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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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燈開得很暗,亮度比不上暗影城市西城區的街燈。童宴盤著腿,以一個看上去比較別扭的姿勢坐在卓向銘懷裡,麵對麵,身體前傾,額頭抵著他的肩,不肯露臉。

而卓向銘就背靠沙發,一手扶在童宴月要上,一手輕撫他後腦,像安慰個寵物一樣。

作為晚飯,童宴已經喝了一個營養劑,兩個人也保持這個狀態有一段時間了,一旦卓向銘想開口,童宴就立刻打斷他。

過了會兒,卓向銘把他往懷裡摟了摟:「還是要給你說說,嗯?不害怕。」

童宴也抱住他,細胳膊纏在他肩背上:「不用說,我不怕。」

分明是怕的。

卓向銘又口勿他耳垂,親了會兒,童宴被引著轉過臉來,直起月要背,兩手貼在卓向銘臉上,認認真真地接口勿,口勿久了,又發出點不好呼吸的哼哼聲。

卓向銘向後退,本來是想分開,卻被他下意識跟著追過去,小舌頭還往外探,卓向銘沒忍住,又捏著他肩膀口勿。

終於分開,童宴抓著卓向銘手臂大口喘氣,忘了再害羞地藏起來。

「要先做兩次。」卓向銘沒預兆地開口,嗓音低沉,但足夠童宴聽清楚了,「當然,這個兩次隻是我預計的,有可能多,也有可能少,目的是要在這個過程中通過我的信息素引導你發情。」

「接著進入淺性發情,我會在這裡咬一下。」他找到童宴的手握著,另隻手在小孩後頸輕輕劃了下,童宴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你會覺得疼,然後發情熱上來,我們就開始努力,打開生殖腔。」

他把這些話說的好像念教科書,童宴除了羞恥不再有其他感覺,急急地伸手捂他的嘴巴:「你不要再說了。我、我全聽你的……你別說了。」

卓向銘低低嘆了聲,在童宴手心口勿了口勿,拉開他的手,定定地看住他。

他的眼神很深,裡麵洶湧的愛童宴能理解,但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比起愛來更加能讓童宴臉紅心跳,滔天的占有和克製在撕扯,讓童宴明白,他根本沒有看上去那麼鎮定。

「事情不是聽起來這麼簡單,我得讓你知道,你到底會經歷什麼。因為這個過程……痛和愉悅是對半分的,甚至愉悅也會讓人痛苦。你會求我,求我停下,求我放過你,說你後悔了、不要這樣……寶寶。」

他屈起腿,童宴就往前滑了一截,坐在他小腹上,兩人挨得更近了,卓向銘冷靜的臉上出現點類似於痛苦的表情,「從基因上講,這就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在你放棄掙紮之前,那個過程可以稱之為施暴,alha的單方麵施暴。」

發情熱到來之前的性愛或許美妙,卓向銘會極盡全力地安撫他,照顧他的感受,但它在為期兩周的標記內占有時長不超過十分之一,大部分的時間他在撕咬童宴,用最暴力的方式使對方臣服,性欲宣泄占滿頭腦所有用來思考的神經。

沒什麼柔情蜜意,他隻會最大強度地發揮自己身體的優勢,將臂膀化作囚籠,隻要童宴露出一點逃離的想法,他就立刻施加懲罰。

標記往往被包裝成愛情最崇高的儀式,它似乎美麗也夢幻,詩人贊美它,文學家用華麗的詞藻形容它。

歌裡唱過,影片裡演繹過,經文裡吟誦過,但它的本質確實是強盜行為,是一個人格對另一個人格的掠奪,一種思想對另一種思想的侵占,兩個體力懸殊的個體間進行的一場從開頭就勝負可見的肉搏。

卓向銘查過很多資料,學習怎樣照顧發情期內的oga,關於童宴的身體情況也多次谘詢過醫生,他做了很多準備,連家裡除了家政機器人之外常年無人造訪的底層儲物間都放了大量的營養劑和飲用水,隻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但他永遠不能避開的事實是,標記是特殊的,標記期的alha也在很大程度上會喪失理智。

喪失作為社會中一分子的人的理智,被動物繁殖的渴望代替。

那時候的童宴隻是他的獵物,為了他的成功捕獲而存在。

童宴靜靜坐了會兒,看看他,時而也移開目光。兩人又沉默下來,隻不過這一次的沉默更像一次審判,卓向銘總會覺得自己卑鄙,在童宴麵前,他覺得應該不會再有比他更卑鄙的年長愛人。

他一麵對童宴說出標記的殘忍,希望童宴能認真考慮,一麵又熱切地盼望童宴答應下來。他無法否認這種盼望,隻能埋怨是愛情使他變得卑劣。

「然後呢?」童宴轉向他,剛剛被親得發紅的嘴唇抿了抿,下頜收起一些,目光往上看著他,顯得脆弱,但也勇敢,「打開、生殖腔,然後呢?」

卓向銘幾乎是審視一般地看童宴,童宴催促,他才道:「你會一直很疼,但我不會讓你動,然後我在裡麵成結,徹底咬進性腺,灌注信息素。」

童宴有些發抖,他讓卓向銘把他抱住了:「這樣就結束了嗎?」

卓向銘猶豫了下,但還是說:「沒有。」

他突然笑了下:「生理課怎麼上的?」

童宴道:「生理課不講這些好吧?oga的生理課隻教我們怎麼躲開alha,講生理常識。」

童宴又問:「為什麼沒有結束?」

卓向銘的指尖輕輕劃過童宴側臉,又捏住耳垂揉捏:「這個時候大概是第三天,或者第四天,標記之後才是完全發情。」他說:「然後我們一直做。我說過,通過alha信息素刻意誘發的發情期超乎尋常的激烈,也持久。」

「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我們一直做。為什麼要營養劑?因為沒有給你吃飯的時間,有時候你渴了,需要求我很久,我才會帶你去找水。」

童宴又開始細細顫抖,卓向銘感覺得到,手中那一截細窄的月要繃得很緊。

他在卓向銘後頸的性腺處嗅了一下,登時有些腿軟。

然後童宴把手插進卓向銘發間,迫使他後仰,兩人之間隔出點距離,得以對視:「我好像能想象出你以前是什麼樣子了。」

一個有些多愁善感的青年,英俊,風度翩翩,不太合群、獨來獨往。想的很多,爭取的很少,在感情方麵,他習慣做失敗者,習慣失去,雖然失去並不能因為習慣而減少每一次麵臨它時的痛苦。

這隻是一個隨意的假想,童宴不知道它與大學期間樂於社交的卓向銘實際上表現出來的樣子大相徑庭,更不知道其實又有某些方麵的重合。

卓向銘繃著下巴看他。

童宴笑了,嘴角和眼睛都彎起來。

「我不害怕。」童宴小聲說,「你想讓我害怕嗎?如果不想,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來嚇唬我?如果想……你準備了那麼多,假期都確定好了,要是我今天說反悔,我們要用這兩個星期做什麼?海外度假?」

「你確實欠我一個蜜月旅行,但是不著急現在就還。」

「我愛你。」卓向銘皺著眉去口勿童宴,隻用一個手掌就能控製童宴的後腦,讓他隻能承受。他口勿得用力,又急不可待,在唇舌交纏間低啞傾訴,「我愛你。」

兩個人在沙發與茶幾的縫隙間糾纏,這一次不需要任何克製,他們全心全意地沉浸在對彼此的愛意中,暮色降臨,天色陰沉,似乎又要下雪,二層小公寓的房門落下幾層重鎖,信息素收集器的閃爍燈亮起開始工作,最外麵的院門上掛了寫著「stayay」的門牌,沒有一個人會來打擾這場靈魂標記。

剛開始童宴沒覺得有多難為情,他紅著臉,但沒有縮起身體,彼此觸碰時的溫熱和戀人的低語都帶來無窮無盡的安全感,卓向銘一直很溫柔也很慢,他幾乎是沒有間隔地問童宴的感受,呢喃著叫他寶寶,過了會兒又變成心肝兒。

童宴濕了眼睛,但等淚從眼角滑出都還沒意識到自己哭了,那時候他趴在床上,回頭去看卓向銘,也許用了些祈求的目光,是卓向銘來口勿他的眼淚,問他哪裡難受,他搖頭,卓向銘又問為什麼哭,童宴才發覺。

他想把臉埋進枕頭,但卓向銘不許,捏著他下巴口勿他眼角和鼻尖,嗓音低啞:「別哭,寶寶別哭。」

童宴隻是搖頭,說不出話,臉通紅,睫毛濕的厲害,但不掙紮。他乖得卓向銘不知還能怎麼心軟,那種想要將童宴藏起來的情緒又出現了,如果世界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就好了,卓向銘想,他就可以百分百將童宴好好地保護起來了。

卓向銘覺得自己惡劣至極,他一方麵愛童宴到沒有辦法,另一方麵又讓他流淚哭泣。

童宴把臉埋在手心裡,想起很多剛結婚時候的事情,腦子也很亂,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可以信任卓向銘,他可以完全信任卓向銘。

但他沒能忍住眼淚,一直在哽咽。

卓向銘低低的輕哄很管用,至少童宴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一些。他們靠在一起低語,在這個難得的清醒時刻。

剩下的時間,兩個人沒能再有說話的機會。情況比卓向銘預想中還要糟糕,在第一波發情熱到來之前,童宴就哭到崩潰,而淺性發情也在第一次剛剛開始的時候就發作了。

沒有一個步調踩在他的計劃上。

如果說剛開始童宴還能有些神智,會求他、討好他,到了後麵就幾乎沒有任何自主意識可言了,在卓向銘深深咬進腺體的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死了,窒息感麻痹了全身,他和童宴像兩隻把彼此當成唯一生機的困獸,用盡各種方法使對方緊貼自己,他想吃了童宴,也想乾脆被童宴吃掉。

這個過程持續了有多久,他不清楚,隻知道在理智稍稍回籠的那一刻,對童宴的愛洶湧澎湃地占領了所有意識的高地,他想為童宴擋子彈、擋突如其來的車禍、從天而降的隕石和其他一切荒誕重大的災難。

或者把童宴籠罩在他的臂彎裡,永遠不讓他出去,永遠保護他、愛他、囚禁他。

但這些瘋狂的想法又在對上童宴剛剛勉強睜開的眼睛時就立刻如潮水般退去了,小孩兒的身體還在停不下來地顫抖,眼眶和鼻尖通紅,臉頰汗濕,長睫毛糊成一團,弄得亂七八糟,看上去可憐又脆弱。

「寶寶,童童,寶貝兒。」卓向銘輕輕口勿他,反手扯起被子蓋住他的肩,也籠罩住童宴,「疼嗎?嗯?難不難受?」

童宴搖了搖頭,費力地吞咽一下,伸手圈住了卓向銘的脖頸,用了些力氣壓低他的頭,很依賴地蹭他,往他懷裡縮:「你抱我,抱抱我就好了。」

「我愛你。」卓向銘隻想說這句話。他依言將童宴抱住,兩個人口勿著,沒過多久,童宴突然哼了聲,雙頰泛紅,嗓音綿軟,難耐地動了動,叫他:「哥哥……」

卓向銘的肌肉即時跟著緊繃,標記之後才是被alha信息素誘發出來的完全發情期,受影響的不光是oga,alha的躁動更難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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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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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下午四點鍾的陽光穿過落地窗,傾瀉在朝陰臥室的瓷磚上,室溫顯示275攝氏度,濕度良好,空氣循環係統將帶了點雪的清冽味道的冷空氣一點點加溫然後輸送進來,窗邊的幾層輕薄亞麻簾在空氣流空時緩緩搖動下擺。

這間臥室位於二樓走廊的盡頭,算是間客房,平時幾乎不會用到,此時童宴睡在床上,尺寸隻有tnsize,比他在學校午休時睡的床稍大一些,還不夠普通雙人床的大小,卓向銘把他摟在懷裡,相比較姿勢就有些別扭,兩隻腳都伸在床外。

至於為什麼在這裡,起因是早晨卓向銘想下樓去給童宴做飯,但兩個人誰都離不開誰,隻能把童宴也帶著,結果在廚房又親到一起,一頓炒飯連做帶吃耗了一個多小時。

吃完飯童宴累了,睜不開眼睛,卓向銘抱著他就近走靠廚房那邊的樓梯上樓,沒想到就幾步路的時間,發情熱又來了,oga纏著他哼哼唧唧,卓向銘在哄人的間隙推門進了最近的一間房。

床不夠大,童宴體力也不太夠了,alha隻能盡量收著力氣——他認為自己已經收斂過了,但事實是到結束時發現還是搞的一團糟:

落地燈倒了、單人床移位,撞的兩個床頭櫃東倒西歪——這也就算了,不知鴨絨被哪裡破了,棉絮亂飛,飄到鼻尖就引發一個噴嚏。

剛回神注意到的時候,卓向銘覺得自己應該不至於跟一塊被子過不去,懷疑是童宴咬或者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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