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老黃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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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藍玉回到宗門才發現小師弟已經離開宗門了,崔星河告訴這位得意大弟子,宗門的未來就靠你了。

這樣,宋藍玉帶著師父的重托,再次來到了將軍府。

勞廣輥抬起頭來打量了幾眼,認出了這位師門小輩之後,笑眯眯地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藍玉啊,你怎麼也來將軍府了?不是師叔祖挑理,打從上次一別,你可好些年沒來看望師叔祖了。」

宋藍玉陪笑道:「師叔祖說的是,是我之過,不過以後藍玉會常住在這琅琊城內,定會時常探望師叔祖。」

「常住在琅琊城?怎麼,你師父把你逐出師門了?不能啊,我覺得你小子挺不錯的啊。」

說到這裡,勞廣輥眼睛一瞪道:「你小子不會是貪圖富貴,離開宗門了吧!」

宋藍玉笑道:「師叔祖,我還是咱們蓬萊閣的宋藍玉,如今來將軍府是奉了師父的命令,前來幫助小師弟。」

「你小師弟?」

勞廣輥思忖片刻點點頭道:「老夫明白了,好,好,你師父這步棋下得不錯,想不到老夫這弟子這般念舊情,藍玉啊,好好乾。」

宋藍玉點點頭道:「師叔祖且放心,藍玉明白!」

隨後問道:「師叔祖,您這要出門?要不要藍玉隨從?」

勞廣輥擺擺手道:「在府中無事,出來閒逛,你快去找你小師弟去吧。」

宋藍玉拱手道:「師叔祖,那我去了。」

勞廣輥點點頭,隨即想起一事,說道:「藍玉,你靠近些!」

宋藍玉貼近勞廣輥輕聲問道:「師叔祖還有何吩咐?」

勞廣輥問道:「你可知你小師弟是何身份?」

宋藍玉一怔,隨即說道:「當初帶小師弟登山之時便覺得小師弟出身定是高貴,隻是將軍並未明示,我也不好妄加揣測。」

勞廣輥點點頭道:「他的身份你一會兒便知,師叔祖提點你一句,要記著,你與你師弟之間,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說完背著手踱著方步走了。

宋藍玉看著師祖的背影沉思片刻,不知是否明白勞廣輥話中之意,轉身給門房遞上了自己的拜帖。

勞廣輥按照往常的線路在城中溜達,哪些人愛跟他打招呼他都記得一清二楚,笑著一一點頭回禮,勞廣輥邁著步子來到了一家茶樓。

勞廣輥也覺著怪,這將軍府的茶必定是比這茶樓的茶要好得多,可他卻覺得這茶樓的茶更有滋味兒,喝起來更舒坦。

掌櫃的一看勞廣輥來了,忙起身迎接道:「勞大人來了啊,還是老規矩?」

勞廣輥笑著說道:「對,老規矩!」

說完慢慢上樓。

起初勞廣輥來喝茶的時候,知曉其身份的掌櫃的執意要請客,還說,勞大人來小店,是瞧得起咱,這點茶錢哪能收呢。

當時勞廣輥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你好意我心領了,隻是咱們將軍府豈會少了你這點茶錢?這讓人聽了去豈不笑話?

勞廣輥每次喝完茶都會親自結賬,有時還會給小夥計扔幾文賞錢。

反正錢都是衛龍孝敬他的,他膝下無兒女,留著這銀錢也沒什麼用。

勞廣輥有個習慣,每次他來喝茶,總愛去同一個位置坐著,久而久之,這茶樓的常客都知曉這位勞大人的癖好,那張桌子別人就不再去坐。

隻是今日上樓,勞廣輥卻發現自己的位置那兒竟然坐了一個人。

勞廣輥心中有些不喜,這外地人不懂事,掌櫃的還不懂事嗎,樓上這麼多空位置,為何偏偏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其實是勞廣輥冤枉掌櫃的了,因為那人原本隨意坐在窗邊,隻是見他來了茶樓之後,才挪了位置。

樓上那幾位常客正準備瞧著熱鬧,方才有人提醒那位書生模樣之人,那人隻是笑了笑,屁股並未挪窩。

別人就不再多事,萬一與勞大人是舊識呢!

與喝茶眾人點頭示意,勞廣輥麵不改色沖著那張桌子走了過去,一拉椅子,坐在了那人身旁。

那人沖著勞廣輥笑了笑,並未搭話,好似勞廣輥坐也就坐了,他並不在意。

可勞廣輥在意。

眯縫著眼睛,他手指輕扣桌麵,低聲問道;「這位朋友,可是初來這琅琊城?」

那人看了眼滿臉褶皺,頜下無須的勞廣輥笑了笑說道:「朋友卻不敢當,不過這琅琊城確是初次來。」

勞廣輥瞥了眼桌上折扇,又打量了那人幾眼,隨後背靠著椅背說道:「方才沒瞧出來,朋友倒是位高手。」

那人笑道:「你眼睛倒是不瞎!」

勞廣輥眉毛一豎,隨後冷聲道:「不要以為會了些功夫就天下無敵了,你可知我是誰?」

那人拿起桌上折扇,打開輕扇了幾下,淡淡說道:「勞廣輥,出身蓬萊閣,弟子為青州兵馬統帥衛龍,我說得可有錯?」

勞廣輥眉毛一挑,傲然道:「知道你還這敢般無禮?」

「無禮?勞大人可是說笑了,我不過是在茶樓喝了杯清茶,這無禮一說卻又從何而來?」

那人手中紙扇一合,在掌心輕敲,看向勞廣輥,「勞大人好大的威風啊,難不成這給人定罪是你勞大人上下嘴皮子一碰麼?」

勞廣輥麵色陰沉,這時茶樓的夥計端著沏好的茶以及兩碟果脯上了樓,向著勞大人這張桌子走了過來。

勞廣輥眼睛一瞟,見夥計走了過來,立刻變了臉色,笑眯眯地提高嗓門說道:「你這孩子,來了就直接去我府上住就是了,別看是在將軍府內,可我自己擁有一座宅院,我隻要跟我那好徒兒知會一聲就可以了,雖說我是你遠方表親,可表叔卻從未把你當成外人吶。」

其他茶客一聽,感情這人是勞大人親戚,怪不得,這勞大人來了便跟那人在那裡輕言輕語的,原來是自家人聊天,想必是勸那人去將軍府住,那人不同意,這勞大人有些動氣。

那人也是,這麼好的親戚,上哪兒找去?

夥計初見勞大人桌子那多坐了一人,心中咯噔一下子,心想壞了壞了,這事兒要是起了爭執,最後倒黴的可是他們茶樓。

正想著該如何去跟勞大人解釋,把那位麵生的客人勸到旁桌去,卻聽見勞廣輥這般說辭,這夥計臉上堆笑,緊著兩步上前,把茶和果脯放到桌上,說道:「讓勞大人久等了!」

勞廣輥擺擺手說道:「無事無事,正好正好!」

夥計拎著托盤告退,心中正遺憾著勞大人今日可忘了點事兒,卻又聽見勞大人在招呼他,「怎麼就走了呢,忘了往日的規矩了?」

掏出五文錢拍在桌子上,三根手指按住往桌邊一推說道,「拿去!」

夥計滿臉是笑,一顆一顆撿入手裡。

「謝勞大人,謝勞大人!」

勞廣輥掃了眼一旁不說話,隻是在那笑之人,又接著說道:「這位是我表親,他的賬算在我頭上,記下了麼?」

夥計點頭稱是,攥著銅錢笑著退去。

那人看著勞廣輥笑道:「我可沒你這麼一位表叔,不過這茶錢算是我承了你的情,我這人最是講理,受人恩惠,必報之。」

勞廣輥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皺著眉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淡淡一笑,手中折扇再次打開,輕輕扇道:「書生,寧雲輕。」

折扇正麵題著一句詩「腹有詩書氣自華」。

「寧雲輕?恕老夫孤陋寡聞,未曾聽說過。」

不怪勞廣輥沒聽說過寧雲輕,他一介武夫,又如何知曉讀書人中頗負盛名的「書聖」。

寧雲輕拿起勞廣輥的茶壺,倒了杯茶,輕推到勞廣輥跟前。

勞廣輥沒想到這姓寧的這般配合,就這倒茶的舉動在其他茶客眼中,合情合理。

端起茶碗跟勞廣輥示意一下,勞廣輥也端起茶,二人輕飲一口,寧雲輕緩緩說道:「我你沒聽說過,不過許弱你該不會也忘了吧!」

幸虧勞廣輥手中茶碗已放在桌子上,不然一定失手掉在桌子上。

此刻勞廣輥的手在顫抖,三十多年了,能讓他念念不忘,甚至是刻骨銘心的記恨的,正是這個名字。

是他,一劍令勞廣輥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本,而最讓勞廣輥心中遺憾的,是他在此之前,還一直保持著元陽之身。

「你究竟是誰?」

寧雲輕看著看似平靜,其實恨不得一掌拍爛桌子的勞廣輥,笑了。

「難道你忘了當初為何與我師父動手了麼?」

聞言,勞廣輥皺著眉仔細瞧了瞧,心中猛然一驚,失聲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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