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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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不說話了。

我正收集信息收集得津津有味呢。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眼睛不住地瞟向我頭上的傷口處,「你怎麼不生氣?」

「我該生氣嗎?」我眨眨眼。

難道說這個五條嗣是一點就炸的那種脾氣?

啊。

我崩人設崩的好快,難怪以前老大都不讓我去接臥底的任務。

見我沒說話,他納悶地嘟囔一句,「不會真把腦袋撞傻了吧,這麼軟嘰嘰的,逗起來都沒什麼意思」

綠豆眼湊到他跟前,咬耳根道:「那這麼說,他是真失憶了?那我們故意引咒靈去他那兒的事」

我這人,耳朵很靈的。

穿越前就是,穿越後大概也把這個本領帶過來了。

他們的悄悄話在我聽來就跟大聲密謀沒啥兩樣。

穿著狩衣的眼鏡男看到了我的目光,大概是「我」這人真的很廢吧,盡管他看出我聽清的這件事實,卻也隻是推推眼鏡,毫無所謂的站在一旁。

看起來,「我」的威懾力還沒「我兒子」大。

大約是因為那個什麼「六眼」的緣故?

我思考了兩秒鍾,決定補全人設——

畢竟他們這個世界聽起來就不太唯物主義,萬一發現我這靈魂鳩占鵲巢,拖出去五雷轟頂怎麼辦?

我捏捏拳頭,掌心意外地柔軟,和我以前滿是繭的糙手完全不同。

「我生氣了。」

他們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來打架啊。」

**

我不知道我的人設算不算維護成功。

我把打暈的三個人拖到樹後麵,那裡有一片小灌木叢,一時半會兒沒人能發現。

原本精心打理過的鵝卵石小路上滿是血跡,好好的庭院風光變成了「凶殺現場」。

零散的、沾著血的鵝卵石被我扔進了池塘。

趕走小魚,我捧著水,潑在丟不掉的石頭路上。

深色的水蓋住了血的痕跡,我用腳蹭了蹭汙漬,笑死,根本擦不掉。

死後穿越的第一天,我就把自己的家人打得鼻血狂流當場昏厥。

我嘆口氣,深感演戲的艱難,更加敬佩臥底的同事們。

暴躁老哥的形象沒塌,鐵廢物的形象

誰能想到他們一副好厲害的樣子,其實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我還沒問我那突然多出來的兒子是個什麼情況

算了。

我一陣心累。

**

我坐在池塘邊上洗了洗手,看到自己頭上纏著的繃帶,突然眼前一亮!

是了!隻要沒人看到,我的形象就沒塌!

雖然殺不了人,但把他們三個全部打到失憶不就行了嗎!

我把他們又從灌木叢裡拖回池塘邊。

三個人排排趴好,額頭抵在石頭上。

聽說人的記憶是儲存在一個名叫海馬體的地方,它位於人腦的丘腦和內側顳葉之間。

這是醫生告訴我的,他的手術刀總能精準地從敵人的眼眶插進去,穿過額葉,紮到相當精準的地方。

他很厲害。

希望我能成功。

我攥緊拳頭,默默祈禱。

**

大失敗。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的誕生——

是為了滿足我想當爹的心願

試問,誰不想擁有一隻五條貓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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