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1 / 2)
臥室裡開了盞昏黃的小台燈,光線照亮一隅。
窸窸窣窣的被子布料摩擦夾雜著壓抑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放大百倍,所有的感官變得格外敏銳。
傅景珩眼眸裡麵藏匿著極致洶湧的隱忍與沉鬱穀欠色,他握著她的手腕,聲音沙啞:「別,髒。」
南穗親了親他的掌心,她垂頭耳朵通紅著扯開他的褲子:「都洗過澡了況且,你也這樣對我過。」
她的呼吸撲上去,傅景珩仰了仰頭,脖頸的線條拉長,但他沒有放手,發燙的手指握緊她的手腕,收緊用力。
他伸手捂著她的眼睛,啞著嗓子:「七七,別鬧我,我不想讓你疼。」
在男人想要扯開她的手時,南穗握著他的手,而後湊了上去。
南穗學著傅景珩之前是如何對她的,仔細回憶著,一點點地奉上。
在聽到男人壓抑的聲線充斥耳中,南穗忽然生出一種難言的情緒,她看過他任何失控的模樣。
還未等她離開,傅景珩從後麵抱著她緊接貼了上來,南穗紅著臉,她的腦袋陷入枕頭裡,雙手無意之間抓著兩角。
傅景珩俯身握著她的手摁至腦袋兩側,聲音磁沉低啞:「感覺怎麼樣?」
南穗側過臉,看著映在牆上的影子,指尖泛著白,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將腦袋再次栽進枕頭裡。
傅景珩親了親她染上緋紅的耳朵,而後湊上前,附在她耳邊的嗓音沙啞道:「七七,再喊幾聲哥哥?」
南穗恨不得對著他咬幾口,她轉過頭,男人湊過來捧著她的臉輕蹭著她的額頭,低聲問:「想跑哪兒去?」
她抵在他肩膀上對著他求饒,喊得嗓子都冒煙了。
傅景珩喉結微動,扣著她手腕往前推,像是藤蔓緊緊纏在玫瑰花瓣上。
他啞聲道:「寶貝兒再堅持會兒嗯?」
南穗從未想過看起來分明禁欲又紳士克製的傅景珩實際上花樣百出,拉著她研究幾種復雜的招術,她回想起他從以前學習就好,難不成所有的學霸都是自學成才的
這件事簡直打破了她對他的看法。
等到了淩晨兩點,傅景珩帶著她去淋浴,眼眸由清明漸漸變得晦沉濃鬱,浴缸的水漫至牆壁上,濺落地麵上。
南穗隻覺得她是一葉扁舟,飄盪在大海中央,隨後被海浪拍回岸邊,像是一條沙灘上的魚,甚至連呼吸都艱難。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迷迷蒙蒙中,南穗看到傅景珩走過來,抱著她將吸管放進她嘴邊。
「喝點水潤潤嗓子。」他低頭口勿了下她的唇,「中午想吃什麼?」
南穗看著傅景珩,他滿臉饜足,雙眸漆黑清亮,穿著身襯衣西褲,斯文禁欲,全然不見方才的熱烈與瘋狂。
就像是披著獸皮的紳士。
她忍不住開始控訴:「你不覺得你很流氓嗎!?」
傅景珩抱著她,口勿了口勿她顫動的睫毛,低聲道:「抱歉。」
「」
「下次盡力讓我們七七享受這個過程。」傅景珩抬高她下巴,低頭口勿了下她的唇,「好不好?」
「」
南穗耳朵都紅了,她還真的不清楚這人還有這麼浪盪又厚臉皮的一麵。
她努力維持神情,對他道:「不是,你能不能。」
「嗯?」
南穗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神,想說的話被卡在喉嚨裡。
傅景珩攥著她的手,將她包進掌心十指相握,他蹭著她微涼的臉頰,嗓音微啞:「這次是過分了點。」
「好吧。」南穗心跳止不住地加快,她小聲道,「我原諒你了。」
傅景珩低笑出聲,他垂頭親了親她的耳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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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珩推遲了一天半的行程在家陪南穗,吩咐陳特助飛暫且處理相關事宜。
南穗的benz大g廣告在各個衛視播出,一周下來,銷售額直達10億,張倩打來電話給她又接了幾個大牌廣告以及一部電影。
一天半很快地過去,傅景珩不得不飛去,南穗開車送他到機場,目送他離開。
臨開車時,南穗接到盛昭昭的電話。
盛昭昭:「在哪兒呢,明天有空嗎?」
南穗想了想,對她道:「明天拍戲,怎麼了?」
「想你了唄,明天咱們見麵吃頓飯?」
「到時候你拍完給我打電話。」
南穗和盛昭昭確實很久未見麵了,她點頭:「行。」
掛了電話,南穗回到劇組附近的酒店,洗漱過後,她靠在床上看張倩給她發的劇本。
《姐姐》臨近結尾,等在影城拍完劇組會前往北城拍攝最後幾場徹底殺青。
南穗將新劇本《刺殺》看完已是淩晨,睡到早晨七點,她連忙起來洗漱去劇組。
拍了一上午,吃午飯時,溫馨忽然道:「穗穗,你看這個!!!」
南穗歪了下頭:「什麼?」
溫馨將手機遞給她:「這段視頻都快傳瘋了。前天飛機出事,一個女生以為自己男朋友在那架飛機上,哭得不行,還好她男朋友沒上機,嗚嗚嗚最後當眾抱著這個女生抱回了車上。」
「」
幸運的是,後來那架飛機上的乘客並無死亡,發布那條新聞的公司被央視嚴重警告。
見她沒說話,溫馨又道:「我看評論裡都說那女生長得像你。」
南穗心裡一咯噔,她拿起手機看評論。
【yysy,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我們穗穗啊?】
【????不會吧!】
【應該不是,穗穗不是在拍戲麼,再說她現在這麼火,怎麼可能跑著來的機場啊/托腮】
【我隻嗑穗穗x她男保鏢的c!!!】
【說起這個,穗穗不是還有個喜歡多年的人麼,也不知道他倆現在怎麼樣了。】
【嗚嗚嗚除去長相像南穗之外,機場的這一對小情侶也好好嗑啊,愛了愛了。】
南穗看完把手機還給她,溫馨忍不住點評:「我怎麼就沒有這種愛情呢,現在的男的出軌的出軌,家暴的家暴,找個正常的也忒不容易了。」
「會遇到的。」南穗對她道。
溫馨嘆息:「希望啊,我現在過年回家裡老被他們催婚催著讓我談戀愛,好難哦。」
說到家人,溫馨猛地一滯,她小心地瞥了眼旁邊的人:「對不起啊穗穗,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南穗笑著:「沒事。」
對於親情,她在過去的日子裡已經難過的太久,久到僵硬,久到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感。
而現在,她擁有比以往更多的東西,她有著她喜歡的人的珍惜與愛意。
吃過飯,南穗繼續拍戲。
一下午,在片場的戲份拍攝完畢,李逸雲召集大家過來,舉著大喇叭道:「明天休息一天,後天一大早聚齊去北城。」
說完,劇組人員解散。
待卸妝換好衣服,南穗給盛昭昭打了通電話約好地方。
半個小時後,她推開門,走進包廂,抬眼便看到坐在桌前的盛昭昭和趙煜。
「快過來坐。」盛昭昭對她招手。
南穗順勢坐下來,將口罩帽子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她沒想到今天趙煜也在。
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別墅,想到那晚,南穗難免有些尷尬。
沉默了會兒,趙煜問:「最近過的怎麼樣?」
南穗點頭:「挺好的。」
盛昭昭眼見場麵尷尬,她道:「哎呀,都別這麼客氣,邊吃邊說啊。」
「對了,你家的那位呢。」盛昭昭對她眨眼睛。
「他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