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2 / 2）
她給林如海的燧/發/槍自然是卸去子彈的，如今的槍/械製造水平不高，擦槍走火是常事，可即便再垃圾也是冷兵器不可匹敵的。
「除了燧/發/槍，西洋人還有更厲害的火/炮，我已探明再過月餘就有西洋船隻抵粵，那時再拿幾門火/炮回來。父親務必上書說服皇上，召集匠人仿製西洋燧/發/槍和火/炮，裝配新軍，」綺玉又道。
她知曉華夏亦有火/統，火/炮，還是世界上最先發明火/藥的地方，隻是火/器造價高昂又質量低劣，從前看不太上，隻做成煙花爆竹聽個響。
可隻要願意加大投入，還有現成的樣品，定能生產出不輸於西洋火/器的槍/炮，她相信華夏工匠的手藝，前世的八級鉗工可是能徒手敲火箭零件的。
朝廷剛查抄揚州鹽商，錢銀一時不缺，若是缺了再抄幾家便是，倘或不好下手她就尋個機會，去右相韓家拿錢，就是用銀子砸，也要砸出個滿編的炮/兵團。
「此事事關重大，唯恐走漏風聲，待得了西洋火/炮，我即刻回京麵見聖上，」林如海道。
見林如海應承下來，綺玉稍鬆一口氣，不論日後如何，總有個好的開始，又問道：「父親打算如何處理福/壽/膏？」她的意見自然是販賣的一律斬首，吸食的送去強製戒斷，隻是擔心敏感時期林如海不答應。
「自然要查辦，且要當眾從嚴從重查辦，」林如海道。
……
教堂內，綺玉，黛玉正與傳教士閒聊，這幾日她們常來，又給教會捐贈不少銀錢，最主要的是林如海位高權重，可直達天聽，眾傳教士對她二人十分友好。
這些西洋人在華夏呆了許多年，中文交流不是問題，綺玉想打聽西洋事務，傳教士想傳播主的榮光，一時也是賓盡主歡。
這一世西洋的發展和前世相差仿佛，蒸汽機已出現並廣泛運用於紡織，礦產等行業。大航海時代已開啟，完成工業革命的國家率先占領了許多殖民地，獲取廉價原材料。
至於軍事發展綺玉並未多問，甚至沒有表現出絲毫興趣，燧/發/槍失竊不久，此時貿然提問容易被懷疑。
綺玉，黛玉的人設是養尊處優的閨閣女子，對西洋的玻璃製品，鍾表等有興趣，其餘不過是隨口一問。
接待她們的傳教士祖上也是貴族，比尋常平民見過世麵，見她二人對西洋產物頗為喜愛，更賣力推銷起來。
他祖上雖是貴族，可沒有繼承權，現在和平民也無甚區別，想著遠渡東洋能做出一番事業出來。但事與願違，到華夏數年收效甚微，還是靠著福/壽/膏才打通些關係。
念及如此，他從桌下的抽屜中取出兩方巴掌大的鐵盒子，說道：「二位姑娘常來禮拜，這兩盒福/壽/膏就算是我給姑娘的贈禮。」
「這是何物，氣味好生刺鼻，」黛玉不願接下，推脫道。
「福/壽/膏可提神醒腦，鎮定止痛，讓人福壽綿長。」傳教士道，「福壽綿長」這個成語還是給鴉/片取名的華夏人教他的。
「當真這般有效？若是真有延年益壽之效，這等寶貝理應獻給皇上與太上皇，」綺玉接過福/壽/膏，故作驚喜道。
「當然，在我的國家，許多大貴族和國王陛下都用福/壽/膏，你們華夏的皇帝陛下和太上皇陛下也一定喜歡，」傳教士大喜過望，忙道。
如果真能接觸到這裡的皇帝陛下，說服華夏皇帝開放市場，英吉利國王必會獎賞他，起碼能封伯爵，他祖上也不過是子爵。
「若要進獻給皇上與太上皇，這兩盒怕是不足，不知福/壽/膏作價幾何？我二人再多買些，」綺玉笑道。
「不要錢，免費的，我把所有都贈送給你，」傳教士道，將剩餘的福/壽/膏分出八成給了綺玉，剩下二成要留著給錢大爺和幾個公子哥兒。
約莫一刻鍾後，綺玉，黛玉在一眾傳教士熱情護送下離開教堂，藤曼暗中將那剩下二成福/壽/膏卷走。
綺玉對教堂的監視從未放鬆過，方才傳教士去取福/壽/膏時，她通過藤曼看見存放福/壽/膏的地點，像取燧/發/槍那般取走了福/壽/膏。
又過幾日，錢大爺並兄弟夥伴上門求購福/壽/膏，傳教士滿口應下，待取貨時卻發現福/壽/膏不翼而飛，就像他的燧/發/槍忽然失竊。
可他也沒懷疑到華夏人頭上，華夏人與歐洲人人種不同，若是進來必會被人注意到。他不曉得華夏功夫，隻當是哪個隨行的手腳不乾淨，不論是福/壽/膏還是燧/發/槍都是很值錢的。
沒能信守承諾，傳教士挨了錢大爺好一通罵，先前的討好都白費了。不過林大人官職比錢大人高，還能麵見華夏皇帝，相比之下錢大人就變得沒那麼重要。
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是鴉/片的成癮性，船隊還要再過月餘才能到，也是到那時他才能得到福/壽/膏。他離開英吉利許多年，隨行傳教士沒有吸鴉/片的，隻知道這東西會上癮，卻沒見過癮犯了的樣子，隻希望錢大爺等人能撐到船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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