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見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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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位是月巫大人,在神廟任職,深得王的厚愛。」幾名侍從敬畏地對他行禮,見瑤姬仍無禮站著,難免皺眉。

月巫與粟吉的裝束相似,不過黑袍上印有燙金紋,線條繚繞變化遍布周身,跟隨動作和光的折射,每個瞬息都會產生微妙的不同。

黑色無表情麵具遮掩了他的真實容貌,連手也隱在滑綢深垂的長袖中。

唯有那雙眼是如此熟悉,縱使月巫如鬼魅般將自己從頭藏到了尾,也能讓瑤姬立即認出。

他是顧楨。

瑤姬的月匈口劇烈起伏,整個人如同被誰定身了般,動也動不了,隻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轉身離去。

黑長袍在身後詭譎舞動,仿佛一團縈聚在他身後的邪惡霧氣,亂而不散。

見他要走,瑤姬這才回過神來,想追上去又惶恐頓足,隻得乾巴巴地喚了一聲:「餵!」

月巫置若罔聞,反倒是侍從們嚇得不輕,連忙擋在瑤姬身前替她作揖:「大人是傳遞神訊的使者,尊貴無比,唯有真命的王可召喚,凡人怎可輕易打擾?」

瑤姬嘴角抽搐。

分明就是個喜歡弄人蛹的變態,怎麼搖身一晃,還在虎蕭的王宮裡當起神棍來了?

什麼鬼月巫,那人分明就是顧楨,化成飛灰她也認得!

瑤姬繞開擾人的侍從緊追兩步,對準他的背影點開遊戲的屬性麵板。

然而,讓她疑惑的是,月巫頭頂並未出現心動值和危險值,簡直和尋常nc並無二般。

轉眼間,那人便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野內。

步態輕盈,是不是神的使者難說,反正怎麼看怎麼不像人。

瑤姬最後望了眼月巫離去的方向,轉身隨眾侍從進屋歇息。

倒盡最後一提熱水,侍從挽袖伸手試了下浴桶內的溫度,放入各色花瓣數片後,便想幫瑤姬脫衣。

「不必勞煩,我自己來就可以。」

瑤姬客氣地將她們送走,反手把門插上,嘆了口氣,脫去沾滿塵灰的衣物後,不自覺撫上月要側那醒目的曼陀羅印記。

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怕不是要引來殺身之禍。

踩著木階步入水中,瑤姬閉目仰靠著偌大的浴桶,一路緊繃的神經總算得到片刻緩解。

屋內是難得的寧靜,無外人攪擾。

她雙手捧起一汪清水,瞧著浮在掌心打旋兒的嫩瓣,連心情都變得格外舒暢。

或許真是認錯人了吧,畢竟月巫身上並無任何肉眼可見的屬性。

再者,單憑眸色和身形辨認,未免也太武斷了些。

瑤姬打開遊戲界麵,發覺在過去的這些天裡,她的行動點已經漲到了140。

過了今夜,便能買得起三張卡牌,即使在與郎乾見麵時發生了什麼意外,也足可以躲過禍事。

待沐浴完畢,瑤姬卻拎著木凳上侍從準備的新衣服發起了呆。

她倒不建議著裝清涼,可這套衣物偏將月要部露了出來……

原本穿的又太髒,瑤姬為難片刻後,決定先裹著長毯回床歇息。

由於方才泡過熱水澡,她頭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隻覺從頭輕到了腳,整個人似在雲端飄著般愜意自在。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她喚醒。

瑤姬揉著睡眼剛找到鞋,忽驚覺自己並沒穿什麼,連忙裹過毯子問:「是誰?」

「我,郎元!你肚子餓不餓?出來吃飯吧!」

他力氣大得驚人,連敲兩下震得門都快碎了,吵得瑤姬頭痛。

將門打開一條縫,郎元剛探頭想往裡鑽,卻被瑤姬頂住額頭推了回去。

「怎麼亂闖姑娘家的閨房啊?你這麼魯莽,小心以後討不到娘子。」

瑤姬將身子藏在門後,隻露著頭跟他說話,郎元也不自覺學著她的姿勢,覺得還挺有趣兒的。

「你說話的腔調怎麼跟粟吉一模一樣?整天的就會念人,小心變成老頭子!」郎元從懷中掏出隻用油布包好的五香鵝腿,在她眼前晃晃:「嘿嘿,香不香?出來就給你吃!」

瑤姬舔舔唇,瑩潤的光讓他一時有些看走了神,不過當她突然伸手搶時,郎元還是手疾眼快地避開了。

「你總悶在屋子裡做什麼?還沒帶你好好在我家裡逛逛呢,就真的對我半點不好奇?」

他直覺瑤姬有事兒瞞著,左顧右探地想擠進去,無奈每次都沒法得逞。

「正好你來了,去給我尋套沒那麼清涼的衣服。」瑤姬知道,虎蕭國的人對男女之別向來不放在心上,乾脆又尋了個別的借口:「我頭有些暈,像是感染了風寒,還是多穿點的好。」

郎元斂去笑容,神情有些緊張:「你怎麼不早說?等著,我這就是找人。」

「誒,你叫人做什麼?我隻要套保暖些的衣服就成……」

「給你鵝腿,快躺回去吃,千萬別再著涼了!」

郎元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話剛說到一半就跑走了,壓根兒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瑤姬捧著鵝腿略惆悵。

不過味道還真挺香的。

瑤姬原以為郎元會拉來郎中之類的給她看病,萬沒想到這家夥拽來的人,竟然是侍從口中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月巫!

她才剛從顧楨的陰影中解脫出來,著實不想見一個跟他這麼像的人,可又無法直說出來,隻好氣得直瞪郎元。

「放心,月巫大人醫術高超,雙手能施展起死回生的神跡,區區風寒定然不在話下!」

郎元誤以為她是在憂心月巫的技術,立即在旁打包票。

不過好在這家夥還是聽進了她的話,特意帶來了套連身的棕色長裙。

花式繁復,裙擺每一處褶皺都縫製了指蓋大小的湖藍寶石,層層落錯交疊,疏密有致,直延伸到收束的纖月要處。

瑤姬隱約覺得這衣服有些太貴重,又不好當著月巫的麵細問,隻得先收下。

月巫坐在床邊,沉默地幫她把脈。

指尖微涼,指腹卻有絲難以察覺的溫度,劃過瑤姬細嫩的手腕,最終尋到合適的位置,輕輕按壓。

瑤姬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敏感,對方隻是診脈而已,應沒有別的心思。

不過這拇指左右輕蹭的動作,也著實太過親昵……

「如何,她病得重嗎?」縱使瑤姬麵色紅潤無半點病態,郎元也照常擔心。

這麼嬌弱的姑娘,像盞易碎的琉璃燈,似乎受不得任何風雨,全然不知瑤姬在遇到他之前,究竟經歷了何種磨難。

月巫輕輕搖頭,未發片語,起身離開。

「他大抵是去開方子了,你覺得不舒服就繼續躺著,待會我讓他們送吃食過來。」郎元隱約記得那些侍從是怎麼照顧病人的,主動打了盆熱水,用巾帕沾濕蓋在瑤姬臉上。

隻是他忘記擰乾,濕淋淋的一糊,瑤姬險些背過氣去。

見她掙紮著將帕子掀開,坐起身大口呼吸著,郎元還挺美:「嘿,這麼精神,你好點了?」

瑤姬堪堪將「滾」字咽下,畢竟他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的,不過粗苯了些,遂改口攆他:「出去吧,讓我靜靜。」

趕走了搗亂精,瑤姬連忙將新裙換上,沒想到尺寸竟這般合適,仿佛量身為她裁定好的。

她想出去轉轉,可包裹中的信卻讓人不安,總覺得放哪兒都不合適。

長裙袖口窄得很,並無可藏之處,想了又想,她決定將三封信塞在枕套內,再用被子壓好。

包裹就放在床邊顯眼處,如此就算有人偷潛進來,找到包裡的那幾瓶藥也就踏心了。

畢竟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就算隨身帶些防備也無可厚非。

收拾好心情剛出屋,恰巧遇見幾名端酒壇的侍從,瞧見瑤姬的瞬間皆神情一愣,癡癡看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離去。

且步履匆匆,生怕被她叫住似的。

瑤姬想找個人打聽路,出了院子又往東走了幾步,沒想到其他人遇見她時,均是同樣的反應。

甚至有個小廝直接調頭往回走,由於太過慌張腳下還絆了一跤,差點打翻捧著的花瓶。

瑤姬提起裙擺前後看了看,並未覺得有何不妥處,心中不由狐疑起來。

如此貴重的裙子,來歷想必也不凡,郎元這個愣頭青拿來的,該不會是將什麼娘娘公主穿的衣物吧?

沒準還是擅取的,未提前知會。

這衣服不妙,還是早早換掉的好。

「大膽!」

瑤姬剛往回走了兩步,一聲怒斥便從身後叫住了她。

轉身一看,原是位新月眉女子,手持卷起的軟鞭,尾端還鑲著帶刺的鐵球。

身著短抹月匈、黑黃條紋短裙,皮膚被曬成淡褐色,兩腿緊實修長,蜂月要隨走動搖擺,一頭長發束成高馬尾垂在月要窩處。

額頭飽滿,下巴尖瘦,雙眼因怒氣瞪得圓,唇微張,露出的牙白潔齊整。

向她踏來的每一步,都氣勢洶洶。

瑤姬愛瞧美人兒,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麵前的焦糖佳麗。

誰知這不避不躲的行為在對方眼中,倒成了明晃晃的挑釁。

女人甩開手中鞭,在地上狠狠抽出幾道白印,咬牙切齒地朝她沖了過來。

方才慌亂跑走的小廝,就躲在她身後的侍女中,探頭探腦的往這邊望,原來是急著報信兒去了。

「誒,你有話好好說,犯得著直接動手麼?」瑤姬才不傻站在原地任她打,撩開裙子撒腿就跑。

「你這小賤人,哪兒來的狗膽敢穿它?看我不抽得你皮開肉綻!」女人的叫罵聲銳利刺耳,也不知從哪兒來的那麼大火氣。

一鞭子揮打在路旁的石桌上,鐵刺直接將那桌麵錘得從當中裂開幾道深縫!

瑤姬跑得更快了,這次連頭都不回,心中對這位美人的好感盪然無存。

不問清緣由就罵人,嘴臭手又黑,這一鞭子下去能隻是皮肉傷的事兒麼?

骨頭被掄斷三根都是輕的!

就這打擊力,估扌莫著躲回屋內門也會被破開,更別提她身後還有那麼多幫手。

不能躲在死角,必須得往活路跑!

瑤姬這些天的流亡生活別的本事沒長,腿腳功夫可練出來了,跑二裡地都不費勁兒。

她不知郎元去哪兒了,除他外在這皇宮中又沒個認識的人,眼下對地形又不熟悉,隻得撞大運。

「這衣服是郎元借我穿的!你若生氣就找他去,纏著我做什麼?」

聽了瑤姬的喊話,女人神色詫異地放緩腳步,但很快又更加憤怒地繼續追趕:「放屁也不找個靠譜的說,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侍從們烏泱烏泱跟在後頭追趕,鬧出的動靜可不小,瑤姬放聲喊著郎元的名字,也不知那家夥去何處抓藥去了,竟這麼半天都沒出現!

要命,不是主nc就沒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了嗎?

她可是主人公!

拉鋸戰持續了一會兒,瑤姬有些頂不住了。

她倒是還能跑,隻是速度不可避免地在變慢。

反觀後頭追著的那個瘋婆娘,簡直越跑越精神,跟隻野豹似的,不追到目標勢不罷手!

算了,用牌吧!

瑤姬不想腦袋開花,肉痛地正欲點開商城中的提示卡,前方忽然出現了抹熟悉的身影。

她雙眼一亮,帶著看見「親人」的激動鼓足所有力氣,朝他飛奔而去。

「粟吉!救我!」

老頭正拄拐遛彎呢,見到這陣勢嚇得也想跑,可惜他速度沒瑤姬快,被她一把當救命繩捉了個正著。

女人狂舞的鞭子在粟吉拐杖前狠抽一下,帶來的硬風把老頭的白胡子都吹翻了:「你護著她乾嘛?讓開!」

「納琳!使不得使不得,這可是郎元帶回來的人,你要敢動她,小心自己的命!」

粟吉將飛起的胡須按下,對躲在她身後的瑤姬無奈道:「你叫阿瑤是吧,別拽老朽的衣服。」

瑤姬堅決地搖搖頭,反而拽得更緊了。

被喚做納琳的女子滿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郎元真的回來了?」

「哎呦,千真萬確,方才我還跟他一起吃酒呢!」對方能給自己幾分薄麵也是不易,粟吉單臂護著瑤姬,一手拄著拐杖,問清了兩人動手緣由後笑了。

「郎元向來不在乎那些個規矩,將此裙送與阿瑤也確無惡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納琳對粟吉的話不屑一顧:「惹下滔天大禍他還有臉回來?呸,真不知羞恥!」

「你若有話說,就親自去找他,來來來,老朽給你帶路!」粟吉作勢要上前去拉扯,不料方才還咄咄逼人的納琳竟後退了半步。

「我和那混蛋沒話說,連自己立下的誓言都能違背的懦夫,必遭天神懲罰。」她狠狠瞪著瑤姬:「速將此衣換下,再敢穿,我活剝了你的皮!」

滿肚子的怒火沒泄出去,就這麼回去又心有不甘,納琳索性拿方才那個報信的小廝撒氣,兩鞭子下去,他左右臉頰的肉瞬間被削剜成了血窟窿。

瑤姬看得心驚肉跳,這女人也太過凶殘,光天化日下,竟將人活活打成這幅慘樣!

「不必理會,那小子平日最喜歡在主人麵前搬弄是非,攪渾過的水不計其數,死了也是活該。」

粟吉朝地上血肉模糊的小廝冷哼一聲,縱然他還在虛弱呻吟,周圍人卻權當他已死,由兩人抗在肩頭直接抬走了。

「她到底是誰?」瑤姬跟著粟吉離開的步伐問道。

「虎蕭王的第三位王妃,無甚家世,原本就是個尋常鐵匠的女兒,自幼就天不怕地不怕,一年前在街頭想強賣給王高價武器,兩方還動起了手。」

粟吉提起往事連連搖頭:「誰知王偏看中了她這潑辣個性,便讓她住進了皇宮。」

「你們王隻娶了三位妃?」瑤姬側頭看他,比起鶴城國周琰那宮中的三千佳麗,可著實少了些。

「這就夠多的了,虎蕭向來一夫一妻,先王們也從未壞過這個規矩。」粟吉抱怨完才後知後覺壓低聲音,左右顧盼:「郎乾向往鶴城的國力強大,總覺得那邊什麼都好,有樣學樣的,連娶女人也是如此。」

瑤姬苦笑,那日宮宴上,原本以為郎乾是隻暫受製衡的猛虎,如今聽來,竟是個隻會望人項背之輩。

西施效顰哪能落好,她來此地也許錯了……

「不過近年納琳也在宮中折騰得夠嗆,整日的惹是生非,我估扌莫著王也到了該厭倦的時候。」粟吉顯然對三王妃隱忍已久,語氣很是期盼。

「若王當真倦了,可會棄妃放她出宮?」畢竟虎蕭國風很開放,瑤姬覺得總不至於像周琰那樣,把佳麗終生圈在冷宮裡。

誰知聽了這話,粟吉卻放聲大笑:「你這小丫頭可真有趣,王的女人豈能再嫁他人?」

瑤姬了然,原來這天下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同……

「在虎蕭,失寵的王妃除去被王親手殺死外,可沒第二條路可走啊。」粟吉撚著花白的長須補充:「不過也有例外,若王選中的新王妃稀罕玩玩,由她親自處決也未嘗不可。」

老者說這話時神態如常,仿佛隻是在談論什麼街麵上的新鮮趣聞。

見瑤姬不自覺停下腳步,還以為她不信呢:「老朽可沒糊你,想當初納琳剛入宮時,七天內連殺四妃,就帶著滿身的血和王徹夜縱歡胡鬧,別提有多嚇人了。」

原來不是郎乾娶的少,而是能活下來的少。

瑤姬在腦海敲了敲係統:「親,在嗎在嗎?」

許是難得聽她語氣如此溫柔,常年躺屍的係統還真回話了。

【何事】

這是套嶄新的國罵,用詞優美,語氣悠揚有格調。

施展到一半,瑤姬便被寬宏大量的係統「噤音」了。

雖然聽起來挺可笑的,但瑤姬的思維當真有被封住,隻要稍微想想「儒雅」的詞句,頭就痛得厲害,猶如針刺。

王八蛋係統,把主nc安排成這種殘暴不仁的瘋子,就算她當初肯乖乖按主線劇情走,也會落到郎乾手中生不如死。

瑤姬原以為在六國君王中,鶴乘國的周琰算是最下乘的人選,沒想到如今看來,他倒還算正常。

「對了,我身上的這套裙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暫時將狗係統拋在一邊,瑤姬納悶撥弄著華麗的裙擺,回想起方才納琳追自己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隻覺得荒唐。

「此裙乃先王妃親手縫製半年而成,原是留給新王王妃的念想,寓意重大。」

粟吉睹物思人,似乎回憶起了往日的舊光景:「豈料新王荒唐,把祖宗規矩全都往到腦後,做事肆意妄為,前前後後娶了不知多少王妃,又不能人人都穿,乾脆就束之高閣,成了眾人追憶先王妃的念想。」

兩人轉了一圈兒沒遇到郎元,粟吉隻好把她重新送回居所,這回多派人跟隨,答應定會護她周全。

「如今宮中王妃不止一位,究竟誰才是主位,王也並未授意,所以不知何時傳出誰有資格穿上此裙,便能與王永生長相守的說法,三王妃為鞏固地位,仗著王的寵愛多次向他求過此裙,卻始終未得應允。」

粟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況且方才納琳想殺你,也不全是為了條裙子。」

瑤姬清楚,當她聽說自己是郎元帶回來的人時,這才放過了她。

王弟護佑的女人,於她這個三王妃而言,並無多大瓜葛。

隻要沒可能成為新王妃就行了。

「行了,你也別東想西想的,話說開了就不怕納琳再找你麻煩,她不敢惹郎元的。」見她悶悶不樂,粟吉在旁寬慰道。

待二人回到瑤姬的住所,發現郎元早就等在哪兒了,還滿眼焦急。

「不是說好躺著休息麼,你去哪兒了?」

郎元頭上出了層細微的汗,顯然已經找過半晌,如今見她安然無憂,瞬間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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