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裴淮將她堆在月要間的上衫一件件穿好,撥開耳畔的長發,瞥見她酡紅的臉蛋,因他才愈發瀲灩的眸眼,還有緋紅的唇,輕輕嗬出氣,與他相互勾/纏。
「可喜歡?」
她敢說不喜歡嗎?
月寧蹙著眉,嬌嬌軟軟地應了聲喜歡,隻覺那人似乎很高興,替她攏了攏衣領,又分外溫柔地別了碎發往耳後,似換了個人。
永春園有幾個丫鬟手腳不乾淨,被攆出了府去,這樣的人有了案底,但凡京中顯貴,是決計不會再用的。
長公主看著手心的鎖片,揉著額頭詫道:「若想害我,何故隻加了合歡皮和風茄等讓我嗜睡的東西,直接浸了毒/藥豈不更省去麻煩。」
裴淮掃了眼李嬤嬤,「或許,幕後指使者的目的,也隻是讓您昏睡,但也說不準他的確是想要您的性命,不過是想徐徐圖之,讓旁人都瞧不出異樣罷了。」
長公主嘆了聲,道:「虧得你和月寧。」
兩人又說了後日啟程去揚州的事宜,長公主不放心,仔細叮囑了許多,又吩咐他處事低調,莫要逞強,末了還是裴淮起身告辭,隔著門簾長公主喚他回去,又給了個上山求得平安福,這才讓人出了永春園。
「主子,果然如你所料,那幾個丫鬟出府後沒多久,就被人滅了口,我暗中跟過去,那人身手極好,輕功尤其了得,險些跟丟。
他七繞八繞,最終去了教坊司,而後易了妝,跟在禮部尚書左右離開。」
那就是晉王的主意了。
裴淮從來都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翌日清晨,月仙宮傳進去好幾個奉禦,都道夜裡貴妃忽然起了急症,上吐下瀉,幾度昏厥,奉禦接連施針配藥,好容易緩了嘔吐,可貴妃眼一翻,直愣愣僵了過去。
這一鬧便是數日,後麵連叫魂的高人都請去了,一連在月仙宮跳了三日,待貴妃睜眼的時候,原先豐腴飽滿的人已然變得麵如土灰,渾無人形。
此事是在途中知曉,彼時裴淮正倚著車壁,挑簾打量外麵的景致。
月寧坐在對麵,手裡捧著本遊記,看的入迷,日光在她白皙生動的麵龐落了暖意,左手邊壓著翻開的書頁,右手圈圈點點,看到妙處嘴裡亦會發出一聲嘆。
她坐姿極好,從上車便端正著身量,如同世家小姐一般,沒有半分駝背懈怠之意。
裴淮看著她,忽然想起,這是否是宋星闌的功勞,畢竟大半時間裡,都是他作為兄長養大的月寧,便是連讀書寫字,月寧也沾染了不少宋星闌的習性。
她喜歡記錄,亦喜歡在流連之處打上弧形標記,這與回來的暗衛所說,完全一致。
宋星闌的書,無一例外是如此規整。
裴淮心裡滯了下,伸手去抓她的書,而後一把扔到腳下,月寧驚得抬眸,卻被她俯身抄過腿彎,抱著摁倒榻上。
搖晃的馬車敝塞壓抑,尤其當他壓下去的時候,有股迫人的逼視感。
月寧躲他,裴淮略微支起身子,掌腹從她發間一觸而過,隨即推高她的裙裾,將人抵到塌沿。
半晌,馬車歇了動靜。
暖白的光線下,她背對著裴淮向內側臥,猶如一塊白玉勾勒出清瘦的身影,脊背又細又嫩,覆滿裴淮的唇/吮/印,亦或是牙印。
裴淮俯身,忍不住撥開她麵上淩亂的發絲,見她繃著小臉,牙齒死死咬住下唇,不由湊上去啄了啄唇瓣。
「下個驛站太遠,等不及。」
如此放浪之話,由他說來竟無半分羞怯,反倒話裡話外透著股坦然。
月寧拉起衣裳,背對著他整理好前襟,又將裙裾推下去,遮住雙腿以及軟緞繡鞋。
便是上輩子嫁給裴景,她也從未通曉男/女之事,隻是老實本分地照顧裴景,像所有下人那般,與他說說話,逗悶子,他也從未強求過自己,隻道終有一日,那事是水到渠成的。
月寧低著頭,從腳邊撿起書來。
裴淮眯了眸,在她撿書的一剎,抬腳將書踢出更遠。
「不累?」
「不」話剛出嘴忽然改了,「累。」月寧顫著唇,默默坐遠了些。
裴淮是不知道心疼人的,尤其在他忘我之時,隻會弄得更狠更疼,月寧防著他,一路連呼吸都刻意放輕,唯恐哪個舉動又勾出他心思,招來更暴戾的折磨。
顛了十幾日,終於到揚州了。
一行人做商戶裝扮,甫一下馬車,就招來不少注視。
尤其裴淮生的眉眼俊儂,姿容桀驁,通身上下又有股矜貴之氣,打量他的目光占到多數,他撣了撣袍子,回身看向車內。
眾人跟著看去,隻見入目是一雙白嫩無暇的手,堪堪搭在裴淮手背,單是這麼一瞧,都讓人生出無限遐想,車內必然是一位絕世美人。
果不其然,美人彎月要從內走出,雪白的皮膚透著軟滑,鼻梁高挺,櫻唇微張,眉心輕輕蹙著,還未下車,就被裴淮一把抱住。
眾人忍不住唏噓張望。
裴淮將人放在地上,湊到耳邊輕道:「在這兒,你得可勁兒的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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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啊寶兒們,這本真的是有史以來我寫的最艱難的,開文不利,中途一度想放棄,但是又一直在寫,在修,廢稿幾乎有十幾萬字,早就沒了月榜,收藏也幾乎是停滯了,早先收的估計恨毒了我(真不是故意斷更哈),你們的每條評論我都能看到,感恩不棄,感恩喜歡。
更新已經穩定下來,v前是18:00日更,v後想沖一下日6,最後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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