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青襦練垂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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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也快降臨了,高嶽便將芝蕙方才所送的五十貫現錢,送到那凶肆裡,暫且將張譚的屍身也安頓在彼處,便和其餘二位返歸務本坊。

衛次公寄宿在務本坊西曲的邸舍裡,高嶽便和劉德室返歸國子監。

回去後,太學生和學官聽聞張譚橫死的消息,無不悲愴莫名。

然而,春闈的考試還必須要繼續進行。

第二天,來到禮部南院的舉子,便隻剩下六百上下了。

之前所坐的東廡廊下,高嶽默默地坐在那裡,他看看右邊,劉德室已經下第了,而後又往往對麵西廡廊靠著中堂門的那個角落,原本佝僂呆在那裡的張譚也死了。

前後隻剩下獨孤良器、鄭絪還有衛次公了。

開考前,高嶽又買了小宦官霍競良的一甌清茶,擺在書案上,咕咚咕咚喝了數口,開始靜下心思:

不管這場靠的是策問,還是詩賦,他九成九都要下第的。

那麼那個侍女芝蕙所屬的主人,又因何非要結識他呢?

當潘炎潘侍郎再次在前廳坐下後,那個叫黎逢的又是最後一個赴場的,也不坐在廡廊下,鋪席就專門坐在前廳的階下,好像是根本不懂禮數,也好像是有意而為之似的。

而前廳樓宇上,常袞、楊綰和那個表字為「士安」的蒸胡老者再度坐在各自榻上,監察著禮部試第二場。

開考前,常袞似乎不經意地問那老者一句,「小楊山人的事,聖主的態度如何了?」

蒸胡老者漫不經心地啜了幾口茶,接著回答說,「安心,聖主仁慈明睿,這次隻誅元載一門,連王縉也隻是貶斥括州刺史而已,小楊山人雖和元載交契深厚,可畢竟沒有任何違背國典之處。依我看大約就是罷黜而已。」

常袞便「唔」的聲,可臉部表情明顯是有點愉快的,並暗笑起來,「小楊山人若如此處置,怕是令狐員外郎要惱怒非常了。」

而那蒸胡老者,也明顯看出常袞的喜悅來,不過隔著騰騰的茶霧,常袞卻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時其下前廳處,令狐員外郎高聲喊道,「二場,策問五道!」

原本最重要的詩賦,看來今年徹底淪為第三場。

言畢,前廳上懸起了五塊木版,上麵寫著五道問題,而垂簾也同時一麵接著一麵地放下來。

高嶽看著第一道策問,喃喃讀著:

「問,古之善為政者,在得人而已,在求理而已。周以功德詔爵祿,秦以農戰居職員,漢武帝詔察茂異可以為將相者我唐或計戶以貢士,或限年以入官,事有可行,法有可采,製度當否?悉期指明。」

高嶽讀完,凝起雙眉,「這道策問專談人才選拔製度的,我倒是可以寫點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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