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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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幾天了?

沒算錯的話,該是第五天了吧!

他被關在柴房裡整整有五日了,他的手和腳全被繩子縛住;其實他們大可不需將他綁著,他不會逃的,起碼在得知雲焉然傷勢情形之前,就是要趕他也趕不走。

這幾日三餐還是有人送來,心不甘情不願的扔下飯菜,連手上的繩子也不幫他解開,就是存心要見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東西。

無妨!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就如他們所願。看著專程來看他笑話的人在門外大笑,他不禁嗤笑他們的愚蠢,他們以為這點屈辱就想讓他低頭?真是一群愚不可及的笨蛋。

她的傷勢嚴重嗎?為什麼都過了五日了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不,如果她有事,雲老爺第一個要殺的絕對是他,不可能到現在都沒見到人影,到底情況怎麼樣了,他恨不得沖出去親眼去看個究竟。

別讓她有事!這個念頭在他心中盤旋不去,自從爹娘相繼病逝,除了自己之外,他再也不關心任何人,因為沒有人對他好過,他又何必對別人好,他隻覺得這世上的人都是自己的仇人,因此對於雲焉然的好意,他可半點也不領情。

直到那一棍朝她頭上打去,他那心口上用恨意所建築的堅強堡壘仿佛也被敲碎了一角,令他震撼不已。

該怎麼樣才能見到她?蘇逸晨苦思良久,夜已經深了,或許他可以偷偷跑去看她一眼,憑這小小的柴房是鎖不住他的。

唰啦!門上的鐵鏈被人解開了。

他小聲的咒罵出一句,閉上眼睛裝睡。

來人聲音很小,輕手輕腳的走向他,蘇逸晨能感覺到對方來到他麵前,準是想來整他的人,就算四肢被縛,他也不是待宰的羔羊,直到吸進一陣極淡的香氣,那熟悉的氣味讓他眼睛陡然一張。

「呀!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睡著了。」昏暗不明的光線中,雲焉然頭上綁著白布條,小手輕拍著月匈口的俯瞰他,在燭火的映照下,美麗的容顏略顯蒼白。

蘇逸晨瞪大雙眼,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你還好嗎?身上的傷可有上藥?」幾乎每次見到他臉上都會帶傷,雲焉然撥開黏在他臉上沾著血的發絲,那血都已經凝固了。「這兩天爹盯我盯得很緊,根本沒機會來看你,老天,他們怎麼把你綁成這樣?一定又是管事的主意。」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繩結打開,嘴裡又叨叨絮叨的說:「我想你還是離開比較好,他們是存心害你,再待下去不曉得又會怎麼樣對付你……」

他都快忘了有人為他擔驚受怕的感覺了,內心突然受到如此強烈的沖擊,並揉和了莫名的感動,一時情不自禁地深深的口勿上她的小嘴,恣意的吮咬一番;起先雲焉然還掙紮了一下,隨即再也抗拒不了,徹底的沉淪在那肆無忌憚又狂亂的熱口勿中。

「你讓我……擔心死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卸下心防,微哽的吐露內心的憂慮,在那小嘴上又啃又咬。

雲焉然嚶嚀了一聲。她早被他口勿得暈頭轉向,忘記女子的矜持,更將道德禮教拋諸腦後,什麼都不去想,等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才將唇稍稍移開。

「你的傷要不要緊?大夫怎麼說?」年輕熾烈的眸中閃動柔情。

「大夫說已經不礙事了,休息幾天就好,你聽我說……」她沒忘了來此的目的是什麼,「我這裡有一些首飾珠寶你拿去當盤纏,你已經長大了,一個人也可以自力更生,趁現在外頭沒人看守快點逃走。」說著便將手絹打開,裡頭果真有好幾支精致的珠簪和成對的翠玉耳環和項鏈,全塞到他手裡。

蘇逸晨又全推還給她,「不,我不走。」

「你不走就等著被送到衙門了,爹已經相信了管事的話,任我說破了嘴也沒用,聽我的話……」她怕極了他去坐牢。

「不!我一走就是畏罪潛逃,這不就如了他們的意,如果你非要我走的話,那你就跟我一起走。」

雲焉然一臉錯愕,「我怎麼能跟你走,不可能的……」

他專橫的個性聽不得相反的答案,問:「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不就是因為心裡喜歡我?剛才我口勿了你,你也並沒有抗拒,那代表你已經接受我了不是嗎?焉然,你說話呀!「

她被問得心亂如麻,「不要這樣喊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把你當弟弟……」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姊姊,好,你不要我那樣喊你,我就叫你焉然姊,這隻是稱呼罷了,我不在乎怎麼叫,但不管你心裡想什麼,我就是要定你了,就算你後悔當初救了我也一樣,這輩子我都要你。」蘇逸晨霸道的語鋒一轉,近乎乞求的說:「焉然姊,跟我走,好嗎?」

他不在乎她年紀比自己大,也不在乎自己配不配得上她,世人眼中的門當戶對都是狗屁,他就是要她。

「我……我很想,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能拋下爹一走了之,也不能讓雲家因我而名譽受損,我必須考慮太多事……」若她不是雲家大小姐,爹不是隻有她一個女兒,她絕對會跟他走。

蘇逸晨不覺臉上露出狠色,「我看真正的原因是你想嫁進『神刀門』當門主夫人,你以為我會把你讓給別的男人那就錯了,隻要在這裡要了你,這一生你就是我的人,誰也休想碰你一下。」

「你不能這麼做……晨弟,不要……」她撇開臉避開他俯下來的唇,雙手抵在身前推拒他的逼近,「如果你真這麼做,我會一輩子都恨你……」

他將她壓倒在身下,想要她的欲望超越了一切。

「那就恨吧!我不在乎……」他的大手滑進她的裙內,往上扌莫索到褲頭的位置,正想一把扯下,身下的人兒已不再掙紮,隻是全身僵硬的躺著,他抬起欲火氤氳的眼,瞧見她絕望的表情,不禁氣得大吼一聲,人隨即跳開,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將頭埋在腿間以平復體內的燥動。

「晨弟,你生氣了?」將裙擺仔細拉平,她才敢接近他。

他悶悶的說:「我討厭你這樣叫我。」

晨弟!晨弟!就非得一直提醒他年紀比她小嗎?又不是他願意的,年紀小又怎麼樣,還不是可以讓她快樂,可無損他的能力。

「你真是孩子氣!」她笑道。

「哼!」他氣得背對她。

「我出來太久,得在被發現之前趕回去,你真的不走嗎?萬一我爹真的把你送去衙門……」

蘇逸晨賭氣的回道:「那就讓他們把我的頭砍了,反正沒人關心我。」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她眼泛淚光,哽聲的說:「你不覺得這句話太傷我的心了嗎?我要回去了。」

他追上去,從後頭摟住她,「焉然姊,不要生我的氣,是我說錯話了。」

「那麼你是肯走了?」隻要他平安無事,所有的努力都值得了。

「不,我不會走的,為了能繼續留在你身邊,我要抓出栽贓的人,證明東西不是我偷的,可是我人被關在這裡怎麼查。」這才是最困難的地方。

雲焉然掏出手絹幫他擦臉,「我去求爹給你幾天的時間,隻要我一直求他,相信他會答應的,你就在這裡忍耐幾天,知道嗎?」

「好,我聽你的。」為了她,要他殺人放火都行。

※ ※ ※

「嗬……」奉命監視的阿胖對此發現感到欣喜不已。管事果然沒有料錯,小姐真的偷偷跑來看那小子了,進去那麼久,誰曉得在裡頭乾些什麼,啐,還以為她多玉潔冰清,原來兩人早有一腿了。

他就說嘛,小姐無緣無故對他那麼好,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得趕快去通知管事這件好消息,這可是大功一件呢!

臭小子,不信整不死你。

※ ※ ※

「爹,您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您不是答應再給蘇逸晨一次機會,讓他證明東西不是他偷的嗎?為什麼又反悔了?是不是管事又跟您說了什麼?」雲焉然也隻能這麼猜想,為什麼管事就非要跟晨弟過不去?

雲老爺沉下臉,「那麼你又為什麼突然要退掉『神刀門』的親事?」

「我……」她語塞。

他眯起精明的老眼,審視女兒臉上每個表情,「你老實告訴爹,是不是為了那姓蘇的小子?」

雲焉然神色丕變,「不是!爹,您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想退婚跟他完全無關,是真的,女兒不會騙您。」

「還敢說沒有騙爹。」他一掌拍向桌案,茶碗頓時摔碎了一地,「退婚是何等大事,不隻我們雲家丟不起這個臉,『神刀門』更不可能輕易答應,除非你告訴爹是什麼原因逼使你決定退婚,難道是人家『神刀門』配不上你?」

她拚命的在腦中構思種種借口,「當然不是,爹,女兒是想『神刀門』也算是武林世家,而我們不過是平常百姓,女兒也不懂武功,將來難以夫唱婦隨,恐會影響到夫妻感情……」

雲老爺震怒不已,「都是借口!你為什麼不說是舍不得離開那小子?」

「我……我……」她被她爹那痛心疾首的眼神逼得走投無路。

「焉然,你真是太傷爹的心了,想想自己的身份,憑他也配得上你嗎?

爹這十六年來辛苦的養你教你,可不是要讓你去和一個卑賤的下人私通。「

最後一句話讓她畏縮了一下,臉色刷白的直搖頭。

「爹,我沒有,您要相信女兒……」

「你還想否認?你看看這是什麼?」他抖著手從袖內取出一支發釵,雲焉然一看,臉色更是雪白如紙,雙腳都快站不住了。「這是不是你的?我還記得這是你十三歲那年,爹特地從蘇州買回來送給你的禮物,你該不會忘了吧?」

「爹……」她掩嘴低泣。

雲老爺可謂心痛到了極點,「不要叫我,我沒有你這種女兒,居然在自己家中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幸好是管事先在柴房找到,萬一是讓其他下人看到,這一傳揚出去,你的名節就毀了,將來還有誰敢娶你?」

「爹,您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我跟晨弟……」話未說完,一記火辣辣的耳光「啪!」的揮上她臉頰。

雲老爺痛苦的捂著月匈口,喘著氣說:「晨弟?叫得多親熱,我雲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是我的錯,我太寵你了,要是我平日管你嚴一點,今天就不會鬧到這種地步了,是爹錯了。」

雲焉然哭喊的跪下,「爹,我錯了,請您原諒我。」

父女倆皆是泣不成聲,良久,情緒才稍微緩和下來。

「你真的知錯了?」他餘怒未消的問。

「是的,爹要怎麼懲罰女兒,女兒都沒有怨言。」在親情的壓力下,雲焉然隻能選擇投降。

雲老爺這才轉憂為喜,伸手扶起女兒,「好,你先起來,那麼我們和『神刀門』的親事仍然算數,他們決定十天後少門主繼位的那天,同時派人來迎娶,等你嫁過去便會知道爹的選擇是對的,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她眼露哀傷的頷首,「那麼可否請爹答應女兒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請爹放了蘇逸晨,他真的是無辜的,隻要爹不再為難他,女兒會乖乖的等待秦家的花轎來迎娶。」

雲老爺經過再三的斟酌後才妥協,一切等女兒出閣後再作打算。

「好,爹答應你不再計較,就當這事從沒發生過,隻要他還願意可以一直留下,直到想離開為止,不過爹也有個條件。」

「爹請說。」她為晨弟總算可以不必坐牢而開心。

「我不準你再見他,從這一刻到『神刀門』來迎娶之前,你都得待在房內,一步也不許踏出去。」

她臉色一黯,相見不如不見,這樣也好。

「女兒答應您,絕不再見他。」

※ ※ ※

「蘇逸晨,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滾開!」在雲焉然所居住的繡房前站著兩名守衛,見他一靠近立刻出聲斥退。

思念的煎熬催促著他來到這裡,和那扇門遙遙相望,他巴不得此刻能看穿它,好瞧一眼屋裡朝思暮想的人兒。

焉然姊,我知道你在裡麵,為什麼不出來見我?他在心底狂喊。

「還不走!」守衛又叱道。

他握緊拳頭,本想大鬧一番,終於還是牙一咬地轉身離去。

「小姐,他走了。」小蘭在門縫瞄了一眼說道。

雲焉然淒楚一哂,默不作聲的在宣紙上寫下崔郊的「贈詩」。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

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小蘭不懂上頭寫著什麼,心想必定是和蘇逸晨有關,看著小姐一天比一天消瘦,不用等到花轎來抬,恐怕小姐到時已經香消玉殞了。

「小姐,你……真的那麼喜歡他?」小姐怎麼會喜歡上蘇逸晨那種頑劣的小子,論人品、家世,他怎麼樣也比不上秦少門主,真是讓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喜不喜歡已經無關緊要了,再過三天我就要嫁進『神刀門』,成為秦家的媳婦,就該把他忘了。」她一臉平靜,把對命運的無奈和悲傷藏在心底深處。

小蘭安心的笑了笑,「小姐能這麼想就好了,奴婢聽說『神刀門』在武林中的勢力很大,小姐就快當門主夫人了,想來就很威風,奴婢跟著小姐也沾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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