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師父,緣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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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聰明。」謝長纓笑著說。

黎洛眨了眨眼睛, 仰著頭捧著謝長纓的臉,仔細的盯著他看,說:「纓纓, 你沒事罷?我怎麼看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兒啊?」

一般黎洛調侃謝長纓的時候,謝長纓都是滿臉無奈卻又甚是寵溺的模樣。而今天……

謝長纓居然誇黎洛聰明,黎洛覺得這太不正常了,總感覺謝長纓正醞釀著什麼大陰謀。

謝長纓微笑, 道:「我那裡不對勁兒?」

「嗯……」黎洛沉吟一陣, 他現在還說不好,隻是覺得謝長纓這幅模樣像個狼外婆。

「過來,坐。」謝長纓將黎洛帶到裡麵, 讓他坐下來。

黎洛方坐下, 便看到自己眼前的桌上多了一樣東西,謝長纓拿出來的,好像是變戲法一樣。

是個小竹筒,看起來像是裝水用的。不過竹筒挺小的, 估扌莫著裝不了多少水, 倒是挺精致的。

謝長纓將竹筒放在他的麵前,說:「特意給你帶來的,快喝了罷。」

他說著就將竹筒打開,黎洛頓時捂住口鼻,立刻站了起來就要退開三步遠,悶聲悶氣的說:「你怎麼把這個也帶來了,我不喝你拿走!」

謝長纓居然特意帶來了太醫給黎洛準備的藥, 當然了還是那種大補的藥,每次黎洛喝完了都感覺渾身發熱的厲害,都不敢再多看謝長纓一眼, 生怕自己會突然耍流氓!

黎洛滿臉都是嫌棄,說:「我不喝不喝,我才不喝。」

「噓——」

謝長纓抬手,食指輕輕抵在自己的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太大聲的話,外麵的宮人們會聽到。」

黎洛不敢喊了,但是用眼睛狠狠的瞪著謝長纓。

謝長纓拿著竹筒走過來,溫聲說:「乖,喝了好不好?喝了之後,你若是不舒服,我可以幫你解決。」

黎洛騰的一下就鬧了個大紅臉,謝長纓幫他解決?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黎洛咳嗽一聲,說:「我……我跟你說,美人計已經對我沒用了,你每次都來這一套。」

「是嗎?」謝長纓微笑的看著他,說:「但你還沒喝藥,臉都紅了,我覺得這一套還是有用的。」

黎洛臉頰上一片燒燙,心想著自己也太沒出息了!

黎洛乾脆一咬牙,忽然朝著謝長纓就撲了過去,然後抱住他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謝長纓接住他,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黎洛沖過來的時候氣勢十足,不過有點外強中乾,很快就被口勿得雙膝發軟,差點出溜到地上去。

謝長纓摟住他的月要,扶著他坐了下來,溫聲說:「乖,一會兒藥就該涼了,先喝了藥好不好?你看我辛辛苦苦帶來的。」

黎洛昏頭昏腦的,就順勢喝了謝長纓餵過來的藥,苦的他呲牙咧嘴,這才發現自己又一次中了謝長纓的美人計。

「喝口水就不苦了。」謝長纓給他遞來水杯,說:「我讓寒敬亭看過藥方了,讓他改了幾味藥,寒敬亭說應該不會太苦的。」

黎洛隻顧著灌水,都來不及和謝長纓說話。這藥苦還是其次,最主要是太臭了,喝進嘴裡嗓子眼都在痙攣,不由自主就很想吐。

謝長纓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水的,生怕他撐著,說:「沒事罷,好了好了,別喝了,應該不苦了罷?」

黎洛緩了一下,擦了擦嘴巴。

謝長纓又道:「今天,我就在這裡休息,不回去了。」

黎洛有點高興,說:「不回去行嗎?會不會不太好啊,畢竟這裡已經是會盟大營了。」

「沒關係。」謝長纓說:「明日一早我偷偷回去。我已經與厲無爭他們說過了,晚上不見任何人,不會被發現。」

黎洛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著厲無爭也是挺慘的。

謝長纓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如今黎洛中了毒,謝長纓本就不放心他。黎洛還住在薛國人的營帳裡,黎洛人生地不熟,旁邊還有個攝政王宋憑欄時時刻刻窺伺著黎洛,謝長纓哪裡能放心的了。

謝長纓過來陪他,黎洛當然挺高興的,忽然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雙,一臉興奮的說:「那一會兒宮人送熱水來,我們一起洗罷!」

這裡是薛國國君的營帳,當然不會有人給謝長纓準備洗漱的浴桶,所以熱水送來也隻有一桶,不過浴桶足夠大,別說是兩個人,三個人都足夠一起洗。

正說話間,就有宮人在外麵說話,黎洛差點以為是送熱水來的宮人。

黎洛叫謝長纓藏起來,然後出去查看,宮人的確是來送東西的,不過並非送熱水。

宮人擎著華麗的厚毯子,道:「陛下,攝政王派人送來的毯子,說是此地天氣寒冷,生怕陛下您會感覺不適,所以特意送來了一方毯子。」

原來是宋憑欄叫人送來的毯子,剛才宋憑欄沒能抓住機會,被黎洛給送客了,估扌莫著這會兒覺得不甘心,所以特意找了個借口,想要到黎洛麵前刷一刷存在感。

黎洛看了一眼毯子,心想著好巧啊,今天謝長纓留宿,雖然皇帝的營帳裡什麼都不缺,但是多了一個人也不能說出去,實在是不方便的,正好缺被子枕頭這樣的東西。枕頭不要也就不要了,被子若是少了,再把家養的皮卡丘凍著怎麼辦?

黎洛笑眯眯的直接接過了毯子,說:「直接給朕罷,沒事你們可以出去了。」

「是陛下。」

宮人離開,立刻退出了營帳去。

營帳外麵還有宋憑欄派來的人在等著,見宮人出來立刻上前詢問黎洛有沒有收下毯子。

黎洛的確把毯子給愉快的收下了,一點猶豫也沒有,但是多餘的話一句也沒說,更是一句沒有提到宋憑欄。

侍從送過毯子便回了宋憑欄那裡去,將事情稟報給了宋憑欄。

宋憑欄站在營帳之內,負手而立,一時間沒有說話。

侍從等了一會兒,沒明白王爺是什麼意思,但是也不敢發問。

宋憑欄忽然說:「謝國的皇帝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侍從連忙回道:「啟稟王爺,謝國那邊很安靜,似乎是車馬勞頓,都已經歇息下了,沒有任何異動。」

「盯緊。」宋憑欄惜字如金的說。

「是!王爺!」侍從道。

宋憑欄擺了擺手,沒再說話,示意侍從可以從帳內離開了。

侍從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不過才退出去又走了回來,跪下來道:「王爺,外麵……小公主說想要見您……」

小公主?那自然是薛洛的那個妹妹了,曾經和宋憑欄兩情相悅的小公主。隻可惜,現在小公主已然成了鄭國二皇子的夫人。此次小公主便是跟著二皇子一起來到會盟地的,應該住在鄭國那邊的營帳內。不過她本是薛國人,所以過來走動走動也沒什麼不對勁的。

宋憑欄皺了皺眉頭,道:「說我已經休息了。」

「是王爺。」侍從不敢違逆,立刻答應下來。

如今小公主已經嫁給了鄭國二皇子,此時時辰已晚,若是和宋憑欄單獨相見,恐怕會被別人風言風語。

宋憑欄這個人向來薄情,可不是會因為兒女私情影響自己仕途之人,絕不可能半夜相見小公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侍從從帳內退出來,果然看到小公主還在旁邊等著。

小公主雙手交握在月匈前,似乎有些個緊張的樣子,道:「王爺……可讓我進去了?」

侍從有些為難,道:「公主,時辰晚了,王爺已然休息了,公主還是請回罷,有什麼事情來日方長啊。」

公主一聽,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了,她似乎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宋憑欄是什麼意思。

公主有點失落,勉強笑著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屬下為公主導路。」侍從道。

公主沒有立刻離開,也沒有立刻說話,她似乎有點出神,隔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走罷,我也累了。」

侍從連忙引導著公主往鄭國那邊的營帳走過去,等他們走出幾步遠的距離,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時,忽然有人從不遠處的營帳後轉了出來。

是薛彥。

薛彥正巧路過這邊,他要負責此次會盟薛國營地的安全,所以才巡邏回來,正要回營帳休息,便正巧看到妹妹來找宋憑欄的光景。

薛彥立刻躲在了不遠處的大帳後麵,屏住呼吸,生怕別人發現了自己。

此時薛彥有些個糾結,他真是為了妹妹不值得。宋憑欄為了他自己的前途,根本誰也不在乎。而小公主顯然還沒有放棄宋憑欄,對他可以說是一往情深。

薛彥眯了眯眼睛,拳頭都攥緊了。

他很想現在去找宋憑欄的晦氣,不過此時大家身在會盟營地,那麼多國家的使臣和國君都在,若是真的發生什麼沖突,還是讓別人看了熱鬧,不劃算。

薛彥忍了半天,終於嘆了口氣,轉身便要離開。

「啊,不好意思……」

薛彥一回身,立刻「咚」的一下子撞到了人。那人手裡拎著東西,被薛彥撞得一個踉蹌,手裡的東西稀裡嘩啦掉了滿地。

薛彥方才過於專注,根本沒發現有人路過,知道自己闖了禍,連忙彎下月要來撿東西。

「皇子不必如此,下官自己來撿就可。」那人聲音溫和,也蹲下來收拾東西,道:「是下官沖撞了殿下。」

薛彥覺得這人聲音著實好聽,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是醫官?」

「下官正是。」

那人提著的小箱子是個醫藥箱,這會兒滿地都是藥瓶和小藥包,亂七八糟的,好在小瓷瓶都沒有摔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裡是薛國的營地,必然不可能有他國之人,這醫官定然也是薛國的醫官。

隻是這醫官看著著實眼生,薛彥想到了自己大哥中毒的事情,沒忍住就多問了一句,說:「我不曾見過你。」

那醫官不卑不亢,道:「殿下有所不知,汪大人年事已高,已然告老還鄉了。下官是汪大人的弟子,被舉薦而來,如今也才做了兩個月的醫官而已。」

「原來如此。」薛彥點點頭,原來是個新來的醫官,怪不得眼生,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的話正說到這裡,突然就聽到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大吼,聲音悶悶的,卻又傳得很遠,也不知道是誰遇到了什麼事情。

這一聲吼簡直傳遍了整個會盟大營,黎洛和謝長纓在營帳之內都聽到了。

沐浴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黎洛正搓著手準備來一場鴛鴦浴,哪裡想到,忽然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吼聲,嚇了他一跳。

「怎麼了?」黎洛道:「誰喊的這麼大聲?」

謝長纓皺了皺眉頭,說:「不知道,離得有些距離。要不我去看一看。」

黎洛趕緊抓住他的手,說:「這裡是薛國的營帳,你還是別亂走了,要看也是我去看的比較好。」

黎洛隻好將衣服穿重新穿戴好了,然後端著架子走出去,問:「發生了什麼?」

宮人連忙跪下來稟報,道:「陛下,好像是鄭國那邊出了事情,聲音是從鄭國的營帳那邊傳來的。」

「鄭國那邊?」黎洛驚訝了,鄭國的營帳雖然在薛國的旁邊,但是隔得也有些個距離,吼聲這都能傳過來,看來的確是出事了,就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踏踏踏——」

正說話間,有人走了過來,是攝政王宋憑欄。

宋憑欄對黎洛行了個禮,道:「陛下,鄭國二皇子似乎出了事兒。」

剛才那一聲大吼,好像是鄭國二皇子的吼聲,具體還不得而知。反正宋憑欄第一時間去打聽了,鄭國那邊有些混亂,聽說吼聲是從二皇子營帳中傳出來的,不隻是他們薛國人聽到了吼聲,就連黎國,謝國那邊也都聽到了。

距離鄭國營帳最遠的,便是趙國的營帳了,那邊倒是挺安靜,估扌莫著還沒第一時間發現有大事發生。

宋憑欄道:「這會兒黎國的人已經過去了,很快謝國和趙國也會過去查看情況。大薛和鄭國乃是姻親關係,陛下理應前去探看一番。」

黎洛雖然喜歡多管閒事,也喜歡奇奇怪怪的事情,不過這會兒他還在金屋藏嬌呢,屋裡藏著一個大美人謝長纓,是一點也不想去鄭國營帳走一圈的。

不過沒有辦法,黎洛也不能說自己屋裡還有人,隻好道:「那就去看看罷。」

鄭國的二皇子營帳內,突然傳出了大吼的聲音,聽起來極為淒厲,簡直便是歇斯底裡。

很快的,其他國家都派了人到鄭國這邊來查看情況以示關心,黎洛也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

「皇兄!」

黎洛剛一過來,就聽到一聲女子的呼喚。他順勢抬眼一看,有人身材纖弱的年輕姑娘沖著他走了過來。

不用問,黎洛立刻就猜出了這姑娘的身份,必然就是薛國的小公主了,傳說中自己的頭號情敵,宋憑欄以前喜歡的女子。

剛才小公主和二皇子想要來見黎洛,不過黎洛用借口回避了,隻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過於狗血,見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多尷尬啊。

沒想到回避了一次,這下一次這麼快就又遇見了。

小公主走過來,焦急的說:「皇兄你來了!我我夫君……二皇子他……他……」

小公主有些慌張,雙眼紅彤彤的,看起來很是著急。

黎洛一瞧,這鄭國的二皇子莫不是個短命鬼,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就在小公主哽噎的時候,有人插話進來。

黎洛聽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立刻驚喜的轉頭去看,果然就看到謝長纓身著一席大謝君主的華袍,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黎洛差點對著謝長纓流口水,今日謝長纓穿的不是白色,也不是黃色,而是黑色的華袍,上麵繡文極其復雜,襯托得他寬肩窄臀,小月要尤其的細,好像不盈一握。

當然了,什麼不盈一握,這絕對都是錯覺,黎洛可是知道的,謝長纓渾身到下都是肌肉,硬邦邦的。

謝長纓剛才躲在黎洛的營帳內,聽到他們走了,而且要去鄭國營帳那邊,所以特意急匆匆回了自己的營帳,假意剛剛聽說有事發生,也要去鄭國的營帳那邊看看。

於是乎,謝長纓便來和黎洛巧遇了。

黎國的使臣也來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小公主哽噎的說:「二皇子突然就不見了!」

小公主說罷了,撩開了帳簾子,請他們進去看看情況。

這大黑天的,原本大家都是車馬勞頓,準備早早休息,明日還有會盟大事。可是就在大家準備安寢的時候,二皇子營帳內忽然傳來了吼聲,小公主等人立刻前去查看情況。

小公主來到營帳門口,叫了半天裡麵也沒有回應,便帶著人掀開帳簾子直接沖了進去。

「我一來就看到……營帳內成了這樣!」

大家跟著小公主進了二皇子的營帳,進去之後都是倒抽一口冷氣。

若隻是單單二皇子不見了,小公主倒也不至於雙眼通紅嚇得不可言語,大家進入營帳後才知道小公主為何如此害怕。

營帳內一片狼藉,滿地都是鮮血痕跡,瞬間刺激的眾人一個激靈。

不隻是如此,就在反倒的茶桌旁邊,竟然還有一條斷臂……

那條斷臂孤零零的掉在地上,五指努力的紮開著,似乎想要抓住眼前的什麼東西,每一根指節都在用力。

小公主帶著他們進來,再次看到營帳內的情況,當下沒有忍住,差點就要吐出來,趕忙回身跑出了營帳。

「這……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慌了,黎國的使臣第一個說:「這莫不是二皇子的手臂?!」

營帳內傳來淒慘的大吼聲,隻是當第一個人沖進來的時候,屋裡隻有鮮血和斷臂,並沒有二皇子的蹤跡。

二皇子失蹤了,但是以屋裡這個血跡量來說,二皇子怕是絕沒有活命的可能性,怪不得小公主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黎國的使臣又說:「有人竟喪心病狂的斬斷了二皇子的手臂?所以方才大家聽到的吼聲,便是二皇子的痛呼聲?」

這推理合情合理,然而如此問題就來了,他們聽到大喊聲後,雖然沒有立刻沖進來,但是小公主帶人就在營帳門外,並未看到有任何人進出,那被斬斷手臂的二皇子如何不翼而飛的?

還有凶手……

凶手也不見了。

會盟還沒開始,各個國家的使臣才聚集在會盟大營之內,居然就出現了這樣血腥的事情,眾人都是皺眉不語。

黎洛抬起腳來,往裡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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