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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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衡背叛錦衣司,私縱囚犯的事在京城並未張揚,範自鴻自知這點事難以重創韓蟄,且不想平白惹禍上身,也沒在暗處做手腳。

先前韓蟄數次責罰樊衡,在事發後便向永昌帝稟報,降其為千戶,提拔鄭毅為副使。

因錦衣司行事向來隱秘狠厲,雖有人覺得古怪,卻也不敢輕易探查內情。

而至於令容,更不可能知道樊衡背叛的事。

是以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跟前時,令容滿心驚愕,杏眼幾乎瞪圓,半天也不敢置信。

樊衡倒是沉肅如常,瞥了令容一眼,也不招呼,隻向範自鴻拱手道:「她怎會在這裡?」

「送上門的人質,帶著會有用處。」範自鴻掀唇笑了笑,「樊兄不想打個招呼?」

自京城一別,兩人也是許久沒見,不過樊衡自西川輾轉北上,悄無聲息投身範家的事,範通卻已在家書中向範自鴻隱晦說過。因樊衡做事周密,非但將錦衣司追捕的眼線甩開,還幫範通策反了數位錦衣司在河東的眼線,許諾將錦衣司諸般手段傾囊相授,範通戒心雖未盡消,言語之間卻已有了打算重用之意。

範自鴻是範通獨子,卻非驕矜之人,對範通身邊的武將都存幾分客氣,恩威並施。

對於樊衡,他便也多幾分青睞,語氣頗為熟稔。

樊衡也扯出個笑,轉而朝令容走過來。

令容仍舊愣愣瞧著他。

嫁入韓家沒多久,她便知樊衡是韓蟄最信重的副手。樊衡數次搭救於她,韓蟄也放心地讓樊衡護送她南下,從樊衡對韓蟄言聽計從的行事來看,這位錦衣司副使恐怕是知道韓蟄隱秘打算的。

以韓蟄馭下之嚴和在錦衣司的威信,又跟樊衡生死托付,樊衡怎會背叛?

但事實清清楚楚地擺在跟前,範自鴻跟樊衡如此熟稔,顯然已是交情頗深。

念及昨晚傅家後園庫房裡蔡氏和範自鴻的對話,樊衡必定是範自鴻所等的救命之人。

令容心裡又是震驚,又是擔憂,因手腳被捆得難受,臉色愈發蒼白,眼底也漸漸添了鄙棄憤怒之色。

樊衡麵無表情,似已全然忘了舊日之事,隻冷淡道:「少夫人別來無恙?」

「樊大人怎會在這裡?」

樊衡不答,站在床榻跟前,瞧著緊緊捆在令容手腳的繩索,無動於衷,甚至還向範自鴻道:「範兄這法子不對,綁得不夠結實,若她趁範兄不備偷偷往外抽,也容易掙脫——看來範兄還是憐香惜玉了?」

聲音冷淡,甚至帶幾分調侃。

範自鴻瞧著令容憤怒漲紅的臉,哈哈一笑,「有樊兄在,她能逃脫?」

樊衡回頭瞧他,神情冷厲,「有她在手裡,範兄要北上,又多幾分勝算。韓蟄馭下嚴苛,對她也上心,錦衣司上下沒人敢動她。就連我這昔日的副使,從前也得屈身奉命,護送她趕路。」

這事情範自鴻是知道的,便踱步過來,「同是朝廷高官,範兄也太受委屈。也難怪韓蟄眾叛親離,聲名狼藉,那樣重色輕義的人,本就不值得追隨。」

兩人一唱一和,如鋒銳的刺紮在令容心上。

她能勉強鎮定已是艱難,哪還經得住這變故?且韓蟄文韜武略,鐵腕厲膽,是她的夫君,更是昭兒的父親,那樣舉世無雙的人物,豈能容他兩人貶低詆毀?

心裡憤怒之極,滿腔怒火下,令容沒忍住,朝著樊衡重重呸了一聲。

「錦衣司裡叱吒縱橫,夫君待樊大人不薄吧?」她一張臉漲得通紅,眉目已被怒意填滿,厲斥道:「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忘恩負義之輩,背叛同僚,跟這種人狼狽為奸!」

氣得太狠,聲音都在顫抖。

樊衡目中浮起冷笑,鐵臂伸出,猛然扼住令容的脖頸。

他出手極快,衣袖帶風,氣勢洶洶,落在她柔軟脖頸時,力道卻不算太重。

「看在昔日跟韓蟄那點交情上,奉勸少夫人一句,言多必失。」他背對範自鴻,眼底鋒銳稍斂,「範兄會憐香惜玉,我卻隻認明主號令。若還出言不遜,錦衣司的酷烈手段,我不介意讓少夫人也嘗嘗。」

喉嚨被他扼著,呼吸稍有點艱難。

令容瞧著那雙冷厲的眼睛,心念電轉,驟然騰起個模糊的念頭。

然而那一瞬過後,樊衡又露凶相,指尖在她喉間一點,令她呼吸一窒。

隨後鬆手,將令容往後一掀,重重撞在背後的牆上。

令容背後悶痛,喉嚨被他扼得難受,忍不住伏低身子,猛烈咳嗽起來。心中驚愕懷疑仍在,她不敢露異樣,隻管死命咳嗽,肺管子都要咳出來似的,一張臉也咳得通紅,仿佛方才差點在樊衡鐵指下喪命似的。

範自鴻在旁瞧著,猛然一笑,「對著個女人,樊兄還真是不肯留情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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