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三宮中事(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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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對自己這貴妃的了解,若是什麼都不說,明日清晨姓江的便要橫死家門。

他與霍忱也是自幼相識,緣於他隨先帝出宮時救了對方一命,之後兩人便分開了,他也是許久後才得知,霍忱一直以來都在暗處護他周全,隻因怕牽連尚是皇子的他,才沒有與他相認。

要迎娶霍忱入宮時,他沒少收到老臣們以死相諫的折子,大多都是說此人心思艱深,行事狠戾,萬萬不可入宮,定會成為禍國妖妃。

然而他心意已決,力排眾議以貴妃的陣仗將對方迎了進來,這些年在他的眼皮底下,霍忱也有所收斂,又親手揪出了幾起貪贓枉法的大案,那些大臣們沒人敢再吭一聲氣。

看見他目光裡仍帶著一絲警惕,霍忱又給他倒了杯茶,眼含笑意道:「是,皇上要臣做什麼,臣便做什麼,皇上不喜歡的,臣絕不敢越過半步。」

明明是句表衷心的話,用那低沉而慵懶的聲線說出來,便勾進了幾絲曖昧的意味。

奚遲這才察覺他已經讓宮人都退下了,室內隻剩下他們兩人,頓時泛起了另一種警惕,微微眯起了眼。

「皇上把臣當作什麼人了。」霍忱委屈地說。

就是太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他在心底默默道。

霍忱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輕笑著伸手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你做什麼?」

霍忱拿出一方帕子:「那些舊信在陰濕處藏久了,髒。」

他說著把奚遲扌莫了證物的手拉至眼前,把那白皙如玉的手指一根一根擦了一遍。

奚遲隔著燭光看他對待珍寶般地給自己擦手,莫名耳根發熱,開口道:「不必了。」

霍忱依然細細地擦完了,末了低頭在他指節上輕輕口勿了一下。

溫軟的觸感落在上麵,他刷地抽回了手。

霍忱忽然收斂了眼中笑意望著他:「臣想起還遺漏了一事未告。」

該不會還有更嚴重的?他投去詢問的眼神。

霍忱往前湊了一寸,他也跟著靠近了些,霍忱卻眼睫一扇,毫無防備地含住了他的唇。

柔軟而湍急的吮口勿纏綿令人氣息都收緊了,半晌才想起要躲。

「你……」

他站起身,話未落下又被勾著月要摟了過去,正好坐進了對方懷裡,錦緞的衣料間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響盡顯曖昧。

他白淨的麵龐上泛起了一層薄紅,瞪著霍忱咬牙道:「你真是越發放肆了。」

聽在旁人耳朵裡怕是要嚇死,然而他眼前的男人唇角的笑意倒更深了,一邊明目張膽地端詳他的記模樣,指尖一邊滑過他的衣領,有意無意地蹭著他頸側的皮膚。

「臣還以為……陛下就喜歡臣這樣放肆呢。」

他氣息一滯:「你以為朕真的不會罰你麼?」

「自然會了,」霍忱轉眼已經把他外衣領上的白玉扣子解了,「不如便罰臣……」

霍忱說著湊近了他耳側,看著那耳垂上的粉色一下被染得更深,不禁口勿了上去。

奚遲心想著自己今天是來談正事的,剛還和霍聞澤說稍等便過去,伸手要去推他,指尖先觸到了他散在肩上的發絲,倒生出幾分調情般的意味。

「放手。」他加重了語氣。

霍忱倒是聽話地立即放開了,隻是現在他身上常服的扣子已經全給解完了,反而更方便對方順勢換了個地方下手。

隔著絲綢的中衣,手掌撫在他月要上的觸感格外明晰,落在他頸側的呼吸溫熱,霍忱口勿著那片瑩白的肌膚問:「皇後有什麼意思,一塊木頭似的,讓您如此著急過去?就這樣去麼?」

隨著話音貼著他的手竟更加膽大妄為地轉了個方向,料到他會製止一般,霍忱又口勿住了他,將他的斥責和喘息都堵了回去。

寢殿內燭影搖曳,守在門外的陳公公對小太監揮了揮手,臉上別有深意的笑容,仿佛是一開始就料到了皇上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

奚遲攏上衣衫,眼尾的潮氣還未徹底散去,見眼前人慢條斯理地替自己係扣子的模樣,又狠狠地剜了對方一眼。

「朕自己來。」

霍忱側臉上清晰地落著個紅印子,但並無半分不悅之色,反而神清氣爽似的,看著他扣好衣裳,又拿了梳子要替他梳頭。

他把霍忱的手撥開,走至銅鏡前望著自己全散落在肩上的發絲,眉心微蹙。

霍忱藏起唇邊笑意:「那臣傳人進來替您梳發?」

他現在更不想要人進來看,唇線抿起:「你來。」

「是。」

霍忱如同握最輕薄易碎的綢緞般,手指穿過他烏黑的發絲間,用象牙梳細細地理著,忽然撚起一縷,湊至唇邊低頭口勿了上去。

他在銅鏡裡全看了個清楚,神色微頓,臉上才散去的熱度又冒了上來。

「要梳便梳,多做什麼無用之事。」

霍忱輕笑:「怪不得人都說君心似海,才過去半柱香,臣已是無用之人了。」

他氣息一滯:「放肆!」

霍忱一邊毫無羞愧之意地賠罪,一邊繼續不緊不慢地給他挽發髻,整發冠。

待他到坤寧宮之時,已過去了一個時辰有餘。

他原本還盼望著霍聞澤會不會已經睡下了,結果遠遠便望見殿內一片燈火通明,霍聞澤出來迎他的時候,仍穿著方才的衣裳,連發冠也未拆。

可以算是等他等得廢寢忘食。

他唇邊的弧度頓時有些僵,霍聞澤臉上倒看不出喜怒,拉起他的手感覺了一下溫度,便與他一同進去了。

一絲幽香隱約飄至鼻間,霍聞澤不動聲色地將距離拉近了半步,更清楚地嗅到了他身上的香氣。

是忱貴妃寢宮裡獨有的熏香,每回皇上在那裡停留久了,衣記衫上頭發上便會沾染上這種味道。

奚遲聽霍聞澤說著「水已備好了,早些沐浴歇息吧」,一邊就要親手來解自己的外衣,手上的力度帶著一絲迫切,心道雖然皇後表麵沉穩,果然還是在吃醋。

這時,霍聞澤目光卻定在了他發間的一抹緋紅上,這支簪子顯然不是方才皇上批折子時的那支,而是忱貴妃的。

確切說,是皇上曾賞賜給忱貴妃的。

是如何的場景中,才會發絲散落淩亂,又被那人曖昧地攏在手中,插上一抹屬於自己的顏色。

霍聞澤眸色暗沉下來,唇角緊繃。

奚遲見他手搭在自己肩上,一動不動仿若被定了身,疑惑地喚了一聲:「……聞澤?」

耳畔傳來低沉悅耳的聲音:「陛下這支發簪,似乎才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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