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拒絕（1 / 2）
林鬱好像喝多了。
莊冉悻悻然把人送回了公寓，生怕下次再也約不到人。
還好她從尚存理智的林鬱口中探聽出她如今的住址，才能全須全尾地將人送回家。
「要是知道你酒量這麼差，我就不該讓你喝那麼多。」
莊冉也沒想過，身邊都是玩咖，林鬱居然是個漱口水的量。
莊冉本想在林鬱家蹭住一晚，順便看顧一下醉鬼。奈何家裡小狗鬧得凶，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況且林鬱酒品挺好，不哭也不鬧。她想著那些拍下來的戰利品，一時有些心癢難耐，當下便心生退意。
「鬱鬱，那你好好睡覺，我走了哈。」
莊冉覺得自己有點不做人，但她也怕家裡小狗鬧起來招架不住，很快就做好了取舍。
林鬱並非完全沒有知覺，聞言隻是擺擺手。她覺得莊冉一向花心，沒想到還是個情種。
林鬱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莊冉，悶著頭接著睡。
莊冉心大，給林鬱留了一盞床頭燈就離開了。
一陣兵荒馬亂後已經是半夜，莊冉想著守在家裡的小狗，急匆匆地下樓，在小區門口被那輛開著雙閃的豪車引起了注意。
但林鬱這個小區的業主確實也該非富即貴，莊冉並未多想，在路口找到等候的司機便上車離開了。
車內，辛瑩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用兩指夾著一支香煙，吞雲吐霧間朦朧了她臉上的表情。
她狀似開心地眯眼，「找到你了。」
我的、鬱鬱。
辛瑩的目光停留在那戶短暫亮起又很快熄滅的窗戶。
可理智卻告訴她，現在她什麼也做不了、什麼都不能做。
來日方長，她向來是個有耐心的獵人，於她在樓下駐留了一會兒，便驅車離開了。
夜色很濃，足以掩蓋所有愛恨情仇。
林鬱對此一無所知。
翌日一早，林鬱昏昏沉沉地醒來，耳側是外頭索命的嘈雜聲，她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擰眉，難受地甩了甩頭。
林鬱買的這套公寓是才完工半年的新房，住進來那會物業才說會陸陸續續有房客搬進來，林鬱想著自己也不怎麼住在外麵，便也覺得無傷大雅，誰知道這吵鬧起來是真的要命啊。
因為物業提前預警過，林鬱也不便多說什麼。她煩躁地揉了把頭發，很累，但既已毫無睡意。嗅見整張床充斥著酒味，林鬱便也不再戀床，乾脆起床洗漱，準備下午的授課。
「指針如何導航~你是我唯一方向~」
林鬱哼著輕鬆的音樂，做著簡單的早午餐。孤身在外的那些年，別的不說，她的廚藝見長。
「咚咚——」
一陣平緩的敲門聲打破了林鬱的節奏，她隻好停下切洗的動作去開門。
她原以為是莊冉，正想好好批判她一番，誰知映入眼簾的卻是辛瑩那張萬惡的冷臉。
「怎麼是你？」
林鬱忍住了眼睛下意識的不禮貌的行為，沉聲問道。
她不知道是否分手以後的情侶是否也保持一個如此高的見麵頻率，但她此時此刻隻能保持冷靜。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還是，你在這裡乾嘛？
好像都不是一個合適的問題，於是，林鬱保持沉默。
林鬱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朝辛瑩身後看去，那裡大概是噪音的來源，一大堆搬家工人進進出出地搬著重物。
「你好，新鄰居。」
辛瑩自如地笑笑，好像那個死纏爛打、到處蹦躂的人不是她。
林鬱不能斷定是巧合，還是辛瑩的蓄謀，她選擇保持沉默。
「請多指教，以後見麵的機會還很多。」辛瑩伸出半掌，微微側目。
小姑娘應該是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潮濕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甜，還有一絲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