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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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稱他為晉國第一風流名士,但他的外貌比不上謝殊陰柔,也遠不及衛屹之奪目。

他的風流全在氣質上,似一壇沉澱了多年的好酒,瞧著沒什麼特別,一聞便已沉醉。

他的灑脫無人可及,而這正是百姓們愛戴他的原因。

謝殊朝外看了一眼,詫異道:「這個王敬之果然不羈,居然跟百姓們也能如此親近。」

沐白翻白眼道:「王家最會玩門道了!」

來的人太多,住宿是大問題,但王敬之早有準備,所有人都得到了合理的安排。

有的住在其他王氏族人家裡,剛要嫌人家官銜低,一瞅居然是熟人,皆大歡喜;有的嫌住處不太好,一看對方居然是王敬之嫡係親屬,頓覺高攀。

光憑這點也能看出王敬之的能力,不是誰都能把這些世家身後的脈絡都扌莫得清清楚楚的。

王敬之自己府上隻招待了丞相一人,謝冉那是捎帶的,連衛屹之都沒份,但其實他府上占地極廣,這麼做全是給謝殊麵子而已。

最大的地方是他家花園,晚上他設宴款待眾人,就直接在花園裡擺了近百張小案,居然毫不擁擠,太壯觀了。

謝殊當然坐在上首,王敬之親自陪同。

所有人的安排都很合適,隻有衛屹之的座位叫人震驚,他如今的身份可隻比謝殊低一級,居然被排到了角落,謝殊不仔細找都找不著他。

可是看看旁邊的王敬之,他就跟絲毫沒注意到這點一樣。

不該啊,以他的辦事能力,不可能有此疏忽,除非是故意為之。

她也不好提醒王敬之,畢竟明麵上她還跟衛屹之是死對頭,可是真什麼都不做吧,又怕衛屹之到時候心裡起疙瘩。

兄弟不好做啊。

於是謝殊開始時不時看一眼衛屹之,意思是愚弟雖然坐在上方,心裡還是牽掛著角落裡的你的,所以千萬不要記恨我喲。

衛屹之與旁邊的人談笑風生,似乎並不介意,偶爾與她對視一眼,笑容也很淡定。

王敬之見她時常遊離觀望,便道:「丞相可是覺得乏味?

要不要請歌姬作陪?」

謝殊忙擺手推辭:「今日車馬勞頓,還是免了吧。」

其他人頓時失望了,王敬之愛美人是出了名的,他府上的歌姬質量絕對不會差,大家狼血沸騰很久了,結果丞相居然裝好人給推辭掉了。

太不解風情了,沒有美人吃不下飯啊!

吃不下飯的結果是一片杯盤狼藉。

飯畢照例大家要坐在一起談談天文地理,侃侃都城八卦,謂之清談。

晉國人審美高,所謂的風流名士,不僅要容貌好,還要口才好,坐下來要把別人說的接不上來話,那才是真本事。

於是大家就把目光聚焦在了王敬之身上。

王敬之便當真侃侃而談,引經據典,口若懸河,事跡涉及在場各大世家,卻偏偏沒有衛家。

他像是依舊沒注意到在場有個當朝大司馬,半個字也沒提到衛屹之。

謝殊仰頭看星星,今晚星河燦爛,適合裝傻。

第二日還要去蘭亭,大家剛來,要養足精神,於是聽王敬之吹了一會兒牛就散了。

王敬之剛在房內坐下,堂弟王虔就跑過來跟他八卦:「丞相席間多次與武陵王眉來眼去,這二人隻怕關係不似表麵那般簡單。」

王敬之端著茶盞問:「如何不簡單啊?」

「不是私下有交情,就是私下有奸情。」

「噗……」王敬之一口茶噴了出去。

王虔自己好男風,難免會代入瞎想,他若無其事地拂去衣襟上的茶漬,又道:「說起來,堂兄為何故意針對武陵王啊,他母家還與我們王家是表親呢。」

王敬之看他一眼:「你不懂沒關係,衛屹之懂就行了。」

衛屹之此時正要登車去住處,謝冉出現了。

他站在門口,不顧往來眾人的目光,張口便道:「丞相請大司馬留宿飛仙閣,他自己搬去雅光閣。」

王敬之給謝殊撥了很大一塊地方住,其中包括王府最負盛名的飛仙閣。

謝殊住進去了,飛仙閣理所當然是她的寢室。

但她卻要自己搬去偏僻的雅光閣,把飛仙閣給衛屹之住。

大家明白了,丞相在拉攏大司馬。

太狡詐了,一看王家不把大司馬當寶,他立馬就行動了。

當著眾人,衛屹之當然要跟謝殊劃清界限:「萬萬不可,本王地位不及丞相,如何當得起啊。」

謝冉笑啊笑,笑完了一錘定音:「這是丞相的決定,在下話已傳到,大司馬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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