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仇舊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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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前輩能在轉眼間不見蹤影,原是這裡別有洞天啊!」

夙溪仔細打量著天狐所躲的那個角落,發現此處看似無奇其實是個視線的死角之處。

上頭有雜物遮掩,外麵有桌椅阻擋,若是有風吹來掀起周遭的帷帳更是將此處擋了個一乾二淨。

她也算是這個院子的半個主人,怎就沒有發現屋子裡還有這等奇特之處?!

就好比要不是夙溪方才親身滾過一遭,她恐怕也不會知曉這間屋子能有多大,七滾八滾的真是暈死她了。

「前輩是怎麼發現這個好地方的,難不成是提前踩好點了?」

夙溪貓著月要一點一點的往裡湊,看來之前鬼履蟲不敢靠近她定是因為天狐的緣由。

天狐如今修為盡失,但它獨特的靈骨對於妖邪還是有很強的震懾作用,同它躲在一個地方那自是再好不過了。

「這有何難,烈焰山莊不過如此。」

天狐一臉傲氣的仰著下巴,任由那雙蒼白的手將它抱到懷裡。

雖然順著毛的手冰是冰了些,但力道是它喜歡的。

夙溪將天狐抱到懷裡,狹小的角落恰巧容得下一狐一屍,不多不少剛好的像是特意為他們打造的一般。

「前輩,晚輩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夙溪低頭瞧了眼正在閉目養神的天狐,見它耳尖一抖既沒開口也沒拒絕,便微是一笑繼續道:「如今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是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命運共同體。」

天狐一族與真龍族一樣,從來都獨來獨往。

所以要想將天狐說通,首先就是要將它歸納到同一陣營裡。

按如今這個局勢夙溪不信天狐看不出那些所謂利弊之分,隻不過這隻狐狸脾氣怪的很,如不再次提醒恐怕還是會坐視不理。

「現在倒是想起吾了?」

天狐懶懶地抬起眼皮,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那仙君不是厲害的很,哪裡輪的到吾來幫忙?」

說著它話語一頓,看了眼外頭閃過的冷光,呲牙道:「他不是讓你好生在屋裡呆著麼,這番月匈有成竹豈有老夫出手的餘地?」

天狐之前都是不鹹不淡的自稱為吾,現在突然聽它改為老夫端起了架子,想來是心中有氣鐵了心的不想管了。

也不知它的氣是從何而來。

「前輩乃是無上尊貴的上古元獸,同小輩置氣豈不就是屈尊降貴麼?」

夙溪覺得奇怪但還是順著天狐的話頭說了下去,見它神色緩和不少,又繼續道:「外頭的凶險不用多說前輩當是也能猜到,如今您修為受損而我已然成為廢人,若要自保都是要仰仗著外頭的小輩不是?」

「話雖如此,但那些同老夫有何乾係?」

天狐斜眯著眼,目光幽幽道:「外頭那隻邪祟分明就是沖著你來的,要自保的不過是你一人而已吧。」

夙溪被天狐拆穿也不覺得驚訝,按在它頸間上的手一如既往的輕柔撫扌莫著。

她抬起頭,不緊不慢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前輩怎麼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處境?」

天狐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問:「老夫什麼處境?」

夙溪笑了笑,沒著急回答而是先觀察了會兒外頭的動靜。

屋外轟隆轟隆鬧個不停,尖銳刺耳的劍嘯中總是伴隨著幾聲詭異的譏笑,本該平穩的呼吸隱約之中略顯絮亂。

她默了默神色,想到情況緊急不能再等了。

如今宮闕身上有傷,在功修受限的情況下還堅持了這麼久想來是靠著一口氣在硬撐,要是任由他繼續強撐屆時恐會傷到他的魂體。

元神之中若魂體受損,那就會對他固有的根基造成影響。

更何況宮闕是因父君的委托才會護她至此,倘若她沒良心些萬可以理所應當的在屋裡等著,管他在外頭是死是活。

畢竟是宮闕交代她的,讓她好生在屋裡等著。

可她並非三歲娃娃自是知道詭蠱修士的厲害,也清楚宮闕如今的身體狀況。

長久以來,宮闕一直履行著父君交由他的囑托。

如當初答應父君那般一直在護她周全,如此情誼在前夙溪怎能沒心沒肺的安心當個累贅?

即便這些是他親口允諾的。

所以她眸眼一轉,低頭對天狐問道:「前輩可知這烈焰山莊是做什麼的?」

天狐挑了挑眉,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麼問但還是回道:「明麵上是仙礦開采,背地裡卻是些雞鳴狗盜之事。」

言語間,像是對烈焰山莊有所了解。

如此夙溪又點了點頭,現學現用起宮闕那一貫似笑非笑的語氣,悠悠道:「那前輩可曾聽過行贗?」

感到天狐的身體微是一僵,夙溪的唇角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一勾。

看來天狐如她所料般,對烈焰山莊沒有那麼深的了解。

不過是知道烈焰山莊私底下有不可告人的勾當,卻不知這些勾當究竟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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