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詩情畫意的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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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起了雨,柳薇薇倚窗而立,怔怔出神。

左手挽袖,右手伸出窗外。

屋簷淌下來的雨水卻比窗外的雨更重,好似短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敲打在她的手掌心裡。

好似有人在撓癢癢。

他便喜歡輕輕地刮她的掌心,最後還要刮一下她的鼻尖。

她隻是笑。

他便說道:「再晃,再晃我就吃了你!」

她也是不怕,一挺道:「來呀,隻怕你不敢。」

他果然退卻了,訕笑著不說話。

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天便下著小雨,他撐傘在雨中,一身書卷氣。

那時的她,芳齡二八。

而他的年齡,卻是個迷。

師父告訴她,離這個男人遠一些,可她的目光卻越來越近。

他告訴她,他是個采花大盜。

她看著頭別玉簪的他卻怎麼也不信。

他便看向遠方,輕聲說道:「有花堪折直須折,殊不知,有些個采花更是護花。」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平靜到就和平時一樣,雲淡風輕。

和他的名字一樣,寧雲輕。

她不管他采不采花,和她又沒什麼關係,她隻記住了那句「有花堪折直須折」,於是她雙臂環繞,從後麵輕輕地抱住了他。

他用雙手輕輕地握住她的雙手,隻是沒有想象中的拉緊,而是輕輕掰開。

掙脫了她的懷抱,寧雲輕閃到一邊,笑吟吟地看著她說道:「小丫頭,你師父可是會殺了我的。」

她一賭氣,仰脖說道:「是我自己願意的,師父不會的。」

他搖了搖頭,閃身消失在雨中。

他是來教他學習詩詞的。

柳薇薇才情無雙,有一半是寧雲輕的功勞。

終於有一次,她緊緊地抱住了他,他沒有拒絕,而是轉過身來,與她相擁,她的紅唇如花般綻放,他瘋狂的好似在尋找花蜜,而他的大手,再也不像以前那麼老實,不斷地探索著她的秘密。

她的身體一緊,隨後又放鬆了下來,雙臂已經環繞到他的脖子之上。

深擁相口勿之後,他輕輕抱起了她,走向床榻。

就在手解羅裙的那一刻,他卻停了下來,輕輕親口勿了一下她的額頭,他就走了。

隻留下一句「對不起」。

躺在那裡的她,淚如泉湧。

他連那句「為什麼」都不願意聽。

她其實猜得出來是為什麼。

人生有太多的兩情相悅敗給了情非得已還有無可奈何。

他再也沒有歸來。

最是深情留不住,雨打芭蕉葉帶愁。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薇薇姐姐,在裡麵嗎?」

斂起思緒,柳薇薇收回玉手,輕輕抖了幾下,左手抽出別在月匈前的錦帕,擦了擦手,口中應道:「是字字吧,我在這兒呢,快進來!」

字字笑嘻嘻地小碎步跑了進來,拽著柳薇薇的手臂說道:「薇薇姐這是在賞雨呢呀。」

柳薇薇按住字字的小手,輕輕拍了拍,「這雙小手兒倒是柔若無骨,扌莫起來也是滑膩得很。」

字字小嘴一撅,「姐姐,你又取笑我了。」

柳薇薇一掐字字的月要間,嘖嘖稱贊道:「楊柳小蠻月要也是不錯,倒是可以盈盈一握。」

字字一跺腳,「姐姐,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

柳薇薇笑道:「咱家字字最可愛了,連生氣都這麼可愛。」

字字指尖輕輕一戳,被彈了回來,咯咯笑道:「還是姐姐厲害。」

柳薇薇一點字字額頭,「小妮子,想扌莫,自己長去!」

字字一揚頭,隨後一低頭,撅著嘴看著鞋尖。

想必薇薇姐姐都看不見自己的鞋尖吧。

「是康姨讓你來找我的?」

柳薇薇問道。

字字一拍額頭,說道:「哎呀,差點忘了正事兒,康姨讓我叫你過去。」

柳薇薇一抬玉腿,長裙向腿根滑動,露出一截修長雪白的小腿給字字看,「等我穿上鞋子,便與你過去。」

看著玉藕般的秀腿,字字笑道:「不急,不急,姐姐還是這般,喜歡在房間裡赤足。」

柳薇薇笑了笑,走到床榻前,開始穿戴。

二人來到康姨的房間,康姨沖著字字點點頭,字字行了一禮退出門去,輕輕掩上門。

柳薇薇找張椅子隨便坐下。

康姨笑道:「你看你,平日裡就在房間裡悶著,也不出來走一走,咱們館裡這些個姑娘,仰慕你卻又不敢去打攪你,你也發發善心,指導她們一二。」

柳薇薇笑道:「腿長在她們身上,我的屋門又沒鎖著,想去就去,有什麼不敢打攪的,你看字字不就總來找我麼?」

康姨坐在她旁邊,拉過一隻手,輕輕拍著,說道:「好姑娘,字字是打你來之後,我就常叫她去找你,跟你熟絡了,館裡其她的姑娘們可沒這般福氣了,咱們雅館的姑娘,都是靠藝吃飯的,你又是咱們雅館的花魁,誰不想多跟你親近親近,要不以後你給客人們演奏的時候,也帶帶她們,哪怕讓她們在一旁給伴個舞也好。」

柳薇薇一笑,鳳目流轉,看向康姨說道:「這個隨你安排了,不過我有言在先,客人們的眼睛看哪兒,我可管不著哈。」

康姨一怔,想想柳薇薇這話說得在理,有她珠玉在前,誰還願意看那些跳舞的姑娘。

柳薇薇問道:「康姨怎麼還惦記起其他姑娘來了呢?這雅館所為何事,你我心知肚明,莫非康姨當真把自己當成一個娼館的媽媽了?」

康姨鬆開了手,起身說道:「人心都是肉長的,雅館這幾個丫頭都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她們不像你,有那幾位大人調教,才藝無雙,恐怕你這一身功夫也不在我之下,我是怕咱們任務結束之後,這幾位丫頭沒了個好的去處。」

柳薇薇嘆了口氣,「能跟了康姨,倒是那幾個丫頭的福氣,可便是我教了她們些才藝,隻怕……罷了罷了,總歸是沒有壞處,就告訴她們幾個,有空了多去我那裡坐坐。」

康姨聞言,走過去拉起柳薇薇的手,笑著說道:「那我就替幾位丫頭謝謝你啦。」

柳薇薇撤出了自己的手,笑道:「康姨,我不是那安雲歌,你可別總是想著占我的便宜哦。」

康姨一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薇薇笑道:「我什麼意思,康姨心裡清楚,不要覺得你身邊的小丫頭都是你的人,你和安雲歌的事,那邊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換我過來接替他,康姨,此事我師父懶得過問,不過我勸你最好收斂一些。另外,你不會真的以為安雲歌就是個撫琴的吧。」

看著默不作聲的康姨,柳薇薇繼續問道:「康姨找我來,隻怕還有別的事吧?」

康姨麵色恢復正常,似乎忘記了柳薇薇方才說過的話,開口問道:「姑娘,那城主府的公子?」

柳薇薇一笑,又坐了回去,右手拎著錦帕,左手輕輕拂過,上麵繡的是那首「小山重疊金明滅」。

這條錦帕可是誰也不能給的。

輕輕吹了一口,錦帕飄動,柳薇薇懶懶地說道:「不過是生瓜蛋 子一個,我就那麼幾句話,他便暈頭轉向了,康姨,這些事都是我隨手而為之,興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還是做好師父交代下來的任務就好了。」

一個是城主府公子,一個是書院仕子青年一代的領袖,有趣得很。

康姨接著說道:「那邊有消息傳過來,說畫大人要過來了,讓我這邊給安排一下。」

柳薇薇一聽,眉頭一皺,怎會是他來?

詩情畫意四大樓主之一,畫主,闞畫子。

而令她念念不忘的那位,正是詩主,寧雲輕。

其恩師柳飄飄,則是情主。

這闞畫子教她的,正是繪畫一道。

隻是這闞畫子看她的眼神,當真讓她厭惡得緊,那種能把人衣服脫下來的目光,怎能不讓人生厭呢?

真不明白那五位姑娘是如何願意追隨在他身邊的。

柳薇薇輕撫額頭,對著康姨說道:「此事康姨安排就好了,若無事,我便回房了。」

康姨點點頭,「薇薇姑娘請便吧。」

看著柳薇薇的背影,康姨若有所思。

——————————

下了山之後,鄭錫丁一行人住在了南郡城的客棧。

何向風與王師北兄弟二人步吉安不便安排在自家,而鄭錫丁易中原二人沒有接受弟子去步府做客的安排,也在客棧住下了。

客棧裡最安全。

易中原在鄭錫丁的房間裡,二人在議事。

二人隨口聊了聊有關步吉安的事,鄭錫丁突然看向易中原問道:「說吧,你是什麼身份?」

易中原一愣,不解問道:「師兄此言何意?」

鄭錫丁冷笑道:「別演了,你的身份我若是不知曉,又豈會與你一起騙我那好徒兒步吉安?」

易中原站起身來,盯著鄭錫丁不說話。

鄭錫丁掏出一塊兒牌子,扔在了桌子之上。

易中原拿起來仔細查看。

牌子正麵所刻一隻鹿首,鹿首之上,紮著一把匕首,背麵則刻著一個字,「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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