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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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穗剛想離開,與迎麵出來的傅景珩撞了個正著。

傅景珩似是沒預料到她會過來,他唇角牽動了一下:「怎麼了?」

南穗看了他一眼,對他道:「有沒有啤酒。」

「啤酒?」

傅景珩頓了下,他想到她的一杯倒的酒量,他遲疑了。

夜色朦朧,襯得她輪廓也模糊起來,她那雙眼眸氤氳著水色,在昏暗裡也烏黑明亮。

傅景珩呼吸微滯,緩緩地移走視線,掩飾他此時的情緒。

他擔心,他藏起來的欲念再度洶湧拍岸而來。

也不確定他是否會做出她會害怕的事情。

傅景珩:「沒有。」

南穗又看了他幾眼,徑自走到電視機櫃下,一提啤酒被她抱到茶幾上。

「」

傅景珩看著南穗抽出一瓶,她勾著手指打開,仰著脖頸喝了少半瓶。

許是他的目光停留過久,南穗又拿出來一瓶啤酒遞給他:「你喝嗎?」

傅景珩將啤酒罐推到一側,喑啞道:「不能喝。」

南穗發愣:「為什麼?」

傅景珩的視線落在她殷紅飽滿的唇瓣,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他的目光變得灼熱,抬手觸及她的臉頰,傅景珩眼底黑沉,坦然對她道:「會忍不住想要和你做親密的事。」

男人的聲音低啞而壓抑,尾音勾著幾分曖昧與繾綣。

他的話過於直白,南穗很清楚他到底想和她做什麼。

南穗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他對她說的那句直白又熱烈的話,仿佛渾身的血液都湧入月匈口,她的腦袋一團亂麻,也讓她整個人有些犯暈。

她半垂眼,不敢看男人的眼神。

南穗怔怔地盯著手電筒的光束,寂靜中,她喝完了一瓶酒。

在要拿第二瓶的時候,她的手背覆著男人的掌心,他輕輕一握,將南穗的手按回茶幾上。

傅景珩微抬下頜,側頭對她道:「一瓶夠了,再喝容易頭疼。」

光束從男人深邃的眉眼穿梭而過,勾勒出線條流暢明晰的側臉。

傅景珩的手心乾燥滾燙,南穗幾乎要被他源源不斷傳遞而來的熱度燃燒,她慌亂地把手往回縮。

見她掙脫,傅景珩順勢起身,在水杯裡倒了杯溫水,走到她眼前。

南穗動作遲緩地側頭,抬眸看著傅景珩。

他單膝跪在沙發上,彎月要將水杯抵在她的唇邊:「再喝點水。」

南穗抬頭,他低頭凝視著她,她一下子撞進男人深潭黢黑的眼眸。

他的眼神過於深邃也過於深情,她的心倏地被揉成一團,月匈口有種難受的窒息感。

南穗乖順地喝了半杯,隨後傅景珩俯身將水杯放回茶幾上。

看著男人的背影,南穗想起自重逢以來,她也從未問過這些年他到底過得如何。

其實說起來,南穗也已經漸漸忘掉那些年她是怎麼過的。

按部就班地上學,無盡的考試刷卷子,升高中,考大學

除了他失蹤的前兩年,發現南宏遠出軌甚至有私生女的事情外,她好像也沒有再因為什麼瑣碎的事情哭過。

並非不重要或者不委屈,而是因為她沒有可以傾訴,沒有能夠對她偏愛的那個人。

沙發微陷,南穗回頭,傅景珩坐在她的旁邊,和她保持著兩拳的距離。

南穗盯著他,嘴唇動了動,想問什麼,可她好像喪失了詢問的勇氣。

半晌,她才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傅景珩靠在椅背的動作一僵,眉眼隱匿著他晦暗不明的情緒,就在南穗以為他不回答的時候,男人倏地輕笑出聲。

南穗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傅景珩此時的神情。

他微抬下頜,勾著流暢的弧度,清晰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唇角牽動落寞孤寂的笑容。

傅景珩說話時的嗓音緊繃又沙啞:「挺好的。」

南穗始終記得傍晚時,梁越對她說的話。

-從小一個人被親生父母滿腹怨恨地長大,心理上有創傷。

-本來他在國外經過長期的治療已經痊愈得七八分,誰知道回國之後怎麼又變成這副模樣。

她低著頭,覺得月匈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來氣:「你在騙我。」

南穗抬頭看他:「你的失控是不是和心理有關?」

傅景珩皺眉:「梁越對你說的?」

「梁越隻說了一點。」南穗聲音很輕,「那怎麼樣才能痊愈?」

在她印象裡,傅景珩的失控有過三次。

少年時為她打架,暴雨夜撞碎玻璃踏入她的房間。

因她想要離開,他徹底失去理智將她囚禁在別墅。

傅景珩靜靜地看著她。

後知後覺,南穗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不論是少年時或是現在,隻要她表現出來有一點點想要遠離他的想法與舉動,傅景珩都會失控。

他的病是她,解藥也必須是她。

南穗想起在別墅裡地下室看到的一切,她望著他:「那些照片和視頻,是你拍的?」

隔了那麼久,南穗仍然能記起那間地下室膠片濃鬱的氣味兒,滿滿的牆上都掛著屬於她的笑靨。

那個地方藏著他對她深沉的心思,像是埋藏九年的秘密,直白又□□地,擺在她麵前。

「嗯。」

傅景珩對她道:「都是我拍的。」

他補充:「不喜歡別人的鏡頭裡有你。」

也許是早已撕掉麵具,傅景珩坦誠地將他對她的偏執,對她的病態占有欲顯露地淋漓盡致。

傅景珩看她失神的模樣,他輕聲道:「七七,你不用怕,我不會再做那些事。」

沉默良久,他道:「你不是些年我是怎麼過的?」

南穗抬頭。

傅景珩:「因為它們,我過得算不上不好。」

有那些照片視頻在,他才不至於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

他說這話時,聲音挾著輕鬆。

可透過這句話表麵,南穗根本不能體會到倘若沒有那些的存在,會是怎樣的情形。

「我一直以為你為什麼不找我。」

南穗的聲音發哽,她盯著他,眼周瞬間泛起澀意。

傅景珩察覺到不對,他抬手想要去觸碰她的眼角,南穗發泄似地對著他的手指咬了下去。

她牙尖磕在他的肌膚,拽著他的手臂不放手,傅景珩低頭看她埋下來的腦袋,他另一隻手罩上去輕輕揉了揉。

眼淚砸在傅景珩的手背,他的動作僵住:「對不起。」

南穗的額頭抵在他的月匈膛,她的眼淚沾濕他的襯衫,她不想抬頭,因為覺得很丟臉。

明明決定好不哭的,可是眼淚還是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南穗以為喝了酒,她就會像那次在日本那樣什麼也不記得,這樣的話,她想對他說的話,也會趁著醉意說出來。

可現在她好像又特別的清醒,擠在月匈口裡的勇氣像是被針紮過的氣球,一點一點地變癟。

傅景珩抬起指腹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眼睫上的淚珠,他輕哄:「是我的錯。」

他傾身,鼻尖貼在她的側臉,「又惹七七哭了。」

南穗聽完傅景珩的話,眼淚又要往外冒,她緊緊地攥著他的襯衫,抬起紅通通的眼睛看著他:「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他的襯衫被抓皺,扣子也隨之繃開兩顆,在月匈膛中央位置,濕透的襯衣貼在他肌膚。

傅景珩扯過旁邊的沙發套被披在她身上:「什麼事?」

是她不敢讓他知道的事,可她又覺得這是他應該知道的事情。

即便他會覺得很荒唐。

南穗鼓起勇氣,吸了吸鼻子,對他說:「我上初一那年寫了一封情書。」

「我知道。」傅景珩壓抑著從月匈腔爆發的情緒,他聲音沙啞,「是寫給趙煜。」

她揉了揉泛紅眼睛,忍著哭腔輕聲對他道:「其實不是的。」

南穗像是回到那一天。

她偷偷地去小商店買了張情書卡片,即使她不敢送給他,也不能讓他知道這封情書的存在,可她還是一筆一畫地在卡片寫下兩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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