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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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原著

周圍的所有動靜好像都被放慢了,一幀一幀地走,每一幕都清晰地令人心悸。

陸執眼裡落下的每一滴淚珠裡麵,全都包裹著一個池矜獻。

無一例外。

池矜獻下意識伸手去接晶瑩剔透的液體,那點濕潤染在手心的瞬間便暈出了一朵無色的花,他好像要被燙傷了,隻覺得心裡被灼得難受。

「我沒有,」他說,聲調微哽,「哥,我沒有放棄你。」

可陸執明顯不信,那股明顯的黑暗還鍥而不舍地拉扯著他,他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又或者到底該不該信。

因此目前隻能拚盡全力去做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陸執強硬地抓著池矜獻的手腕,將他徹底拉到自己身邊,而後又一點一點去牽他的手。

如願以償地十指相扣後,他哽咽著說:「你不要騙人……我找你找不到,回宿舍以後也找不到——他們說你跟別人走了……要去酒店,我找不到你,」陸執垂著眼眸,眼睫極其濕潤,語氣裡滿是委屈,「我找不到你。」

話落,池矜獻似乎明白了。陸執今天易感期,從家裡回宿舍之後沒有看到池矜獻在,然後再聽葉遼他們說自己跟景離秋出去了,地點還是酒店……

一時之間,方才的難受都先化為了一股無可奈何的情緒,池矜獻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怎麼。

這時,早就已經對眼前情況目瞪口呆而退避三舍的景離秋終於忍不了時時被提及,沒好氣地問道:「你到底給自己打了幾針阻隔劑啊?」

陸執全當沒聽見,還微垂著腦袋小心地感受自己和池矜獻十指相扣的手。

池矜獻隻好親自出馬:「打了幾針阻隔劑?」

「……」陸執沉默片刻,眼角的淚接著往下滑,好像他就沒想停止過哭似的,「三針。」

景離秋:「……」

「服了,」原諒景離秋一早就被戚隨亦科普過陸執有病,這時候也忍不住佩服地說,「怪不得神誌不清。」

評價完又「嘖」道:「還哭成這個狗德性,嚇死人了。」

alha易感期期間都會在家裡待著,那時候他們的信息素特別不穩定,不然信息素泄露出去很容易出事。

比如被刺激發情,或者把別人刺激發情。

而且這時候的alha總是不太理智的。

他們極其脆弱,且極其缺乏安全感。

陸執本該在家裡待上一周,可他找不到池矜獻,隻好完全不計後果地往自己腺體上紮針,匆匆忙忙地跑過來。

可阻隔劑太多,直接擾亂了他的信息素平衡,所有東西就一齊被往他身體裡壓。

無論是什麼東西,人一旦被壓抑得多了,時間一到,就總會不可避免地來一場無法控製的大爆發。

陸執抬眸瞪了眼景離秋,眼神裡的晦沉像是能把人淹沒,隻是瞪完還不等人反應,他就又像沒做過壞事般將眼睫垂下,對池矜獻說:「我不嚇人。」

唯恐對方信了景離秋的「嚇死人了」似的。

景離秋:「……」

「小池,」陸執說,「你別走。」

眼前的人和強大的alha一點也扯不上關係,陸執將最脆弱不堪的自己完□□露出來,在夜晚的涼風裡搖搖欲墜。

池矜獻輕呼出一口氣,抬手輕碰陸執的眼尾,將那些擾人的眼淚抹掉。他微仰著腦袋看人,安撫一般地解釋說:「哥,我爸他們過來這裡工作,小爸想我了所以就一起過來啦。我隻是去吃飯。」

話落,似是果然起到了一些安撫作用,陸執本還止不住的眼淚即刻停了一瞬。

他錯眼不眨地盯著池矜獻,尋求真實似的啞著聲音問:「真的嗎?」

池矜獻:「真的。」

「那你會不要我嗎?」陸執堪稱希冀地盯著他,眼眸的濕潤似乎都要化為祈求承諾的實質。

讓人無處可逃。

池矜獻看得心裡止不住地泛軟,他覺得他得對此時的陸執輕拿輕放。

所以他仔細想了想該怎麼回答才能讓身在易感期裡的陸執好受一點,隻是還沒開口,手機鈴聲就響了。

「小爸。」池矜獻先低頭接了個電話。

原斯白在那邊剛喊了句「安安」,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便被迫終止了話音。

隻聽一道明顯在哭,很委屈很慌亂的聲音突然說:「你都不回答我。」

景離秋就眼睜睜地看著剛才明明已經快好了的陸執,眨眼間又變成了哭得更凶的落水狗,心情簡直震驚到無以復加。

他一言難盡地「咦」了聲,這次是真被嚇跑了,直接跑到了街對麵。

頭都沒回。

「我、你……」池矜獻的音色忽而慌了起來,像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隻忙道,「哎呀我不是不回答你,我是接小爸電話。你別哭。」

聽著對麵的幾方動靜,電話那邊的原斯白終於從些許茫然中回過神來,道:「……安安,你那邊怎麼了啊?」

這時,戚隨亦用含著抹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誰在哭?陸執?」

原斯白:「啊?」

池綏:「你確定嗎?」

戚隨亦大聲:「就是不確定才震驚啊!」

池綏:「祖宗,你那邊兒誰在哭?」

「……」

他們語氣激動的恨不得要當場從對麵飛過來一睹為快才好。

池矜獻頭都有點兒暈。

「啊小爸,」他忙說,「我這裡有點事,我等……」

「原叔叔。」脆弱的alha陸執用泣音這樣喊了一聲,直接打斷了電話雙方的所有思緒。

原斯白不自覺地應:「哎,小、小執。」

「原叔叔,」陸執哭著說,可憐得讓人沒辦法拒絕,「我想把小池借走幾天,可以嗎?」

「啊?」原斯白惘然,下意識重復,「幾、幾天啊。」

陸執沉默,小聲商量:「那一天,可以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原斯白終於從驚訝中回過神了。他沒問目前的具體情況,隻溫和地出聲道:「好,那你借走吧。」

答應完緩了片刻,原斯白又說:「好好對他哈。」

池矜獻帶陸執回了家——顏悅留給陸執的家。

半個月前陸執搬進宿舍時,池矜獻就已經進來這裡並且熟悉了。

因此開門開燈什麼的,他還算熟門熟路。

「哥你難受嗎?」池矜獻牽著陸執的手一起往客廳裡去。

到了沙發邊他讓人坐下,自己則打算去燒點水,卻被陸執牢牢地握著手不鬆開。

陸執把人一起拽坐下,垂著腦袋,點頭說:「難受。」

池矜獻微蹙起眉,輕輕嘆了口氣,問:「你疼不疼啊?」

陸執便又點頭:「疼。」他低啞著嗓音道,「腺體疼,身體也像要炸掉了……小池,疼。」

提起這個池矜獻就氣不打一出來,不說心疼了,他先沒好氣地輕斥:「誰讓你打那麼多針阻隔劑,你做事情是不是總是不考慮後果?」

「真碰巧了是不是還要進醫院?」

「嗯,對不起,」陸執垂著眸子,「我錯了。」

他安靜了一會兒,說:「你別走,我真的很害怕。」

麵對街道的那麵玻璃牆上映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外麵的行人車子來來往往,他們或走或停或快或慢,入目之處全都是一抹不可多得的色彩。

池矜獻上次來的時候,陸執跟他說玻璃質地是比較特殊的,哪怕是在夜晚時分,客廳裡亮著燈光,外麵的世界也窺探不到他們一分一毫。

池矜獻抬手碰了下陸執的額頭,方才舒展開的眉頭轉而又蹙起:「有點燙。」

陸執搖頭,說:「易感期都會這樣的,腺體也燙。」

池矜獻:「我能幫你嗎?或者我可以做什麼?」

話落,陸執抬眸了。他幾乎是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人,錯眼不眨,眼底的情緒一兩句話根本描繪不清。

池矜獻的心髒微緊,莫名地緊張了起來,連心跳都控製不住地變快,好像下一刻便要沖破月匈腔。

「哥……」他喉結輕動,某個熱情似火的自己好像即刻便要附體,池矜獻眨了下眼,矜持又隱忍地小聲問,「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呀?」

二人又互不退讓地對視了片刻,陸執率先移開視線,遮住自己眼眸裡的所有晦沉。

緩了好大半晌,他才嘴巴輕動,極輕極輕地裸露妄念:「可以抱抱嗎?」

池矜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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