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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驚寒的心情極好,這是他多年不曾有過的愉悅時刻。

但林清悅隻茫然的看著床頂,並未看他。

哪怕他聽到蒲驚寒仿佛賞賜般的說:「你好好休息,本相明日便帶你回宮。」

他也沒有抬起眼看蒲驚寒一眼。

快樂過是真實的,但心卻仿佛空了一個洞,找不到東西去填,便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失落落的。

蒲驚寒也不在意林清悅不理自己,隻當他累到了,反而耐起性子道:「我讓侍女備水,待會兒你記得起來洗浴。」

說罷,他起身換了件衣裳,又變回那長身玉立,風華絕代的丞相。

被弄髒的,隻有林清悅自己。

兩腿間尚且黏膩,時刻提醒著他剛經歷過什麼。

林清悅沉默的看向前方,視線焦點是虛無。他的手無意識的扌莫向枕頭,在枕頭下麵,藏著項誠的匕首。

冰涼的匕首又喚回一點他的理智。

蒲驚寒伸手替他捋開臉上淩亂的發,說:「以後,莫要再做今日這事,你若惹了本相不高興,自己也總要吃點苦,何必呢?你若想做天子,去做便是,至於那些個逆臣賊子,自有本相替你處理。」

柔軟的衣袂因為他的動作而蹭在林清悅的臉上,蒲驚寒的聲音是林清悅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溫柔,可現在的他聽在耳裡,卻隻覺得心跳又慢下去幾分。

思緒慢慢回籠,與疲憊一起回到身體裡的,還有他那可憐的自尊心。

說來可笑,他的自尊心在蒲驚寒麵前一文不值。

林清悅啞著嗓子問:「你的逆臣賊子是指朕的皇兄嗎?」

藏在枕頭下的指尖勾起匕首。

蒲驚寒永遠不懂林清悅那些無能的心軟從何而來,在他看來,從前的林清悅死了才是最有利的,而現在的林清悅,則需要他好好改造。

他蹙起眉,道:「不要惹本相不悅,趙元啟是個什麼東西,你以後自會知道。」

林清悅說:「你還是要殺他是嗎?」

掌心握住匕首柄端。

蒲驚寒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的視線越來越冷,眼底已經溫柔不在。

氣溫也冷了下來。

林清悅瑟縮了一下,忽然轉頭看向蒲驚寒,說:「你過來點。」

蒲驚寒沒動,隻微微眯起眼,像在思考這無能又懦弱的天子想做什麼。

林清悅嘆了口氣,右手緩緩揪住蒲驚寒的袖口,往自己身邊扯了扯,他說:「你低下頭,我以後會聽你的。」

這話還算悅耳。

蒲驚寒嘴角微彎,眼底的寒意也化去些,他微微坐過去一些,而後俯下月要身,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眼裡略有些期待。

等蒲驚寒湊近以後,林清悅陡然起身,嘴唇覆在蒲驚寒的唇上,而後趁蒲驚寒失神的剎那,他左手高抬,握著的匕首猛的紮在蒲驚寒的後心。

「噗——」

刀刃分開血肉,林清悅感覺自己的心也像被捅了一刀疼起來,但緊接著,□□上更大的疼痛席卷而來。

蒲驚寒一把扯開他,將人狠狠掀了出去。

背脊撞在地上,快要散架的月要硌在凳子腿上,林清悅疼到極致,卻輕笑出聲,他看向拔劍指著他的蒲驚寒,忽而問道:「蒲驚寒,你沒有愛過人吧?」

那指著他的劍驟然僵在半空。

林清悅憐憫道:「真可憐,你連愛人都不會,是不是因為沒有人愛你?」

握著劍的手猛地一顫。

蒲驚寒將劍扔在地上,後槽牙幾乎咬出血來才擠出一個字:「滾!」

他彎著月要,鮮血湧出喉間,又被他咽了回去,隻冷冷看著林清悅,眼底恨意驚人,卻硬生生忍住了想殺人的欲望。

林清悅頂著他的眼神,警惕道:「我不會感激你,你若想殺我,最好趁現在。」

蒲驚寒卻堅持沒有動手,隻是呼吸粗重,五指緊緊捏成拳。

鮮血自他背後汩汩而出,血腥味順著風充斥在整個屋內。

林清悅見他不攔著自己,忍著疼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走去,但剛到門口,便被匆匆趕來的月九攔住。

月九恨恨地瞪他一眼,拔劍就往他脖子上架。

蒲驚寒咳出一口血,咬著牙道:「放他走。」

月九不同意:「他刺殺主上,罪該萬死!」

蒲驚寒撿起腳邊的碎瓷片狠狠砸在月九臉上。

瓷片劃開一條細長的傷口,血珠滾滾低落。

蒲驚寒沉聲道:「滾去領罰。」

門口的侍衛瞬間退至兩邊,給林清悅讓出一條路。

臨到門檻前,林清悅回頭看了一眼。

兩人四目相對,蒲驚寒的死死盯著他,他看到林清悅的嘴型動了動,但忽然一陣耳鳴,等回過神來時,已再不見林清悅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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