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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嶼被她氣笑,半晌卻說了句,「那你到底負責嗎?」

程焰不想理他了,故意不回答。

後來被他煩得厲害,才說了句,「我還什麼都沒乾呢!」

季時嶼倒是非常坦然,「你想乾什麼乾什麼,別客氣。」

程焰:「……」

上午沒安排,不少人醒來吃了飯自己找樂子去了,或者乾脆叫了車,回家去。

季時嶼家裡來了司機,他送程焰先回去,兩個人坐在車上,他一直握著她的手,毫不顧忌。

脖子上的印記還沒消,程焰拿著手機,透過手機的反光看了眼,醒目得很,她不由說了句,「牙口真好。」

季時嶼表情無辜,權當沒聽見。

或許是昨晚喝了酒頭疼,勾起了他一些痛苦的記憶,以至於失控,本來他情緒穩定很久了。

他隻記得自己一直在做夢,乾了什麼事,卻記不得,模糊能想起來那個擁抱,以及她身上沐浴露清淡的薄荷味。

即便沒有意識,也知道她是救贖。

到了樓下,季時嶼朝樓層看了眼,最後搖頭說,「我就不進去了。」

怕挨打。

雖然什麼也沒有乾,可總覺得說不清,而且程訓之一直也不喜歡他。

程焰聽明白了,笑了聲,拉住他的手,鼓勵他,「走吧,帶你去看看新家,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其實是程訓之叫他去吃中午飯,程焰隻是看他表情有些好玩。

一直以來,季時嶼從來沒怕過什麼,倒是見了程訓之總是站也不是,立也不是。

季時嶼表情抗拒:「我覺得有點操之過急了。」

程焰回頭看他,「那你是不想嗎?」

季時嶼看她冷淡的眼神,頓時又搖了下頭,「也不是。」

程焰滿意點頭,「那走吧!」

程訓之住在博元小區,舊小區,最高不過六層,因為腿不方便,程訓之就住在一樓。

程焰拿鑰匙開了門,玄關很短,季時嶼想多藏一會兒都藏不住,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廳的程訓之。

立馬直身立正。

程焰小聲慫恿他,「我爸喜歡野一點的。」

她太了解程訓之了,要是真不喜歡,理都不會理他。

季時嶼又怎麼會知道,就算是能猜出來也不敢相信,在程焰的事上,他幾乎出自本能地小心翼翼,害怕自己搞砸,害怕失去她。尤其昨晚剛咬傷了程焰,那種心虛和不安此時仿佛要貫穿他。

果然人不能做虧心事。

程訓之看著他,眉眼裡立馬換上嫌東嫌西的眼神。

季時嶼隻覺得皮緊,隻記得要打招呼,耳朵裡還是程焰說的那句我爸什麼什麼,於是脫口而出,「爸!」

程焰愣了片刻,忽然偏頭笑了起來,第一次見他緊張到搞出這種烏龍。

程訓之不可置信看他,然後看程焰,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逡巡後,氣得手抖地指著季時嶼問程焰,「他在挑釁我嗎?」

程焰隻是笑了下,「反正遲早要改口,你提前適應一下。」

季時嶼後脊發麻,隻覺得百口莫辯,老老實實站著,生平少有的覺得自己木得很。

程訓之冷笑一聲。

好在電話鈴聲驟然響起來,解救了他。

程焰趁機把他拉走了,季時嶼垂眸,走遠了才些微嘆氣地說:「我在你爸那裡的形象可能更差了。」

比起季時嶼的房間,程焰的臥室可以算得上非常狹小了,空餘的地方不多,程焰指了指一個單座沙發,「坐。」

季時嶼有些坐立難安,房門開著,他時刻告誡自己和程焰保持距離,時不時還要扭頭看一眼,總怕程訓之猛不丁過來視察。

程焰去換了件家居服,然後拐去廚房倒了杯薑茶,程訓之打完了電話,招手把她叫去客廳,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叮囑他把季時嶼從臥室裡叫出來。

她應付地點著頭,看到桌子上放著的糖,不由笑了笑。

季時嶼吃糖出於習慣,且口味很挑剔。

是他喜歡的口味。

程訓之看到她目光,嗤了聲,「給你買的。」

程焰點點頭,一副是是是,你說什麼是什麼的樣子。

程訓之也懶得跟她爭辯,原本要做飯給兩個人吃,這下隻能交代她叫個餐。

程焰問他:「大過年的,誰叫你?」

他朋友不多,且交往都不深,所以很可能是局裡叫他,但他正休假,不至於他一個閒職還要過年把他叫走。

程焰表情冷下去,固執地看著他,仿佛一定要聽到一個答案。

她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多過問他的私事,如今這反應,程訓之也猜到是因為之前的事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程焰承認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但她真的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折磨。

她至今尤記得自己看到他躺在重症監護病房時候的心情,天塌了不過如此。

那種心口疼到窒息,牙齒咬得發酸,眼眶漲痛的感覺,她不想再體會第二遍。

程訓之扯了下唇角,拿手扯了下她繃著的臉,笑道:「你以為我想出去?我出去那小鬼指不定多高興呢!」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臥室的季時嶼。

程焰看他表情輕鬆,神色才慢慢緩下來,仍是看著他。

程訓之收斂了表情,輕聲說了句,「周慈慧那邊有動靜,我去一下。」

程焰表情有些意外,問了句,「判決下來了嗎?」

這事已經過去半年了,該審的也審的差不多了,但情況復雜,總歸是沒有那麼快。

程訓之點了下頭,「差不多了。」

程焰皺了下眉,之前就聽說百分之九十九是死刑,但還是害怕萬一,她腦子裡閃過季時嶼昨晚的樣子,他大約是因為做了噩夢,所以才那樣,今早也忘得差不多了,甚至安慰她說可能就是醉酒難受。

可程焰仍是覺得心情沉重,季時嶼已經住了小半年的院了,如今看起來一切都正常了,剛回來的時候,程焰去看他,他還說早就可以出院了,隻是天氣冷了他身體不好延遲出院,她還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可到現在突然驚覺,有些事情,可能永遠也無法過去。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節外生枝,她隻希望他真的能放下過去,變得開心一點,不要再做噩夢。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周慈慧得到她最終的懲罰。

程訓之往裡邊看了一眼,說了句:「快了。」

-

回了臥室,程焰就看到季時嶼一身拘謹地坐在那裡,她把心事拋在腦後,忍不住看著他笑了下,走過去把茶杯擱在桌子上,說:「我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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