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一顆,腦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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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盟的時辰已經誤了,而且二皇子突然死了,今日的會盟算是被徹底的給打斷了。

眾人決定前去鄭國的營地看看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

鄭國的營地人心惶惶,士兵將一個營帳團團圍住,已經叫來了醫官去營帳內給死掉的二皇子驗屍。

隻是……

醫官們似乎還沒有驗出什麼太多的東西,因為……

黎洛走過來,很是好奇二皇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才一走過來,便有人哭著一頭撲進了黎洛的懷裡。黎洛給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妹妹,也就是薛國的小公主,死掉二皇子的夫人。

小公主哭得渾身顫抖,道:「皇兄!皇兄!二皇子死了……二皇子他他,他……」

小公主看起來受驚過度,結結巴巴的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出事的營帳,便是小公主住的地方。

按照小公主的說辭,昨天晚上二皇子酒氣沒散突然找了過來,對她一陣打罵,隨後也就走了,並沒有留宿下來。

小公主獨自就寢,後來天亮後,小公主便覺得無法再入睡,乾脆起身出去走一走。

因著二皇子半夜找來撒邪火的事情,小公主心中有些鬱悶,宮人們也是不敢多言什麼,都被小公主給遣走了,大家都沒有發覺什麼異常。

小公主去散步了,散步回來後時辰也不早了,她是不需要參加會盟的,所以就決定在營帳內傳膳,想要回去用早膳。

「我,我剛進了營帳,就看到……二皇子躺在我床上在睡覺。」

小公主顫抖的說:「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二皇子會又……又回來了。」

小公主進入營帳,居然發現二皇子又來了,嚇得小公主心頭一跳,覺得二皇子怕是又要對自己打罵不止。

二皇子有些奇怪,躺在了小公主的床上,是側躺在床上的,麵朝裡,蓋著床上的錦緞被子。小公主那會兒走進來,隻能看到二皇子一個後腦勺。

不過小公主雖然隻看到了一個後腦勺,但還是很肯定,那個人就是二皇子。

小公主害怕二皇子,便上前低聲問二皇子怎麼來了,小心翼翼的。

二皇子躺在床上,沒有回答小公主的話,小公主也不敢走近,怕二皇子突然動手打人,就又很小聲的問了一句。

「二皇子還是沒有回答……」小公主打了個激靈,說:「我就奇怪了……就想走近去看看。」

小公主鼓起勇氣走到了床榻旁邊,結果她沒能再次開口,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二皇子蓋著的那床被子,莫名有點濕乎乎的。

紅色的錦緞被子顏色發深,而且濕乎乎的,有液體順著垂下的被子角,低落在營帳內的地毯上……

是血。

小公主害怕的顫抖起來,說:「是血……我當時嚇壞了,顧不得太多,就沖過去查看二皇子的情況。」

被子上怎麼會有血的呢?而且二皇子一點反應也沒有。

小公主立刻伸手,想要去晃動躺在床上的二皇子,可是小公主這麼伸手一扌莫……

「什麼也沒有……沒有……」

小公主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害怕的差點翻白眼,說:「我一抓被子,發現被子下麵是空的,什麼也沒有,太不正常了。」

其實當時,小公主也是被嚇傻了,所以隻是感覺到不正常,卻沒能想到到底怎麼不正常。

所以她抓住了被子,然後一扯……

被子下麵空空如也。

二皇子根本沒有躺在床上,床上隻有二皇子的一顆腦袋,血粼粼的腦袋連著一點點的脖子,脖子下麵再沒有東西。

而有人卻將被子給打開了,平整的蓋在了床上,還把二皇子的腦袋擺在了枕頭上,小公主這才會以為,是二皇子躺在床上。

「隻有……隻,隻有一顆腦袋。」小公主嚇得還在顫抖。

眾人聽到小公主的話,也均是後背發涼,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的確很有畫麵感,別說是個女子了,便是個大膽子的男子,怕是也要被嚇到的。

黎洛往營帳內看了一眼,說:「可以進去看看嗎?」

黎洛可是薛國的國君,薛國又和鄭國有姻親的關係,甚至較好,鄭國的人想要討好黎洛,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他。

說實在的,其他人也都很是好奇,聽小公主說的神乎其神,他們也想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眾人便一起進入了營帳之內。

營帳內還有血腥味兒沒有散出去,大家果然一眼便看到,有一顆腦袋擺在床上,脖子下麵什麼也沒有,就隻是一顆腦袋罷了。

而屋內乾乾淨淨的,除了床上,和床邊的地方,根本一點血跡也沒有,若是有人在這裡殺了二皇子,還把他的腦袋給切下來了,現場不可能如此乾淨。

因為隻有一顆腦袋的緣故,所以醫官也驗不出什麼太多有用的東西來。

黎洛湊過去看了一眼,忍不住也皺了皺眉頭,感覺畫麵有點過於刺激了。

從二皇子脖子上的切口來看,應該也是死後被人砍掉的腦袋,就和昨夜出現的斷臂一樣。

昨夜二皇子營帳內混亂不堪,還出現了一條不知名的斷臂,誰也不知道那條手臂到底是誰的。而今天一大早,二皇子死了,死在了小公主的營帳內。

兩件事情距離的太近了,又都和二皇子有關係,黎洛感覺可能有些什麼聯係,但是眼下還說不好。

眾人瞧了二皇子的死狀,隻覺得恐怖又惡心,沒幾個人願意再多看一眼,便乾脆離開了營帳,全都退出去了。

黎國的使臣說:「在會盟大營之內,竟然有人膽敢行凶,實在是太囂張了,這簡直是不將各位國君放在眼中。」

會盟大營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確有點說不過去,凶手囂張的不一般。然而現在凶手卻隱藏的很好,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兩次事故都發生在鄭國的營地之內,情況到底怎麼回事,也隻有鄭國人知道,但是偏偏鄭國的巡邏士兵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問題,情況簡直匪夷所思。

「皇兄……」

小公主走過來了,低聲道:「皇兄,我太害怕了……我可不可以……暫時住在大薛這邊?」

小公主麵色慘白,看起來實在是憔悴。尤其她昨天被二皇子打了,臉頰上還有些微紅微腫。

薛彥見了,忍不住說:「陛下,要不然……先讓皇姐住在咱們這裡一段時間罷,鄭國那邊亂哄哄的,好像不怎麼安全啊。」

黎洛側頭瞧了瞧小公主的臉頰,雖然過了一夜不是很明顯,但是他一眼就知道,這是被打的巴掌印。小公主說了,昨天夜裡二皇子來找她,那有八成可能性,這巴掌印就是二皇子留下來的。

二皇子不隻是好酒好色,竟還家暴?黎洛對二皇子當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說起來,黎洛和小公主之間,並非什麼真正的情敵,黎洛是不喜歡宋憑欄的,所以對小公主沒什麼敵意,又見她這會兒有點慘,便道:「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皇兄?」小公主大喜過望,道:「謝謝皇兄!多謝皇兄。」

「皇姐。」薛彥說:「你臉色太難看了,不如讓醫官給你看看罷。」

小公主下意識的扌莫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趕忙掩飾著,說:「沒事,就是嚇得……」

因著鄭國二皇子突然死了,第一天會盟被打斷,眾人先各自回了自己的營地,也都加強了各自營地的巡邏守衛。

他們可不想再發生鄭國那樣丟人的事情,死了二皇子不說,還在別的國家麵前顏麵掃盡。

厲無爭跟著謝長纓回了謝國大營,然後厲無爭就看到謝長纓在挑衣服,又是便服,都不需要謝長纓開口,厲無爭就知道,皇上又要跑了!

厲無爭很是無奈,道:「陛下,您這樣……臣很為難啊。而且現在會盟大營有些不太平,好端端的鄭國那邊就出了事情,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為。陛下您就不能老實一點,萬一遇到了危險……」

謝長纓已經選好了一件衣衫,道:「就是因為不太平,所以我才要過去。」

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誰,黎洛向來對匪夷所思的事情特別的感興趣,謝長纓想想就覺得不放心,生怕黎洛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謝長纓決定還是去黎洛身邊看一看。

厲無爭眼皮一跳,他著實是勸不動謝長纓的。

「陛下您這是……」

厲無爭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謝長纓選出的便服,眼皮又是一跳,滿臉都是驚訝。

厲無爭是謝長纓的發小,對謝長纓還算是了解的。謝長纓自小就喜歡素氣的顏色,比如白色。所以謝長纓的衣服一般都是白色的,謝長纓仗著氣度非凡,容貌絕頂,所以穿著白色的衣服也很好看。

而謝長纓最不喜歡的就是太艷麗的顏色,比如……

紅色。

而此時謝長纓給自己選了一身暗紅色的衣裳,特別的紮眼特別的華麗,仿佛孔雀開屏一般。

厲無爭頭疼了,陛下要偷偷潛入人家薛國的地盤,不穿夜行衣也就算了,居然穿這麼紮眼的衣服,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嗎?

「陛下,要不然……」

厲無爭還沒勸阻,謝長纓已經將衣裳換好,順著窗戶便走了。

「我……」厲無爭沒辦法了,隻好蔫頭耷拉腦的從營帳內走出來,嘆息說:「我怎麼那麼命苦呢!」

「我以為你習慣了。」有人站在營帳外麵,很平靜的說。

厲無爭一抬頭,原來是曹知水,說:「我一點也不想習慣。」

黎洛回了薛國的營地,給小公主安排了一個暫時落腳的營帳,然後就叫醫官來給小公主診治。

醫官拎著醫藥箱急匆匆而來,黎洛定眼一看,說:「是你啊。」

趙雙溪連忙行禮,道:「陛下。」

來給小公主看診的醫官,便是長得還挺好的趙雙溪。

黎洛笑眯眯的瞧著他,一見到他便想到了那幅畫,不動聲色的道:「對了,昨日你還未給朕診完脈搏,不如一會兒你給小公主診看好了,再給朕也診看一番啊。」

「是,陛下。」趙雙溪看起來是一個規矩的人。

趙雙溪給小公主搭了脈,寫了兩個方子,一個是安神用的內服藥,另外一個是外敷的傷藥,可以去腫化瘀。

薛彥站在旁邊,忍不住說:「那鄭國的二皇子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打皇姐!」

他氣不過,鄭國是上趕著來他們這裡求親的,娶了小公主回去,居然這般不知道珍惜,平日裡不是打就是罵。

薛彥氣得攥緊了拳頭,若不是二皇子死了,他現在就要去找二皇子決鬥了。

他咬牙切齒的,側頭一瞧,便看到了一臉平靜的攝政王宋憑欄。

宋憑欄也在這裡還沒離開,表情甚是平靜,一點波瀾也沒有,仿佛他根本不認識小公主。

薛彥一看又惱了,這宋憑欄果然薄情,好歹他以前也喜歡過皇姐的,看到皇姐受苦,一點也不心疼的模樣。

趙雙溪給小公主診看完畢,黎洛就道:「那你跟著朕回去診脈罷。」

趙雙溪道:「是。」

小公主受驚需要休息,其他人也都退出了營帳去,黎洛便帶著趙雙溪先走了。

宋憑欄眯眼看著黎洛的背影,道:「陛下身邊的醫官是什麼來頭?以前沒有見過。」

隨從連忙回話,說:「王爺,小人也看著眼生。」

「去查一查。」宋憑欄道:「甚是可疑。」

「最可疑的人,難道不是你嗎?」薛彥走出營帳,就聽到了宋憑欄的話,忍不住諷刺了一番。

黎洛帶著趙雙溪進了自己的帳篷,然後對著身後宮人們道:「好了,你們不用伺候了,就在外麵守著就好了。」

「是,陛下。」宮人立刻答應下來。

黎洛隻帶著趙雙溪一個人進了營帳,趙雙溪拎著藥箱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甚是聽話順從的模樣。

黎洛暗搓搓的打量了兩眼趙雙溪,看起來很是無害,不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疑點,自己要好好的試探他一番才是。

「對了昨日你是不是掉了什麼東西,在朕這裡啊?」黎洛邊走邊說,看似隻是不經意的嘮嗑。

趙雙溪很是平靜,道:「回陛下的話,正是。」

「哦?」黎洛端著架子,道:「還真是掉了東西啊。」

黎洛有些個驚訝,這趙雙溪看起來有恃無恐,好像一點也不打算隱瞞。

趙雙溪仍然平靜,說:「一幅畫軸,平日下官都是隨身攜帶的,昨日給陛下看診之後便忽然不見了,下官還在想著,恐怕是……」

「畫軸……」黎洛點了點頭,說:「就是被朕給撿到了。朕瞧著,那畫上的男子頗為麵善,卻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他正說到這裡,已經走到了內間,然後往裡一轉。

黎洛還有話沒說出口呢,頓時戛然而止,止不住瞪大了眼睛看著內間的茶桌。

並非茶桌發生了什麼,而是茶桌邊坐著的人。

有人大大咧咧的坐在茶桌邊正在喝茶,一身紅衣似火黑發如墨,恨不得三裡地外都能看到。

是謝長纓,而且是精心打扮過的謝長纓。

「咕咚——」

黎洛向來是個顏控的,不由自主就乾咽了一口吐沫,心跳都加快了,隻覺得今天謝長纓一身紅衣,也太好看了罷,從頭到腳都透露著華麗質感,和平日的素氣完全不同,看起來就仿佛是要大婚的模樣。

黎洛差點花癡起來,但是下一刻又一個激靈。現在可不是被美色迷昏的時機,謝長纓大大咧咧的出現在這裡,簡直有恃無恐啊。而黎洛還帶了人回來,若是叫趙雙溪看到謝長纓……

黎洛不及多想,立刻轉身攔住了跟在他後麵的趙雙溪,將人推著往回走了好幾步,以免他轉進內間就會看到謝長纓。

「陛下?」趙雙溪難得有些奇怪。

黎洛乾笑一聲,說:「朕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你先回去罷,朕明日再找你看診。」

「是,陛下。」趙雙溪很是順從,也不問為什麼,作禮後就轉身離開了。

黎洛眼看著帳簾子放下來,不由的鬆了口氣,趕忙轉身跑進裡間。

不是黎洛眼花了,謝長纓還穿著那件紅衣,坐在桌邊施施然的喝著茶水。

黎洛眼皮一跳,說:「你怎麼突然來了?而且還大大咧咧的坐在這裡,萬一被看到了怎麼辦?」

謝長纓很淡定,說:「怎麼?我長得不好看,見不得人?」

謝長纓是特意來的,特意選了一身艷麗的紅色,而且是特意來比美的!昨天黎洛看著趙雙溪,眼睛都快直了,讓謝長纓心裡酸的要命,很是不爽,所以今日謝長纓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想要奪回黎洛的注意力。

黎洛頓時搓著手跑過來,說:「好看!好看死了!皮卡丘變身了!太好看了。」

黎洛跑過來,抱住了謝長纓的月要,把臉埋在他身上蹭了好幾下。

謝長纓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翹,道:「那可比趙雙溪好看多了?」

黎洛一聽,原來是昨日的醋沒吃完呢。

黎洛真誠滿滿,不吝惜的說:「當然是纓纓你最好看了,趙雙溪跟你不能比!」

謝長纓對他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黎洛說:「纓纓,你不要吃醋,我可是個專一的人。趙雙溪雖然長得好看,但我也就看一兩眼而已。」

「嗯?」謝長纓發出一個鼻音,淡淡的道:「所以你除了看之外,還想做點什麼?」

「什麼都沒有了。」黎洛道:「再說了,我故意接近趙雙溪,絕不是因為他的美色啊,是因為那幅畫!」

謝長纓總覺得黎洛的話沒什麼可信度。

黎洛說:「真的,你要相信我啊。那幅畫肯定是趙雙溪故意丟下的,而且他居然沒有狡辯,一口就承認了下來那幅畫是他的。看來他似乎算準了,我們會對這幅畫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一下下一本懸疑推理文《我在錦衣衛打工》,歡迎提前收藏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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