:孤與裴玉質乃是夫夫,接口勿有何不可?而裴玉質那師兄僅僅是師兄而已,與裴玉質並無夫夫之名,怎能輕佻地親口勿裴玉質?
裴玉質聽師兄自己罵自己,心下失笑,勉強未表露出來。
在湯藥的作用下,與師兄說了這許多的話,他已困倦了。
他懶懶地打著哈欠:「子熙,抱歉,我須得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