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不被證明的過去(三合一) 他曾經也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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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蘭原最近過得十分不安寧,主要都是因為幫陸譴跑腿這件事太消耗精力。

過去的陸譴,雖然也不太愛接見各路政要權貴,但至少還會禮貌性地敷衍一下。但這次醒來,陸譴好像比過去變得更冷漠了。

除了那些逼不得已要參與的會議,和被新星聯央求著一定要出席的講談,其他事陸譴都一縷交予下麵的人去處理。

幺蘭原操心過度,總覺得陸譴如此放任自流的態度,太不親民,很容易遭到越來越多的人抵製,所以最近他很努力地以陸譴代言人的身份現身各種場合。

他這麼盡心盡力,陸譴也隨他去,自己則是采取了避世的態度,以「養病」為由關門閉客。

幺蘭原對於大多數事情都遊刃有餘,但有兩個人,最讓他不省心。

一個是從深紅漩渦出來以後就銷聲匿跡的林偕恩——

林偕恩重傷後就在自己的私人醫療室裡封閉治療,竟然完全沒有要來探望陸譴的意思。

作為某些事情的始作俑者,他不來,幺蘭原本應該鬆口氣。但偏偏林偕恩之前做的一些不入流的小動作,被人發現並檢舉。

幺蘭原不知道怎麼管,也不敢管,隻能不斷地和軍部的人打官腔推脫。

而第二個讓他頭疼的,就是羅伊羅德。

不久前,這個不安分的前星際大盜闖入了他的獸園,綁了他的管家們,並要挾幺蘭原,如果不和他見麵,就要燒了他的獸園。

幺蘭原一邊心痛,一邊克製著給陸譴打了個私訊過去。

「那熊孩子快把我家拆了,你還不管?!」

陸譴問羅伊羅德的訴求,幺蘭原告訴他:「哪兒有什麼訴求,他就是想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家夥,他雖然嘴上不說,其實極其崇拜你……

啊當然,一定要說的話,他一直在吵著要重審林偕恩,恨不得把林剝皮抽筋……鬧吧鬧吧,反正過去也這樣,等過段時間他就消停了。」

陸譴忽然打斷,提了一句:「他是不是在菲拉堡帶走了一個遊尋傭兵。」

「啊?」幺蘭原頓了頓,隨後說,「……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你不是不關心這件事兒嗎?」

「那個alha的本體是亡靈。」

「等等,是不是那個用了禦神封重塑□□的家夥?」幺蘭原的語氣嚴肅起來。

「嗯。」

亡靈的能量態本就超出常人的強悍,加上又是融合在禦神封所鑄的肉身上,幾乎是殺不死的存在。

羅伊羅德光是自己鬧,就已經讓人頭疼,要是身邊再帶上這麼個人,很難保證他們不會被新星聯的軍部盯上。真對上了,無論誰勝誰負,都是大麻煩。

幺蘭原得知這個情況,忽然低罵一句:「那不能再由著他了,萬一他帶著那個亡靈大鬧新星聯,我可保不住他。」

他急著去見羅伊羅德,掛電話前朝陸譴嘟囔了一句:「……我真不懂你,明明一直以來對誰都不上心,當初怎麼會為了這些個不入流的傭兵,繞那麼大個圈子找我拿禦神封?現在養出個大麻煩,還真不像你會做的事。」

通訊斷掉。

陸譴很緩慢地垂了眼睫,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露出些疲憊的樣子。

他已經接連四天沒能入睡。

陸譴對於幺蘭原最後那句話,心情也有些復雜。

他歷來不是個布施者,他對一切保持公允,心中從不為誰偏私,盡他所能地和世界維持著一種疏遠的平衡。

這樣的陸譴,何故會為一個傭兵親自調用自己的資源,還拿出了堪比神明眼和天祈的舊祭,禦神封,來救對方的命?

這些說不通的事情,每當陸譴細想,總是一片迷茫。

-

「原來你還活著啊——」

幺蘭原住所的偏廳裡,羅伊羅德正吊兒郎當地交疊雙腿,看見終於肯露麵的他,頗為冷嘲熱諷道,「還以為你年紀大了,連見個麵的工夫都沒有就要斷氣了。」

被他諷刺的幺蘭原不怒反笑,走過去一巴掌輕輕拍在羅伊腦袋上。

在羅伊羅德啊的一聲暴怒反擊前,閃身坐到對麵去,擺擺手說:「坐好坐好,這位祖宗。」

「你再敢碰我一次?」羅伊羅德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黑著臉對幺蘭原罵道,「為老不尊的東西。」

「咱們聊正事吧。」幺蘭原虛睜著眼,探視著羅伊羅德的表情變化,說,「你來找我,總不是和我鬥嘴的。」

「別明知故問。新星聯為什麼把那支傭兵隊抓了?他們檢舉林偕恩的事就不作數了嗎?林偕恩在深紅漩渦濫用私權,往定位箔裡注入人工毒素,還擅自給人定罪將人就地處決,這是相當惡劣的違法行為,是反人類反星際和平條約的大罪——」

「是是。」幺蘭原笑著點頭,「你說的沒錯,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那他確實犯了大錯。」

「這是我親眼所見!我也可以為那支傭兵隊作證,去議事會提交證詞。」

「可別。你是在榜通緝犯,你覺得你的證詞能幫到他們?或者乾脆證實了他們就是反動遊尋者。」

羅伊羅德雙手啪的一聲砸在茶幾上,眼睛幽幽盯著幺蘭原:「就算沒有我的證詞,你也應該清楚林偕恩他是什麼人。幺蘭原,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包庇他?……難道他在你身上,下了什麼功夫?」

「哎喲祖宗,這可不興亂說。」幺蘭原尷尬地揉了揉鼻子,「我清白得很吶。」

「那就是你失心瘋了!我告訴你幺蘭原,一周內我要看到聯盟政府對林偕恩的事情正式庭審,否則我就親自去逮了他。」

羅伊羅德的態度非常堅決,可幺蘭原絲毫不吃他這套。

「我們退一步說,這事兒你為什麼不直接找陸譴?」

「……我!」

「因為你很清楚,陸譴肯定不會管,所以你就隻能來折騰我。唉,可憐我一把歲數,還得受你的氣。」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隻問你答不答應!」

幺蘭原揚了揚眉,一聳肩一撇嘴,相當直接地說:「不答應。」

這話直接激怒了羅伊羅德,他當場暴起,連茶幾都險些掀翻。

「為什麼?為什麼事實就在眼前,但你就是不承認,為什麼要縱容他要包庇他!」

「沒有人包庇他。」

「放屁,那你為什麼不正麵回應林偕恩的罪行?!」

「因為這件事我管不著。」

幺蘭原往後一躺,優哉遊哉地打了個哈欠,說,「林偕恩私自處決遊尋者的事,你以為新星聯不知道?陸譴『死』了那麼些年,多少人懷疑到林偕恩頭上,但最後都被壓下來,你真以為是我做的?你當林偕恩是個愣頭青什麼都不懂,靠著背後有陸譴,就能在聯盟政府立足了?」

「……」羅伊羅德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羅伊,你該長大了。」

幺蘭原臉上的打趣忽然斂下,有些認真地說,

「你應該知道,陸譴從來不包庇任何人。如果說他對林偕恩有什麼偏袒,那也隻是他們兩人的私事。從公眾層麵來說,輿論被壓下去是新星聯出手,而林偕恩沒有被定罪,是因為那幾個傭兵至今沒有拿出實質的證據。」

羅伊羅嗤笑一聲,追問道:「我不信你們兩個的身份,還定不了他的罪。」

「定得了,但不該我們來定。我今天就跟你直說了,林偕恩就算做了那些事,我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盡可能地將態度放在中立的位置,讓聯盟政府自己去做判斷。

他們如果要定罪,我肯定不攔著,但他們如果選擇大事化小,我也不會反對。什麼?」

幺蘭原露出個壞笑:「很簡單,我代表的是陸譴。」

他知道這個答案會讓羅伊羅德跳腳。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理解!陸譴對林偕恩是不是縱容過頭了?他自己教出來的畜生,怎麼不自己負責收拾?」

羅伊羅德的聲音有些大,吵得幺蘭原耳朵疼。

幺蘭原掏了掏耳洞,滿臉失望地說:「你怎麼一點都不體諒老人家,大吼大叫有個成年人的樣子嗎?」

「你不要扯開話題。」

羅伊羅德忽然撲到幺蘭原身上,拿出大動乾戈的架勢,掐著幺蘭原的脖子說,惡狠狠地說:

「倚老賣老不適合你,你今天要麼跟我說清楚,要麼就死我手上。」

「唉,沒想到我的一生竟然結束得如此倉促——」

「幺、蘭、原!」

對於羅伊羅德這種熊孩子行徑,幺蘭原早已見怪不怪,他由得羅伊羅德鬧騰,許久以後,才長長嘆了口氣。

「唉——你真當陸譴想縱著他?」

羅伊羅德的手還勒著幺蘭原的下巴,聽到他的話以後,忽然鬆開胳膊,屏住呼吸,等著幺蘭原的後話。

「六年前,陸譴死在聯盟監獄裡,這件事我一直沒有正麵回應你,今天就都告訴你吧——你確實是對的,林偕恩算計了陸譴。

他當初和研究院的首席拉厝合謀,給陸譴扣了一頂大帽子,讓陸譴不得不為了自證清白,卸任了所有職務——」

羅伊羅德咽了口唾沫,他一直以來最事情,終於要有最後的定論了。

「然後呢?」

幺蘭原說:「你應該知道,人們對於絕對力量的崇拜是有限的。當一個人的強悍與神秘超出了我們的認知範圍,我們就會從仰慕崇拜,慢慢變得敬畏,甚至恐懼。」

「這和六年前的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一直以來,五大星係中都有反對陸譴的人,隻是他們沒有由頭發泄。而林偕恩正是利用這一點,將陸譴推向了一個極端的困局。」

那時,有風聲開始造謠陸譴的野心,將他的強權和力量,與戰爭結合在一起。

人們一直隱藏在心中的恐懼自然就在瞬間被點燃。

試問,當一個人擁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力時,活在他陰影之下的人們又怎麼不害怕?

不少人開始組建專門聲討陸譴的組織,並進行各種遊行示威,要求緝拿並審訊陸譴,

陸譴並沒有為自己辯駁,一來,無論他說什麼,都無法真的抹消反對他的人心中的怨念與不安。

二來,陸譴本就不太在意這些事。所以根本沒想花費心思去長篇大論地為自己辯白。

陸譴跟隨新星聯調查局的人,以算得上是低頭的姿態,到聯盟監獄「受審」。

其實究其根本,是因為陸譴不在乎。

不在乎被冤枉,不在乎被彈劾,更不在乎被人恐懼和避諱。

可無論陸譴怎麼退讓,他的力量本身就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新星聯無數次挺身而出地為陸譴豎立正麵形象,也控製不住人們越演越烈的反陸譴風波。

直到有一天,傳來陸譴在監獄中暴斃的消息。

全星際嘩然,局勢逆轉——

於是恐懼不再,動亂不再。

殘餘的,隻是人們對這個傳說中的男人無限的唏噓,以及陸譴擁躉者們替他正名時的呼聲和悲慟。

對陸譴來說,如果隻是一死能解決一個大麻煩,他其實是省事了。

隻是林偕恩和拉厝的合謀,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研究院要帶走陸譴的屍體,用以研究人類天賦血脈的基因極限。

幺蘭原也曾想過把陸譴的身體搶回來,但那樣一來,他就會成為比羅伊羅德更名聲大噪的通緝犯了——因不明動機偷盜星際最強alha遺體的變態馴獸師

研究院扣留陸譴遺體的事,顯然偏離了陸譴最初的想法。

如今他不得不繞回原點,「死了」六年,最後又當著全世界的麵復活。

「所以你是說……」

羅伊羅德聽完幺蘭原的話,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陸譴當初是故意死在林偕恩手上的。他是想要借著一次假死,永遠消失在五大星係嗎?」

「或許他有這麼個打算。」

幺蘭原揚了揚眉,「不過,我從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隻有一點我清楚——如果他不想死,別說林偕恩了,這世上誰能殺他?」

羅伊羅德沉悶地低下了頭,但心裡仍然堵得慌:「就算這樣……但林偕恩呢?林偕恩是以什麼立場動手的?他又不知道陸譴能復活,但他還是下了殺手。這樣的人,陸譴為什麼還留著他?」

這個問題,羅伊羅德已經困惑了很多年。但幺蘭原總是避之不談。

今天的幺蘭原忽然對他說得多了,羅伊羅德才再次提起。

陸譴明明是個對誰都不親近的人,怎麼會讓林偕恩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對於羅伊羅德的問題,幺蘭原沒有立即回答。

他看了一眼被羅伊羅德掀翻的茶幾,心絞痛地讓人來收拾了一下殘局,然後帶著羅伊羅德前往茶室。

「有什麼話不能直接在這兒說?」

「你可以選擇就在這兒坐著,但我講故事的心情可不是隨時都有。」

羅伊羅德心癢難耐,隻能跟著幺蘭原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一會兒,去到閣樓的茶室。

門一關上,整個世界的聲音仿佛都被阻絕。

幺蘭原慢條斯理地給他泡上茶,在羅伊羅德的耐心告罄以前,終於開口:

「你猜,林偕恩的年紀多大?」

「……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羅伊羅德回憶了一下,「我記得他以前填資料的時候,寫的是二十八。」

幺蘭原輕笑著搖搖頭,然後說了個讓羅伊羅德驚掉下巴的事:「算起來,他比我還大上許多。」

「你都已經是個老頭了,比你還大,」羅伊羅德幾乎是順嘴嘲諷道,「——他怎麼還不入土?」

「再這樣我抽你了啊。」

幺蘭原翻了個白眼,然後撐著下巴,一邊呷著茶,一邊開始回憶過去,有些意味深長地說,

「我第一次見林偕恩的時候,他才九歲,乾乾巴巴的,像個營養不良的小乞丐。陸譴把他抱在懷裡,那樣子真像一對兒父子。」

羅伊羅德難得不打斷幺蘭原。

「你也知道,現在五大星係最長壽的族群,也不過活到百歲。像我這樣活了一百多年還能保持這樣的壯年之姿,實屬不易了。」

幺蘭原誇了自己一陣,然後說,「但林偕恩到現在,已經活了兩百年了。」

「兩百年?!」

對於這件事,羅伊羅德是第一次知道。

因為陸譴從不主動開口聊自己的事,而林偕恩也顯然不願意把他和陸譴的過去告訴別人。

幺蘭原今天忽然提及此事,或許是因為受不了羅伊羅德的糾纏才選擇告訴他,也或許,是受到了陸譴的默許。

「他在九歲那年就該一命嗚呼,是陸譴救下他,給他吊著命。我初次見林的時候,他其實和我現在差不多年紀,但因為身體停止生長,外表還是個小孩兒模樣。」

那些年,林偕恩每天有二十個小時處在昏睡中,靠著陸譴用不死蛛給他吊著命。

那也是幺蘭原第一次知道,陸譴的天賦血脈竟然可以讓一個將死之人重新復活。

但林偕恩的身體無法承受不死蛛這樣強悍的力量,血脈不相融,一直相互排斥,導致身體久久不能重塑。

直到幺蘭原都已經和陸譴相識很久以後,才看到林偕恩慢慢健康起來,也終於有了長大的跡象。

這也是為什麼,即便羅伊和林偕恩外表看上去差不多年歲,但幺蘭原在更多的時候會照顧羅伊一些。

因為隻有羅伊才是真正的小孩兒,而林偕恩,不過是被陸譴養歪了的特例。

「為什麼?」

「為什麼陸譴要救他?」

幺蘭原的指尖點在桌上,慎重考慮了一下,才說,「希望陸譴不要怪我多嘴——」

羅伊羅德很著急地催他,幺蘭原揉了半天太陽穴,才下定決心一般,拋出一記炸彈:

「林偕恩的全族,是因為陸譴死掉的。」

「什……」

羅伊羅德的嘴唇不自覺地張開,喉嚨裡擠出半個不成字的音節,沒接茬。

「星際戰爭結束後的百年,新星際聯盟政府成立,五大星係開始了徹底的改革。那時候,陸譴並沒有直接接受任何的委任,他離開了權力漩渦,去到未被規劃進五大星係的一個偏僻星球隱世不出了。」

幺蘭原一邊說一邊感嘆歲月不饒人,一晃就那麼多年。

「你應該知道,林偕恩的天賦血脈很普通。那是因為他們整個族群的進化都很緩慢。那個星球落後到聯盟政府根本不稀罕收歸。陸譴去了那裡不久,即便並不刻意表露,但精神力的強大還是使他和普通人很快產生了差距。他很快被原住民當做最崇拜的英雄人物。

你還別說,那時候的陸譴沒有現在這麼不近人情,大家敬仰他,他也盡力回饋。有人請他幫忙什麼的,他都會幫——小到幫忙捕獵,趕走荒原血獸,大到帶族群墾荒,甚至抵禦外族入侵。這麼看起來,原本他的隱世計劃還挺成功的。小地方,人不多,既不吵鬧也不至於荒無人煙……」

可惜這樣的日子陸譴也沒安生多久。

陸譴在一次幫族群抵禦殖民者的作戰中,不小心血脈之力失控,導致詛咒之石的力量開始反噬。

他原本刻意克製的力量瞬間爆發,失去意識之下,以非人的強悍在極短的時間內,殺光了所有靠近他的人。

「那他、他殺了林偕恩的族人?」

羅伊羅德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置信。

雖然殺人對羅伊羅德本人來說,是件司空見慣的事,但他認為陸譴不是啖血之人。

「當然不。他隻是殺了那些挑起戰爭的侵入者。陸譴不願殺人,他本意隻是想驅逐,那次實在是意外。」

血脈之力失控這件事,造成了很難收場的後果——

人們從未見過一個人的身體中有一種以上的血脈之力,而陸譴所爆發出來的,甚至超過了兩種。

風聲不脛而走,很快,五大星係也聽聞了這件事。於是,無數大小族群和權勢開始觀望這顆原本偏僻安寧的星球。

一開始,隻是懸停在太空中的追蹤器,並不會真的影響到星球上原住民的生活。

但後來,開始有了「偷渡者」,有了把原住民當動物圍觀的「觀光者」。

直到最後,出現了包圍星球的大型戰艦,讓原本清靜的地方變得雞犬不寧。

人們都個血脈之力如此強大的人究竟是誰。

陸譴無奈,隻能動身離開。以為這樣就能避免暴露身份。

隻是萬萬沒想到,陸譴這一走,反而是那顆星球最後的死亡通牒。

外族知道守護他們的男人離開了,於是變本加厲地侵略,殖民,甚至把曾經敗給陸譴的恥辱算在了這個星球的原住民身上。

當這裡的人們奮起反抗的時候,卻遭到了大規模的殘忍屠殺。

這場無妄之災,使得那個族群幾乎滅亡。

「陸譴再次回去的時候,殖民者正在做最後的『清掃』,他們要殺了最後一批原住民。陸譴從炮火中救下了所有人,但你猜,他們會感激陸譴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想而知。

對那群無辜的原住民來說,陸譴是帶給他們滅族之災的元凶。

那些幸存者最終還是離開了他們的家園,隻有林偕恩,他當時太年幼,重傷後根本無法救治,因此被留下。

陸譴責無旁貸地帶走了他,用盡一切辦法,救下了這個原本應該死於那天的孩子。

幺蘭原講完了這個並不算短的故事,然後緩緩喝了口茶,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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