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決鬥,離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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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始料未及,但是孤立無援,竟然便這般活活的吊死了,成為了第一個上吊自殺的人。

大家聽了黎洛的話,都是點了點頭。不過謝棠很快問:「那孫公子和吳老爺呢?他們腳下的椅子沒有問題啊,吳津才怎麼能殺了他們的?他們看起來就像是自殺。」

黎洛也點點頭,說:「是啊,他們的確是上吊自殺的,不過是迫不得已,才選擇自殺的。」

這個世上,有的時候的確有某樣東西,比性命還要重要。

黎洛說:「你們忘了,孫公子死的那天晚上,孫姑娘被人給打暈了,然後她再醒來,就看到了上吊自殺的兄長。是誰將孫姑娘打暈的呢?又是誰將孫姑娘放在孫公子麵前的呢?那個人又為什麼要將孫姑娘帶到孫公子麵前的?」

謝長纓恍然大悟,道:「凶手用孫姑娘作為人質,逼迫了孫公子。」

黎洛沒有點頭也沒有肯定,隻是說:「孫姑娘說,她哥哥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是對她最好的人。或許別人都覺得孫公子是壞人,但是在孫姑娘眼裡,他哥哥的確是個好人。」

孫姑娘被打暈,出現在上吊的孫公子麵前,這並不是巧合。是凶手將孫姑娘打暈,帶到了孫少爺麵前,以孫姑娘的性命作為籌碼,要挾了孫公子。

孫公子在選擇和猶豫之後,終於選擇自己上吊自殺,來換取他妹妹的命。

「那吳老爺也是這樣?」謝棠說:「也被人要挾了?有誰的命在吳老爺眼裡值錢的嗎?」

吳老爺這個人太冷漠太可怕了,謝棠想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他把自己的兒子弄丟,被野獸吃掉,而吳老爺似乎一點也不傷心難過,反而找了個假孩子來冒充兒子,敷衍瘋掉的妻子。

謝棠想不到有什麼人,可以讓吳老爺用性命來交換的。

黎洛說:「在某些人眼裡,性命也許不值得什麼,但是有樣東西,反而非常值錢,比性命還要重要。」

「臉麵。」謝長纓淡淡的說。

黎洛點頭,說:「沒錯。」

山莊接二連三的出現詭異現象,又有那麼多賓客都被困在山莊裡,而吳老爺心虛了。他發現新郎和孫公子的死,都和當年那些孩子有關係,所以吳老爺已經發現了,是有人在針對他。

有人想要復仇,有人想要揭露當年那些醜事。當著眾多賓客,當著所有人的麵子,叫吳家顏麵掃地,叫吳老爺晚節不保。

黎洛說:「吳老爺身體已經不好了,估扌莫著也沒幾天好活的,這都最後一節骨眼了,他這個大善人若是晚節不保,恐怕……」

凶手太聰明了,拿捏住了每一個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利用他們最珍視的東西,逼迫他們上吊自殺。

接二連三的有人上吊自殺,山莊裡的人都開始害怕了,覺得肯定是惡鬼殺人。

原本黎洛也沒有懷疑吳津才,他和大家一樣,最為懷疑的是俞墨,覺得可能是俞墨在復仇。

但是情況在吳老爺自殺的時候,有些個不同了。

黎洛說:「當時吳津才第一個發現吳老爺自殺了,他說他趕到的時候,吳老爺甚至還看了他一眼才死的。」

大家回想了一下,都對此有印象。

黎洛又說:「我問過他,看到吳老爺上吊自殺的時候,屋裡有沒有其他人,或者院子裡有沒有其他人。」

那個時候,吳津才很確定的告訴他,沒有。

黎洛說:「新房裡外間那麼大,院子也那麼大。他急匆匆的走進來,就看到自己爹上吊自殺了,應該很是慌張才對。但是他為什麼又那麼肯定,屋裡和院子裡沒有可疑人呢?」

他的話實在是太肯定了,沒有絲毫的猶豫,讓黎洛止不住對他懷疑了起來。

其他人聽到吳津才說沒有別人,都會覺得很恐怖,覺得吳老爺絕對是中邪被惡鬼附身了才會自殺,而黎洛卻覺得……

吳津才有所隱瞞。

黎洛說:「我本來就有點懷疑他是不是隱瞞了什麼,結果很快的,他竟然也中邪了。」

小廝沒有說謊,小廝被吳津才給嚇著了,大家聽到了這件事情,也都被嚇著了,好像中邪和惡鬼千真萬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在黎洛眼中,這就是一出蹩腳的戲。吳津才為了讓大家相信中邪的事情,反而暴露了自己。

謝長纓聽了黎洛的話,說:「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有什麼證據嗎?」

黎洛笑眯眯的看著謝長纓,說:「原本我是想要去找證據的。但是……」

他說著頓了頓,這才說:「但是現在,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就算沒有證據,沒有結果,應該也可以罷?你說呢纓纓。」

謝長纓明白黎洛的意思,不論是吳老爺,還是新郎官,或者是孫公子。就算在某些人眼裡,他們是好人,但是也不可磨滅他們當年做過的事情。

院子裡的白骨是真實的,謝棠曾經的遭遇也是真實的。黎洛並不是個冷靜的人,其實他和謝長纓一樣,是個感情很豐富的人,根本見不得那些不公平的事情。

在黎洛眼中,那些人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那麼他又為什麼要為了那些惡人去尋找什麼證據呢?

謝長纓和黎洛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說:「聽你的。雪停了我們就下山。」

大雪來的很洶湧,其實去的也很急促。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大雪竟然便停了,而且日頭不錯,積雪也有融化的勢頭。

黎洛才醒過來,裹著被子縮著脖子,將自己團成一團,根本不願意從被子裡出來。

似乎隻有他一個人還留戀著被窩,其他人都已經醒了。外麵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

黎洛嘟囔著說:「纓纓,是誰啊?」

謝長纓起身去開門,門外站的是謝棠和寒敬亭。

謝棠手裡拿著一封信,走進來說:「有人給我留了一封信。」

「什麼信啊?」黎洛終於還是起床了,揉著眼睛說。

謝棠表情有些復雜,說:「是吳津才。」

「咦?吳津才?」黎洛驚訝的說。

謝棠說:「剛才一大早上,就聽山莊的仆役說,大少爺吳津才突然失蹤了,哪裡都找不到。他們說山莊裡可能又鬧鬼了……」

昨天吳津才差點上吊死了,昏迷了大半夜終於醒過來,隨後一大早竟然就消失了。

雖然吳津才消失了,但是謝棠卻發現自己收到了一封信,打開房門就看到這封信夾在了門縫裡,竟然是吳津才寫給他的。

黎洛問:「你看過了嗎?我可以看看嗎?」

謝棠點頭,將信封遞給黎洛。

黎洛接到信封的時候,莫名一陣傻笑,看的謝棠都懵了,說:「你笑什麼?」

黎洛也沒說話,旁邊的謝長纓搖了搖頭。

黎洛發現謝棠似乎對自己越來越友好了,完全不是錯覺。若是以前,謝棠怎麼可能把信給自己看呢,指不定還要劈頭蓋臉的罵人。

信件展開,裡麵密密麻麻很多字,黎洛不認識吳津才的字跡,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吳津才寫的,但是看過了信裡的內容……

吳津才在信上寫著,他認出了謝棠。

謝棠以前在吳家住過,雖然時隔多年,名字也換了,但是謝棠來到山莊的時候,吳津才還是認出了他來。

謝棠有些不敢置信,在信上,吳津才竟然承認了他就是凶手,不論是新郎還是孫公子,甚至是吳老爺,都是他殺的。

這個秘密,吳津才不應該對任何人說的,但是吳津才想要告訴謝棠,從今天開始,他們可以再也沒有負擔,再也不用心存仇恨或者懼怕的活下去了。因為那些人已經死了,沒什麼可怕的了。

事情就如黎洛推測的一樣,幾乎毫無出入。吳津才身為吳家的大少爺,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是個野種,根本就是冒牌貨。

吳老爺將他撿回來,告訴吳夫人他就是兒子吳津才。吳津才被吳夫人寵愛過一段時間,他原本很慶幸很高興,但是在吳夫人去世之後,各種災難和不幸接踵而來。

吳老爺根本不喜歡吳津才,而且嫌棄他就是個野種,自然不會對他太好。但是和吳家做生意的人又都知道,吳津才是他的兒子,吳老爺隻好把吳津才留了下來,繼續留在山莊做大少爺。

明麵上,吳津才是不愁吃不愁喝,衣食無憂的大少爺。可是背地裡,他每天都被吳老爺虐待打罵。那些日子,在吳津才眼中簡直生不如死。

那時候,吳津才認識了謝棠和俞墨,謝棠和俞墨果然是兄弟。在他們之中,謝棠最小,也長得最為瘦弱。但是在吳老爺和那些人眼中,他們並沒有任何區別,就是畜生不如的東西,僅此而已。

後來接二連三的,有孩子受不住虐待,實在是想不開相約上吊自殺,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吳津才甚至覺得,明天自己也會死掉,根本毫無希望。

就在這地獄一般的生活中,他終於逃出去了。吳夫人娘家的人因為思念已故的吳夫人,想要接吳津才去住一段日子,吳津才被接走了。

等吳津才長大了,他開始有自己的生意了,整天忙忙碌碌的,他整天也不想回家。但就算不回家,偶爾的夜晚,偶爾的夢境中,他還是害怕的瑟瑟發抖,還是憤恨的無法呼吸。

後來有一天,吳津才聽說了一個消息,他的小妹,也就是吳家的小姐要入贅夫婿了,新郎官就是李公子。

吳津才隱忍了這麼多年,試圖去忘記一切,可是命運和他開了個玩笑,好像所有痛苦和不愉快都根本無法躲避。所以他決定……要復仇。

趁著吳家大辦婚宴,吳津才要復仇,正好可以將他想殺的那些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然後慢慢的,一點點除掉。

等做完了這一切,他便可以再也不用痛苦,再也不用卑微,再也不用回憶……

而現在,他想要殺的人都已經死了,吳津才也不想要再留在這個滿是痛苦回憶的地方,所以給謝棠留了一封書信,已經離開了山莊。

黎洛把信讀完,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問:「吳津才走了,他能下得去山嗎?」

謝長纓說:「後半夜雪已經停了,山路應該不會那麼難走,一會兒我們也可以下山去了。」

黎洛說:「那太好了,我在這裡都呆夠了,我們盡快下山罷!」

大家都想要早日下山,而且會盟時日迫在眉睫,他們的確應該早點趕往會盟地點,不然就要來不及了。

眾人分頭去收拾行李,黎洛就是甩手掌櫃,什麼都不需要做,謝長纓這個做皇帝的親力親為,將包裹收拾的妥妥當當。

黎洛實在是無聊,準備院子裡走一走,隻不過他剛推開門走出去,就又默默的退了回來。

謝長纓奇怪的看他,說:「怎麼了?不是說去找謝棠?」

黎洛乾笑一聲,沒說話。他剛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薛國那攝政王宋憑欄。宋憑欄帶著他的侍從,就站在院子裡。都不需要多想,黎洛就能猜出來,宋憑欄這是在堵他呢!

黎洛現在是薛國的皇帝,馬上要去會盟,宋憑欄是薛國的攝政王,理應和黎洛一道,按理來說他們的確應該一起上路。

但是黎洛不想和宋憑欄一起走,若是宋憑欄跟在旁邊,絕對會天崩地裂的!

黎洛往外偷偷看了一眼,宋憑欄脖子上還纏著傷布,和謝長纓「決鬥」的傷口還沒好。他可不想謝長纓再去和宋憑欄約架了……

很快的,謝長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帶著黎洛離開了。兩個人走出房間的時候,宋憑欄還站在院子裡,跟一塊木頭樁子似的。

果然,謝長纓看到宋憑欄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特別難看。

「啊,你看,是棠棠!」

黎洛浮誇的拉著謝長纓就跑,說:「我們去找他。」

謝長纓聽得眼皮一跳,棠棠?可不就是謝棠嗎?

很遠的地方,謝棠果然站在那裡,不過身邊沒有跟著寒敬亭,反而站著另外一個人,他們應該是在說話。

是俞墨。

臨走之前,謝棠還想和俞墨說點什麼。

說實在的,謝棠有點不能理解,俞墨就是他的兄長,可是為什麼俞墨不想承認,對他還總是冷冰冰的。

山莊經過大火,已經一片狼藉了,看起來很難恢復的樣子。

而吳家大少爺吳津才失蹤,至今不知去向。現在吳家是俞墨說了算,俞墨已經在剛才決定,要將山莊賣掉。

這件事情吳家小姐聽說了,當然極力反對。吳家小姐不想要賣掉山莊,想要重建山莊,全部翻修一下。

不過很可惜,她雖然強硬,但是吳家的命脈基本上都攥在俞墨的手裡,所以就算俞墨不姓吳,然而現在他說了才算。

俞墨很冷靜的看著謝棠,說:「吳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那就……恕我不能遠送了。」

「你……」

謝棠隻開口說了一個字。

俞墨似乎並不想聽,有些許的不耐煩,打斷了謝棠的話頭,道:「有些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起了。」

謝棠有些聽不懂俞墨是什麼意思。

俞墨繼續說:「我們是不是兄弟,是那麼重要的事情嗎?重要的是……你現在看起來過的很好,而我……」

俞墨笑了,說:「也過得很好,我隱忍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既然如此,還回憶以前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做什麼呢?」

俞墨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是整個吳家。

他苟延殘喘的活在吳家,沒有被虐待死,也沒有想不開自殺,為的就是這一天。

他得到了吳老爺的信任,得到了吳家的權利,現在得到了整個吳家,他再也不是那個被人看不起的窮孩子那個野種。

對於俞墨來說,以前的一切都是不堪的,他完全不想去回憶。而謝棠,也在那些不堪之中,就好像一塊汙點。

謝棠聽得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沒能說出話來。

俞墨說罷了,笑了笑,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有人突然叫住了俞墨,卻不是謝棠,謝棠還兀自沉浸在怔愣之中,根本沒有緩過勁兒來。

俞墨和謝棠都回頭去看,原來是黎洛走過來了。

黎洛拉著謝長纓走過來,本來隻是為了岔開話題躲避宋憑欄,哪裡料到會聽到俞墨的這番話。

黎洛叫住了俞墨。

俞墨知道,黎洛是和謝棠他們認識的人,皺了皺眉頭,說:「還有什麼事情。」

黎洛走過去,沒頭沒尾的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凶手是誰?」

俞墨一愣,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黎洛說:「在吳津才開始復仇殺人的時候,你是不是很慶幸,很高興?」

俞墨皺眉,道:「我真的聽不懂。」

黎洛自顧自的說:「因為吳津才做了你曾經很想做的事情。」

曾經……

俞墨苟延殘喘的活下來,曾經的他心裡隻有復仇兩個字。他之所以可以苟延殘喘的活下來,便是為了要報仇。

可眼下……

黎洛幽幽的說:「人類可以抵抗痛苦,但是無法拒絕幸福。」

再大的痛苦,俞墨也承受住了。他在無盡的深淵中,得到了吳老爺的信任,在吳家漸漸立足。然而之後的發展並不是報仇,俞墨已經漸漸忘記了自己的目標是什麼。

吳老爺信任他,俞墨有了地位,有了權力,他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來。這種感覺侵蝕著他,讓他漸漸忘記了痛苦的過去,漸漸忘記了想要復仇的心思。

俞墨忘記了仇恨,他有了新的目標,他想要過更好的日子,更好更好的日子……

「過好日子沒有什麼不對的。」黎洛看著俞墨,說:「誰又不想呢。但是你錯就錯在,不應該將謝棠看做一塊絆腳石。」

謝棠聽到這裡,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去看俞墨。

俞墨眯了眯眼目。

黎洛了然的笑了,說:「當你努力了這麼久,終於要過上好日子的時候。你發現你的弟弟回來了,他想要和你相認。你覺得這太可笑了,是不是?」

俞墨在痛苦中掙紮了十餘年,他每天都在努力,終於就要成功。這個時候,他的弟弟出現了。俞墨忍不住就在想,這個人憑什麼?他憑什麼輕輕鬆鬆的就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麵前,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擁有自己十餘年奮鬥的結果?

謝棠是昔日痛苦的代名詞,也是如今來瓜分俞墨成果的不速之客。

俞墨對他早就沒有什麼親情,也不想讓他來分走自己任何的東西。

黎洛笑了,說:「你說的沒錯,重點是你過的很好,謝棠也過的很好。但是你可能不知道,謝棠過的比你想象中還要好的多,好太多。」

俞墨一直沒說話,現在卻嗤笑一聲。

黎洛將他看穿了,當著眾人的麵毫無保留的譏諷他,俞墨臉上高傲的麵具被撕得粉碎。

但是俞墨不在意,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任何人竊取他的成果。

俞墨打量了兩眼謝棠,根本不相信黎洛的話。

黎洛也笑了,笑容可以說非常刻薄,說:「看來你還不知道,也是,畢竟吳家山莊這小地方,能有什麼眼界呢?能見過什麼大世麵呢?」

俞墨臉色有點發黑,就聽黎洛繼續說:「謝棠不是你的汙點,也不是你的拖累,他是大謝的太子殿下,原本應該是你的貴人,但是現在……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黎洛滿意的看到,俞墨不屑的麵容劃過一絲詫異。

黎洛拉住謝棠的手,說:「走罷,話都說完了,咱們該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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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吊?」黎洛問。

大家走進房間,就看到俞墨和吳家大小姐已經都在了,大夫也在給吳津才看診,吳津才躺在床上,脖子上勒痕已經發青發紫,看起來特別的嚴重。

不過就如小廝所說的,因為被解救下來的時候很及時,所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大夫看起來是鬆了口氣的模樣。

黎洛想要去看看,不過謝長纓似乎不太贊同。畢竟黎洛現在中毒了, 不應該跑來跑去的操勞,按照謝長纓的意思,最好臥床靜養, 什麼都不要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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