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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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

片刻, 鬱容語帶無奈:「可否請……兄長稍作回避,待我穿戴整齊, 再與你細敘。」

雖然吧, 都是大男人,被看光了也少不了一塊肉,不過, 誰讓他二人之間有那麼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坦誠相對」什麼的,感覺很容易出事的樣子……有些「危險」。

聶昕之應了聲,卻沒有立馬退回屏風之外,略作環顧, 看到衣架,便將拿在手裡的衣服放置過去。

燈火不明, 鬱容有些看不清, 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羔裘,」聶昕之說明,「保暖。」

「羔……羊毛的?」

聶昕之微微點頭。

鬱容笑了:「我前兩天還在想,要不要去哪弄點羊毛, 今年太冷了,棉衣都不暖和。」

說罷, 道了聲謝, 男人便「自覺」地退到門口。

浴桶裡的水溫溫熱,在這個天寒地凍的夜裡,繼續泡下去可就不舒適了。再者, 有人在等著,鬱容沒再拖遝,起身用乾布巾擦淨了身體,穿好褻衣,直接拿起羔裘套在了外麵——這男人一向細致得很,不必他顧慮衣服乾淨與否的問題。

承認與否,在不知不覺間,鬱容對聶昕之其為人與言行幾近信任不疑了。

羔裘在身,暖暖的感覺,讓人打心底感到熨帖。

扌莫著裘衣外層的羊毛,極佳的手感讓鬱容不由得彎了彎眉眼:「不是說年底才能回來嗎?」

聶昕之簡短地回答:「有事。」

「哦。」

既然沒說是什麼事,鬱容便也不好多問,轉而道:「你回來的正巧,我有些事情弄不清楚。」

沒有隱瞞,他將與聖人的交談復述了一遍,又提及到今天賞賜的事情。

聶昕之靜靜地聽完,先行安撫了一句:「照舊即可,無需多思。」

鬱容囧了囧。他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會這麼說。可是,他怎麼可能不「多思」?

好在接下來聶昕之又給了解釋:「你製備的藥劑,於民生有諸多裨益,是為大善,受封『成安郎』理所應當。」

鬱容聞言點頭,他不是不理解聖人賞賜的用意,卻難掩心慌:「所以,我這個成安郎,沒什麼權利義務,隻要每個月領點祿米就沒事了?」

聶昕之微微搖頭:「如遇春溫,或逢大疫,所有醫官,無論入品與否,須得受調朝廷,奉命施行救援。」

「就像白鷲鎮那一回?」

聶昕之肯定地應著。

鬱容鬆了口氣,表示了解:「原該如此。」遇大災大疫,救死扶傷本就是醫生的本職,便是沒有朝廷調令,在能力許可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除此,」聶昕之話鋒一轉,「少數藥物,非入品醫官者,不允擅自經手或製備。」

「這我知道。」

跟專業相關的情報,鬱容是不可能錯過的。

比如「淫藥」這種東西,明文有規定,不準許醫戶製作。

還有一些罕見不為常人熟悉的劇毒原藥材,最典型的便是雪上一枝蒿,屬於「特殊管理藥品」,朝廷嚴格控製不讓其在尋常醫戶間流通,甚至絕大多數醫戶不知道這種藥材的存在,包括醫書藥典均不見記錄……若非有聶昕之這個信息來源,對這一味藥略有知曉的鬱容,怕也隻當旻朝尚未發現雪上一枝蒿的存在。

諸如雪上一枝蒿的「近親」,附子、川烏這一類同樣含劇毒的藥材,被發現得早,醫用歷史久遠,本身的藥用價值也高,適用病證廣,倒不會禁止醫戶使用,不過針對原藥材的買賣,會在一定程度上實行監控。

當然了,規定是規定,實際施行往往會受到諸多現實因素的掣肘,別的不說,市麵上改了個名的「春藥」,不要太暢銷了……基本上屬於「民不舉官不究」。

「所以,」鬱容雙目發亮,「我現在是醫官,在用藥方麵,完全就沒了顧忌?」

聶昕之肯定地應了聲,遂又繼續道:「你所製的專事農事之藥劑,必被納入朝廷管製之內。」

鬱容聽了,心裡陡地一驚:「也即,若我未受封『成安郎』,便不能自己製備農藥除草劑?要是賣給人家用,更是犯法的行為了?」

聶昕之表示:「原是你之功勞,官家不會讓你為難。」

鬱容默然,少刻後,輕嘆道:「為此,就給我封了個最小的九品官嗎?」

聶昕之頷首。

「那……」鬱容不太放心,「我答應了裡長,幫大家製備農藥……不違法吧?」

聶昕之撫慰道:「無礙。」

鬱容相信他,遂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麼說,聖人還真體貼人的,給他一個「成安郎」的名頭,往後於醫事之上便無需擔憂犯忌諱了……倒是挺不錯的。

「真沒想到我弄的農藥和除草劑挺厲害的嘛!」

經過這一番溝通,鬱容放開了心懷,之前憂心的種種全被拋之腦後了。

聽到這玩笑之言,聶昕之竟煞有其事地附和:「容兒本非尋常人物。」

鬱容微怔了怔,下一刻便笑開了:「兄長高看我了。」

這算不算「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不對,昕之兄願意當「王婆」,他可不想成為「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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