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破寧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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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服務員把斯丹達伏特加送了上來,開了瓶,分別給二人倒上。

程恭年一擺手,服務員退下,「嚴格兄弟,來一起嘗嘗俄羅斯大餐吧。」

二人邊吃邊聊。

程恭年又問:「譚祖壽到了東北,他最近有什麼新的指示沒有?」

嚴格說:「那次咱們刺殺於芷山失利,戴處長很是惱火,把老譚大罵一通,他說如果不是急派鄭介民赴歐洲考察,就站鄭介民來東北坐陣了。」

「鄭介民去年在六國飯店擊斃了北洋軍閥張敬堯後,他在戴處長那裡可是頗得信任啊,他要是來東北可有咱們受的了。」

嚴格用匙喝了一口紅菜湯,低聲說:「年哥,咱們行動隊目前的隱身處還很安全。我仍然會每月逢五就來這裡和你接頭,另外,老譚還說你家裡的電台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啟動,那樣對你們不安全,而且現在菊機關新來的豐臣比井上手段更毒辣,你和紫坤千萬要小心。老譚已製定了『霧凇計劃』,要求各行動隊務必全力執行,不能再出現上次於芷山那樣的事情了。」

「什麼『霧凇計劃』?」程恭年壓低了聲音問。

「簡單點說就是暗殺一批重要人物。這是咱們隊的行動對象名單。」說著把一支銀色鋼筆塞到了程恭年手中。

程恭年收起鋼筆,嚴肅地說:「刺殺於芷山失手原因在於那個警察廳的陸黎攪局,你讓譚頭兒查查這個人的底細。此人身手了得,背景深厚,從正常眼光來看,他身上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沒有任何破綻,而且全身總是有一種肅殺之氣,也不對,是正義的力量?也說不好,反正我感覺這個人身上的氣場很強大,越是這樣滴水不漏的人,越是可疑。」

「年哥,那他哪裡可疑呢?」

「我也說不太好,就是有這種感覺,估計很多人都會有這種感覺。自從他到了新京前後,先是井上龜岩和那個共黨叛徒莫名被殺,然後就是有人炸了雙德軍火庫,還有就是聽說中央銀行的監察官鈴木叢二失蹤,最近守衛森嚴的滿鐵倉庫大批物資被炸毀,這些事為什麼都會集中到這一時間段發生呢?眼下,雖然我們對情報的掌控不是那麼準確及時,但從一個第三者的眼光來看,哪件事都和他無關,而且他因為救於芷山,一直也沒有到任上班,說不好,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根據,你跟別人也不要提,就是讓譚頭兒查查這人的底細吧。單從他初來新京,就和於芷山、納蘭鬆寒、王之佑、羅維顯他們打成一片,憑這一點,此人不簡單啊,我們遇上對手了。」

「年哥,這菜都涼了。快吃啊,你的指示我務必向譚頭兒匯報。」

「怎麼樣?這伏特加味道正宗不?」

斯克裡亞賓的《狂喜之詩》在大堂中響起,悠揚的樂曲中,享受音樂與美食的吃客們,仿佛忘記了這裡還是日本人占領的東北,任思緒在俄羅斯大地徜徉,騎馬穿越西伯利亞樺樹林,到頓河畔聽漁夫講哥薩克英雄們的傳奇,到外高加索山上看雪峰林立,在涅瓦河邊踏著衰草看日落月升……

一切都是那樣的令人沉醉。

突然,門開了,踉踉蹌蹌地闖進了一個人,渾身是血,他撲向了程恭年他們的桌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嚴格一看,顯然他認識此人,抱起那個人,疾呼:「喬叔,什麼情況?您怎麼了?」

來人的背上三個槍眼裡汩汩地流著血,隻見他吃力地從懷中扌莫出個小本塞在了嚴格手中,口中斷斷續續地說:「出事了……千萬……別回去,快跑……」然後口吐鮮血,睜大著眼睛,倒在了嚴格的懷裡。

嚴格收起小本,痛苦地喊:「喬叔----喬叔你醒醒----」

程恭年知道危險已經來臨,不容多說,你拉起嚴格,急切地說:「快走-------,情況不明,隨我來!」他顯然是早有防備。

話未說完,二人徑直闖進了廚房間。

其它幾桌就餐的人都亂了起來,這情境和剛才的寧靜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俄羅斯大胡子男子從廚房間沖了出來,大叫「чtotakoe?(什麼事)?」

正在這時候,十多名黑衣警察沖了進來,隨後進來的顯然是頭兒,圓頭圓腦,豆粒眼睛,酒糟鼻子,兩撇小黑胡,肚大月要圓,聲音嘶啞,用手裡的槍頂了頂頭上歪戴著的大蓋帽,用力地喊:「都別動,抓捕逃犯,現場誰也別走,搜查!」

這個大胡子俄羅斯人顯然是老板,他用生硬地漢語說:「長官,地上的人怎麼倒在這裡我真的不知道。」

那個肥胖警察說:「給我仔細查問,這個人進屋來找了誰?」

那個女服務員嚇得渾身直哆嗦,「報告長官,這個人沖進來就奔向那個桌子,桌子邊上的兩個男人然後就從廚房跑了。」

「跑了?廚房有後門?」胖警察顯然很惱火。

「有的,倒垃圾方便。」老板解釋說。

「都給我追------」

「署長,你看這是什麼?」一個小警察說,手中拿著那個紅圍脖。

「先收著,都給我快點追,他們跑不遠-------」

嚴格和程恭年兩人從後門跑出去,向著胡同深處跑去。

程恭年邊跑邊說:「你小子還不知道小心點,丟東西了吧?分散開跑吧,有事老地方見。」

嚴格點了點頭,轉身向左邊跑去,程恭年徑向胡同口奔去。

後麵的警察大聲喊:「站住!哪裡跑?」

「看見沒,兩人分開跑了。」

「笨蛋,那咱們分頭追!」

嚴格身手了得,他跑到胡同深處沒了出路,一縱身,躍上了一戶人家門房頂,哈著月要,穿房越脊,跳躍幾下,沒了蹤影。

隻留下幾個警察在胡同裡叫喊,「哪去了?看見你了,出來!」

程恭年跑到胡同口,街上人多,他正要向人群中跑去。

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嘎吱-----」停在他身邊,車窗半開著,一張清秀的麵孔向他大喊:「快點上車!」他二話沒說,開了車門,上了汽車。汽車加大油門,向大街深處駛去。

正午的陽光,暖意襲人。

「我聽說那個鈴木失蹤了,現在中央銀行的監察官是誰呀?」

「現在日本人也在查線索,這個職位不會空缺太久,這種『小二管大王』的模式是處處復製啊,中央銀行那裡我也不怎麼去,不過據我掌握的消息,中央銀行的滿洲圓模板可能失竊了,為了不引起社會上恐慌,現在他們在暗地裡追查。」

「誰呀?你把細情和我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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