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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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又是傷心又是委屈,心裡的那隻小豹子,一把摔碎了醋瓶子,正在地上嚎哭著打滾。

那孩子真的很醜,一點都不可愛,把臉塗那麼白,看著心裡感覺怪怪的,還把哥哥的脖子摟那麼緊,貼得那麼近……

「怎麼了?」楚予昭問。

洛白本來不想說話,但實在是醋得厲害,就抬手指了指他肩頭的那個男孩兒,帶著一點氣地問:「他是誰?」

楚予昭側頭看了看身後:「誰?」

洛白剛想說你背著的那個人,就見那還在咧嘴笑著的男孩兒,突然就不見了。

就如同他憑空出現在楚予昭背上時一般,又憑空消失了。

「啊……他去哪兒了?」

洛白小跑步上前,在楚予昭身旁的灌木裡看,又揀了根棍子,想去撥頭上的樹葉。

楚予昭看著他做這些,也沒有再問,轉身就要繼續往回走。可剛提步,就聽見洛白詫異的自言自語:「奇怪了,他明明在哥哥背上趴著,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我看錯了嗎?」

楚予昭的腳步陡然頓住,看向正用棍子在草叢裡四處撥弄的洛白,又問了聲:「誰?」

「那個小孩兒啊。」

楚予昭神情微變,站在原地看著洛白,直到成公公的聲音傳了過來:「陛下,這是要回宮了嗎?」

成公公帶著一乾小太監候在前麵,明明聽見了皇帝的腳步聲,卻沒見著人,乾脆就找了過來。

楚予昭也就抬步往乾德宮匆匆走去,一眾太監們趕緊跟上。隻剩下洛白又找了會兒,茫然地抬起頭,這才發現哥哥人已經走掉了。

夜裡,一輪圓月掛在梢頭,洛白趴在房間的浴桶裡,從窗戶看著月亮。元福坐在一張小凳上,正用毛巾給他搓背。

「元福姨,你,你動作,輕點,我,被你,搓掉,一層皮了。」隨著元福的動作,洛白聲音斷斷續續的。

「誰讓你今天把身上搞這麼髒?全是桑葚汁,是把衣衫脫掉爬樹的嗎?不用些勁,這汁水都洗不掉。還去東園子拔孔雀羽,當心被人抓著。」元福嘴上責怪,手裡的動作卻放輕了些。

今日和楚予昭分開後,他便變成豹形爬上桑葚樹,直接躺在枝丫上吃。等到該回宮時又躲懶,就在樹上穿衣,結果將桑葚汁塗了好些在身上。

「那雞叫孔雀嗎?唔,我下次不敢了……」洛白很不走心地懶洋洋回道。

元福嚇唬道:「下次還這樣的話,我就把你交給陛下,看他怎麼收拾你。」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可洛白還是聽清了,立刻回頭看向他,一雙眼睛亮晶晶地問:「真的?」

「假的。」

洛白撇了撇嘴,回身繼續趴在桶沿上看月亮。

他一條手臂伸出木桶,細白的手指在桶壁上敲,腦中突然想起白日裡的事,便問道:「元福姨,你將這宮裡的人認得全不?」

「那哪兒認得全呢?全宮上下可是好幾千人,有些人一輩子活到頭,互相也碰不上一麵。」元福給他搓著背道。

「那你在宮裡見過這樣一個人嗎?長得很醜的一個人。」洛白回憶著那名男孩兒的模樣,心裡又開始泛酸,故意挑那不好的形容來講:「臉白得像抹了麵粉,眼睛裡全是黑的,都沒有眼白,像兩顆碳圓兒。嘴巴血紅血紅的,還對著人笑。」

洛白轉身對元福學那男孩兒的笑,慢慢咧開嘴,眼睛從下至上盯著人,白嫩嫩的一個人,竟然也透出幾分陰森氣來。

元福陡然被唬了一跳,竟從小凳子上彈起身,手上的帕子都掉進桶裡。但隨即又反應過來,沒好氣地拍了下洛白的頭,斥道:「你白天去和那些小太監混在一塊兒,聽他們亂扯胡話了?」

洛白斂了臉上的表情,搖頭道:「沒有,我才沒有和那些小太監一起玩兒。」

「那你去哪兒聽的這些鬼怪故事,還扮鬼來嚇人。」元福心有餘悸地扌莫了扌莫自己月匈口,「以後若是有人再給你說這些,捂著耳朵不準聽,不然就別出宮了,每天多寫幾篇字。」

洛白聽到多寫幾篇字後,難得地沒有反對,隻狐疑地瞥著他問:「元福姨,你說我在扮鬼,我剛才是在扮鬼嗎?」

「可不是嗎?嚇我一跳,都不知道去哪兒學的。好的不學盡學壞的,宮裡有些小太監,拿樹杈在地上學字,你看你,筆墨紙硯都備得最好的,天天練兩個時辰,其他字兒寫不出來也就罷了,哪怕把你的名字寫出來呢?」元福說到這裡有些心酸,從桶底撈出那根帕子,語氣不太好地道:「轉過去,背都還沒擦乾淨。」

洛白沒把元福的嘮叨聽進耳裡,轉身趴在桶沿上,用那不是太聰明的腦子琢磨起來。

……我隻是在學那醜人,但元福姨說我在扮鬼……難道那個醜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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