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頻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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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折玉睨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閉上嘴巴,互相對視一眼,察覺到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什麼,卻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錯了。

「你住樓上主臥吧。」許折玉往樓上走,示意許秋意跟上。

她一隻手拎了一個包上了兩層台階,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轉過身來,不由分說地把包從她手上接過去。

她便回到一樓拎起剩下的兩個包往樓上走。

艾麗婭和王遠還站在客廳,兩人神情古怪地對視著,輕聲說著話,看上去還在苦惱他們剛剛究竟哪裡犯了錯。

許折玉領著許秋意停在了樓梯口往左的最後一間房間前,推開門,並沒有想象中灰塵撲麵的畫麵。家具上都蓋著防塵布,打開的落地窗外有一個開放式陽台,正對著許折玉住的那棟房子。

「這真的是主臥嗎?」許秋意感到奇怪,哪有主臥在走廊盡頭的?

許折玉一邊掀開防塵布將其整理起來,一邊堂而皇之地說:「是主臥啊。」他說是主臥就是主臥。

許秋意趕緊阻止他:「我自己來。」

他沒聽她的,仍舊幫她整理房間。沒一會兒,整間房所有家具的防塵布都被掀了,堆疊起來放在門外。

許折玉用手抹了一下桌子,沒什麼灰,但還是說:「待會兒我叫艾麗婭來擦一下。」

「我自己擦就行了。」許秋意從包裡拿出嶄新的抹布,去衛生間將抹布弄濕,擰乾水分,從電視櫃開始擦起。

許折玉很自然地從她包裡拿了一條抹布出來,準備去擦桌子。經過她身後時,停下了腳步。

許秋意正擦得好好的,稍微挪了下步子,腳下好像絆了什麼似的,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前倒去。

許折玉眼明手快地摟住她,扶她站正後,摟著她月要的手卻沒有鬆開。

3)

許秋意一心顧著看是什麼絆倒了她,低頭在腳邊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你剛剛踩空了吧?」許折玉溫和地提醒,「小心點。」

許秋意「嗯」了一聲,仍是感到不解,她真的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她皺著眉轉過身,發現許折玉的手還搭在她的月要上,他離她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你的手。」她沉聲提醒。

許折玉應聲收回手,眼中滿是小孩偷吃到了糖的笑意。

他轉過身去,不著痕跡地擦乾淨鞋側邊被許秋意踩到的印記,手上仿佛還留有她月要上柔軟的觸感,笑得眼睛眯起,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

許秋意一直打掃衛生到中午,把平常可能會接觸到的地方打掃乾淨後,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驚訝,老板竟然在給她打掃衛生。

不過鑒於老板的身份對她來說較為特殊,這驚訝也隻有一閃而逝,連眼睛都不會稍微瞪大些的程度。

艾麗婭說要準備午餐,許秋意打算過去幫忙。結果艾麗婭所謂的準備午餐是叫兩個廚師過來。

菜和廚具,廚師們都是自帶的,來了之後,他們很熟絡地跟艾麗婭打了聲招呼,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艾麗婭說的隻是打掃衛生,看來真的就隻是打掃衛生。

許秋意看著王遠和艾麗婭,他們還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似乎已經開始指責起對方了,臉色都不大好看。

她覺得他們似乎與常人不同,卻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同。

許折玉捧著電腦坐在沙發上開始工作了。他挑了一張靠牆的沙發坐,許秋意還是什麼都沒法兒看見。

午時,溫暖的陽光穿過通透的窗戶,將華美的客廳照亮,雖是第一天到這裡來,但望著眼前的場景,許秋意卻感到一份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寧靜和安逸。

下午,許秋意送走了王遠和許折玉後,悠閒地坐在房間裡,忽然接到了丁斐的電話。

電話一通,丁斐委屈地說:「秋意,你搬家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是看胡先生人好像還挺不錯的,他對你又挺有意思的,我才想撮合你們的。你別生氣,我……其實也是怕你總是念著餘折,可是餘折都已經……」

她不再說下去,弱弱地又說了一句:「你別生我的氣啊,秋意。」

她說話跟連珠炮似的,完全不給許秋意一點插嘴的機會。待她不再說了,許秋意這才開口:「我沒有生你的氣。我今天才搬的家,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丁斐呼出一口氣,問許秋意搬去哪兒了,得了地址,立刻就打了出租車過來。進了別墅,丁斐對著大廳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她靜默半天,吐出一句:「我的天……你們公司真有錢。」

許秋意示意艾麗婭還在呢,丁斐悻悻然捂住嘴,跟許秋意上了二樓她的房間。

閒聊了兩句關於胡姚的事,看出許秋意不太樂意提他,丁斐便把話題扯開了。

「張總好像已經離開申城了,我爸工作也忙,沒怎麼跟他聯係了。」丁斐可憐兮兮地對許秋意眨眼,「抱歉啊,我爸對幻世科技的事也不太清楚,他們公司的人真的太能保密了。」

「沒事。」許秋意想到韋周說過,她以後一定會知道一切的,眼下已經不太著急去調查什麼了。

丁斐轉了轉眼珠子,在找話題,忽地擰眉眯眼,問:「你們公司的許總,最近是不是在找人聯姻啊?」

許秋意正襟危坐:「你聽誰說的?」。

「我爸說的。」丁斐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他說他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許總以前都不出來應酬,現在突然出來參加各種宴會了,上次還去了那什麼江雨菱的生日宴,沒準兒是在挑公司想聯姻呢。我爸聽著都動心思了。」

許秋意麵染愁色,若有所思。丁斐一本正經地拍著月匈脯保證:「不過你放心,我跟我爸說了,我絕對不去和許折玉相親。要是他和餘折長得不一樣,我可能還考慮一下,反正我也不一定能嫁出去。但他和餘折長得一模一樣,那我還真下不去手。」

最後一句,丁斐是含含糊糊嘀咕出來的。

許秋意哭笑不得,丁斐對她齜牙笑,想了想,又問她:「你在你們許總身邊,看著他那張臉,會覺得別扭嗎?」

許秋意本打算告訴丁斐,她的那些猜測,想到丁斐肯定又會為她擔心,笑了笑說:「還好吧,我也不是太常看見他,他工作很忙。」

丁斐拖長聲音「哦」了一聲:「那我估計他以後要更忙了。」

「怎麼了?」

「我們家放棄跟他相親了,別人家可沒放棄。我爸說了,江雨菱正摩拳擦掌等著嫁進幻世,來個一人得道、雞犬上天,一舉把他們文迅帶成行業一流呢。」

江雨菱,許折玉對她的態度很明顯:冷淡又疏離,可是畢竟幻世和文迅還有合作在那兒。許秋意想了一下,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大腦裡趕出去了。

她許久沒有這麼悠閒地跟丁斐坐在一起聊天了,兩人一聊就聊了一下午,直至暮時,丁斐才離開。

新的一周開始了,一切看似尋常,有些事卻在暗地裡悄悄變化著。

許秋意直到周三才發現這種變化,因為有許多人打電話打到她這兒來了。

如丁斐所說,想跟許折玉商業聯姻的公司簡直數不勝數。

在這個科技改變世界的時代,擁有最先進科技的幻世科技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塊具有巨大吸引力的蛋糕。

如今有機會把蛋糕的主人拿下,他們當然摩拳擦掌,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上。

一開始,他們全被雲爭給攔住了。雲爭篩選邀請函的時候,私宴全部ass,商業宴會也不怎麼留了。

那群人就想到了一直跟許折玉出席宴會的許秋意。

許秋意和許折玉的關係,在他們看來多少有些曖昧,但他們又認為,很多已婚男人身邊都會有她這樣一個人,更何況許折玉是一個單身人士呢。

至於許秋意本人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他們根本不考慮,他們隻要想辦法聯係到許秋意,安排許折玉與他們家的女兒相親或偶遇就行了。

那些電話全是往許秋意的私人手機上打,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如果她安排許折玉參加了他們指定的某個宴會,他們就會給她一筆不菲的報酬。

許秋意接到第十二個電話的時候,乾脆把手機關機了。她抑製住內心的煩躁,坐在位置上做深呼吸。

敲門聲響起,她立刻恢復平靜,起碼表麵看上去十分平靜:「請進。」

雲爭走了進來:「你去樓下接江小姐,帶她到二十一樓等著。記住,隻接江小姐一個人。」

許秋意立刻起身,理了理衣服,下樓。

一樓大廳裡,江雨菱正坐在休息區等著,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待看見是許秋意過來接她,她又換上了一臉和善的表情,笑吟吟地擠對許秋意:「許助理,你下來得有點慢啊。」

這還慢?她聽到雲爭的通知就立刻下來了。

「不好意思,江總,剛剛我有點事。」她領著江雨菱走進公用電梯,江雨菱身後跟著的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也要進來,她立刻站到電梯門口,微笑著說,「抱歉,隻有江總能上去。」

江雨菱笑著說:「許助理,你讓我們在樓下等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又把我的人攔在外麵,請問這就是你們幻世科技對待合作公司的態度嗎?」

兩個多小時,許秋意一時分不清雲爭到底是想整她還是想整江雨菱。或許,他兩個都想整吧。

她臉上依舊掛著公式化的笑:「不好意思,如果江總執意要帶這位先生上去,那咱們就隻能一起在大廳耗著了。」

江雨菱冷哼,對男人擺擺手,示意他退到一邊去,陰陽怪氣地對許秋意說:「行了吧,許助理?」

電梯上升,在二十一樓停下。電梯門打開,迎麵看見的依然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門。

江雨菱不關心那扇金屬門,她早晚都要進去的。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許秋意身上。

她輕蔑地將許秋意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又一遍,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許助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許秋意疑惑地望向她:「江總請說。」

「許總身邊除了你,還有別的女人嗎?」

「有。」據她所知,還有一個艾麗婭,其他的應該就沒了。

江雨菱略有些驚訝,她雇人調查了許折玉,他身邊明明隻有許秋意一個女人啊,另一個居然藏得那麼深?

「許小姐見過那個女人嗎?」

「見過。」

「她是許總的什麼人啊?」

許秋意沒回答,定定地看著江雨菱:「江總,這是許總的私事了。您問這些做什麼?」

「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江雨菱表情復雜,「我知道你和許折玉關係不一般,你放心,我不介意這些。你和許折玉在一起應該是為了錢吧?」

她走近許秋意,自以為是地許下承諾:「隻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證給你一大筆錢,而且對你跟許折玉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跟許折玉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需要江雨菱來對他們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許秋意嘴角上揚著,卻讓人完全看不出來有丁點的笑意:「江總的意思是?」

「幫我拿下許折玉,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江雨菱說得不情不願。

許秋意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無視了她。

江雨菱不解地盯著許秋意,臉上忽然浮現出難以置信:「你……你該不會是喜歡許折玉吧?」

她微笑著,故意氣江雨菱:「為什麼不會呢?」

「叮——」,電梯門開了。

與此同時,江雨菱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你覺得許折玉會娶你這樣的人嗎?」

電梯裡,雲爭和許折玉平靜地看著站在金屬大門前的兩個人。

許秋意淡然地頷首。

江雨菱慌亂得手足無措,心中不斷地祈禱許折玉和雲爭沒聽見她剛剛的話。

許折玉走到江雨菱麵前,停下腳步,戲謔地反問:「我為什麼不會呢?」

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在許秋意身上掠過。

4)

許秋意裝作沒聽見,很自覺地在雲爭眼神的示意下走進電梯,回到了頂樓辦公室。

不到一個小時,許折玉和雲爭回來了。許秋意聽到動靜,湊到門口偷看了一眼,恰撞見雲爭走過來,忙退回到位置上。

雲爭開了門,丟下一句:「你去二十一樓把江雨菱送走。」然後他就回了自個兒的辦公室。也不知江雨菱怎麼氣著他了,他直接叫了江雨菱的名字。

許秋意應了聲,下到二十一樓。

江雨菱瞧見許秋意,冷笑:「你倒挺厲害的。」

她做什麼了嗎?她沒把江雨菱的話放在心上,打開了公用電梯送江雨菱下去。

江雨菱進了電梯,還不忘對著許秋意一番數落:「你們幻世科技的待客之道可真了不得,竟然把客人一個人丟在那兒不管。」

許秋意微笑著說:「江總客氣了,您的家教也很不錯。」

「你!」江雨菱聽出許秋意在罵自己,可要是自己罵回去了,不就承認自己家教很差了嗎?

她憋著一肚子火,冷哼一聲,到了一樓,氣勢洶洶地領著在一樓等候的男人離開了。直至這個星期結束,她都沒有再來過幻世。

又一周的周末即將到來,許秋意躺在寬敞的房間裡盤算周末要去做什麼。未等她想好,她房間的門便被敲響了。

她下床理了理衣服,以為敲門的是艾麗婭,打開門,門外站著西裝革履的許折玉。

一瞧見他,他昨日的話便在她耳邊回盪。她表麵冷靜,問道:「有事嗎?」

他手上提了兩個袋子,他將袋子交到她手上:「去換上。」

許秋意動作自然地接過袋子,將門關上。

一個大袋子裡裝的是一條淡色的長裙和一雙純白高跟鞋。長裙的裙尾有精致的刺繡花紋,月要線與她的身材完全貼合。高跟鞋的鞋跟處有別具風格的紋路,襯得這雙鞋簡約而不簡單。

另一個袋子裡裝的是一套珍珠首飾。小巧的珍珠被細致地鑲嵌在白金項圈上,圈成一朵小花,項圈搭扣的地方還有一條細細的長鏈墜下,鏈尾嵌了一隻銀色蝴蝶。

許秋意換上長裙和首飾,又簡單地化了個淡妝,踏上高跟鞋。

許折玉一直在門口等著,表麵上雲淡風輕,溫文爾雅,腦海裡卻滿是朦朧的旖旎畫麵。

房門打開,許秋意走出來,什麼也沒問,跟著許折玉下了樓。

她想都不用想,穿成這樣,肯定是要去參加宴會。

車慢慢駛出了市區,一座莊園漸漸出現在了眼前,還是上回的那個——海恩莊園。

許秋意看了許折玉一眼。

許折玉下了車,為她將車門打開,牽住她的手扶她從車上下來,輕聲說:「今天江董事長過生日。」

對方至於是不是真的過生日,那就不知道了。

這次,江陽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許折玉。許折玉還未走到他麵前,他就笑嗬嗬地迎了過來,對許折玉說:「許總,上周的事真是抱歉。小女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計較了,您看成嗎?」

上周,江雨菱在二十一樓做什麼了嗎?許秋意默默想著。

許折玉對江陽微微一笑:「隻要江董事長把江小姐碰壞的機器賠了,我就當那天的事沒發生過。」

「賠!當然賠!」江陽的公司已經收到賠償單了,那真不是一筆小數目。要不是想到跟許折玉合作會賺更多錢,他根本就不想賠。

許折玉帶著許秋意一邊往莊園裡走,一邊同跟在他身側的江陽說:「我還有兩個條件,隻要江董事長答應了,咱們的合作就繼續,要是不答應,那合作就到此為止。」

江陽心中憤懣,麵上滿是討好:「有什麼條件,許總直說吧。」

「第一,請江小姐誠懇地向秋意道歉。」

上次來還是「我的助理」,這次來就直接喊名字了。江陽看了一眼許秋意挽著許折玉的手,連連點頭:「道歉!當然要道歉!我馬上就把她叫過來。」

「第二,從今以後,幻世和文迅的合作,請江董事長另外安排人來接洽,如果江小姐和胡副總再進入幻世一步,咱們的合作依舊終止。」

「好,我會另外安排人到幻世科技去學習,也會跟雨菱和胡姚說,禁止他們再到幻世去。」

許折玉看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但又接著說:「我還有一個私人要求,希望江董事長也能夠答應幫忙。」

江陽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要沖出來的怒火,對許折玉笑道:「許總有什麼要求,一起提了就是,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

「請江董事長告誡一下你們的胡副總,不要再來打擾秋意了。」許折玉眼中有著恐怖的威懾,態度比提先前兩個要求時還要認真。

他把手從許秋意的臂彎中抽出,攬住了許秋意的月要,既是向在場的所有人宣示主權,也是在告知他們許秋意不是一個普通的助理。

許秋意抬眸瞥了他一眼,眼中沒有驚訝與歡喜,隻有淡淡的鬱悶。

江總一個激靈,立刻應了。他在前麵帶路,安排許折玉和許秋意落座,立刻叫人去把江雨菱喊過來。

不知為何,去叫江雨菱的人離開了半個小時都沒回來,陪坐在許折玉身邊的江陽越等越是坐立難安。

「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吧?我去看看。」江陽對許折玉賠笑,起身大步走進了別墅裡。

今日說是江陽的生日宴,但看江陽全程一直在討好許折玉,大家早就明白過來:今日這場宴會是為許折玉辦的。

許秋意坐在許折玉身旁,端了一杯果汁小口小口地喝著,一刻也沒停。

許折玉明目張膽地盯著她看,沒一會兒見她把一杯果汁喝得隻剩半杯,柔聲問她:「你很喜歡喝這個嗎?」

她確實挺喜歡的。

許秋意放下杯子,淡然道:「還行吧。」

許折玉目露了然,特意叫了一個服務生過來,問他果汁是什麼牌子。

座席上的其他人一直在悄悄觀察著這邊,見許折玉如此重視許秋意,紛紛把自己心裡跟許折玉聯姻的心思斷了,默默地思考別的可以和許折玉合作的方法。

許秋意一杯果汁下肚,江雨菱被江陽拽著從屋裡出來了。

江雨菱耷拉著嘴角,眼珠向上翻,一臉別人欠她百八十萬的表情。她側著身子,皮笑肉不笑地對許秋意隨意地彎了下月要:「許小姐,對不起。」

沒聽清她說的話的人,還以為她這是在罵許秋意呢。

許秋意雙手交疊在腿上,沒說什麼。許折玉冷冷地看向江陽:「這就是我要求的誠懇的道歉嗎?」

江陽蹙著眉瞪了江雨菱一眼,轉過臉來對許折玉笑嘻嘻地說:「她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這理由太蹩腳,他自己都有點說不下去,乾脆改口,「這樣吧,我代她向許小姐道歉,許小姐……」

許折玉止住他:「江董事長,是江總冒犯了秋意,所以我們隻需要江總的道歉,如果江總不願意……」

他頓了一下,站起身,許秋意配合地與他同時站起來。他微笑著攬住許秋意,說:「那就等江總道了歉,咱們再談合作的事。」

江雨菱憤憤地瞪著許秋意,突然譏諷地笑了一聲:「許總對許助理可真好,就是不知道許總清不清楚,許助理背著您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事。」

許秋意臉上的淡然不再,擰起了眉,困惑又難以置信地望著江雨菱。她一直覺得江雨菱對她的敵意來得很莫名其妙,鑒於江雨菱沒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從沒在意過。

現在,江雨菱竟然當眾胡言亂語地汙蔑她,她可就忍不了了。

許折玉比她更忍不了,他的眼眸仿佛爬滿了冰霜,視線冷得叫江陽和江雨菱心中發寒。

江陽瞪大眼睛狠狠拍了一下江雨菱,咬牙切齒地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江陽氣得月匈口劇烈起伏。

江雨菱以前明明是一個挺圓滑的人,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江陽想了想:大概就是認識胡姚以後開始的吧?忽然,他的眼前徹底黑了。

江雨菱的大腦也瞬間進入了休眠,眼前一黑。

不過很快,她又渾身一激靈,回過神來,十分誠摯地對著許秋意鞠躬:「對不起,許小姐,剛才是我一時沖動,說錯話了,還請您不要跟我計較。」

她的態度瞬間轉變了,好像內裡換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她身邊的江陽也開始向許秋意鞠躬道歉,不斷地說著責罵自家女兒的話。

許折玉攬住許秋意月要的手的力度忽然加大,勒得她有些疼。她抬眸望向他,卻見他麵色凝重起來。

他環望四周,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對於江雨菱和江陽兩人的道歉,他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微低下頭湊在許秋意耳邊:「我們走吧。」

許秋意點點頭,與他一起離開。

整個莊園的人都用奇異的眼神望著江雨菱和江陽。而他們兩人突然又渾身一個哆嗦清醒過來,相互對視的眼睛裡都帶著一些茫然。

江雨菱愣怔了一會兒,回憶起了剛才發生的事,羞憤地跺了跺腳,跑回別墅裡去。江陽不得不硬著頭皮留下來招待客人。

江雨菱走進別墅內的房間,氣得拿到什麼砸什麼。

身後傳來皮鞋踏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響,她轉過頭,急切地走向來人:「胡姚,這些天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胡姚把玩著圓管,冷著臉坐下,突然抬高音量嗬斥道,「誰讓你去招惹許秋意的?」

他雙目圓瞪,眼球上布滿紅血絲,看上去恐怖至極。

江雨菱被嚇得下意識後退一步,回過神來,又委屈地走近他,想握他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我以為……我以為你喜歡她。」江雨菱的目光隨著胡姚移動,胡姚站起來,她便抬高視線,「我也不想跟她說那些難聽的話,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我太愛你了。」

她對他一見鍾情,自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愛他愛得發瘋。他說什麼她都信,甚至直接把他帶進公司,讓他坐上了副總的位置。即便他對她十分冷淡,她還是無法克製地愛她。

胡姚盯著手上的圓管,蹙起眉。是他錯了,他在她腦中安插的指令太過火了。

江雨菱不明所以,跟到他身邊,期盼地問:「胡姚,你不喜歡許秋意對不對?」

「不……」胡姚正要回答,腦海裡卻浮現出許秋意那張神情淡漠的臉。

她冷淡得就像他常年見到的風雪,卻讓人覺得溫暖,就如同他送她回家那天晚上,見到的非青非藍的月光一樣。

他落寞又懵懂地眨了眨眼,說:「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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