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四十八、我陪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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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孤太早出來,難免不會打草驚蛇, 反倒是九如演戲的本事倒是越發高超了。」從那書櫃後暗閣中走出來的男人話裡諷多於笑,看向她時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奴演戲的水準即便再高超,又如何能比得上殿下,殿下您說可是。」林言歡將斟好的另一杯茶遞了過去,臉上則帶著濃濃的笑意。

「自然, 隻要林大人能繼續為本殿下所用, 本殿下自然會許諾先前之約。」雙手負後的晏山君又同人說了一會兒話後,方才轉身離去。

等人踏進朦朧月色,漸行漸遠時。

可這麵具下藏的是什麼,又有誰知,何況這兩人本就全是帶著麵具的偽裝者。

林言歡不喜歡同他人過近靠近, 繼而眉頭緊擰的後退幾分。

「本殿下可是聽說我的那位太子弟弟將那位往日頗為受寵的柳側妃給關了禁閉, 就連先前伺候在側的丫鬟也皆被打殺而亡, 林大人可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何來的惦記, 反倒是三殿下今日前來難不成就隻是為了同下官說這些無聊的話嗎,若是這樣,下官倒是有些懷疑三殿下奪帝的那顆心了。」

「豈會,反倒是前段時間林大人給本殿下的那份名單倒是誠意十足。」若非那份名單,他竟是不知他的府裡頭早已被老九和老六二人給安排成了一個篩子。

「那是太子殿下的家事, 與下官並無任何關係。」即便有關又如何,最起碼現在明麵上的她已經同太子一黨摘得八九不離十。

「怎麼可能會沒關係,本殿下可是聽說那位柳側妃是因為林大人的緣故而被罰的, 也不知道那麼久了, 我的太子弟弟是不是還惦記著林大人這塊可口的唐僧肉。」

「這一字一句可是本殿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不過本殿下來時倒是聽見了一件好玩的趣事, 正打算說給林大人聽聽。」晏山君在說話間陡然湊近,近得就連彼此間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那麼還希望三殿下與下官合作愉快。」

五官仍是一樣的五官,隻是這眉眼間比當初多了幾分陰戾,亦連這人浸染在權力的中心久了都變得越發俗不可耐,偏生他仍是喜歡她得緊。

「殿下總說奴同他們是不同的,可這不同卻不知指的是什麼。」林言歡察覺到男人的眼眸暗沉下來的那一刻時,便知他想要的是什麼。

「反倒是奴未曾想到殿下居然會為了奴做到這個份上,奴現在想來仍是受寵若驚得緊。」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茶盞邊緣,就像是在溫柔的撫扌莫著情人的肌膚一樣。

「若是九如真能這般容易滿足便好了。」晏謝客在接過茶水後卻並不急著喝,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的眼睛,就連那手也撫扌莫上了她的臉頰。

「不過孤那三哥有句話說得倒是真不錯,有時候連孤在白日間瞧見了九如後都心癢難耐得很。」他的手緩緩後移,隨手撩起了她的一縷發絲置於指尖纏玩。

即便她真的在失去了容貌的那一日後,她也能不依靠男人的寵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比如權利,金錢,以及那個男人的下落。

「孤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九如與他們是不同的,何況孤瞧著九如仍和當年並無半分變化。」突然湊過來的晏謝客桎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拉過來細細端詳著她的五官。

隨即強忍著恥辱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就連那唇瓣也親口勿著男人的脖間不放。

「九如可真是乖,往往隻要孤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孤想要的是什麼,你說孤又怎能舍得掉下九如這個可人。」男人的手穿梭在她那頭飄逸如海藻的發間,眸中笑意漸深。

羽睫半垂的林言歡並未理會男人嘴裡的甜言蜜語,反倒是竭力的討好著這人,更不斷的想要忽視掉她那頭被扯得生疼的頭皮與那濃重的屈辱感。

而先前聽到她回府後的顧遠寧馬上熱了些飯菜端過去給她,隻是他才剛到院外,便被黑著臉的季三娘給攔住了去路。

「如今大人有事在處理,還請顧公子晚些時候再過來。」

「可是這飯菜若是不盡快吃,等下便涼了。」如今滿心歡喜的顧遠寧並不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隻是想著要趁熱給她送飯才行,要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若是涼了,屬下自然會給大人額外準備一份。」雙眉凝寒的季三娘攔著來人,顯然並不想讓他進去。

「其他人做的哪裡有我做的好吃,還有本公子就隻是進去送個飯而已,又不會耽誤她多少時間。」顧遠寧說完便準備繞過她往前走去。

可當他來到院中後,卻聽見了一聲類似於小獸的嗚咽聲,那麼的小又那麼的弱,連帶著隻要風一吹便散了。而這道聲音卻是他最熟悉不過,曾幾何時他也曾瘋狂的迷戀過這一道聲音。

連帶著他整個人宛如遭雷劈般停留在原地無法動彈,舌尖更咬得泛疼都不見多少反應。

季三娘見他愣在原地沒有動作時,也並未出聲,而是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投映在菱花窗上的一道剪影不放。

而屋內的二人,顯然並不知道此時的外頭已然來了其他人。

等結束後,眼尾間暈染緋紅的晏謝客拍了拍身上人的臉,眸中雖帶笑,可這笑意又何曾到達過眼底半分。

「有時候孤還真想將九如關到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隻有這樣,九如就不會總是做出一些惹孤生厭的事來了。」那輕拍的手到了最後,逐漸變成了桎梏住她的下頜。

隨著男人的力度越來越重,連帶著本就被折磨得無力的林言歡更連一絲掙紮的力氣都無。就像是一隻早已被拔光了毛,脖子處被放了血,並馬上就要奄奄一息的大白鵝一樣。

「若是殿下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日後去哪兒才能尋到一條像奴這樣的好狗。」而這被迫當狗久了的人,在如何也會有想要噬主的一天。

「也是,可這狗一旦想要掙脫主人給它套上的枷鎖後,你說若是被當主子的知道了,那狗的下場會如何。」許是窺探到她的臉色逐漸漲紅成豬肝色時,晏謝客這才有些嫌惡的鬆開了手,並用一旁早已放涼的茶水洗著手。

「這下場除了死路一條後,不就隻剩下生不如死了嗎。」捂著被掐得留下一圈斑駁紅痕的林言歡見著男人那潔癖的樣子,心中的鄙夷正在不斷擴大。

隻覺得這男人可當真是虛偽至極,明明嫌她髒,偏生每一次都還會棄他後院裡頭的那些女人來尋她,你說可笑不可笑。

「反倒殿下最近尋奴的次數多了,難免不會讓其他人查出少許端倪來,更讓殿下這從三年前開始布的局徹底暴露於陽光底下。」她的手鬆開了脖子,反倒是扯著男人繡著五爪蟒的金絲黑袍。

「哦,那麼不知九如是想要提醒孤什麼。」眼眸中黑雲翻滾的晏謝客或許是不想看見她脖間的一圈指印,此時竟是厭惡的將人推倒在地。

那居高臨下的姿態一如當年,更令她完全生不出半點兒反抗的心來。

「九如不過是離開孤的身邊三年,難不成就忘了孤的規矩嗎,還是說,需要孤現在重新教你回想起來。」唇瓣勾起一抹惡劣弧度的晏謝客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之物,繼而抬腳碾上了她的手。

那碾人的力度完全不將她當成先前還是耳鬢廝磨之人,反倒更像是一條狗。

「九如最近使出的那些小手段也得要注意適可而止,畢竟孤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還是說九如不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的下落了。」最後一句,男人的音量特意加重幾分,更帶著極大的嘲弄。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這一刻的林言歡在顧不上什麼主仆之別,而是瞳孔猩紅欲呲的盯著他不放。

像極了一條褪去了所有偽裝的毒蛇,正露出它攻擊性的一幕。

「不要用那種惡心的目光盯著孤,否則孤可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陰森刺骨的話從男人薄涼的唇瓣溢出,並且伴隨而來的是那澆了她一臉的冰冷茶水。

而之前的林言歡也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那麼強烈的想要將他殺掉,並將他折辱給她的一切千百倍奉還。

她發誓,她總有一天絕對要殺了這個男人。

「隻要你乖乖聽話,孤不會虧待你的。」見她低著頭不說話,晏謝客方才將人重新抱進懷裡,並用帕子將她臉上的茶水擦拭乾淨。

「若是你能不必那麼貪,我又怎會如此待你。」清悠悠的一句嘆息,不知摻夾了多少無奈。

晏謝客又在房間裡待了許久,方才轉身離開,隻是在離開的時候,目光卻若有所思的盯著某一處看了許久。

見人離開後,舌尖早已咬破出血,口腔中泛著濃重鐵鏽味的顧遠寧方才推門進來。

許是因著室內未曾開窗通風的緣故,使得裡頭的甜膩花香與栗子花香正爭先恐後的往他鼻間裡鑽,而他一直心心念念之人卻是墨發披散,衣衫淩亂的躺在地上。

從她脖間斑駁紅痕,眼梢間暈染的艷麗海棠花色與那破皮的紅唇時,便能猜出這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中最為令他感到憤怒的還是她的態度。

「你看見了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鴉青羽睫半垂的林言歡顯然並未理會身上的斑駁痕跡,而是隨意用散落在地的寬大袍子遮住了那滿身的紅梅點點往那早已準備好的熱水中走去。

「你為何不離開他,為何不離開這裡。」卡在他喉嚨裡的魚刺終是艱難的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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