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一顆,腦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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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黎洛驚訝的眨了眨眼睛, 說:「還已經過世了?」

謝長纓提起這件事情來,似乎有些許的失落,道:「是啊,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那個時候……」

謝長纓有個教他武功的師父,便是四時山莊的老莊主。他曾經在四時山莊裡住過一段時間,這個黎洛是知道的。

其實謝長纓還有個教他讀書寫字的師父,便是畫中之人了。

那個時候謝長纓還很小, 還是皇子並不是王爺, 皇帝乃是謝長纓的父親。

謝長纓體弱多病,並不適合繼承大統,尤其和兄長相差的年紀巨大, 根本無法與兄長爭位。皇上因為謝長纓體弱, 所以有些不喜歡他,平日裡多半是忽略他的。

說起來謝長纓曾經的處境,和小太子謝棠有幾分相似,隻是謝長纓恐怕比謝棠還要可憐一些, 他甚至不是太子, 隻是一個皇子罷了。

小時候的謝長纓性格有些孤僻陰沉,他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甚至好幾個天不說一句話。因為謝長纓覺得,自己沒有說話的必要,他不想和身邊那些人說話。

後來皇上給謝長纓指派了一個教他讀書寫字的師父,在謝長纓的形象中,師父是一個很溫和的人, 是曾經那段時間對他最好的人。

「可惜,」謝長纓搖了搖頭,說:「他很快就『離開』了, 我等了他好些天,每天都等著他來,但是他再沒出現過,不辭而別了。後來我才聽說,師父莫名其妙的過世了,至於是什麼緣故,我不知道……」

那時謝長纓太小了,他查不到原因,也沒人會跟他一個孩子說這種事情。

等謝長纓大了一些,他想要再查起師父的死因,可是毫無線索,畢竟已經過去太多年,什麼蛛絲馬跡也是沒有的。

黎洛聽著謝長纓的敘述,莫名心口有點酸溜溜的。剛才他還說謝長纓是被醋醃過的,結果現在被醃過的人反而成了黎洛。

黎洛酸溜溜的說:「看來你很喜歡你這個師父啊。」

這可是頭一個對謝長纓好的人,謝長纓對他的父親沒有太多感情,至於母親……他又沒有太多的印象,所以回憶之中,占比最大的人便是這畫中之人了。

謝長纓哪裡聽不出黎洛那酸酸的口氣,道:「怎麼了?難道吃醋了?」

「我吃醋乾什麼?」黎洛嘴硬。

謝長纓想到以前的事情,心裡有些個惆悵。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又是事實,乾脆笑了笑,便不去想那些事情了。

謝長纓道:「對了,你說……你也認識我師父,是怎麼回事?」

黎洛搖頭說:「我不認識你師父啊,我隻是說,我認識和畫中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哦?」謝長纓有些吃驚,道:「還有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相似之人的確不少見,可若真說一模一樣,那還真是個稀奇事情了。

黎洛十分肯定的說:「就是一模一樣,要說哪裡不一樣,可能就是衣著了罷。」

畫中之人的模樣和黎洛原本的臉真是絲毫不差,別說是臉了,高矮胖瘦和身材也是一模一樣的。若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畫中之人穿著古裝,而黎洛在現代當然穿的是現代人的衣服。

他越說謝長纓越是好奇,就見黎洛指了指自己的月匈口。

謝長纓沒看懂,說:「什麼意思?」

黎洛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更是將謝長纓給弄糊塗了。

黎洛乾脆說:「我啊。」

謝長纓感覺話題轉變的太快,他愣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黎洛在說什麼。

黎洛又道:「我說畫中之人,分明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謝長纓下意識的去看黎洛的臉,然後才想到,黎洛已經換了好幾張臉了,現在他的模樣和他之前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你是說……」謝長纓有些不敢確定。

黎洛指了指畫像,又指了指自己,說:「這畫裡的人,和我以前的模樣一模一樣。我沒有穿來穿去的時候,就長這個模樣。」

……

鄭國營地發生了一些意外,大半夜的巡邏守衛加強了不少。

小公主眼睛還通紅著,剛才受驚過度,雙眼哭得紅腫如桃子,看起來著實我見猶憐。

她被宮女攙扶著,就往自己下榻的營帳走了過去。

宮女給打起帳簾子來,扶著小公主進去。

小公主擺擺手道:「好了,你們也去休息罷,便不用伺候我了。」

「是。」宮女們行禮退下,將帳簾子幫小公主掖好。

小公主疲憊的走進營帳,便入了內帳,想要盡快就寢休息。然而她剛一入內帳頓時給嚇了一跳,原來營帳內早已有人。

那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邊上,臉上還有些通紅,營帳內彌漫著一股難聞的酒氣,讓小公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小公主驚訝的說:「二皇子您怎麼來了?」

原來提前入了小公主營帳的是鄭國二皇子。

這次會盟隊伍之中,鄭國二皇子可是鄭國使臣中官銜最大的一個,所以這鄭國營地裡完全是他說了算的。

二皇子看來酒氣還沒全醒,雖然剛才被嚇得有些清醒了,但是現在有抵不住酒意,站起身來都略微在搖晃。

二皇子氣勢沖沖的來到小公主麵前,一把抓住了小公主的手臂。

小公主驚呼一聲,說:「二皇子,您弄疼我了,快放手啊。」

「不要臉的小浪蹄子!」二皇子喝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去薛國那邊,找那個什麼狗屁攝政王去了?!」

「我沒有……」小公主連連搖頭,道:「我沒有找……找他,我是去看我皇兄的。」

「沒有?!」二皇子怒道:「你是騙鬼嗎?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對那個宋憑欄藕斷絲連!念念不忘!是不是?!」

「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你敢讓我丟臉,我就敢弄死你!聽到沒有?」

「已經是被我玩過的女人了,你以為宋憑欄還會要你嗎?你自己也不想想!」

小公主掙脫不開二皇子的桎梏,眼淚止不住就掉下來了,打濕了一片衣襟。

「哭!哭什麼哭!」

二皇子道:「再哭我打死你!」

他正說著「啪」的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小公主的臉上。

小公主大呼一聲,瞬間跌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臉往後錯了錯,說:「好疼……不要打我。」

營帳外麵的宮人們似乎聽到了動靜,不過他們也聽到了二皇子的吼聲,知道罵人打人的肯定是二皇子,所以根本不敢進去查看情況,都默不作聲的垂著頭,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

二皇子似乎在泄憤一般,對著小公主拳打腳踢,說:「你以為你離開了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你還想嫁給那個宋憑欄?真是可笑!」

「你那皇兄一心想要殺了你,你可別忘了!」

「宋憑欄會管你的死活嗎?若是他在意你,你現在能嫁到我薛國來?」

「別打了,嗚嗚,別打了……」

喝罵的聲音持續了好一陣,二皇子似乎是累了,營帳內終於沒了聲響,安靜了下來。

……

第二日便是會盟之日,眼看著太陽就快升起來了,不過謝長纓還沒什麼困意。

他很在意那幅突然出現的畫軸,和畫軸的人。

謝長雖然皺著眉頭,不過一動不敢動。他懷裡的黎洛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別的香甜,謝長纓不想打攪了黎洛休息。

謝長纓有些在意,那幅畫為何突然出現,還有那個叫趙雙溪的人。

原本謝長纓買了一張請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但是現在向來,莫名擔心起來。

趙雙溪從富商變成了醫官,真的隻是偶然重名?

謝長纓越想越覺得這裡麵恐怕有什麼秘密。

「唔皮卡丘……」

想著想著,太陽便緩緩的升起來了,有陽光順著擠進營帳。黎洛揉了揉眼睛,滿是睡眼惺忪的模樣。

黎洛含糊的說:「皮卡丘,你醒的好早啊。」

謝長纓在他額頭上口勿了一下,說:「太陽出來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會被發現。」

黎洛耍賴一般抱住了謝長纓的月要,好像一隻樹懶一樣,嘿嘿而笑的說:「美人,朕還沒寵幸你呢,你就想要逃跑嗎?」

謝長纓被他逗笑了,說:「一大早上的刺激我,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黎洛捧著他的臉,「啵」的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說:「大美人,你晚上沒睡好嗎?怎麼都有黑眼圈了。」

謝長纓搖頭說:「沒事。」

黎洛眯眼看他,道:「不會想了你師父一整夜罷?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大渣男!大豬蹄子!」

謝長纓哭笑不得,說:「別胡說。」

謝長纓的確是一夜沒睡,也是因為時辰沒多久了,所以謝長纓乾脆就沒有閉眼。而且還叫黎洛給說準了,他就是想了那畫中之人一整夜,但是被黎洛說出來,莫名的不正經。

謝長纓道:「我也該回去了,你別睡過頭,一會兒我們會盟大營見。」

黎洛擺擺手,說:「那好罷,你先走罷,我再睡一會兒,實在是太困了。」

謝長纓要趁著人少的時候悄悄離開,眼看著太陽都出來了,也隻能先穿好衣服,飛賊一樣逾牆而走。

那邊厲無爭給謝長纓看了一晚上的營帳,走了一晚上的遛兒,片刻都沒有停歇下來,就怕有人發現他們陛下又又又失蹤了。

「嘩啦」一聲,有人從窗戶翻了進來,厲無爭回頭一瞧,感動的差點鼻涕眼淚都流下來,說:「陛下您可回來了。」

謝長纓道:「洗漱更衣,給我打些水來,時間不多了。」

厲無爭很想吐槽,還知道時間不多了呢!

謝長纓急匆匆的換好衣服,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便帶著人往會盟大營而去。

他進入會盟營帳的時候,趙國人、黎國人都已經到了,薛國和鄭國還沒有來。

謝長纓看了一眼黎洛應該坐的位置,心想著黎洛莫不是還沒起床罷?

還真就叫謝長纓說準了,他離開之後,黎洛感覺失去了一個暖爐兼等身抱枕,睡著都不舒服了。

不過沒關係,黎洛調整了一下睡姿,鑽進被子裡繼續又睡了。這一睡差點睡過了頭……

宋憑欄眼看著時辰差不多,就到黎洛營帳前麵等著,但是黎洛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後來薛彥也來了,一同等了半天,終於沒能耐住性子,親自往營帳內去瞧一瞧黎洛,生怕是出了什麼事情。

薛彥一進營帳,就看到黎洛還睡著,大大咧咧的,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黎洛是被薛彥給晃醒了的,火急火燎的穿戴洗漱,然後最後一個進入了會盟營帳。

謝國人可不知道薛國皇帝現在的身份,還以為薛國人想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所以才堪堪而來,讓他們等了這麼許久。

黎洛進入營帳,趕緊走過去坐下來,然後鬆了口氣,幸虧沒有遲到,時間是剛剛好的。

黎洛進來便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謝長纓。因著他們這次是敵對的關係,所以座位隔得很遠,遙遙相對。

黎洛也知道他們現在是對立關係,所以隻是暗搓搓的看了一眼謝長纓,根本不敢多看。

然而黎洛這「暗搓搓」的舉動,其實被很多人都看到了。

謝長纓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那些人恐怕以為薛國皇帝這是在對自己挑釁。而且黎洛很快將目光移開,再不看謝長纓一眼,便被旁人又解讀成了高傲,不屑於多看謝國的君主一眼。

謝國人對此非常不滿,薛國明明處於下風,卻竟是如此囂張跋扈的很。

會盟大營之內莫名有點尷尬,氣氛不是太好。

趙國的太子一看便是個圓滑的,站起來打圓場道:「時辰也差不多了,這會盟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等一等。」有人開口說道:「怎麼鄭國的使臣來了,卻不見鄭國二皇子來?」

這次鄭國非要來湊熱鬧,而且是二皇子領著使團來的。眼下鄭國人都坐齊了,但是偏偏不見他們的主心骨二皇子。

其他國家的國君都到了,鄭國二皇子還沒出現,著實是有些不給麵子了。

黎國人和鄭國關係並不怎麼好,瞧見了便笑著說:「是啊,二皇子怎麼沒來?莫不是睡過頭了罷。」

「這……這鄭國的二皇子,也太是不懂得禮數。」

一時間,鄭國成了會盟營帳之內的焦點。

黎洛看了看二皇子空著的座位,忍不住就回想了一下昨日見到二皇子時的模樣。

黎洛對二皇子沒什麼好印象,酩酊大醉而起還左擁右抱,看起來又好酒又花心,一看就不是什麼太好的人。

再想一想,「自己」的妹妹嫁給了這樣的男人,實在是……

黎洛莫名有點同情起小公主來了。

鄭國的使臣們支支吾吾的說:「還請各位稍待,下官這就去……去請二皇子過來!」

眼看著時辰都過了,二皇子遲遲不來,鄭國人臉上也著實沒有麵子,趕緊派人小跑著就去了。

今日一大早,鄭國人就沒見過他們的二皇子,眼看著時辰都要到了,好些人都去尋找二皇子,但是根本沒有找到,最後也隻好讓其他使臣先行前往會盟營帳。

這會兒有使臣急匆匆跑回來,連忙問道:「二皇子呢?可尋到了?」

有士兵回答道:「沒……還沒有,哪裡都找不到。」

「這可如何是好?會盟都已經開始了!就差二皇子一人了!」使臣著急的直擦汗。

他們鄭國本來是和稀泥來的,想要撿便宜回去。可誰料到情況翻轉,他們就快要變成千夫所指了。

就在使臣想要派人再去尋找二皇子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尖叫。

「啊——!!!」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

眾人都是震驚吶喊,有巡邏士兵立刻沖著喊聲傳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就見一個營帳的外麵,有宮女跌倒在地上,同時薛國的小公主也跌倒在地上,嚇得渾身哆嗦不止,三魂七魄都已經離體的模樣。

「出事了!」

「二皇子死了!」

很快的,消息便傳了回來,有人急匆匆走入會盟營帳,跪下來稟報了薛國那邊的情況。

眾人都圍坐在營帳內,隻等著二皇子一出現就開始會盟,誰料二皇子竟然已經死了,根本不可能再出現在會盟營帳之內。

「什麼情況?」黎洛嘟囔了一聲。

謝長纓也皺了皺眉頭。

大家均是吃驚吶喊,你看我我看你。

趙國太子驚訝的說:「死了?怎麼死的?這不可能罷,昨日晚上,我和二皇子還在把酒言歡,怎麼今天就……」

鄭國的營地那邊已經騷動了起來,聽說是小公主第一個發現二皇子屍體的,差點嚇得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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