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出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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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為她的味道而來的也就早意料到他會有這些行為,時音別頭避免與他氣息靠太近,他則閉起眼,從單手抱變為雙手環抱,由於襯衫袖口是挽起的,她的手臂與他直接相觸,掙紮了會兒後也隻能不作聲,她淺慢地呼吸,忍住。

萬幸,門不久便噔噔叩響。

從窗玻璃麵上看見栗智推門,栗智看到這邊情況,有意低下頭:「少爺,該用晚餐了。」

月要部這才漸漸地放鬆。

時音往旁轉身側過他,席聞樂退步,等他離開,栗智進入房間。

「慕小姐不用晚餐的話,可以先沐浴,睡衣已在浴室備好。」

……

……

時音在浴缸內抱著膝,手臂上還留著跟他肌膚相觸的那種感覺,背部也還能回憶他懷裡的氣息……她從旁拿手機,一個電話撥到慕西尉那邊。

打通後他很快接,她靠著浴缸壁,一時不說話。

「餵?」他就問了聲。

「如果我在一個很遠的地方,要哥現在就來接我,你來嗎?」

說話時有浴室的回音,慕西尉卻沒聽出來,嗬嗬笑:「你喝高了把司機電話刪了?」

「哥說答案就好。」

慕西尉還沒答,就聽見那端冒出女生說話聲,從嗓音上聽出是前段日子他的那位女朋友,時音不再說什麼,將手機掛上。

慕西尉沒有回撥,不久後傳給她封簡訊,簡訊內附了家裡司機的手機號和一段話:「忙,明天陪你。」

她將手機關機後帶著情緒丟放到地磚上,整個人潛進了水中。

……

沐浴完換上睡衣。

睡衣是月光銀真絲的,袖口與褲管都有繁復的花紋,準備得體貼。出了浴室侍者又替她披上一件加厚的天鵝絨披風,栗智說:「請慕小姐在房間等少爺。」

真是像一位被送進太子寢宮的嬪妃。

要她等,她就等,等了大概有兩個小時,途中她進過一次他的書房,書房內的藥草香濃一些,書桌上除了金融書外放著不少關於草藥的中醫書,剩下書櫃上的書風格繁多,也有幾本是關於古老愛情的,倒是放在比較顯眼的位置。

再看書房與臥室內細膩的擺設,這裡原來……似乎更像一個女生的房間。

席聞樂就在她這個想法剛升起時進房。

他扣一下書房的門框,時音轉頭向他看,他也已換睡衣,顏色較時音的偏灰,雙手放在褲袋中,身上那股略帶疲倦的帥氣在這個屬於他的最私密的房間裡發散地徹底。

時音放書,他眯了一下眼,沒說什麼,回身走向臥室大床:「睡覺了。」

擺鍾時間顯示已是深夜九點,她出書房,侍者替她將門關上。

栗智在床頭擺兩個枕頭,蠶絲被也整好了,然後將平時用的晚香帶了出去,應該是要獨留時音的味道,這過程裡席聞樂坐在沙發上喝茶,他的眼神靜靜放在床側時音的身上,侍者來替她解披風的扣子,她抱著手臂阻止,侍者向栗智請示,栗智看席聞樂,他放茶杯,栗智不作聲響,侍者溫和地退下。

等人都帶走後,房間終於剩席聞樂與她的兩人世界。

他起身站到床的右側,她在左側,窗簾拉著,房間幽靜,她這會兒才抬手解披風的扣子。

他看著,看她的披風從肩頭滑落到地毯上。

「我跟你沒立什麼紙上合約,拚的就是真心。」一手拉開被子一角,時音屈膝上床,「你信我我也信你,這一晚什麼多餘的都不會發生,對吧,席大太子?」

「你保證我的睡眠質量,我也保證你的安全。」

「好。」

對話結束,可是席聞樂沒有動身,時音已坐於床上看著他,不久後,他問:「下不下象棋?」

5

席聞樂是個下國際象棋的高手,一方麵,也是個心理誘導的高手。

矮矮的棋桌擺在床中央,兩人麵對麵坐,幾盤棋下來,時音與他平分秋色,僵冷的氣氛也緩和不少,相互聊話不多,最後一盤棋時他讓時音贏了,她說:「你不用讓我。」

「你好勝,讓你贏了你才開心。」

說完用指撥倒一個棋子,他收棋盤:「睡覺。」

「等下。」時音將他那方的「國王」按住,不讓收,「再一盤。」

「結果一樣。」

「你隻要不讓我。」

席聞樂緩和氣氛的目的達到了就再無心下棋,他開條件:「你再輸,今晚讓我牽手睡。」

「好。」時音再說,「但如果你輸,你就要告訴我關於這個房間前主人的事情。」

一語中的,席聞樂正色看她,她講:「所以拚了老命跟我下吧。」

棋盤重開,兩方對局,時音先走。

國際象棋講究布局,心靜。

席聞樂的布局非常精細,而時音擅走僻徑,每一步都在脫他的局,她走得認真,有時扣著下巴細想棋局,他的思考間隙倒很短,每次都在她走一步兩三秒後就跟緊下一步,兩人依舊不多話,可後來時音的棋終究沒逃過被他再一次將死的結局,結束後她不動身,細察著他的一整盤棋,他再次說:「睡覺。」

然後正式收拾東西,時音的手臂原本擱在矮桌桌沿,席聞樂放完棋盤拿矮桌,過程中將她的手腕握著抬起,時音正要收,順時被他握住手。

她這個時候才收了神。

他一點都沒忘記剛才講的話,這麼握好之後反身關燈,房間在時音還沒適應時就唰一下暗了下來,唯獨那拉開的一小塊窗簾處透出薄薄月光。

她還坐在原位,眼前什麼都看不清,隻有手心與他相貼的實感存在,她很快講:「開燈。」

「睡。」

「我不習慣關燈。」

「我不習慣開燈。」

「開……」

話未說完就被拉下,頭擱在柔軟的枕頭,隨之緊接感受到的就是手與他的指間相扣了起來,傳出他近在自己身旁的聲音:「但我要睡覺。」

時音心神安寧不下來,席聞樂真的沒聲響了,她一個人目視著黑暗的上方,手漸漸抓緊被麵,好不容易撐過五分鍾才強製平靜下來,或許是剛才手的力道影響到席聞樂那邊,他終於肯說話。

「放心。」他說,「這個房間的前主人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

「是我母親。」

時音回:「我輸棋了你不用告訴我了。」

「我想說。」

到這句話起,她轉頭朝向他的方向,他仰麵躺著,應該也是沒閉眼。

「你的味道跟她很像,但我不會拿你當祭品,不用擔驚受怕成這樣。」

「我不會胡思亂想這些,隻是不喜歡看不見東西。」時音回過頭,後一句語速放慢,輕講,「這個房間,我也已經猜到是你母親的了。」

有一會會兒,兩人之間是極沉默的。

然後,他說:「能不能抱你。」

雖這樣說,但話裡沒有任何詢問之意,是平穩的句號結尾,就像為下一個行為作預告,時音還沒答話,他已經過來將她月要部圈起,床麵很滑,她猝不及防地朝他那方貼近,悉索一陣輕響後,時音已經讓他在自己懷裡。

對,不是他擁她,是他埋在了她的頸窩處。

他在感受她的氣息。

而她鼻尖也撲滿了他身上的味道。

床內很暖很暖,身體相貼躁動不安,她的手無處安放,猶豫躊躇許久,最後隻好慢慢落到他肩上,他把她圈得更緊一些時,她輕輕拍撫他。

這一動作沒來由,自然養成,或許太過順手,不久後她忽一下被往下拉,額頭與他的相碰觸到。

黑暗中隻能體驗到彼此間很近很近的呼吸,緊接著就是真正的男人對女人的抱法,心那刻狂跳一拍,時音被擁進了他的懷內,還未出口,他比她更冷靜地說一句:「謝謝。」

她這才不考慮掙脫,雖然呼吸還緊張防備著,但是心定下來。

……

……

還是沒撐過十二點。

床上,席聞樂已經睡著很久,時音背對他捂著胃部,沒吃午飯加晚飯的後果現在狠狠侵襲過來,折騰得她一點都不能入睡,伸手扌莫索著開了台燈,撐起身子下床,回頭看他,他沒受乾擾。

找了件他的厚開衫穿上,她忍痛向大門走,輕悄開門,看到燈光通亮的廊口守夜的侍者。

「小姐。」侍者輕步上前。

她壓低聲音問:「可以幫我拿胃藥來嗎?」

「好的,稍等。」

侍者徒步下樓,過不久胃藥與溫水送上來,時音吃了後沒有很快起效,看來是餓透了,她扶著門把忍那腹中空虛感,侍者關心問:「要替您聯係家醫嗎?」

「不用,謝謝你。」時音準備進房,停頓會兒後還是轉回來,「扶我到廚房吧……」

「好的小姐,請讓我扶,當心。」

……

別墅廚房內準備了夜宵,但時音不吃現成的,冰櫃內食材非常豐富,她準備親手做。

廚房的燈光很明亮,她將發挽起來,袖子折起來,侍者們麵麵相覷,她都隻笑笑:「真的不用幫我,你們去睡吧。」

接著開始開火,試鍋爐試烤箱,食材都一一列好,動靜不能很大就挑了幾樣簡單的,切剁,攪拌,蒸煮,做一切時都嫻熟手巧,首先弄了些開胃的水果沙拉,閒等時吃一個,然後是正宗的紅燒排骨,味道不錯,再以閒心做了些烤奶酪土豆,紫薯西米等,最後是甜點芒奶布丁。

成品一一擺上廚台,胃的感受已經好很多,她看侍者們:「你們也過來。」

……

「我一開心做了那麼多,現在一個人吃不完。」她慢慢笑,「過來幫我一起。」

侍者們相互對看,原稍微有了些心動之意,可視線被樓梯處吸引後立刻正襟危站,她看過去,是席聞樂走了下來。

他一醒,侍者立馬通知了栗智,披著外衣的栗智不差三分鍾就快速不亂地從樓梯趕下,她的頭發依舊梳得一絲不苟,穩妥趕到席聞樂身旁後問一聲:「少爺失眠了?」

「影響到你睡眠質量了嗎?」時音隔著廚台問。

他將手放在睡衣褲袋中,看一眼她手下的東西:「你現在不怕我下藥了。」

「都經我親手挑揀的,你也可以嘗嘗。」

「我晚上不進食。」

「那隨你。」時音吃一個草莓,拿起放奶酪土豆的盤子。

事情就在這時候發生轉變,離廚台很近的別墅側門處突然傳來砰一聲開門響,嚴禹森聲音居然在這深夜時刻冒進來,他直喊一聲:「栗智!」

時音輕鬆的狀態被硬生生打擾,這是意料之外的狀況,人還沒來,她看席聞樂,他卻神色不變甚至完全不放心上,嚴禹森腳步離這越來越近,栗智也不主動去迎他,時音立刻壓低聲:「你答應過我不讓你朋友知道的!」

席聞樂一開始是悠哉態度,後來終於在嚴禹森跨步進入這邊時繞過廚台握住時音的手臂,同時他向栗智示意一眼,栗智明白,回身去迎接嚴禹森,時音則由他帶著站到一櫥櫃的側麵,背貼他月匈膛,時音低頭看地麵,他側頭聽情況。

「有藥嗎我鼻子痛死了。」嚴禹森一來就直達主題,栗智吩咐侍者去拿藥,他強調,「要最強的那種啊,最強的啊。」

那該是被時音兩次足球砸出來的痛。

等到栗智將藥遞嚴禹森,吩咐了用法後,嚴禹森才開始注意廚房的環境,問:「祖宗呢?」

「少爺睡了。」

「那你有吃宵夜的習慣了?」

栗智停頓一會兒,答:「是的。」

「您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嗎!」嚴禹森半開玩笑,總是不肯走,鼻子也靈得很,向廚台靠近,「我聞到個特別香的香味……奶酪……加……別的東西。」

「你們這人都屬狗嗎。」時音輕聲脫口。

席聞樂不理她。

而嚴禹森竟也循著味道繞過了廚台,栗智提醒一聲:「所有夜宵都在廚台上,您要喜歡都帶去,吵醒少爺不太好收場。」

「特香。」嚴禹森仍執著那奶酪味兒。

這邊,時音看著手上放奶酪土豆的盤子蹙起眉,席聞樂不動聲色地將她盤內剩下的那個遞嘴裡,盤子一眨眼就清空了,兩人仍這麼站著。

嚴禹森停步,他略疑惑,狠狠吸一口氣後搖頭嘖嘴:「沒了……」

栗智向侍者示意一眼,侍者假裝前來與她報告,她故意作聲:「少爺醒了。」

嚴禹森溜得很快。

而這邊,時音轉身出來,她將盤子放回到廚台,席聞樂則在她身後慢慢走出,他剛吃完那奶酪土豆,時音要準備走,他說:「等會兒。」

她看他,他看著奶酪土豆的盤子。

……

一刻鍾後,專為席聞樂做的夜宵滾熱上桌。

……

那麼一折騰,等再回到房間,已是淩晨兩點。

別墅外下起了雪。

臥室內的窗簾因此全拉了開來,有草坪上的地光與別墅的頂光照著,這夜間的雪片晶瑩,落得好美。

席聞樂握著水杯站窗前,時音也慢走到窗前,她看,看漫山飄雪,看不膩,一點都不膩。

等到她回神過來時,席聞樂的視線已經從雪景移到她臉上。

房內無燈亮,兩人的身影都被雪光包圍著,時音輕側頭與他的視線對上,那麼看了一會兒,她轉身喝水,習慣性把自己帶有ok繃的右臉頰對向他。

這時候,他終於問:「臉怎麼傷的?」

「從樓梯摔下來。」她笑一笑,「要是不遮著蓋著,我可是個醜八怪。」

他不說話。

時音又喝了一口水。

他仍在看她,安靜,耐心,雪光耀人。

這注視太過直接,時音隻得在喝水時閉眼,不知喝了多少次,他還是不移走,終於等再睜開,她重新對上他的目光,這一次是真正看著他,也當著他麵抬手撕開右臉上ok繃。

臉上傷痕未褪去,深一塊淺一塊細細落了半邊臉,她說:「看夠了嗎,受驚嚇了嗎,祖宗?」

他沒有表態。

但是他從原來的麵向落地窗轉為麵向她,一步步慢踱過來,到她麵前一兩步距離,幫她將手裡的水杯拿掉。

這行為她沒有完全理解,隻顧著因他的接近而往後,後來月要部碰到了小圓桌,不能再退,他把自己與她的兩杯水都放到圓桌上。

然後手在收回時放到她月要後,輕輕用力讓她過來,額頭碰觸,雙眼相視,接著一切來得有些不真實,他微斜腦袋,第一下親口勿在她唇上,第二下稍微用力,時音抬手止在他月匈膛口,身體卻離不開,第三下已是真正的接口勿,她睜閃著眼,被動抬下巴,稍暫停時心理上抗拒,但被他將後頸扣回來,雪下很大,房內很暖,他親她,也親她的右臉,親到耳垂,親到脖頸,再親到下巴,到嘴唇,繼續口勿,深口勿,濕糯的觸感蔓延進側頸,時音閉眼克製,她在他嘴唇離開時咬自己的唇,終於在咬破後迅速清醒,猛從他懷內脫開。

「你承諾過不做多餘的事……」

話沒聽進他耳裡,他從後抱住她,繼續口勿她後頸,時音撐住圓桌,砰一聲將兩杯水都打翻到地毯上,喊:「你承諾過!」

6

這不是正常的,也不是她要的。

水咕嚕咕嚕浸入厚地毯,席聞樂因她突發的情緒而放開她,她扶住桌麵,栗智循聲推門,一眼並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隻是謹慎地叫了句:「少爺。」

兩人的唇上都還有親密貼緊過的痕跡,時音用手背摁住嘴,他的呼吸已平穩下來,飽含深意地看著她背影。

雪光還那麼清明又乾淨。

他慢往後退一步,時音低頭不動聲色,兩人靜靜地僵持,直到周身都察覺寒冷,他從時音身側走過。

他出門後,栗智朝時音這邊觀察一眼,接著緊跟席聞樂走,房間門被拉上。

砰一聲響不斷回旋,廊外的光亮被隔絕,整個房間又隻剩雪光與站在大落地窗前的她。

這是……分房睡了。

時音回過身麵向雪景,她腦內思維亂撞,撫起臂凝想,想這環節是不是一開始就出了錯,想後續要怎麼處理,想這件實際發生的事該怎麼從雙方記憶裡擦除,想到最後閉起眼,惆悵失望。

一夜難眠。

第二天早,是被侍者打擾才醒,時音半個晚上都靠坐在床沿,不知覺睡著時也就倚在那兒了,侍者不敢叫醒她,隻得拿毯子來替她蓋上。

醒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窗外低溫的世界,冷杉林立,湖泊冰結。她撐身起來,不管腿部酸麻,朝這景色看。

那個時候,席聞樂已經在二樓用早餐。

同桌的還有湯浩與嚴禹森,早晨的氣氛沒有以往高,桌上隻這兩人相互偶爾談話,席聞樂幾乎不去插嘴,他沉靜用餐,畫麵看起來就像是千百萬個早晨的其中之一個,要說不同也隻有形影不離的栗智現在消失了。

時音下樓時眼快看到這些,不著痕跡地收身回到梯口的牆後,席聞樂正好喝一口紅茶,他放杯時叫一聲:「湯浩。」

笑都還沒收穩的湯浩向他看,他正眼不瞧地繼續說:「把慕時音的名牌拿出來。」

「為什麼?」湯浩霎地就變臉,指頭指桌麵,「我跟她有帳。」

席聞樂不回話,他隻是在再次抬杯喝茶時看湯浩,四目相對了一秒,旁觀的嚴禹森氣都不敢出一聲,湯浩這火脾氣碰上這樣的席聞樂也隻能收住,他萬般不爽,黑著臉將名牌從兜中拿出,啪一聲拍桌上。

而後,席聞樂看見了三樓梯口的時音。

時音露了半個身子,手放緞子睡衣的口袋內,因湯浩與嚴禹森是背對這邊的,就不顧忌地與他相看,但收得也及時,在他移走目光的同時退身靠回到牆上。

很快,湯浩先走了,嚴禹森察覺氣氛不對,走得也快。

時音轉身下樓,一路走到他餐桌對麵,侍者這才把準備的第四份早餐拿出來,他吃完起身,她則坐到椅上開始早餐時間,兩人皆絕口不提昨夜的事,態度雲淡風輕,像從沒發生過什麼似的,情場老手便是這樣。

「送你的車停在側門,一刻鍾後啟動,你妹妹在被接來這的路上,半個小時後到。」

簡短一句話透露出很多信息,時音喝茶,點頭。

他將領帶係上領口,繼續說:「從今天開始你妹妹就是我的女朋友,但有兩點,第一,能當多久看她的能耐,我要是不喜歡不會多留一分鍾,第二,姓高的女生要由你來解決,斷得乾淨一點,對你妹妹也好。」

雖這麼說,他特意俯身到時音的耳旁提示:「我有花粉症。」

時音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放茶杯。

他起身時拿桌上的名牌:「這個東西我會通過你妹轉給你。」

然後他離開餐桌,順口對旁候的主廚提:「早餐太乏明天換個口味。」

「是,隻是少爺,三餐一直以來都是按照您的菜單……」

席聞樂頭也不回地下樓:「那就換了你。」

時音前邊都不曾抬頭過,那時才稍微停下手中刀叉,發呆不過三秒,回神,繼續將叉上的烤麵包遞進嘴裡。

昨天下的雪沒有積起來,市裡氣溫比山上暖,更是沒一點落過雪的痕跡。

時音在學校後門下車,她剛進門兩三步,察覺到不遠外的眼神,淡靜地側頭看,法罄那拿書獨站的模樣印入了她眼底。

向來沒有人氣的學校後門,兩人就這樣碰上麵,時音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法罄則是巧然候在那兒。原想會生事,但這女生端莊鎮定,反而微微地笑,不刺眼,暗藏知音相逢意味。

一句話沒說後,時音繼續向前走。

法罄向她的方向慢跟了兩三步,目光緊貼著她高挑纖瘦的背影,不久,回過頭去看她坐的那輛車。

……

時音上到教學樓,沒有直接進教室,而是走到教室前窗擺盆栽的位置,茶花正逢冬季開得很好,她閒情逸致地撚下些花粉在手心中玩著,不時觀察樓下學校正門。

席聞樂的車子不久便到了。

再等五六分鍾,上了樓的芝愛出現在陽台裡,她看到時音,時音也看她,笑了笑。

「姐。」

「我看到了。」

短短的對話含義深刻,帶滿欣慰,芝愛向她走過來,時音立刻說:「等一下。」

剛好那刻高衫依低頭進教室,時音很快越過芝愛輕鬆自然地攬住她,做得就好像是相識多年的閨蜜一般,高衫依躲不開,隻好黑下臉來應對,時音搭著她肩膀進教室:「風水輪流轉還是怎麼著,怎麼這麼快你就一個人了。」

「慕時音我們真是好朋友,你為我擔心地太早,我謝謝你了。」

時音點頭,放開高衫依時以手心撫她發:「頭發真漂亮。」

高衫依不明白時音的態度,不接話,很快走掉。

可憐的人。

時音是這場戲的導演,席聞樂則是這場戲的編劇兼主演,他配合地簡直完美無缺,那天中午高衫依還沒靠近他身邊,他就開始咳嗽,咳得臉都紅了,再淡淡用手背揮了揮,心知肚明的栗智立刻讓萬般疑惑的高衫依後退,之後再沒讓她出現在他的百步以內。

時音當時在下麵看,她雲淡風輕地搖搖頭,席聞樂咳嗽完,也向她那兒看一眼,很短促的一眼,有著對雙方表現優秀的表揚之意,時音接受後轉身背過他,慢慢笑。

芝愛上位,高衫依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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