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2）
我親眼看著女鬼被拖進了春野湯屋的後院，可鬼的味道卻陡然消失，隻剩下細細的絲線從中小區域傳來。
就好像她被拖進的後院並不是後院，而是一個裝了飛雷神可以直接傳送的米奇妙妙屋。
我來鬱原的主要目的就是狩獵，普通鬼吃膩了想換換口味吃一點高級料理。像這種灰色地帶可不僅僅隻有鬼喜歡在這裡覓食，如果說鬼是螳螂人類是蟬，那麼我就是在後麵暗戳戳不乾好事的黃雀。
整個鬱原看起來金玉其外，中小區便是它內裡的敗絮。
我準備去把那隻鬼抓回來，至於犬夜叉就讓他留在春野湯屋好了，這裡有小鳥可以陪他，再不濟也有茨木童子，我實在想不到能出什麼事。
停，上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我不能再往犬夜叉身上插fg了。
「你呆在這裡，隨便乾什麼，我出去一趟。」我把犬夜叉帶到一樓的坐席，給他點了一大堆消磨時間的茶點，春野湯屋裡的吃食不是為了填飽肚子，大多隻是用來附庸風雅，每樣的賣相都極為精巧。
「那個昏倒的女孩是鬼吧。」犬夜叉環顧四周，然後很小心地湊到我的耳邊，「我聞出來了。」
「嗯，不錯。」我毫不掩飾對崽子的欣賞，「裡梅，你也留在這裡，還是說你想跟著我？」
「我跟您一起去，宿儺大人。」
我點點頭，裡梅想跟著那便跟著罷，多看點戰鬥場景對他而言也有好處，畢竟我記得裡梅還沒有學會領域展開。
這可不行，詛咒之王的手下怎麼可以不會領域展開？
「你會回來嗎？」犬夜叉歪歪臉，問我。
「會，」我揉揉他的腦袋，「你在這裡等我，等我們離開的時候，我會允許你帶走一樣這裡的東西。」
我補充道，「人也可以。」
犬夜叉眼睛嗖乎一亮，麵上卻還假裝出不在乎的模樣，別以為我沒看見，他的眼睛一直在瞟小鳥。
小鳥趴在樓梯上正對著他招手，另一隻手則握著一把小小的樂器。樓梯豎著的欄杆影子投射在她臉上，看起來真的像裹在籠子裡的一隻鳥。
這個名字還是有點不太吉利，等臨走前讓她改個名字吧，我想到了這個小姑娘的圓臉。
唔，就叫「柿子」好了。
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都是好看的，並不是說那種以五官和身材做為評判的標準，一具身體的美麗程度在我眼裡有多方麵評定的標準，比如說活力，比如說性格，再比如說實力。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我覺得好看，那他/她就好看。
「隨便你想做什麼，」我把錢袋子塞給犬夜叉，「你可以去和你的新朋友打個招呼。」
「你不反對嗎？」犬夜叉訥訥道。
這可是個人類啊。
「有什麼好反對的，」我忍俊不禁，伸手攬上裡梅的肩膀，我最忠誠的手下就是人類，難道這個狗崽子還認為我會對人類有偏見嗎？
不僅僅是人類，我對如何生物都沒有偏見，畢竟種族主義者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這頂大帽子沒必要扣在我的頭上。如果一定要描述我對生物的感情色彩，那應該就是「趣」。
有趣的值得我高看一眼，我也不介意容忍他們的一些小放肆；至於無趣的家夥………他們的死活與我何乾，懶得拯救也懶得殺戮，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生物上簡直就是罪過。
當然這不是我的罪過，是那群讓我無聊生物的罪過，所以就算他們真的死了，那也怨不得我。
「走吧裡梅。」我拍了拍手掌下的軀體，裡梅還是一如既往的瘦，好像吃再多的蛋白質和油脂都隻是無用功，得想辦法把他養的胖一點。
「我們去準備今晚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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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中小區域會很慘，但我沒想到會這麼慘。
如果說大級的妓院的女人還有人的樣子，那中小級的女人就是明明白白擺在貨架上的商品，不對，商品兩個字都無法形容這種完全喪失尊嚴的屈辱對待。
應該說，是牲畜。
越往裡走燈籠越少，整條街道籠罩在一種昏暗麻木的光亮之下，這裡是衣衫襤褸的男人們的天堂，他們在街頭巷尾交流著下流的暗號，通過擠眉弄眼來挑選出最物美價廉的女人。
在這裡，哪怕是最窮困潦倒的家夥也能找到一個發泄的對象。
女人們不是坐在屋子裡，頭上也沒有精致漂亮的首飾，最華麗的妝容也不過隻是臉上厚厚的一層白色粉末。她們隨意裹著粗糙骯髒的麻布，被一個一個塞進類似籠子的欄杆裡。
其中有幾個甚至還懷了孕，大著肚子，眼神飄忽如煙霧。
我曾經看過介紹鬱原的書籍電影，人類總喜歡把別人的苦難整容修飾成所謂的「藝術品」，無論這些影視作品自詡標榜如何如何逼真，如何如何還原現實，都不足以描繪眼前的場景。
苦難，純粹的苦難。
我不喜歡這裡，我覺得惡心。
還好沒讓犬夜叉過來，他對女孩子的態度太過柔軟，來這裡的話保不定要鬧出什麼事。
我不能理解，哪怕我曾經當過人，我也始終無法理解。
人類殺死人類的數量遠遠超過妖怪詛咒作亂，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近乎虐殺的折磨，就算是我，在殺掉詛咒的時候也沒有折磨的習慣。
不愧是詛咒誕生的母體啊，人類。
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這種惡心的地方，就該被一場大火燒燒燒燒個乾淨！
裡梅也看清了這副惡心的場景，快步上前緊跟著我，看樣子似乎想拉住我的手，不過最後僅僅隻是扯住了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