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在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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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最後一晚歇在裡辛鎮。大夥兒都有點兒莫名的小情緒,最後一次外宿了,明天也就到京了,好像需要怎麼表達一下才好呀。

所以那天晚上用膳時大夥兒就各外的情緒高漲,能喝上酒的就喝著侃著,要趕車護衛不能飲酒的,以茶代酒也能高歌。

程向騰那天也興致很高的樣子,晚膳時多喝了幾杯,然後早早回房,早早開戰。

武梁等著男人前戲過後,鼻息粗重欲罷不能的時候,抓緊機會求他,問能不能把她的身契賞她。

她若是丫頭,那要身契就是不想當丫頭了,求放出去。——應該她這種有子的丫頭,不可能會將人放出去。並且那種不想伺候的意思太明顯,怕把男人給惹惱了。

可現在她是姨娘了,拿了身契成了良家子,不過是個良妾,不能隨意打殺罷了。——為能保個命,這不過份吧。

所以以前她也不太敢張口,那現在要身契,男人應該不會多想吧。

武梁說完就等著程向騰反應,結果人家動作倒是微微頓了頓,然後也不應她,隻管埋頭乾活去了,還特別賣力那種。

弄得武梁哼哼唧唧的直叫喚,不過倒也不忘用那支離破碎的聲音道:「二爺答應了對吧,謝謝二爺了。」

她就當他同意了。

程向騰依然不理,動作卻是格外的生猛,直把她折騰得精疲力盡的,估記他自己也是個力疲精盡。

然後兩人滿身汗濕膩達達地粘在一起,武梁想起身弄濕帕子來擦擦,程向騰不讓,將人摟得緊緊的,這才問道:「為何要拿回身契?」

武梁就忙解釋一番,以前不是挨過打也被賜過藥嗎,所以心有餘悸,怕回去後一個不留心又是小命難保啥的。

沒了身契在手,奶奶下手便會有些顧忌嘛……

程向騰聽了就有些不快,說他說過了,她隻要安安分分的,沒有人敢動她的小命。反問武梁,不會是覺得你身契拿到了手,你便有底氣違逆你們奶奶吧?

武梁哪敢認這個,忙忙的搖頭。

程向騰卻不大信她。想起當初她可是連他都敢踢踹的,真惹急了,那彪悍勁兒使出來,單挑的話唐氏那小身板兒還不夠她打的吧。

想著,連開解帶唬嚇的,給她講起了府裡的姨娘們,以及她們都如何行事的等等,讓她看著點兒學著點兒。

反正意思就是告訴她,有沒有身契沒差的。想想蘇姨娘和燕姨娘她們,還不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

那兩位,一個富商家的閨女,良妾吧?一個縣丞家的小姐,宮裡賜下來的,貴妾吧?但誰敢違逆主母呢?家法就能處置了。難道若她們真病了傷了人沒了,他們家裡還敢找來不成。

而武梁,就算拿走了身契又咋樣呢,孤家寡人一個,就算冤死了誰會替她申張呢。

所以程向騰整個意思就是,與其操心那東西,不如好好學學姨娘之道……

最後還告訴她,要身契,沒有。身契在你們奶奶那裡,以你的聰明機靈,肯定能討得你們奶奶歡心,沒準她就開恩放還你身契了。

又拿秦姨娘做比照,說秦氏那般沒個見識的,當初都能憑著盡心服侍,讓你們奶奶接納她,第一個抬了她做姨娘,何況是你。但凡用些心,會攻不下你們奶奶麼?

總之那意思,她今後的工作重點就是兩個方麵:繼續討好男人,加倍討好女人。

然後感動唐氏,讓她放還身契……

武梁默默翻個白眼:那她得做到多感天動地的地步啊。

男人精蟲沖腦的時候都沒有大腦紊亂答應她,現在人冷靜下來了,還一點點兒給她分析起這了那了來,就更別指望人家會答應了。

武梁半天沒有說話,閉著眼睛隻當自己睡著了。

程向騰說了一會兒話,見她不應聲,可是聽著呼吸節奏,那分明是沒睡著的。知道這是心裡不痛快,不願意理自己呢。

自己好言勸著,她倒不知承情,性子見長啊。想想這不能縱容,她那膽子大得,不壓著些,以後不定出什麼亂子呢,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她自己。

程向騰想著,輕捏著她月要間軟肉,頓了頓忽然問道:「嫵兒你上次為什麼偷偷騎馬出去,為什麼在那牧民家裡逗留不歸?」

武梁雖然在裝睡,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身上皮就一緊。

這事兒當時都解釋過了呀,她想試試看一天最多能騎多遠,所以一直騎一直騎……

這忽然又提起,是個什麼意思啊?她繼續裝睡不吭聲。

程向騰也沒要她答,自己又接著道:「你跑馬那距離,不是跑一個半晌就能到的,是要跑一整天才能到的。」

若象她說的那樣,早上迎著朝陽跑,傍晚追著夕陽跑,那她過午日頭偏西就該往回跑了。

瞧著日頭向西而行,最多偏離方向迷去南北,怎麼可能還迷在正東那方向。

「你隻是故意想讓我急一急是不是?」他不願想象她是要逃跑,他寧願她是跟他開玩笑。

但是那種可能性,一點兒也不能有!她裝睡,那正好。他也不想在她醒著麵對他時,說起這些傷情份的狠話來。

他說:「這樣的事,決沒有下次!……總之,你把聰明勁用在正處,最好別起半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赤果果的威脅呀:這次尋你,下次定是捉你,我的肉要爛在我的鍋裡……武梁懂,可是男人那種過往不追究,但下次不容情的態度,讓她覺得解釋也多餘。

加上心裡真有些負氣,她依然裝睡不吭聲。

然後大家都沒再說話,好像都睡著了似的。可他們都知道,身邊那個人許久未睡。

……

第二天一早,程向騰醒來時武梁還睡著。他看看懷裡的人,想著昨兒才說了那些話,今兒她隻怕還有些不自在呢。想了想就輕輕抬了抬武梁的腦袋,準備抽回被枕的手臂先行起身去漱洗,等兩下有個緩沖再麵對好些。

隻是他稍一動,武梁就醒了。

她眼睛迷蒙地看著程向騰,眼神是全麵的懵。於是程向騰也停下,不說什麼隻盯著她的臉色瞧。

武梁過了一會兒,才象認清了他這個人似的,然後就綻出一抹慵懶的笑,一翻身手腳並用全扒纏在他身上。

她眯著眼象隻沒睡足的貓,撒著嬌沒骨頭似的在他身上蹭啊蹭。

好像她昨兒是真的睡著了,什麼都不曾聽到似的。程向騰想,這果然還是那個極識時務的聰明女人啊。這讓他的心裡,生出些微微的嘆息。

武梁其實一醒過來,就想起來好像有什麼事兒要辦似的。意識回籠的那一秒,她就想起來了,是昨兒她使性裝睡沒理身邊這人,當時就打算好了要一早破冰的。

既然要辦的事兒是他,她自然不會放人起來。

任性那種東西,對她來說那就是奢侈品。使性子裝睡個半宿表一下不爽也就罷了,絕不敢再擴大戰線維持更長時間的。

若跟男人床頭惹起的那份不來意在床尾還和不了,沒準心病就得落下了,再想破除得費她更大的勁。

身契沒要來,倒惹得男人算起舊帳來,這事兒乾不得。

於是就乾點兒該乾的……

鼻孔懶懶的哼唧有聲,月要身水蛇似的又扭又蹭,手也懶懶散散,綿綿無骨地東扌莫西扌莫,盡在那私秘地帶周邊轉磨。

一夜休整之後的男人,在這明媚的清晨,全身的部件都蓬勃著,被三蹭兩扌莫的,便有火燎起。

程向騰難耐地忍耐著,眯著眼睛看她。在那尚存的一絲清明裡,他是在抗拒她那刻意的討好。

然後他清楚地聽到,她軟軟噥噥地語不成句地貓兒發春似的求他,她說:「我想……要爺,快給我……」

腦袋裡轟的一聲……

潛意識裡還有一絲鄙夷,有這麼不知羞的麼?死女人,壞女人,厚臉皮女人……

可是,管他什麼真的動情還是刻意討好,管他什麼鄙夷不鄙夷。

反正,一起燒吧,一直燒吧,一起燒了好久啊……

餘韻裡稍息調整,她依然扒緊他,說她做了大半宿的夢,總夢見她迷失在莫名的地方,而他總不肯來找她……她說二爺,你真的會丟下我不管麼?

程向騰笑,說夢總是反的,我怎麼會丟下你。

武梁就道:「那二爺可要記住了。反正我活是爺的活人,死是爺的死人,就賴定你了。」

程向騰知道,這是對他昨兒話的回應。

他輕斥一聲:「什麼死呀活的……」語氣一頓,卻是道,「那你也要給我記住了!」

好像大家都說定了,從此不會變了似的。

就這麼把前篇兒給掀了過去。

不過這到底還是有些些的生硬,有些些哄騙的嫌疑。

然後,再上路時,因為是最後一程,武梁當然坐回了馬車,開始作回淑女。

程向騰也坐進了馬車裡,在武梁被那顛巴顛的馬車晃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程向騰卻俯身咬了她的耳朵,說了相處以來,最直白的一句疑似情話:「爺很在乎你,所以不會放過你……你也給爺記住了!」

算是一種解釋,一種為什麼不給身契,為什麼不準生別的心思的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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