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為你見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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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恍恍惚惚,睜開眼,一片茫然。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謝晏深,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似乎並不想見到他。而後往周圍掃了一圈,慢慢的腦子醒過神來,才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要做什麼事兒。

她打了個哈欠,精神還是不太好。

也不問他怎麼上來的,收拾妥當,便起身下山。

所幸藥材都齊全了。

下了山,暮色四合。

一路回來,聞到各種飯菜的香味,秦卿餓死了。她走的很快,走在前頭,完全不回頭,但知道謝晏深一直不快不慢的跟在後麵。

快回到家的時候,隔壁大叔突然冒出來,像是早早就等候在這裡,「卿卿。」

「毛叔。」秦卿嚇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你這麼跑出來,嚇死我了。」

毛叔嘿嘿的笑,「你回來怎麼也不來看看我?要不是你男朋友找不見你,敲門詢問,我還不知道你回來呢。」

秦卿回頭看了謝晏深一眼,這上山下山,連續好幾個鍾頭,一直養尊處優的謝四少爺,實在有些吃不消。這會確實有些累了。

瞧著是穩如泰山,臉上不經意還是流露出了疲憊之色。

她沒有否認男朋友之說,「我很快就走的。」

「要多回來呀,毛叔可惦記著你的。」隨即,他便拉著她進去吃飯。

盛情難卻。

幾分鍾後,秦卿與謝晏深並坐在一塊,跟毛叔毛嬸吃飯。

還專程宰了一隻雞。

毛嬸的廚藝很絕,以前秦卿總是愛過來蹭飯,小嘴巴巴,可甜的很。

秦卿是真的餓,回來以後,她都沒有好好吃過飯,自己做的又吃不下。瞧著這一桌菜,本想矜持,但最後還是抵不過飢腸轆轆。

吃著吃著,就不客氣了。

謝晏深則比她斯文很多,他的氣質,與這裡,完全的格格不入。

致使,毛叔和毛嬸多少變得有些拘謹,即便是在自己家裡,眼前的人不過是位客人。

毛叔瞧著他,心想著,好是好,就是不會說話,怎麼說都是個殘疾啊。

這那兒比得上……

謝晏深不怎麼吃得慣這些,吃的少,但由於吃的慢,倒是跟他們同步。

吃完飯,秦卿讓謝晏深先回去,自己則跟著毛嬸去洗碗。

她笑哈哈的跟進去,不管毛嬸怎麼趕就是不走,這會子倒是不顯得任性了。

謝晏深起身,毛叔猶猶豫豫,到底是沒有留,畢竟人家也不能說話,光坐著也怪尷尬的不是。

把人送到門口,見著他進了隔壁院子後,才回過神來,進廚房,說:「怎麼找了個不會說話的呢。」

毛叔毛嬸也算是看著秦卿長得的,再者,早年的時候,外公外婆幫襯過他們,一直感懷於心,自是將這丫頭當做自己女兒一樣。

「挺好的呀,免得說些叫人生氣的話。」

毛嬸:「人倒是長得不錯,瞧那氣質,不是一般人吧?」

秦卿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沒透露太多,毛叔毛嬸則是看女婿的心態,叨叨了好一會。

秦卿幫著洗好碗,毛叔給她拿了一袋子水果,這才回了家。

謝晏深已經洗過澡,這會在廳裡休息。

秦卿把水果放下,沒跟他搭話,拿了放在桌邊的竹籃子,挑挑揀揀一番之後,去了廚房。

不消多時,便傳來藥味。

秦卿端了藥過來,放在茶幾上,硬著語氣:「喝了。」

謝晏深沒動,隻拿眼睛看了她一眼。

秦卿哼笑,「乾嘛?怕了?」

她也不管他,回房拿衣服洗澡。

等人走後,謝晏深才拿起藥碗,分幾口喝下。

看在鬱外公的麵上,他信她。

……

秦茗入了畫室,一直到晚上才出來。

她拉開門,一抬眼,便瞧見謝謹言坐在沙發上,助理在給他添茶。

「謝總來了有兩個小時了。」

秦茗想起之前秦卿說的話,再者,她對他的怨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了。她擺擺手,說:「你先下班吧。」

「好。」助理收拾了一下,就先走了。

她今天畫了幾乎一整天,多少有點疲憊。

謝謹言起身時,朝著畫室內瞥了一眼,正巧就瞥見了她畫的畫。

栩栩若生。

那是謝晏深啊。

血氣上湧,他在心裡冷哼,眸色都跟著冷了幾分。

不過秦茗沒有看他,她隻叫他稍坐一會,便去了洗手間,清洗手上的汙漬。

然而,等回來的時候,謝謹言進了她的畫室,正站在那幅肖像畫前。

下一秒,便用黑色的顏料,直接潑了上去。

秦茗瞪圓了眼,厲聲喝道:「謝謹言!」

謝謹言將手裡的小碟子隨意丟在地上,一轉身,迎麵就是一個巴掌。

秦茗花費了兩天才畫成,用盡心思,就這樣毀於一旦!

謝謹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幾步逼近,將她逼到牆角,眸色深不見底,將情緒掩住,他冷冷一笑,說:「你以為他有多好?你以為他就不會騙你麼?你有沒有腦子?」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

秦茗:「事已至此,無論以前是什麼樣,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嗬,你能過去,我過不去!」

「就算一切誤解,是他設計陷害,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能回到以前麼?破鏡難以重圓,即便圓回去,也有裂痕,勉強重新開始,不過是互相傷害。謝謹言,算了吧。」

謝謹言冷冷一笑,瞧著她絕然的模樣,想著她這一整天,守在這畫室裡,認認真真滿腦子想著謝晏深,而後一筆一劃將他畫下來。可眼下她腦子裡的謝晏深在哪裡呢?

在秦卿的溫柔鄉裡。

他便覺得好笑,嘴角一扯,盡是嘲諷。

他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兩步,說:「好。我等了你兩個小時,一起吃個飯吧。」

「可你毀了我的畫。」

謝謹言側頭,瞧著那被毀掉的畫,並不覺得抱歉,隻是冷冷清清的說:「那時候,你從未畫過我,我讓你畫,你也不肯。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真心愛過我。如果愛,為什麼放棄的那麼快?為什麼可以那麼快的轉頭到謝晏深的懷裡。」

「不過都已經不重要了,就像你說的,裂痕都已經在了,怎麼修補都沒有用。你恨我,我也恨你。能放下仇恨和芥蒂,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兒。我便提前祝你和小四,白頭到老吧。」

『白頭到老』這四個字全是諷刺,秦茗淡淡一笑,沒有怎麼計較,揉了揉手腕,過去將毀掉的畫拿下來,放在旁邊,也沒有就此銷毀。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吧。」

謝謹言餘光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做完,先一步出了畫室,心沉到了穀底,拉扯著難受,心底有個聲音,不斷的糾纏他,刺激他。

他站在暗處,回過頭,看著秦茗鎖門。

秦茗身為秦家長女,手頭有百分之五秦氏股權,加上秦氏的人脈,在南城的根基,他需要她這樣的妻子。

她本就該是他的。

當初便是太過於愛重她,兩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僅僅是親口勿。

秦茗鎖好門,轉過身,謝謹言近在咫尺。她下意識後退,覺出他似乎有點不一樣。

「我,我有點事兒,要先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

「那你送我吧,我喝了酒,不方便開車。」

正當他想要上前,背在身後的手蠢蠢欲動之時。柏潤突然出現,「秦茗小姐。」

柏潤停車下來,「抱歉,我來的有點晚。四哥走之前交代過,親自護送秦茗小姐上下班。」

秦茗鎮定的快步走到他身後,「我正好要回家。」

柏潤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大少。

謝謹言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他淡淡一笑,說:「小四還挺有心的,這麼放不下,怎麼不帶著秦茗一塊過去。」

柏潤道:「山寺是機緣師父清修的地方,大多都是和尚,秦茗小姐過去怕是不方便。另外,夫人也希望四哥修身養性,並且禁欲。」

此言什麼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謝謹言麵色微的一僵,他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然!他看了柏潤一眼,他垂著眼簾,麵不改色。

秦茗到底是麵皮薄,聽到這話,臉微紅,拉開車門先上去了。

柏潤:「我先送秦茗小姐回家,大少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他語氣森然。

柏潤可不怕他,「那我先走了。」

他點了下頭,柏潤開車帶著秦茗離開。

謝謹言立於暗處,久久沒有離開。

……

睡覺之前,謝晏深還未恢復。

秦卿沒跟他睡同一個房間,而是跑去了外公外婆的房間,稍作收拾,便睡在了那邊。

大抵是被他那句話刺激到,不但安分,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

秦卿再一次徹夜失眠。

天不亮,她就起來了,本想坐在院子裡,可想到那一夜,她又不願坐了。

她拎了魚竿,去附近河塘釣魚。

等天光亮起,一無所獲,但心境是平復了很多,決定今天就回南城。她收了魚竿去鎮上買早餐,各種都買了一點。

門虛掩著,她沒多想,推門而入。

剛要喊一句我回來了,第一個音節便卡在了喉嚨裡。

院子裡多了個人。

與謝晏深一塊坐在石桌前,兩雙眼睛,齊齊的看過來。

她一愣,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謝晏深倒是風輕雲淡,並沒有半點慌張之色,極其的坦然,「回來了。」

他恢復了。

聲音還有點沙啞,但已經沒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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