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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心朗聲回應:「什麼天降罰雷!不過是你們弄出來的鬼把戲!」
「對!都是你們崖州弄出來的鬼把戲!」段奎嗤笑道,「用這些鬼蜮伎倆就想讓我們投降?門都沒有!」
楊繼安問謝綏:「打不打?」
謝綏肅目:「打!」
荊州軍心不穩,士氣低迷,不趁此機會攻城,還等什麼?
他一聲令下,旌旗獵獵,戰鼓雷鳴,喊殺震天。
段奎迅速對劉一心說:「此處危險,你先回府衙!」
「你要當心。」劉一心目露擔憂。
段奎冷嗤一聲:「不過這麼點人,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厲聲下令:「弓箭手準備!滾木準備!礌石準備!滾水準備!」
用滾水而非滾油,是因為湖州窮得隻有水,沒有油。
荊州的弓箭製備並不精良,射程大概也就五六十步遠。
崖州軍在五十步外停下,豎盾牌遮擋箭雨。箭矢劃過長空,抵達盾牌上時已經不剩多少力道了。
它們擊中盾牌,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崖州軍弓箭手於盾牌後張弓。
他們的裝備完全碾壓湖州駐軍,且各個箭術卓絕,百步穿楊。
一時間,崖州城上空被箭雨籠罩,崖州軍未進一步。
荊州城樓上死了一些士卒,倒是崖州軍這邊並無多少傷亡。
段奎越打越覺得不對勁。
他仔細觀察崖州軍的陣仗,忽地心頭驚跳,問左右:「慶軍有步兵五千,這人數怎麼對不上?!」
左右副統領聞言,不由定睛望去,皆是一驚。
「會不會尚有一部分崖州軍留在營地?」
段奎問:「你他娘的攻城不帶足兵力?」
「……」
左右皆沉默不語。
段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口一陣慌亂。
「北門和西門如何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
段奎死死盯著城下的崖州軍,他們龜縮在五十步外,哪有什麼攻城的跡象?
他被騙了!
一股鹹腥湧上喉嚨,被他死死壓製下去。
「快派人去探!」
與此同時,荊州城北門已經陷入兵荒馬亂之中。
謝綏在東門投擲震天雷,真正目的是為了吸引荊州所有人的注意力。
「天降罰雷」這種迷信的招數,對普通士卒和百姓有用,但對段奎和劉一心來說根本就沒用。
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而已。
真正的戰鬥是在北門。
湖麵水汽充足,霧氣比陸地上還要濃重。
蒙應率水師於北門湖麵停留,船上攜一應攻城用具,還有一千餘步兵。
因為霧氣太大,放哨的漁民根本看不見他們。
北門外建了水寨,要想攻入北門,必須要拿下水寨。
大霧茫茫,不辨方向,該如何抵達水寨?
好在蒙應等人行船多年,極有經驗,也有辨別方向的工具,能大致判斷北門的方位,估算出距離。
「差不多了。」蒙應道。
立刻有弓箭手張弓搭箭,並將包裹了桐油和燃料的箭尖放入火盆中引燃。
火箭咻然迸發,淹沒在濃濃迷霧中。
下一刻,便聽一道驚呼:「怎麼回事!哪來的箭!」
蒙應揚唇一笑,他在水上有種天生的直覺。
水寨的兵也不傻,他們迅速集合起來,試圖抵禦陌生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