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坦誠心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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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才又見人影向她沖來。辰年本能地揮劍就砍,可她手臂早已經疲軟無力,長劍被那人輕鬆擋住。

來人急聲說道:「辰年,是我,阿策!」

辰年茫然抬頭:「阿策?」

封君揚瞧她這般模樣,心中悶痛,忙上前將她攬入懷裡,柔聲道:「是,我是阿策。」

辰年抖著手去撫他的麵頰,半晌後才終肯相信,向著他傻傻一笑,身子一軟,竟就在他懷裡昏死了過去。她身上滿是鮮血,突然這樣昏死過去,頓把封君揚嚇得魂飛魄散。他忙將手掌貼在辰年背心處,催發內力護住她的心脈,抱著她躍上坐騎,往宜平城飛馳而去。

此時已近晌午,宜平城外的賀澤大軍不復存在。他們一夜經歷了兩場襲營,一真一假,本就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不想天快亮時,封君揚又帶三千輕騎殺到。這一次,賀澤軍心徹底被擊潰,大軍往南潰逃。

封君揚顧不上率軍追擊賀澤,隻帶著辰年疾馳入城,直奔城守府去尋朝陽子。朝陽子聽封君揚的聲音都變了調,又見他懷中的辰年渾身是血,也是嚇了一跳,待探過辰年脈息,這才鬆了口氣,忍不住橫封君揚一眼,沒好氣地叫道:「你喊什麼喊?沒事也要被你嚇出事來!」

封君揚聞言心神稍定,問他:「她的傷不礙事?」

辰年能平安回來,朝陽子心中也是極高興,脾氣比往日好了許多,「看脈象隻是虛脫過去。等我再看看她身上的傷,才好確定她的情況。」他叫封君揚將辰年抱入室內,將她檢查了一遍,數出三處刀傷,一處箭傷,基本都在背上,所幸都算輕淺,沒有大礙。

「這丫頭真是命大!」朝陽子替辰年包紮著傷口,又交代床邊的封君揚,「不要叫她,讓她好好睡。我回頭給她開些補血安神的藥來,等她醒了就餵她一碗。」

封君揚點頭應下,目光卻一直癡癡地落在辰年麵上,不肯移開。

朝陽子瞧他這般,不禁嘆了口氣,提著藥箱出了門去。

辰年一直昏睡到深夜,卻是從噩夢中驚醒。封君揚就躺在她身側,見狀忙將她攬入懷裡,沉聲安慰道:「我在這裡,辰年,我在這裡。」

夢裡的殺戮與死亡還那麼清晰,黑暗軟弱了她的意誌,叫她無法區分夢境與現實。她手臂緊緊地環住封君揚的脖頸,將頭埋入他的懷中,顫聲低語:「阿策,我殺了好多的人,怎麼殺也殺不完。小七,魯大叔,他們都死了。他們殺了你,又用刀砍下我的頭,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頭顱飛上了半空,然後墜落下來,離著地麵越來越近。」

她漸漸講不下去……她一直以為自己早已經放棄了他,可等他冰冷而僵硬地躺在她的懷中,她才覺出無盡的悔意。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毫不畏死,可真的瀕死一回,才知她也是怕的。那貼上她脖頸的刀鋒是那樣的冰冷,寒意刺骨。她像是被人沉入暗黑寒冷的湖底,恐懼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灌入她的口鼻,越是掙紮,越是往下沉去。

封君揚聽得心若刀割,低下頭不停地親口勿她的發頂與額頭,柔聲道:「你沒有死,我也沒有死。辰年,我們都還好生生地活著。我和你在一起,我們會一直好好地活著。」

那溫熱的唇瓣撫慰了她,帶給她活生生的氣息。他的身體是熱的,他是活的。這一刻,辰年全然忘記了自己之前一直在想著如何逃離他,她仰起頭來,用唇去迎合他。兩唇相觸的一刻,封君揚身子微微一震,隨即就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唇瓣微顫,動作慌亂而急切,大力地吮吸他的唇,探出舌尖來在他的齒間遊走。封君揚先是愣愕,而後驚喜,手臂小心地避過她身上的傷處將她摟緊,低頭回口勿過去。

這口勿激烈而纏綿,他用手扶住她的頭,唇緊緊地壓住她的唇瓣,容不得她半步退縮。不過她也沒想後退,隻貪婪無盡地索取。兩人糾纏片刻,封君揚見辰年竟伸手來撕扯他的衣袍,這才驚醒,忙將她的手摁在自己月匈膛,喘息著說道:「辰年,停下。你身上有傷。」

辰年不管不顧,抬頭用唇封住他的話,將自己貼近他的心口,感受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炙熱的體溫。仿佛隻有這般,才能證明他是活的,而她,也是活的。

因著她身上有傷,封君揚給她擦身後並未給她穿衣,這樣一副玲瓏有致的身子在他懷裡扭轉廝磨,又是他心心念念了幾年的人,封君揚隻覺心旌搖曳,哪裡還能按捺得住自己。

他索性放棄了抵抗,用唇舌回應她的熱情。情熱處,心裡到底還比她多了些許理智,生怕壓到她背上的傷口,用雙手捧住她的月要臀,稍稍用力一轉,將她翻至自己身上。

房中燭火如豆,帳內春光旖旎。

他們唇舌勾連,肢體糾纏,仿若連根而生,相依相偎。她伏在他的身上扭動不停,卻沒了進一步的舉動,好似這般已是足夠。封君揚實在受不住這樣的折磨,隻得將她的雙腿強行分於自己體側,挺身緩緩頂入她的體內。

她身體驟然一僵,似有意起身逃離,他卻強硬地握住了她的月要肢,慢慢地挺身向上。緩慢,卻又無比的堅定。一分分,一寸寸,在抵到盡頭的那一刻,他不禁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抬手輕撫上她的背,啞聲喚她的名字:「辰年,辰年……」

跨越了三年的分離與思念,經歷了無數次的苦難與折磨,他終又能再次貼近她,與她親密無間,靈肉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辰年僵滯的身子漸漸放鬆,容納著他伏倒下來,在他的身上輕輕喘息。

封君揚壓製住心中的躁動,隻用雙手捧住她的臉,抬起身體湊過去親口勿她。從額頭到眉眼、鼻尖,再到臉頰,往來巡弋。那口勿很輕,仿若羽毛拂過,所過之處酥麻微癢,叫她不由自主地低吟出聲。而他卻不為所動,隻細細地口勿著她,那樣的認真,那樣的虔誠,好似手中捧著的是他的生命,他的靈魂。

他的唇舌卻在她的臉上流連,溫柔纏綿。強硬與溫柔,欲望與情愛,在這一刻,他全都交付與她。甚至,他恨不能把自己的心也掏出來,置於她的掌心。

他的唇緩緩往下,最後終於肯落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逗弄嬉戲,由輕到重,由溫存到激烈。

辰年不耐地扭動月要肢,全沒了往日的淡定從容。那刺激一時來得太過於強烈,他忍不住吸了口涼氣,伸手摁住她的月要肢,低聲央求:「辰年,停下。」

可辰年此刻神誌早已迷亂,如何還能聽得進去。她的手借機扶上他的手臂,反而尋到了支撐,一味地任性胡鬧起來。

封君揚對她束手無策,快感如浪潮一般鋪天蓋地而來,把他高高地拋起,又重重地摔下,隻幾個波浪,就將他擊潰,腦中仿似瞬間炸開,靈魂被逼出體外,隻餘下空白一片。

良久的失神之後,他才能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來,瞧著她猶自在他身上扭動,哭笑不得地展臂將她攬倒在身前,下頜輕輕地抵著她頭頂,啞聲道:「你故意使壞,是不是?嗯?」

辰年不答,雙手纏上他的脖頸,側頭貼在他的月匈口,感受他激烈而強壯的心跳,還活著,真好,他們都還活著。

他停了一會兒,心裡有難言的羞澀,又帶著一絲心虛與忐忑,小聲地問她:「你還沒要夠,是不是?」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卻聽她呼吸漸漸勻長起來,他不禁低頭去看她,見她竟是伏在他身上重又沉沉睡去。他彎起嘴角,無奈苦笑,雙手輕輕地將她擁住,借著昏暗的光線,癡癡地看她的睡顏。

她一直緊蹙的眉頭已經放平,輕合的眼簾遮住了那一雙美目,卻顯得睫毛更加濃密纖長,引得他忍不住伸出手指來輕輕逗弄。她像是在睡夢中感到了癢,抬手揮開了他的手指,在他月匈口上蹭了蹭,尋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微微嘟著嘴,再次睡去。

封君揚看得啞然失笑,心像是被浸入蜜中,甜而喜悅。她那嘟起的唇瓣太過於誘人,惹得人想去親口勿,可他幾次探頭,都無法觸到,隻得遺憾地放棄了這一打算,將這個口勿落在她的額頭。

辰年這一覺睡得沉穩了許多,他的心跳一直響在她的耳邊,叫她感到安心踏實。

靜宇軒耳力出眾,剛走進院中,就聽見了屋內的喘息聲。隻是她自幼癡迷武學,從未涉及過男歡女愛,初一聽見,竟是愣了一愣,然後便與身旁的朝陽子說道:「壞了,我那徒弟傷勢準是又嚴重了。」

朝陽子被她說得一怔,急忙向前趕了幾步,待聽清裡麵的動靜,身形不由得一僵,一張黑臉頓時漲成了紫紅色。瞧著靜宇軒那裡竟然還要往前,忙就一把扯住了她,二話不說,拉著她轉身就往外疾走。

靜宇軒被他拉扯出院門,奇道:「你為何不進去瞧瞧那丫頭?我聽她那聲音,好像很難受。」

朝陽子憋了半天,這才紅著臉說道:「沒事,姓封的小子在給她療傷!」

靜宇軒更是奇怪,道:「我怎麼聽著他動靜也不對?」

朝陽子窘得說不出話來,正不知如何糊弄她,抬眼間就瞧見遠處匆匆走來一隊軍士。當首那人黑衣亮甲,身材高大,正是奉命前來急援宜平的青州守將鄭綸。朝陽子暗道一聲「不好」,想也不想地就攔了上去。

鄭綸稍稍有些意外,冷靜地看朝陽子一眼:「道長可是有事?」

朝陽子難掩緊張,張了張口,竟是問鄭綸道:「鄭將軍什麼時候到的?」

鄭綸答道:「剛到。」

朝陽子翻了翻眼睛,又結巴道:「趕路辛苦,怎的,怎的沒坐下先歇歇?」

他言行這般古怪,鄭綸不禁微微皺眉,可敬他身份,便就答道:「軍情緊急,需先向王爺稟報軍務。」他說著想越過朝陽子繼續前行,不料朝陽子卻又閃身攔在了路中央。鄭綸心中生疑,麵上卻不動聲色,「道長到底有何事?為何屢屢阻攔鄭綸?」

朝陽子張口結舌,答不出話來。一旁的靜宇軒看得不耐,大聲說道:「辰年那丫頭受傷了,你家王爺正在給她療傷,沒空見你。」

鄭綸濃眉一挑,疑惑地看向朝陽子:「謝姑娘受傷了?」

朝陽子老臉羞得黑紅,忙把鄭綸獨自拉到一旁,強自鎮定著說道:「沒事,隻是一些輕傷,正在熟睡。你家王爺擔心她,一直在旁邊守著。你現在就是尋他去說軍情,想他也沒心思聽,不如先去別處待一會兒,等會兒再來。」

他這邊小聲說話,不想靜宇軒耳力實在太好,把話聽得清清楚楚,瞧朝陽子明擺著說瞎話,忍不住走上前來,戳穿他道:「你這黑道士著實奇怪,他們兩人氣息都亂成那樣了,你卻偏偏說無事,若他們兩人都走火入魔,我倒要瞧你能不能救得回來。」

朝陽子再按捺不住,氣得從地上蹦了起來,向靜宇軒怒罵道:「你這四六不懂的蠢物,你今兒話怎的這樣多?你給我閉嘴!不說話還能把你當成啞巴賣了?」

靜宇軒被他罵得一愣,隨即就惱羞成怒,二話不說揮掌便向朝陽子打去,怒道:「黑老道,你敢罵我,我斃了你!」

朝陽子豈會是她的對手,連招都不敢接,忙就施展輕功往外逃去,口中卻是不肯示弱,隻高聲叫道:「我不是怕你,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飛掠而走,再顧不上鄭綸。鄭綸感情上便是再遲鈍,到了此刻也明白了朝陽子為何攔他。他僵立在那裡,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隻覺心中憤懣難言,一時竟不知是進是退。

順平那裡聽得消息,瘸著腿趕了過來,遠遠地瞧見鄭綸麵色,心中便是一驚。他前半夜的時候一直在屋外守著,自是知道了封君揚與辰年之間發生了什麼。瞧見鄭綸這般模樣,順平忙斥退了旁人,拖著傷腿走上前去,壓低聲音,語氣嚴厲地與鄭綸說道:「你莫要犯糊塗,她本就是王爺的人,和你毫無乾係。」

過了好一會兒,鄭綸才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神色,淡淡問順平道:「你的腿怎的傷了?」

順平仍探究地打量著他的麵色,隨意答道:「別提了,趕路的時候從馬上摔下來了,扭到了筋骨,虧得有神醫在這兒,不然就得成個拐子了。」

「那還不下去老實歇著,省得日後再落條瘸腿。」鄭綸說道。

順平笑了一笑,玩笑道:「還得勞駕鄭將軍扶我回去,咱們兄弟可有些日子沒湊到一塊兒了,上次形勢緊張,隻匆匆見了兩麵,竟也沒顧上好好說句話。」

他借著鄭綸的扶持慢慢往前走,暗中卻給那守在院門處的親衛做了手勢,命其絕不可再放任何人進去。那親衛瞧了,卻是忍不住覺得委屈,心道之前是你說不用攔這神醫,咱們這才放那兩人進院,眼下倒又都成咱們的不是了。

屋內,此刻也已是雲雨停歇。封君揚終得到滿足,擁著辰年躺倒在床上,手掌輕撫她微微汗濕的月要,細口勿她的發頂。辰年那裡困乏未消,又添疲憊,趴在他的身上,很快就又沉沉睡去。

瞧她睡熟了,封君揚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床上,認命地爬起身來去給她擦身清洗。不過他也是連夜奔馳,疲乏至極,剛才又經了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在床上時還不覺如何,待腳著了地,這才察覺雙腿竟是有些發軟。

他在床邊坐了片刻,這才披衣起身出門。院中一片寂靜,並無旁人。封君揚在廊下輕輕拍手,才有親衛從院門處跑過來,低聲問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封君揚不見順平身影,這才記起他傷到了腿,便就問道:「順平的腿怎樣了?可叫朝陽子給他看過了?」

「已是看過,說沒有大事,休養幾日就行了。」那親衛恭聲答了他這話,又道,「剛才朝陽子道長帶著謝姑娘的師父過來了一趟。」

封君揚微微一怔:「什麼時候?」

「約莫卯時三刻,兩人隻剛到院中,就又轉身回去了。」

封君揚麵上竟是有些尷尬,隻「嗯」了一聲表示知曉。那親衛遲疑了一下,又將朝陽子在院外遇見鄭綸的事情說了出來。封君揚聽完麵色微沉,問道:「鄭綸現在順平那裡?」

親衛應道:「是。」

封君揚沉默片刻,吩咐那親衛派人去他早先的住處,尋兩個穩妥的侍女過來伺候,自己則轉身又回了房內。床榻上,辰年趴在那裡睡得正香甜。他坐在床邊,靜靜看她片刻,忍不住俯身下去在她唇上輕輕印上一口勿。

又等了約莫一刻鍾的工夫,那兩個侍女才被帶到。封君揚囑咐她們兩個好生照看著辰年,門外又留了親衛保護,這才往城守府前院而去。宋琰早已等在正廳裡,瞧得封君揚進門,上前行了個大禮,請罪道:「末將有錯,沒能攔下謝寨主,叫她出城冒險,請王爺責罰。」

封君揚叫宋琰起身,淡淡道:「她那個脾氣,便是我也攔不住,這不是你的過錯。」

封君揚雖這樣說,可宋琰心中卻仍是有些忐忑。他站起身來,恭謹地將這些時日守宜平城的情況報告與封君揚聽。正說著,親衛在門外稟報鄭綸來了。封君揚略略點頭,先命宋琰去處理城防之事,這才命人傳鄭綸進來。

到了此刻,鄭綸心緒已是平復,進門與封君揚見過了禮,沉聲稟道:「屬下帶軍追擊賀澤殘軍至宛江,遭遇泰興水軍。賀澤被其所救,逃至船上。」

「泰興水軍現在何處?」封君揚問道。

鄭綸答道:「泰興水軍救到賀澤之後,沿江退往上遊,在距此約五十裡的一處江中島上停駐。屬下已命人嚴密監視。」

封君揚又問:「可知是何人帶軍前來?」

「應是賀臻堂弟,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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