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仇舊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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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贊嘆與敬仰,其實還有一些是他在未有成為雀月仙君時的舊事。

卑微的出生,並非純正的血統,還有那些苦情話本裡必備的沒落家族。

而這些傳聞大多都是經過添油加醋再傳入她的耳中,所以夙溪從未將這些事情當真。

可如今看來傳聞之所以是傳聞,是因它無風不起波浪,雖有含沙射影的嫌疑但終究是有起源的。

所以當宮闕緩緩說了一句這可是詭蠱術時,夙溪便不再接話了。

確實,詭蠱術在鬼宗道裡也算是一門秘宗,如不是曾在鬼宗道裡混跡過的夙溪都不會有了解的機會。

夙溪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所以仙君是想說什麼呢。」

宮闕持劍而立,默默地看著窗外的那團迷霧,挺直的背脊不由微是一僵。

他想說什麼,想來連他自己也並不知曉。

之前那道凝在背後的探究視線,讓他如芒在背,莫名的焦躁讓他即刻感到自己有些坐立難安。

宮闕討厭這種快瀕臨失控的感覺,他一直以來都將自己控製的很好,處事得體待人溫和。

所以世人都道上界的雀月仙君仙法高深,為人平易,說他是俊逸卓越的縹緲仙人。

可隻有鮮少經歷過雲池海亂的同僚才知道他向來行事果決,手段狠戾,溫和不過是他對外的偽裝而已。

想來也是,他在飛升後不過短短百年間就如願坐上仙君位置,這等手段與心機怎會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呢。

當初燁陽神君之所以將夙溪交托給他,除卻信任實則還有另一層關係。

宮闕神色一凝,驀然回頭盯向夙溪,麵目之復雜嚇的她揉著腿的手頓時一僵,緩緩地收到背後。

「仙君?」

夙溪起先一陣慌張,見他麵容變得越發陰沉,暗自揣度了一會兒,這才穩聲道:「出生並非是你我所能決定,即便是生來高貴也會有跌落塵埃的一刻,仙君眼界高遠自是懂得這些道理,更何況在你麵前不是有個很好的例子嗎?」

見他麵目之中不見悅色,夙溪立馬將自己當做例子拋了出來,原以為能緩和些氣氛不想倒是讓屋內變得更為尷尬。

宮闕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渾然不顧屋外傳來的一道風鳴。

倏然而起的強風拍打著朝外打開的窗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席卷而來的冷風吹舞著宮闕暗色的衣袍。

袖袍像是被吹舞起的浪花,起起伏伏,被他簡易束在腦後的長發亦是在風中飛揚不止。

冷月斜照而入投落在宮闕雕琢般的麵容上,平添幾分決然之勢,讓他看起來像是從煉獄裡歸來的一位玉麵修羅。

「自作聰明。」

宮闕冷聲一笑,抬手一揚就將緊閉著的木門猛然震開,緊接著被定在屋內的兩團鬼履蟲也被沖出屋外。

他停在門口,目光沉沉的看著夙溪,眼底的危光讓她不寒而栗。

她從未見過宮闕這副神情,但在她心中又莫名覺得在上界久負盛名的雀月仙君實則就該是這個樣子。

「好生在屋裡呆著,我若沒叫你出來就不得出來。」

夙溪張了張嘴,本想叫他小心一些,但一對上那雙陰鷙的眼睛話又停在了口裡。

有什麼東西,突然之間變得不一樣了。

所以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

在宮闕離開後,夙溪就如他交代般安靜的坐在屋內的角落裡,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屋外的院子裡早就亂成了一團,雷鳴般的轟響不絕於耳,震盪在冷光間跳躍,看來外頭鬥法鬥的十分厲害。

夙溪從起初的擔憂,逐漸變得心如止水,到最後竟開始打起了瞌睡。

宮闕這般的人物她從未有過看懂,她本以為他應是像蒼林間的翠竹,清峻不阿,富有堅貞氣節。

即使他現在就是如此,但夙溪總覺得他更像是冥河下的鬼草,雖是百折不撓但亦陰森可怕。

是那種一尋到機會,就會死死纏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百折不撓。

許是太累了,夙溪便想找個地方靠一靠,這才剛挪一步就覺掌心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她渾身一僵以為又是碰到了什麼不可言明的東西,畢竟大乘境的詭蠱修士就在屋外,他要是突然放進什麼東西那她是當真躲不了的。

好在夙溪見多了大風大浪,咬著牙給自己打了會兒氣,不就是再死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

如此想著,隻見她猛一回頭想給自己個一了百了,不想卻意外的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獸瞳。

夙溪遲疑了一聲,忽是展顏笑道:「前輩,感情你沒走啊?」

天狐縮在角落尷尬的移開眼,淩亂道:「吾這個樣子,你叫吾走到哪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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