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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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潯擰眉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灼人,榻裡的一張小臉醞出異樣的紅,兩眼濕漉漉得無精打采,似是痛苦至極。他抿抿唇,麵色愈發冷,將她拉在自己衣角的手握住,先吩咐一殿外候著的宮人拿他牌子到太醫院輕趙太醫,在淨室備好溫水。想了想又叫外間服侍的其他宮人全部散了。

一通忙活完,時間過了大半,沈沅覺得愈發難受,被他握緊的手有汩汩涼意滑過,沖散她灼燙的體溫,輸入四肢百骸,每一根發絲都舒服清涼。

她勾著他修長的指骨,企圖獲取更多的舒適涼意,沈沅無力地掀眼,眼睫上溢出的水珠子便吧嗒吧嗒落下來,她便用這樣一雙眼看向陸潯。

手背上他的青白玉扳指一寸一寸緩緩摩擦,陸潯側坐到她身旁,伸臂將人攬到懷裡,冰涼的掌心抵在她月要側,沈沅咬唇枕他月匈口,簌簌的淚珠將他前襟染了個透徹。

「嫂嫂確定要在這?」

他低沉略帶輕嘆的聲緩緩入耳,沈沅咬唇悶不吭聲地抵在他懷裡,淚水越湧越多,他身上的涼意好像也不夠了,許久,陸潯感受到月匈前軟軟地人終於啟唇溢出一絲動靜,「嗯。」

聲音被壓得極低,說完她怕他聽不到似的,輕輕點頭。

陸潯側首咬她滴血的耳珠,指腹有一搭沒一搭敲著她細軟的月要,「外麵沒人,嫂嫂想叫也不必忍著。」

轟隆一聲,沈沅腦中放空,好似覺得有一道霹靂下來,將她整個人意識都擊沒了。倏的,臉才開始生出奇怪的燥熱,愈發紅,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

陸潯見她頗為嫌棄不悅的表情,擰眉,扯下懷裡藏得嚴實的人,不耐道「嫂嫂又不要了?」

他作勢要走,人剛轉了個麵,就被榻裡的小手勾住月要帶,纖細的手指纏繞在上麵,可憐的人哭得雙肩一聳一聳,梨花帶雨,叫人心煩。

趙太醫提著藥箱慌慌忙忙趕至時,殿外大門緊閉,不時傳出一些不合時宜的動靜。即便裡間至殿門遠,但情難自禁時人便愈發得恣意,佳人在懷,溫香暖燭,恐無人受的住。

趙太醫老臉一紅,簡直不敢相信這傳出動靜的男子竟然是當今權傾朝野的鬼煞攝政王,他抱著藥箱坐到外麵台階,心裡長嘆一聲,開始數天上飄過的雲,隻等王爺喚他進去。

藥的效力愈發厲害,沈沅明顯感覺到這次不同於幾日前在九重閣樓那日,她好似被洶浪打上岸的魚,苛求海水將她淹沒,又眷戀於瀕死之中。

她看到陸潯近在咫尺的眉眼,一滴滾動的汗珠落到她的眉心,驀地,她再忍受不住,被咬得發紅的唇瓣張張合合,溢出一絲歡愉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沈沅昏沉地躺到榻邊,她看到陸潯坐在榻側穿衣趿鞋,收拾好後,自己又被她抱著挪到榻內。實在是又困又倦,如抽絲一般,她單手無力地垂在外麵,指尖觸到他溫涼的衣襟,下意識地輕碰了下。

陸潯把她軟綿綿的手塞回棉被裡,她眼睫輕顫,淚珠順著眼睫抖動落到她發紅的臉。陸潯拿帕子將她的淚痕擦乾,「這些時候太醫應來了。」

沈沅聽他說話,意識才慢慢回籠,逐漸清醒。想開口,喉嚨卻乾澀得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隻能眼巴巴看他,眼眶裡豆大的淚珠就被她擠了出來。

陸潯一件件拿過她堆疊在一起的衣裳放到床頭,少有耐心地捋走她散落在頰邊的碎發,又碰碰她尚且發燙的小臉,問「嫂嫂是先診脈還是先沐浴?」

沈沅舔舔乾澀的唇,眼先落下,想了會兒,再看他時帶了點委屈,「先沐浴。」

美眸盈盈如水,仿佛暗中含情,可偏偏她是無情。

這樣一雙眼真叫人心煩意亂,陸潯不大高興地拍她熨燙的臉,語氣不善地找茬,「是伺候得不好,叫嫂嫂委屈了?」

沈沅想到方才她抱他求歡的模樣,被他訓得愈加難為情,躲過他的手,不想再說話。

大抵是陸潯心情尚好,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將手中小衣放到一側,單手穿過她的後背雙腿,連帶著棉被一同抱了起來。

寢室內淨室與裡間相連,倒不擔心穿過外堂會被人發現。

沈沅軟軟地依偎在他月匈口,鼻翼下苦澀的沉木香徐徐而來,耳邊強勁的心跳聲竟讓她覺得安穩。

沈沅合眼,就這樣靠到他懷裡,乖順地像隻小貓。

「王爺打算怎麼處置陸識?」

記起當初他對霍阿侶的手段,沈沅一時膽寒,陸識必是跑不了,她井不同情陸識,也沒想過給他求情,但這件事樓氏和陸嘉禾也參與其中,樓氏既然知情,那陸嘉禾呢?她知道嗎?

沈沅蹙眉凝思,記起當初陸嘉禾黏在她懷裡為她日後擔憂的模樣,打消了這個顧慮,眼睛騙不了人,陸嘉禾對她的關切井非假意。

陸潯手扣在她月要側,撥弄微鬆的棉被,將她包裹得嚴實些,「嫂嫂還是想想自己吧,多大人了,還中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沈沅臉一紅,小聲道「以後會小心的。」

入淨室,水早備好,現正溫著,陸潯過去把通風的窗關嚴,尋到一張窄榻,彎月要送懷裡的人側躺到榻上,起身後又從高架拿過一條大巾,把沈沅身上包裹地棉被換了,他呼吸略至耳側,沈沅不自在地別過臉。

陸潯掀眼看她,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嬌嫩的肌膚,滑過她的鼻尖到了那朵柔軟上。

歡愉時小東西神誌不清,估計讓她現在回想怕是都模糊的,陸潯含住她的唇瓣,慢慢移到她的脖頸,許久才放開。

沈沅雙眼含霧,回神時陸潯已經抱她起身,解下她的大巾,扶她入了溫水。

陸潯俯身而立,目光穿過乾淨的溫水便能看清裡麵全部,他看到她的露出的雪膚慢慢轉紅,仿若桃花的淡粉,嬌妍如艷,在他麵前毫不遮掩的綻放。

他的手伸進熱水裡為她擦洗,平靜的水麵生出盪漾漣漪,圈圈的波紋滑動。

「我可以自己洗。」沈沅按住他的手,仰頭看他,紅撲撲的臉滿是羞恥無措。

陸潯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許久笑了,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嫂嫂真當我不知你和陸晉一同洗過鴛鴦浴?」

這和陸晉有什麼關係?她隻是覺得方才太過丟人,還不知如何麵對他,怎麼到他這就變了意思。

陸潯僅說了這句話,隨後他拿那隻掛滿水珠的手掐她的臉,他的手很涼,沈沅被他冰得下意識要躲,又對視上他漠然冷淡的臉,忍住了。

「若是今日嫂嫂見到的是陸晉,該怎麼辦?」陸潯捏著她的臉,似是隨意開口。

沈沅眨眨眼,怕他生氣,仔細想這個問題,如果她碰到的人是陸晉該怎麼辦呢?

見她擰眉深思的模樣,陸潯掐她的手停住,麵色瞬間黑了,他涼濕的手狠狠摩擦她乾淨的臉,直到將手上的水珠抹乾,陰沉道「嫂嫂怕是巴不得今日來的是陸晉呢吧,你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同他重修舊好,盡享魚水之歡。」

「不不,你誤會了,不會的,不可能,我當時隻一心去找王爺,除了王爺我沒想過任何人!」

見他動怒,沈沅更是害怕,又恐他不信,嘩啦一聲,沈沅躲過他的手,從水裡出來,就這麼過去抱他,水打濕的雙臂去貼他精瘦的月要,軟乎乎的小臉貼他的脖頸,有點委屈可憐,「我當時真的隻想王爺一個人,王爺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呢?」

沈沅說的是實話,當時她腦子裡除了陸潯沒有任何人,她隻想過去找陸潯。說不清為什麼,大約當時隻有他一人可信吧。

陸潯微怔片刻,斂下眼看懷中人,她好似急得都快哭了,悶悶帶著點兒鼻音,柔柔軟軟地貼在他月匈口,滑膩如凝脂的肌膚垂落已涼下的水珠。有涼風透過窗戶縫隙進來,凍得她嬌弱的身子輕顫。

「行了,我信嫂嫂便是了。」陸潯大掌打她的屁股,涼聲,「嫂嫂再這麼抱下去,又該凍著,到時候別哭哭唧唧得讓我伺候。」

語氣雖涼,卻沒有方才的怒,沈沅微微側眼看他,咬咬唇,唇瓣踮腳在他下巴偷偷貼了下。

水波波動盪漾,一圈一圈的,好像撥打到誰的心上。

陸潯拿大巾給她裹身,抱她回寢室,又拿棉被蓋到身上。沈沅靠引枕側坐,任由他拿巾帕擦發,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烏黑的發鬢裡,帶著淡淡溫熱,穿梭在發絲之間,不過一會兒就將她的頭發擦乾。

「自己穿還是我給嫂嫂穿?」陸潯拿她衣裳放到床頭,一層一層地摞好,整整齊齊地擺放。

沈沅在淨室待的時間長,身子發軟,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一雙美眸望他,小手揪他的衣袖,又輕輕地晃了晃。

得,還是得接著伺候!

趙太醫終於得進來診脈,先前他已到九重閣樓去過一次,料想到診脈的夫人是誰,是以見到簾後側躺發倦的沈沅時,沒多少詫異,立即垂眼躬身過去。

樓氏從藥鋪裡買的藥井非尋常之物,而是祖傳的秘藥,初期服用無色無味,即便生病診脈也不能發現,但若是長久下去,日積月累,服用之人就會以情為不可失之物,到後期嚴重時甚至一刻都離不得,仿若上癮,越來越嚴重。

而沈沅吃龍須糖已近兩月。

趙恆麵色一點點凝重下去,收回診脈的手,起身到陸潯麵前躬身道,「王爺,夫人服用藥物已久,毒素日積月累,根植血脈,想一時解毒,恐怕不易。」

沈沅安靜地躺在圍幔裡,悄悄聽者,不發一點動靜。

陸潯瞥了裡麵拱起的小團一眼,直言,「如何能解?」

圍幔裡的人不敢動了,甚至連呼吸都放輕,偷偷聽著。

趙恆接著道「待微臣開幾副藥可暫緩病症,但這藥引卻是難尋。」

他為難開口,「想要解毒的藥引必須要鳳羽鳥心頭的血。」

「鳳羽鳥心頭血是萬毒之首,其血若與更強毒物相撞則可解百毒。但微臣聽聞,鳳羽鳥自十九年前就已消失,沒人見過。」

趙太醫離開,陸潯抬手掀起圍幔,果不其然,棉被裡的人縮成一團,身子一抽一抽,哭得壓抑,還有點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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