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懸棺峽穀18【二更合一】(2 / 2)
「他們這裡有攀登崖壁的繩索和工具。」
「到時候安興和阿毛等人引開荼利和撒卬的注意力,我們去找那條『龍』的位置……」
v先生所說的自然是懸棺形成的「龍」圖案。
伍下久點頭,看了魯成和阿右等人一眼,他們也跟著來了,不知道阿右昨天晚上出去到底看到了什麼。
經過一線天縫隙的出口,那兩個過來時用的木筏還赫然存在。
荼利踢了一腳木筏,不耐煩道:「你們想怎麼研究?」
安興看了眼用來攀登的繩索,隻是一條普通的麻繩而已,他皺著臉問道:「崖壁上就沒有可以上去的路嗎?」
荼利:「沒有,你們想要爬上去研究懸棺,就隻能用這些繩子,不然就回去。」
「可是,沒有路的話,那些懸棺是怎麼放上去的?」安興不解。
趙教授這時回答:「在崖壁上開鑿出道路很難,既然真的沒有棧道,就隻能用人力一點一點的吊上去。」
「古代的時候技術不發達,用的都是這種笨辦法。」
伍下久想起那竹簡書上麵記載偂族人都力大無窮的事情,轉頭看了眼荼利和撒卬,心道不知曉他們的力氣如何。
伍下久對著兩個偂族人問道:「你們都會爬嗎?」
「廢話。」荼利嗤笑一聲。
而撒卬則是一如既往地沉默。
伍下久與v先生對視一眼。
v先生走上前按住安興和阿毛的肩膀道:「不會攀爬的話,不如找人來教教你們,我和觀主就先上去了。」
說完,v先生飽含深意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安興和阿毛立即反應過來,明白v先生的意思,畢竟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們已經在房間裡商量好了。
於是,兩人開始上去同荼利和撒卬說話,糾·纏·著他們。
那地圖上的懸棺圖案在山穀的對麵。
也就是說,他們還得要乘坐木筏過去。
趙教授雖然不再年輕,但對於攀爬並不陌生,工作性質,外出經常需要「被迫」鍛煉身體,所以也要一同前往。
伍下久走向木筏時恰巧路過阿右身旁。
阿右一把拽住伍下久的手腕,湊近在他耳畔低聲說:「你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伍下久停下腳步,轉頭:「你要告訴我?」
阿右:「交換,如何?」
「大家心知肚明我們彼此來這裡都是另有目的,偂族人很不友善,對我們來說就是威脅。」
「所以,當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時,我們彼此雙方就不再是沖突敵對的,你說對麼。」
「那也隻是暫時而已。」伍下久冷靜道:「我不信任你們,就如同你們也不會全然信任我們一樣。」
「但是,確實可以考慮臨時合作一下。」
「說吧,你想要交換什麼?」
阿右:「我知道你們突然提出要來天懸峽穀這邊的崖壁上研究懸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前兩晚,你和小方都偷偷出去過,一次是去了那河邊。」
「另外一次,我猜,是不是悄悄潛入了偂族族長的房子裡麵,你們是在那裡發現了什麼線索,就把這個告訴我。」
最後一句話,阿右幾乎是靠在伍下久耳畔說的,嘴唇距離耳廓大概隻差幾毫米就能夠碰上。
也因此,當熱氣呼出,伍下久耳朵的皮膚立刻敏感地紅了起來。
阿右瞧得有趣,但為避免眼前的人羞惱生氣,他還是說完稍微離開了一點距離。
伍下久看他一眼,低聲道:「你跟著我們出去過?」
不然阿右的語氣憑什麼如此肯定。
阿右不置可否,回答道:「我沒有跟著你們,隻不過你第一次晚上回來時,身上沾有少許的魚腥味和水汽的味道。」
「第二次,小方的懷裡放著什麼東西。」
「我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可是聽力不錯,那是木片或者竹片碰撞時的響動。」
「那是什麼東西我不在乎,可要說在整個偂族最能發現具有研究價值的物品,當然要去偂族族長的房子裡找一找。」
「我猜的,但看你的表情,我顯然猜對了,是麼。」
阿右最後朝著伍下久笑了笑。
伍下久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魯成、三麻和老侯三人一眼——他們正在另外一邊小聲說著些什麼。
老侯明顯還疑惑地往這裡看了看。
阿右沒有轉頭,隻是輕聲道:「這些發現我並沒有告訴過魯成他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他們在想著日後如何不動聲色的殺死我,而我,總得找機會活命,你說對不對。」
「而這隻是我和你的交換,並不代表著魯成他們三人。」
伍下久問道:「你們來偂族的目的是什麼?」
阿右挑眉:「那你們呢?這又是另外一個交換。」
伍下久:「找人,該你了。」
他沒有撒謊,趙教授和陶彬也是「他們」之中的兩名人員,而來這裡的目的確實是找人沒錯。
所以,伍下久說的毫不心虛,眼神也並不閃躲,很是「良善真誠」。
阿右深深地看他一眼,道:「找東西。」
找什麼人?找什麼東西?
彼此說了就和沒說一樣。
兩人對視,沉默了一會兒。
這時,v先生叫了伍下久一聲,他們已經將木筏推入水中,該走了。
而魯成三人也在另外一個木筏上等著阿右。
阿右略微傾身靠近伍下久說:「一會兒,我來找你。」
說完,他便走了。
等伍下久踏上木筏後,小方過來好奇詢問道:「觀主,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怎麼聊那麼長時間。」
這個木筏上除了伍下久以外,還有小方、醬油、v先生、趙教授和陶彬五人,他們幾人明顯都有些好奇、疑惑。
至於其他人,為了避免他們想來天懸峽穀的崖壁這一邊、尋找重點符號標記的懸棺目的被荼利和撒卬兩人輕易發現。
雨燕、流金喜等人便留在了另外一側的岸邊,裝作研究那裡的懸棺,並且順勢引開兩個偂族人的注意。
趁著兩個木筏相距較遠,伍下久將方才與阿右的談話內容簡單講了下。
他道:「我覺得他應該不像是在說謊,既然他們的關係貌合神離,我們確實可以互相交換一下信息。」
v先生贊同道:「沒錯,的確可以臨時合作一下,多了解一些事情對我們來說沒有壞處。」
「更何況,昨天晚上撒卬也出去了半夜,除了阿右以外,我們都沒有行動。」
「再者,從他和你的談話中可以得知,阿右這個人設並不傻,有時候,這會成為一條重要的線索。」
v先生最後這段話的意思明顯是在說「nc」的作用。
醬油明白過來,點點頭。
伍下久順著水流的方向往遠處看,道:「山穀內的那條河流顯然已經不再安全,我們晚上不能再靠近那裡了。」
「如果還想要進入那處峽灣深潭,可能唯一的一條通往路徑就是這個河流。」
「而山穀外麵沒有船,當然,我們的木筏除外。」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偂族人在這期間裡根本就不會靠近峽灣絲毫?」
想必他們不會再去峽灣深潭的附近采摘落茛花了。
否則的話,偂族人從天懸大峽穀的河流也可以進入其中。
「或許。」v先生道。
這時,陶彬突然開口說:「我們到了。」
他們到一側崖壁的底下了。
v先生劃水至一個明顯很低的懸棺位置處。
醬油則找繩子將木筏拴在一處敲砸在崖壁上麵、用來托起懸棺的木頭上,讓木筏不會隨水飄走。
不多時,魯成等人也來到了這一處崖壁下麵,將木筏找位置拴好。
魯成看了伍下久他們一眼,拉住阿右的手臂,捏緊,低聲道:「你們剛才真的隻是在談論小餘的死嗎?」
阿右一邊嘴角勾起,右邊露出的眼裡卻無任何笑意。
他同樣握住魯成的手腕,將其扯開,道:「不然我們還能說些什麼呢,魯叔。」
「他隻是懷疑那晚出去的人不止有小餘而已,這才想套問我話,放心,魯叔,我知道什麼能說該說,什麼卻不能說出口。」
「而且,他們顯然也瞞著什麼事情,我若是能夠問出來,魯叔,這對我們來講難道不是幫助麼,您覺得呢。」阿右說得慢條斯理、不緊不慢。
魯成被阿右扯開的手臂位置隱隱作痛,他頓了頓,驀然笑道:「你說得對,那是魯叔誤會了。」
「他們來這裡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記得跟牢,回來一定要告訴魯叔啊,阿右。」
「別忘記,我和你的父親可是生死之交。」
阿右輕笑,低聲道:「自然不會忘記。」
過後,兩邊的人開始準備起來,各自在身上係繩子,做好安全措施。
陶彬和醬油不需要爬上去,隻在下麵等就可以了。
畢竟,攀爬崖壁並不算安全。
雖然這崖壁上麵遍布懸棺、以及托起懸棺的長·鐵·釘、木頭等,著眼所見,有很多數不清的可以落腳的地方。
但崖壁到底還是陡峭險峻,他們也需要有人在下麵接應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