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引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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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能將心事徹底敞開細說,足證明其對瑤姬的信任非比尋常。

畢竟她當初對靖煬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他從暗無天日的天牢中救了出來。

這份恩情,就算是舍命也難以報答,又怎會對她心生猜忌?

故而遇到難處,他便自然同瑤姬推心置腹。

「親人的觀念和習慣一時半會是難以改變的,若想將其的思想引到正途上,得循序漸進才行,不是著急的事。」

說實話,瑤姬對這種家長裡短的事有點不擅長。

她父母離異的早,皆重組了各自的家庭,對她基本處於「放養」的狀態。

待一直照顧她的奶奶也故去後,瑤姬就失去了唯一可掛念的親人,從此孤身在深不可測的娛樂圈闖盪。

「至於親事,若真沒這個念想,需得明確回絕,否則白白耽誤了人家姑娘就不好了,這事兒講究水到渠成,也許哪日自己就遇見意中人了呢?」

瑤姬勸他的過程中,腦海裡混沌的睡意也慢慢被驅散。

李玉的心被興奮和愁苦所沖擊著,導致臉上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

倒是個標誌明顯的模特,挺適合拿來練手。

暗暗將他此時的容貌刻印在心中,瑤姬決定今夜就嘗試做個李玉的麵具。

「對了,關於張丞相的事做得不錯,之前你出使鶴乘國太過匆忙,有些話也沒來得及細說,關於當初那樁貪汙賑災糧案的詳情……」

見瑤姬提起這事兒,李玉頓時也來了精神,拿過之前給她寫好的那些名單,對照這上麵的人名,將事情的經過復述了一遍。

其中最讓李玉困惑的,便是陛下對於戶部尚書馮潔明的處罰,

當初馮潔明按理說是負責賑災的關鍵人物,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卻隻被判入獄三年,罷職免官。

而出麵咬他幫忙做假賬的,也是這個馮潔明。

李玉平時為人頗仗義,和他的關係向來不錯,也從未發生過齟齬,著實想不通他為何迫害自己。

瑤姬勸他不要將思路局限在一人身上,仔細回憶下在出事前的那段時間,可曾得罪過什麼其他的人沒有。

經她這麼一提醒,李玉倒還真想起來個人,那就是陛下身邊那位向來形影不離的吳公公。

「那陣子吳公公過壽,朝中官員大多都去他府中捧場慶賀,我原本也是要去的,可無奈家母恰好夜染風寒病重,無奈下,隻得回家去侍奉。」

李玉談起這事兒就直嘬牙,雖然當天他托同僚將賀禮也給帶了去,可聽說吳公公對此還是頗有微詞,連這位同僚敬的酒都沒喝。

身為陛下身邊的紅人,能有這般架子,也沒什麼可驚怪的。

聽聞這位吳公公最是位喜歡踩高捧低的主,和張國良丞相等官員走得很近。

有些國政大事在報承給靖煬王前,幾乎都會由他們幾個先商量一番。

絕大多數情況下,蒼濟成隻負責在一本本奏折上,批個「閱」或「準」字。

直至貪汙賑災糧案爆發後,盛怒之下的蒼濟成才對政務更加上心,也有了自己的主見。

得到顧楨的情報後,趁機聯合七王爺除掉綏廉王褚裕和,趁機發兵進攻會鹿台,便是蒼濟成力排眾議達成的。

之所以給顧楨國師那麼高的地位,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靖煬王想鞏固威信。

想頂住朝中那鋪天蓋地的質疑聲,著實是件難事。

靖煬王的位置,也著實難坐。

「哎,再過幾日便是中秋團圓節,原本那時我都要喝孟婆湯了,還想到這輩子,還有再吃一次月餅的機會啊。」李玉望著天邊的舒雲喃喃感慨,隻記得仿佛活在夢中。

不得不說,鶴乘國的這次糧草援助,的確大大緩解了靖煬的民生壓力。

瑤姬拿著名單在屋內踱步良久後,對李玉道:「放出消息,就說我會請求陛下重審貪汙案。」

「啊?這、這……」李玉覺得此時發生,未免太過草率了些。

畢竟他現如今手上,壓根兒什麼證據都沒有啊。

「隻是『消息』罷了,又不是實情,怕什麼。」瑤姬彎了彎眉眼,安慰道:「既然沒有破綻,那就讓他們露出破綻來,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李玉咽咽口水,隱約有點擔憂瑤姬的安危。

畢竟是位弱女子,縱然有「靈妙夫人」的地位護持,可若惹惱了那幫人,萬一「白孔雀」事件的輿論再重演可如何是好?

關係到他人的官運性命,怎會善罷甘休啊。

「放心,我自有分寸,這消息明日放即可……」瑤姬話剛說到一半,門外忽有宮女敲門傳訊。

原是靖煬王往這邊來了。

李玉頓時渾身僵硬,說實話,他很打怵跟靖煬王見麵。

平日在朝中遠遠地望一眼,都嚇得深低著頭,生怕會被點名問詢。

似乎被當初怒斥下獄的事,搞出了心裡陰影。

無奈左躲右躲的,出去時,還是被靖煬王瞧見了個匆匆離去的背影。

待蒼濟成進得門來,麵色已變得難看至極。

瑤姬還以為是朝中出了什麼事,關切問了半晌卻不見他應聲,隻是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地喝茶。

吳公公端著拂塵站在側,這次倒是沒避開。

麵沉似水,臉也拉得老長,活像誰欠他八百吊錢似的。

「陛下,有話不妨直言,您與瑤姬之間,難不成還要生出隔閡來嘛?」

瑤姬沒那麼多耐性看他在這兒裝木頭人,她還有要事要去做。

沒話就走,真是瞎耽擱功夫!

蒼濟成顯然很吃她嬌嗔這一套,輕咳了兩聲,為難問道:「孤聽聞,你昨晚與國師在太醫署……共度了一夜?」

瑤姬眨眨眼,就這?

「確是如此,有何不妥麼?」

她與顧楨均未有成家,即便真在宮中傳出什麼謠言來,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吳公公冷哼了聲,作為老陰陽人,他不屑地將身子扭了扭。

圓潤的月要身也不知塞了多少美食,瞧著比靖煬王活得還自在。

蒼濟成豁然起身,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憋不住,怒道:「瑤姬,你先前不是答應過孤,要暫將男女之事放下?怎的這會子又反悔了!」

心動值由92%下降到85%,看來靖煬王發怒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吃醋。

他怕瑤姬失去了處子之身,同時也沒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嗬嗬。

瑤姬看了眼自己的賬戶餘額,現在共有350個行動點。

能換七張卡牌,總算是有了小積蓄。

居安思危,不可輕易浪費,尤其是用在這種無聊的辯解上。

「陛下,瑤姬與您有話要說,可否讓閒雜人的暫且退去?」她不著痕跡地看了吳公公一眼。

正打算瞧好戲的吳公公沒料到她竟然這般不給麵子,敢當場攆人,氣得臉都白了。

「退下。」

連靖煬王都開口下令,惹人厭的老太監總算是出了門去。

直到腳步聲也逐漸遠離,瑤姬這才壓低了聲音,重新開口道:「敢問陛下,糧草被下毒之事,您可讓旁人知道過?」

「不曾。」蒼濟成猛然醒悟過來,將心中的怒氣收了收。

昨日瑤姬找到他時,早已特意叮囑過,對外隻宣稱讓顧楨幫她調製養顏配方。

他自是懂得顧楨在聽命行事,隻是今日聽吳公公在耳邊嚼了兩句舌根,一時沖昏了頭腦。

旁人不知內情,故而總愛往歪處想。

瑤姬原本就是為靖煬的事勞心勞力,又怎好提起這些閒言碎語來惹她分心呢?

心動值在慢慢的回增,靖煬王對下毒之事始終坐立不安,卻又無法跟朝臣商量。

據瑤姬所言,此毒計乃鶴乘國的殺招,為了引誘靖煬上當,才會源源不斷運送糧草過來。

若得之事情敗露,估扌莫著會立刻撕破臉,直接斷了糧道。

毒既然能解,那鶴乘國的「好意」就是不要白不要的饋贈。

可消息封鎖要做得極其嚴謹,絕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蒼濟成無法保證朝廷裡是鐵桶一塊,畢竟他曾經在綏廉也安插過不少內應。

想來國內也是如此,隻是這些家夥隱藏得極深,不易發覺。

靖煬原本就是詐降,鶴乘方麵也沒誠心招安。

兩方都是別有用心的,算計來算計去,誰也沒有辦法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

不過這樣一來,內心驚惶不安的靖煬王,便將瑤姬視為了定海神針。

這驚天的秘密,隻有他們幾人知曉。

可以說,如今的瑤姬在某種程度上與蒼濟成的親密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那些朝臣和後宮的嬪妃。

靖煬王視靈妙夫人和國師為左膀右臂,對他二人的器重,也逐漸跟其他臣子區別開來。

就連從小隨身侍奉的吳公公,也不能窺探其中秘密。

蒼濟成從來都沒懷疑過吳公公的忠心,兒時在獵場他險些遇難,就是吳公公拚死在熊掌下將他保了下來。

這老太監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貪財。

平日裡跟朝中那些重臣勾勾搭搭的,靖煬王也不是全然沒瞧見。

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他個麵子罷了。

而今事關重大,為避免吳公公跟那些家夥喝酒吹牛時,不慎走漏了風聲,索性也就連他一起瞞了。

靖煬王很在意瑤姬的未卜先知,生怕失去此神力的輔佐後,他的地位也會隨之動搖。

故而才聽了兩句風言風語,就亂了陣腳。

「罷了罷了,此事休要再提,關於解藥可有進展?」蒼濟成急急地將方才的事兒揭過,窘迫得有些坐立不安。

「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完成,陛下莫要心急,想來在下一批糧草到來之前,應該就差不多了。」

瑤姬預估的,是自己何時能徹底學會製作□□。

她的學習能力非常強,又有顧楨在旁耐心教,進步自然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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