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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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人是在京中與師父相識的,當年,蘇大人在殿試前夕因受風寒夜裡起了燒,是芫華郡主連夜進宮請的師父。」

這些事是蘇大人進蟬衣穀尋師父那年,她才聽師父說起。

「芫華郡主故去後,蘇大人聽聞陳小娘閨中美名將她抬進門,後來見陳小娘私心太甚,蘇大人便求到了蟬衣穀,請師父收小師妹為徒。」

杜若,「因那位雪央少主與雲親王府有一絲淵源,師父看在芫華郡主的麵子便允了蘇大人的請求,但也說若小師妹沒有天賦,此事便作罷。」

後來蘇月見拜入繆止門下,足矣說明她得到了繆止的認可。

杜若言罷,廳內陷入了長久的沉寂。

蘇月見從來沒有想過,她拜師學藝竟是父親一手安排。

她一直以為以為父親並不知道後院那些事,原來,他不僅知道,還早早為她做了安排。

怪不得,她每次離府都沒有被人發現,她以為是自己安排的周全,眼下看來,多半都是父親在為她打掩護。

她曾也失望怨恨,作為父親,竟連自己女兒是否在府中都不知曉,卻不曾想

蘇月見已說不清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一直以為他們父女感情早已冷淡,她死心過,難受過,最後默默的將自己渴望的親情埋葬在心底深處。

可卻從來不知,父親一直都將她放在心上。

秦艽輕輕拉了拉杜若的衣袖,偏頭示意。

杜若瞧了眼景白安,遲疑片刻後推著秦艽出了大廳。

待他們離開後,景白安才起身走到蘇月見身旁,將她的頭埋入自己月要間,輕輕的撫著的發絲溫聲道,「姑娘放心,蘇大人會沒事的。」

感受著熟悉的溫暖與清香,蘇月見終是沒有控製住,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往下落。

姑娘的哭泣向來是無聲的,卻也叫人格外心疼。

景白安麵色暗沉,眼裡閃過幾絲陰鬱。

心裡暗暗道,日後他定不會再叫她哭。

然後來,姑娘卻無數次在床榻上哭著求他放過她,雖惹來憐惜,卻叫男人更加肆意。

-

一晃又是兩日過去,景府依舊大門緊閉。

許多朝官都收到眼線回報,景白安未曾離府。

他們對此詫異不已,陛下給景白安一月時間解決蘇府之事,在高官中,這已不是秘密。

可過了這麼多天,景白安為何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而他們自是不知,景白安是在等。

等蟬衣穀繆止,等南溪平成押送黃金進京。

繆止進京這日,萬裡晴空。

京中已開始回溫。

馬車剛駛入城門便被人攔下。

繆止正急著去打探消息,被人耽擱自然很是不耐,遂氣沖沖打簾望去,卻見著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麵孔。

二人相對半晌無言,最後還是來者朝繆止拱手作禮。

繆止微微錯開身,盯著他道,「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來者笑了笑,看向馬車裡,「此處說話多有不便。」

繆止皺了皺眉頭,放下車簾,「進來吧。」

馬車裡,繆止盯著朝他笑意盈盈的人,沒好氣道,「你怎麼知道我進京。」

來人正是順天府尹韓明齊。

與雲親王府、景白安一樣,有從龍之功,還與故去的雪央少主是摯友。

「多年不見,梁太梁老的性子依舊沒變。」韓明齊絲毫沒將繆止的不耐放在心上,反而露出了一種熟稔之感,仿若多年舊友重逢。

繆止聞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哧道,「你倒是變的老成了許多。」

聽出了繆止的言外之意,韓明齊也沒生氣,隻笑道,「天子腳下,自然萬事都要謹慎,這都是這些年磨練而成的。」

繆止哼了聲,「還活著就不錯了。」

「說吧,我那徒兒在何處?」

知道他近日進京的隻有杜若,他曾與杜若說起過京中的往事,自然提過韓明齊的名字,想來,應是杜若找到了他府上。

「不知梁老問的是哪一位徒弟?」

繆止蹙眉看向他,「你知道的還挺多。」

不過,杜若要求他救人,自然要如實將菀菀的身份告知,他知道倒也也不足為奇。

韓明齊,「我也是剛知道不久。」

「杜若在你府上?」繆止。

韓明齊搖頭,「杜姑娘在景府。」

繆止一怔,「景府?」

他在京時可沒聽過什麼景府。

韓明齊跟著一愣,但還是道,「錦衣衛指揮使景白安大人府上。」

「梁老竟不知?」

繆止瞪著他,「我該知道什麼。」

他記得杜若救的那個錦衣衛是姓秦來者,怎麼卻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的府上?

韓明齊了解繆止的性子,自然知道他這是真的不知,遂更詫異了,「年初錦衣會指揮使景大人,與北鎮撫司千戶秦大人奉旨南行,追回被祁周盜走的邊防圖,途中二位大人遇險,分別被梁老的兩位徒弟所救,梁老竟不知此事?」

繆止,「」

他隻知道那個姓秦的落到了蟬衣穀,砸壞了大徒弟的幾株藥,卻不知小徒弟什麼時候又救了個姓景的。

這些錦衣衛是專程往他徒弟身邊湊?

「那個景什麼的真是我小徒兒救的?」繆止蹙眉。

韓明齊頷首,「是,如今京城都傳開了,景大人被祁周人追殺,受了重傷失去記憶,是被蘇府大姑娘,也就是梁老的小徒所救。」

這些傳言還是他親手放出去的。

「還有,梁老與兩位徒弟曾為幾城免去一場瘟疫,義診無數的事跡,也已經傳開了。」

繆止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良久後,他神色稍霽,「你做的?」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若無有心人故意為之,斷然傳不到京城來,當然他也明白,這麼做,是為了造勢救他那小徒兒。

韓明齊搖頭後又點頭。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多年不見,變得婆婆媽媽了。」

韓明齊有從龍之功,亦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如今放眼京城沒人敢同他這般說話,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惱意,隻會讓他回想起那段過往。

那時他們就是這般相處的。

除了雪央少主,就沒見他梁淮對誰好言好語過。

「這些傳言,是景大人讓我做的。」韓明齊,「也是景大人讓我來迎梁老。」

他早就在城外布了眼線,但凡見梁老進京,就會有人快馬加鞭回城稟報,所以他才能剛好在城門口攔下梁老。

繆止瞪大眼,若有所思的扌莫了扌莫白胡子,「這麼說來,這個景大人是想救我那小徒兒。」

說罷,又急急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那小徒兒被關在何處,你快些想辦法帶我去見見。」

韓明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就帶梁老去。」

不久後,繆止看著景府的牌匾瞪著韓明齊,然不等他開口,韓明齊便道,「蘇大姑娘就在景府。」

繆止,「」

「梁老有所不知,就在蘇大姑娘進大理寺的次日,景大人便帶著錦衣衛去大理寺劫獄,將梁老的小徒兒搶回了景府,還因此挨了一頓板子,被禁足在府中。」

繆止聞言倒著實驚了一番,等回過味來才覺不對,「就挨了一頓板子了事?」

犯這麼大的事,就打一頓禁足就完了?

也沒有把他那小徒兒帶回大理寺去?

韓明齊笑了笑沒再多言,隻做了個請的姿勢,「梁老進去便知了,我還有要務在身,就不進去了。」

繆止瞥他一眼,扯了扯白胡子,背著手大步進了景府。

這個景大人,有幾分意思。

-

來福客棧。

齊沐負手立在窗前,臉色陰沉。

又是景白安!

他怎麼也沒想到,小楹兒家的姑娘,如今竟在景府!

怪不得他當初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原來是失憶被蘇大姑娘救了,在知州府留了一段時日。

「大人。」暗衛悄無聲息的進了房間。

齊沐回頭看了眼暗衛,「何事?」

暗衛將手中的書信恭敬的遞上去,「這是都城剛來的情報。」

齊沐接過來緩緩打開,而後眼裡的鬱色更濃。

議和!

他深吸一口氣,砰地將書信拍在桌上。

他費盡心思潛伏雲宋多年,眼下卻說要議和!

暗衛瞧了眼齊沐的麵色,忙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過了許久才聽齊沐冷聲道,「陛下派來的使團不日就到,準備準備,以使臣身份進宮議和!」

暗衛一驚,怪不得大人發怒,陛下竟是要議和。

還要大人以使臣的身份。

如今雲宋都知是大人曾盜走邊防圖,卻要大人做使臣同雲宋陛下議和

這當真是想要同雲宋化乾戈為玉帛。

「還愣著做什麼!」

暗衛一怔,忙應下,「是。」

等暗衛離開後,齊沐一拳打到桌上,瞬間便有鮮血順著拳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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