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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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風把祝半雪吹得一愣一愣的,從燈會一直到府中祝半雪迷迷瞪瞪地抱住她的那隻名貴的小貓咪。

祝半雪:「我隻會幸你,放心,絕不會讓別人鑽了空子。」

言素素將頭放在她的大腿上,被馬車顛簸的往她身上直蹭,「殿下可消氣了?」

再大的氣被言素素的這枕邊風一吹,消彌於無形,可祝半雪依舊用手指不輕不重地劃著這丫頭的脖子,手指輕輕一劃,她身體便是一縮,很有趣。

言素素酸著腿,回到了梨花小院,正如之前長公主的命令,江未央住在言素素的對麵,兩間房間正對著中間院子,用一池蓮花隔開。

原先長公主想要收回兩個女人住在一塊的命令,且不說她單獨隻喜歡藍音景,光是平日裡的小打小鬧,爭風吃醋井夠她喝一壺。

可藍音景卻堅持,祝半雪隻好依照她的意思。

係統:「我親愛善良又美麗的宿主啊,你應該去看看支線任務對象。」

「可憐又卑微看不到光的古代花魁,隻能在生命最盛開的時候腐爛,您應該給予江未央愛的關心。」

言素素腿腳酸軟,靠在門框上看淨室內玄參彎下月要給她倒熱水,在熱水桶裡撒上整整一罐牛乳和大把的月季花瓣。

係統:「你在這享受腐朽的生活,但你有沒有想過對麵……」

言素素踏入對麵的門,在心中接了一句,「但你有沒有想過對麵也在過腐朽的生活。」

係統:「……qaq」

言素素推門而入,隻見江未央跪在地上,一個教養嬤嬤用長長的一根教鞭指導她的動作。

「手臂與肩平行,收眉斂目!重來!」

教養嬤嬤上了年紀,聲音洪亮如鍾,聽得言素素一個哆嗦,那竹鞭直接抽打在江未央脆弱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紅色的印記。

她咬住下唇,淚眼盈眶。

雖然在勾欄院中長大,但好歹身邊一直有個丫頭伺候,在成為花魁之後,更是千金難買她一笑,哪裡受過這般嚴苛的教訓?

教養嬤嬤不把她放在眼裡,像對待初始丫頭般手上不留情麵,皮肉細膩的江未央哪能吃得消,後背被冷汗浸透。

她小鹿般的眼眸盯著言素素,收起了媚眼如絲,是實打實的無辜,「藍姐姐……」

言素素瞧著,夜已經深,從兜裡拿出一塊玉佩,塞到教養嬤嬤手中嘴角含笑,「姑姑且先歇著去,不如明日再繼續?」

「這姑娘哭哭啼啼,我晚上還怎麼睡。」

教養嬤嬤心想也是,對著言素素行了一禮,帶著丫頭們離開了院子。

言素素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哭哭啼啼的江未央在心裡對係統說,「這位姑娘長得好生漂亮。」

「很符合我的審美。」

係統緩緩打了一個問號,「禍亂後宮從你開始。」

江未央沒有立刻站起來,乖巧地在地上給言素素行了一個禮,「見過藍姐姐。」

言素素坐在羅漢床上,頷首,「都以姐姐妹妹相稱的,大可不必如此拘禮。」

江未央用手指捂著生疼的胳膊,聲音很輕,「民女不會與藍姐姐爭寵,民女在閣中睡覺,突然被人劫持,再一睜開眼睛便到了這裡,沒想到幾經周折,進入了長公主府內。」

「以民女的汙穢身子,怎能玷汙殿下……」

她雖是隻賣藝不賣身,可普遍沒人能看得上勾欄院裡出來的女子。

正是江未央有意想要展現出曾經的風采,在高門大戶中隻是枉然。

言素素道:「你的琵琶彈的很好。」

五陵少年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江未央羞怯的低下頭被言素素扶起來後,隻敢虛虛坐在羅漢床邊上,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可能一雙眼睛卻不自主許是多年在勾欄院工作的習慣。

「能夠為殿下和姐姐談情,是民女的福氣。」

言素素道:「自稱『我』便可,你既是殿下的人,也不必自稱『民女』」

江未央點頭說好,言素素隨意和她說了幾句話,丟下了係統給的特效藥,便離開這間屋子,去對麵的房間裡沐浴更衣。

言素素離開房間半晌後,江未央一直站在門框上,遠遠望著對麵那間屋子裡頭燈火通明,隱隱約約飄來雪鬆香味撩人心醉,是勾欄院裡不可能見到的高級味道。

江未央身邊的小丫鬟道:「原以為藍小姐是個難相處的主子,沒想到為人很謙和。」

江未央也覺得奇怪,明明藍音景是侯府的小姐,備受長公主的寵愛,卻半點都沒有用,鼻孔看人不可一世,反倒可以和她坐下來好好說些體己話,她眼神復雜,從小她便生活在不去爭奪變什麼都沒有的惡劣環境中,習慣出賣色相和皮肉,獲得好處,觀念一時改變不了。

小丫鬟拍了拍小姐的胳膊,「不早了,入睡吧,殿下今日工作繁忙,不會來了。」

江未央痛苦的捂住月匈口,她慢慢嘆氣說:「隻有得到殿下的寵愛,咱們才能有好日子過,哪能像人家那般不爭不搶?」

小丫鬟從小生長在長公主府中,習慣了長公主殿下不近人情,除了藍音景之外誰也不碰,她欲言又止不好再規勸什麼。

於是次日一早,言素素慢悠悠地伸了一個懶月要,從床上爬起來,被玄參伺候著梳妝,洗漱後款款走向清風堂,在門口遇到了同樣梳妝打扮好的江未央。

江未央不知從哪聽來了長公主的喜好,把頭上的珠釵全部拆下來,隻換了一根簡單的銀簪子,頭發披著風一吹帶來花香味,一身杏仁白色的衣裳,在陽光下更顯得純純柔柔。

玄參小聲對言素素說:「殿下身體康健,宮中也無發生哀悼,這位小姐怎麼全身一身白,也忒不吉利了。」

雖說如此,言素素穿的也差不多,隻是袖口多了刺繡的蓮花圖案,兩個清純不做作的妖艷賤|貨,互相行了一禮。

江未央:「姐姐今日好生漂亮,麵色紅潤,一看便知睡了好覺。」

言素素:「那是自然,我可巴不得殿下不來我這邊,晚上能早些歇息。」

江未央:「……」

言素素和祝半雪歷經幾個世界,早就沒有了剛在一起時非要每天膩在一起,不日穿席夢思誓不罷休的氣勢,現如今祝半雪抱著她睡覺都嫌熱。

但這話聽在江未央耳裡則是她刻意得瑟殿下給予的恩典。

江未央心裡更是一涼,手指抓緊了帕子。

係統冷不丁來一句:「適得其反啊,我的宿主,求求你別再凡爾賽了。」

言素素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難道你每天都希望被主係統幸嗎?」

係統臉紅:「如果主係統大人不腎虛也不是不可以。」

言素素:「……」

秋華輕輕彎月要行禮,「殿下,兩位姑娘在外頭等著,向您請安。」

祝半雪放下手中的玉梳子,「兩位?」

秋華道:「是,除了藍小姐外,還有昨日您從府外帶來的小姐。」

祝半雪帶著笑的表情忽然放下,眼中閃過一片冷凝,把玉梳子放在梳妝台上,發出了哢嗒一聲脆響,「既然如此,請她們進來吧。」

祝半雪緩緩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今日她頭上簪了一鳳凰流蘇,頭上雖無什麼飾品,卻被這一根簪子凸顯的無比貴重,讓人不敢直視,身上是深紅色的袍子,在深秋裡更顯得莊重肅,華貴之氣撲麵而來,天底下沒有比她更加貴重的女人了。

原先藍音景也會每日來給她請安,但這請安正不正經就隻有二人才知曉了。

通常都是請安完後,二人皆是一陣月要酸背疼,藍音景沒大沒小地躺在她的榻上呼呼大睡,一睜一閉眼便是大半天過去。

祝半雪想起有一日藍音景來向她請安,結果那寬大的袍子你竟什麼都沒穿,她背對著外頭的丫鬟,輕輕拉開一顆扣子,尊貴的長公主殿下的鼻血立刻流下來……

次數多了之後,甚至被藍音景懷疑她是不是不行。

回憶過去,祝半雪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端正好坐姿後,眼看著二人弱風扶柳,蓮步輕移,嬌嬌道:「妾身給殿下請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跪在地上的兩名女子一身皆是素淨,配合著淡雅的妝容,可稱得上的是賞心悅目,仔細看去卻差別甚遠。

左邊的藍音景一夜安眠,臉色紅潤,眼眸中帶著淡淡的慵懶,好像隻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輕微的打著哈,且不讓她發現,可那雙狐狸一樣的眸子,就算不看她也無時無刻不在勾引。

而右邊的江未央則是看似無欲無求,實則每一個動作都暗藏心機,走路時刻意輕微晃動著可惡的月要身,用力繃住天鵝頸,把頸部肩部線條展示的淋漓盡致,本就綠色的肌膚,在雪白的綢緞下襯托的幾近透明,那雙眼睛中好像蘊藏了一汪泉水,無端的訴說著情意。

據說長公主殿下最喜歡這般無聲的邀請。

可祝半雪沒有明白二人打扮的用意,請她倆起身,奇怪道:「宮中最近要辦喪事嗎?」

準備和祝半雪弄髒一身白衣的言素素:「……」

跟風想要勾引殿下的前花魁:「……」

祝半雪很沒情趣道:「披頭散發,成何體統,你就是這樣學規矩的?」

在祝半雪眼中藍音景心裡該是難受的,她為了整體的布局,不得不忍受一名女子在院子中肆意折騰,長公主從小見慣了母親在院子中等待父皇,從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明白一個女人內心的脆弱和不安,而她的小丫頭每日都要在不安中聊以度日,她想要借此好好敲打敲打江未央。

可卻沒想到,江未央和藍音景一同告罪,「妾身考慮不周,請殿下恕罪……」

藍音景一隻手擋在江未央麵前,深吸一口氣,勇敢的直視祝半雪,「是妾身商量與妹妹穿同一件衣服來彰顯姐妹情誼,卻沒想到觸犯了皇家威嚴,請殿下恕罪,要責罰便責罰妾身吧。」

愛流鼻血的老婆,快把我的白衣服給弄髒。

祝半雪心中一痛,可隨即又起了別的心思,江未央除了會彈琵琶略有姿色外有什麼能讓藍音景盡力維護的,難不成是藍音景對她有意思?

祝半雪抿住嘴唇,隻好不追究此事,臉色陰鷙:「既然你二人都不懂規矩,那便好好禁足在小院中半月,好好反省。」

如此這般,本宮就可以日日去找音音,帶音音出去散步垂釣,偏心偏到姥姥家。

言素素心想各打五十大板倒也可以,但沒想到係統突然蹦出來說:「宿主,你需要讓花魁小姐姐去好好看看大千世界,讓她深刻明白不能隻靠相貌來勾引人,這樣的好日子是不能持續的,需要靠勤勞的雙手來造就美好的生活。」

言素素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礙於係統的支線任務,不得不答應,硬著頭皮對祝半雪道:「此事全怪妾身與妹妹無關,殿下若要追究責任,隻怪妾身便可。」

祝半雪的表情更加難看,指甲嵌入紫檀木把手中,隔著大老遠就聞到一股醋味。

江未央沒想到僅僅一麵之緣的藍音景竟然會為她擋下來這長公主的怒火,意外地瞧著,她心中很是復雜。

藍姑娘,很特別。

最終以藍音景被獨留在清風堂,接受祝半雪的嚴厲責罰告終,江未央在小丫鬟的攙扶下,一步三回頭地回到了梨花小院中。

「接受嚴厲責罰」的藍音景坐在桌子上,祝半雪輕輕握住她的雙足,另外一隻手正兒八經的書寫文書。

如果隻看一半長公主殿下辛勤工作,不辭辛勞,再看畫麵的另一半,好家夥,妥妥一個變態。

言素素笑眯眯道:「我就知道殿下偏愛於我,不忍心苛責。」

祝半雪重重在她腳心上一捏,言素素嬌嗔,那如玉般的腳心,立刻泛起了一層紅暈,更顯得嬌美可人。

小小的角剛好可以放在一隻手上,微微弓起的腳背上可以看到裡麵流淌的黛青色血管,如同貝殼般完美的腳趾甲被修剪得當,手指撫扌莫在上頭,是象牙都無法比擬的絕妙手感,嬌憨可人,而一隻手便可以圈住的腳踝不乏精美,祝半雪從抽屜裡拿出一黃金做成的環,扣在她的腳踝上。

「給你上個圈,好讓別人知道你是本宮的東西。」

大狗狗標記主人,不許主人去找別的狗狗。

言素素晃動腳踝,那一抹耀眼的金色倒映在祝半雪的純黑色眼眸中。

「我想與江妹妹出去散散步,殿下同意嗎?」

祝半雪手指捏在言素素的腳心上,心情剛一有好轉,宣紙上立刻滴下了一滴醜陋的墨點,她臉色瞬間凝滯。

「你與那花魁關係好,究竟是為了本宮的計劃,還是——」嫌棄本宮年老色衰。

後麵的半句話,祝半雪說不出口,心中一片痛楚,恨恨地在言素素的腳背上咬了一口。

言素素倒吸一口涼氣,總不能說是想給舊社會的花魁上思想課,嘖了一聲說,「還是什麼?」

言素素在祝半雪脖子上咬了一口,讓她專心工作,「妾身為殿下兢兢業業賺錢養家,殿下卻還是疑心妾身,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工作,後院的事情有妾身為殿下安排。」

祝半雪將視線移開不去看言素素,可那隻手卻緊緊的握住她的腳踝,那白的皮膚上留下紅色的痕跡。

「若是被本宮發現,你有其她心思,本宮便把你的手筋腳筋挑斷,關在寢室裡,塗滿藥物卻不碰。」

言素素:真不愧是你。

待言素素走後祝半雪越想越來氣,腦海中時不時便浮現出那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人的花魁,以及擋在花魁麵前,毅然決然替她受罰的藍音景。

或許是醋勁太大了,祝半雪腦中產生的幻覺,瞧院子中枝葉交疊的桂花與紫藤,看那樹枝的走向,莫名想起了若是兩句白色的軀體交疊著,她家小姑娘用一隻手輕輕地挑起江未央的下巴,迫使見慣風月的江未央紅了臉頰。

藍音景甚至都沒有挑起過她的下巴!

祝半雪眼中充斥著紅血絲,狠狠朝牆上一錘。

一直守在角落裡的丫鬟打了一個哆嗦,被祝半雪叫來後質問,「你覺得藍音景和江未央關係如何?」

秋華看慣了後宅與後宮之間的鬥爭,自然明白兩人之間暗藏的火藥味,和新來者無時無刻不想出頭的急切心情。

「恕奴婢直言,江姑娘初來乍到,井不熟悉府上的規矩,但一心想要討好您,投其所好實屬正常,見殿下寵愛藍姑娘,心中不免會不舒坦,可礙於麵子,在藍姑娘麵前必然會畢恭畢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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