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2章 虛空級藝術品（2 / 2）
探查了好一會兒，她放棄了自己徒勞的舉動，搖著頭看向小冰雕：「不，我什麼都感應不到。」
「單獨去檢查內部的個體或是各個角落確實不容易發現那一縷能量活動和生命氣息。」霜霜點點頭回應，並沒有對此結果感到意外，「嘗試著一口氣探查它的整個本體……呃，不用再嘗試了，我隻是跟你說一說過程和結果而已——用自己帶有的那部分起源能量和概念級力量，就能捕捉到那一縷微弱的能量活動與生命氣息，像是風中之燭一般，微弱，隨時隨地都會熄滅。」
「行吧。」源空攤攤手應了一聲，打斷了自己的能量感應，「那現在怎麼說？」
霜霜想了一會兒，伸手對著麵前的「冰塊」戳了一下，在麵前拉開了一道四四方方的缺口：「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源空看著那個邊長約有五米的正方形缺口，木然看了一眼小冰雕，隨後轉過頭望向小小意識，瞧見後者並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便點頭：「也行吧，那就去看看吧。」
小冰雕抬手劃開的「通道」，其實並不是真的通道，她們沒有在它表麵打坑，隻是為了安全起見，先用能量去前麵探探路，等過會兒再將自己轉變為純能量形態前進——那個被劃開、不斷往前延伸的能量通道就是探路用的，現在已經延伸出去很遠，朝著冰塊內的各個世界光團蔓延過去，順帶還規劃好了通道的路線。現在的話，暫時沒看到有什麼異常之處，這個大「冰塊」也沒有因為她們的到來而表現出任何反應。
她們沿著延伸的能量通道快速往前飄，投向四麵八方的視線就像是被嵌在內部往外觀察，四周都是如水晶如冰晶模樣的牆壁、地麵、天花板，而在進來之後，這個冰雕的顏色就出現了一些微弱的變化，逐漸從澄澈的藍變成了深藍、灰藍，就像是在往海裡深潛，越往下四周就越黯淡，光芒逐漸熄滅。
「捕捉到奇怪的能量反應。」進來後飄了好一段距離，小小意識忽然就開口引起了她們的注意，她的視線落在正前方距離她們最近的世界光團內，聲音依舊平靜和平淡，「是與生命能量共生的能量反應。」
源空歪著頭念叨：「特殊種族麼？是以生命的力量為初始能量，還是說，是以自身的能量為生命的力量？」
對常規的生命而言，生命的能量與自身的能量是兩碼事、兩種體係，前者就是她們常說的生命的氣息、生命的力量能量等，後者則是用於進行高效活動的，自身的另一套能量體係，通常而言，二者之間可以進行轉化——物質生命體的生命能量，基本都是用於維生；能量生命體的生命能量可以說沒有，也可以說，靈魂就是他們的生命能量。
簡而言之，不同的生命形式，其生命氣息、生命能量的表現與判斷的標準也會變得不同，而眼前所說的共生的能量反應，也就意味著，並不存在上述兩種體係，就是隻有一種，自身的能量即是自己力量的來源，也是自己的生命源泉——類似的生命在虛空裡其實不算少，隻是它們存在很多限製，假使將它們的限製解除，它們也能變得和能量生命體一樣，以萬千能量當做自身能量與自身的生命。然後，不同的是，它們沒有能量生命體那麼抗造，做不到能量生命體那種「無限續航」的情況。
哦對了忘說了，這類「生命與力量共存」的生命，多數都是物質生命體，所以，剛剛那種比較還是有說出來的必要。
她和小小意識隨著霜霜一塊飄到最近的世界光團麵前，仨人繞著麵前這顆鋥光瓦亮的大疙瘩繞著圈兒，轉了好一會兒，嘗試了好一陣子，最後得出一個無奈的結果：她們進不去，眼前的世界光團，似乎隨著這片虛空地域一起變成了結晶中的畫像，已經不會再對外界的接觸有反應了。
「這個確實是世界光團沒錯吧？」源空抹了把額頭的汗長舒一口氣：現在這種進不去的情況就很有點詭異，若不是她知道她們身處在虛空裡，可能會以為眼前的這個疙瘩隻是一顆布景用的光球，然而真實的情況是，她們麵前這玩意確實是一個世界光團，一個被嵌在「冰雕」裡麵的世界光團——世界屏障該不會是被凍結實了，不會再響應外部的接觸了吧？
「封鎖的程度非常深。」小小意識嘗試了一會兒，偏頭對源空搖搖頭，「各方麵的防禦力量都用上了，除了概念級力量。」
「如此來說，算上剛剛你們感應到的生命氣息……」源空在月匈前揪著一簇鬢發不斷打轉，「裡麵的人其實還活著？是它們把防禦給支棱起來了？」
「活著，但，也許不能如此認為。」小小意識沒有點頭也沒搖頭，隻是淡定解釋起自己觀察到的事物情況，「活著，是生命體征與靈魂等還留存，但，並沒有『活動』的表現形式。」
「光是活著而沒有活動，全世界都在家裡躺屍麼？」源空反應過來翻了個大白眼，就是沒想明白這前前後後的事情，「給自家世界上鎖，然後關門大吉、躺屍睡覺……行，這很可以，這非常……不理解。」
她以為整個世界被凍瓷實了，世界內的人應該也都涼球了，結果湊過來一看才發現，丫們其實是關門大吉睡大覺了？這不可以，她覺得這不行。
「稍等，你先別急。」小小意識沉默良久，想了好一陣子才繼續說道，「也許，我們所見到的世界光團上的防禦並不是來自它們自身，而是……」她轉過視線掃視著這片暗藍色的冰雕，「是來自這片神滅之力鑄成的能量結晶。」
她不說這話還好，話語剛說完，源空的腦子就抽了一下，一句話下意識就從嘴裡沖了出去：「這不就是有人從外頭把棺材板給蓋上了嗎？——封起來，隔絕內部與外部，內頭的人受到限製，除了睡大覺之外啥也做不了。」
小小意識：「……」她死活想不到辯駁的話語！
源空翻著白眼發出毫無感情波動的嗬嗬乾笑：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這個棺材板，是「外部」的人給蓋上的，還是說是從「內部」蓋上的？——如果是內部，這裡絕對會有一顆世界光團是處於「從內到外被封閉」的狀態，而它，就是神滅之力爆發的原點；如果是外部，那，這幾十萬個世界光團應該都會被封得嚴嚴實實。
「找到進去的方法了，比想象中要簡單一些。」這時候，小冰雕從旁邊丟過來一句話，讓她倆精神一振，立刻轉頭看去，異口同聲：「要怎麼做？」
「就常規地對自己進行一次能量形態的轉變就可以了。」霜霜解釋著，一邊說一邊抬起手匯聚能量，讓自己的手變得透明變得不可見，變成了遊離的能量形態，「這層封閉與防禦其實是……類似於把世界屏障給堵住了。」
「堵……」源空聽到這話呆了半天都動不了腦子，都不知道該說啥：什麼叫被「堵住」了？她可聽都沒聽過這碼事兒，話說世界屏障有「被堵住」這種說法嗎？
「堵住就是一個常規說法。」霜霜看到她滿臉懵逼，便耐心解釋起來，「用通俗的話來說其實就是，覆蓋在世界光團上的這個結晶是一個『關卡』，而世界屏障本身也是一道『關卡』，現在，外頭的『關卡』不放行，世界屏障那邊自然就不會有動靜。」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源空若有所思捏著下巴，「沖關？」
霜霜捂著臉忍不住苦笑：「不是啦，隻需要把世界屏障『關卡』的人喊過來，把外頭這個假『關卡』的人給揍一頓就行了。」
源空：「……」什麼奇怪的人事糾紛和打假行動。
話說世界屏障的「人」都能把外頭的「人」給毒打一頓了，為何還要她們先一步引起動靜……嘶，對了，因為規則概念層是個呆逼，而且是比她身旁的小小意識更呆的呆逼，所以得她們主動去觸碰才行。
霜霜繼續耐心解釋：「進出世界經過世界屏障的時候會進行一次形態上的轉變，我們隻需要用『形態轉變』的動靜觸動世界光團的世界屏障，讓它順勢而為拉我們一把就行了，這樣就能越過這層結晶鑄成的無用屏障。」
「打碎當然也可以，但，我們就是因為擔心貿然破壞它們會引起說不清的事情才選擇鑽進來的不是麼？」
「行吧。」源空攤了攤手走上前，拉著小冰雕的手，臉上忽然帶著十分柔和的表情，用過於輕柔的語氣說道，「那，咱倆一起『跳』？」
霜霜：「……呃。」
蓄勢待發的小小意識聽到這裡隻覺得腦闊一陣疼痛，看她倆那含情脈脈對視的模樣，忍不住沖上去一把把這倆都給推進了世界光團裡。
「進個門在這裡煽什麼情呢。」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長舒一口氣：啊，受不了，真受不了，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